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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千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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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城。”

    “师傅他,不肯见我?”

    风月白伸出手,想摸摸云千城的头,手伸出一半,他又缩了回去,说出来的话语气也是淡淡的:“师傅受了点伤,不方便见你。”

    云千城瞬间紧张了起来:“伤严重么?什么人能伤的了师傅?”

    “你不用担心,养几天便好了。”顿了顿,风月白继续说道,“伤师傅的人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白季。”风月白眼底蒙上了一层寒霜,语气带着疑惑,“说来也奇怪,早先我却不知道,这白季功夫如此了得。”

    “是他……”云千城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小拳头,指甲抠在肉里也浑然不觉得疼,声音冷飕飕的,带着恨意,“他竟然没回京城。”

    “横城现在鱼龙混杂,你要小心。”风月白想了想,又说道,“我昨儿跟明王的两个公子喝酒,听他们说,明王给皇上上了书,说野人女真骚扰我族百姓,到处打家劫舍,犯我边境。皇上已经降旨让明王平叛。”

    “有趣。”云千城听到这话,冷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野人女真所在之地尤为苦寒,战士也尤为勇猛,明王若是想在冰原上跟野人女真打,少不得伤筋动骨……”

    “为何要在冰原上打?”风月白疑惑的看向云千城,“是野人女真犯我族边境啊。”

    “师哥,野人女真并没有犯我族边境,明王这是想哄骗朝廷粮草辎重啊……”

    “不会吧……明王不是那样的人。”风月白摇了摇头,“你不要把人都想得太坏。”

    云千城没搭风月白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可是明王拿了辎重粮草,不打几个胜仗,也掩不过去,所以,明王应该会启用勇武善战的二子赵文青……”

    风月白看着这个跟自己一起度过十多个寒暑春秋的小师妹,眼底波光暗涌。小的时候,他就觉得云千城这般低头思忖的样子很是迷人,长大些后,他越发明白师傅夸赞师妹那句“聪慧过人,一时无两”不是空谈。到后来,他见到云千城在君子堂中运筹帷幄,挥斥方遒,更觉惊艳。

    便是此时,云千城落难横城,虽掩住容颜,可只要她一谈起这些军国大事,眸中的星辰便好似忽然亮了起来,将站在她身边的人一一照亮。

第20章 你的骨头最好看() 
天已经亮了,前院伺候的丫鬟们很快就会回到芽儿堂。风月白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便跟云千城告辞。

    风月白走后,聘婷和牡丹才走了进来。

    牡丹简单的跟云千城说了下她昨天晚上灌锦衣卫阿青酒的情况,末了,牡丹问云千城:“大小姐可知道风月白的身份?”

    “明王第三子的身份么?”云千城坐在炕沿儿上,头发有些乱,一摇头,又有一缕发丝散落到脸颊边儿上来,“我只知道师兄是从小被师傅收养的,昨天师兄拿出明王府令牌,我还真是大吃了一惊,你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牡丹咬了咬嘴唇,面有难色:“云家留下的情报网确实庞大,可这事儿的始末也该是十多年前的了,要想查清楚颇费劲。大小姐何不直接问风月白?他既然能为了你亮出明王府令牌,就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骗你。”

    “我若问,师兄必然会告诉我,可是……”云千城视线闪烁了一下,“若师兄真是明王的儿子,咱们现在做的事,未免有些对不起他,我倒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牡丹愣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大小姐可别再妇人之仁了。”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样落下,云千城的身子僵了,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了一般。

    好一会后她才转头看向牡丹,目光如骤然裂开的冰层:“我知道,我就是因为犯了妇人之仁,所以才害死了全家。”

    “大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牡丹的视线跟云千城的对上,一股凉意顺着脚跟瞬间爬上了脊背,她连忙低下头:“大小姐,我先回去了。”

    牡丹步子踉跄,竟似是逃跑。

    云千城站在芽儿堂门口,看着牡丹渐行渐远地背影,眉头紧紧皱着。

    聘婷站在云千城身边,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句:“牡丹不是故意要冲撞大小姐的。”

    “我气的不是她,是……”云千城话说一半,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

    “大小姐。”聘婷亦步亦趋地跟在云千城身后,“大小姐不必为过去的事苛责自己,您只是心善而已。”

    “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当初的自己可笑。”

    “大小姐……”

    “她们快回来了吧,你去洗漱吧,忙了一夜,早些睡。”

    聘婷还想再说什么,窗外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嬉闹声,她扭头去看,是住在芽儿堂的姑娘们回来了。

    聘婷转身掩住情绪,打水、洗脸,忙活了起来。

    芽儿堂的姑娘们进了屋,喧闹了一阵便都洗漱躺到了炕上。

    杏儿好似喝了不少酒,歪歪斜斜靠在枕头上,还直打酒嗝。

    “你的骨头,好看。”杏儿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带着迷醉看着云千城。

    云千城躺在杏儿身边,她昨儿睡了一宿,这会儿也没有困意,不似芽儿堂其他的姑娘们,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

    “杏儿,你说什么骨头?”

    “你这个脸型儿,身材……”杏儿醉醺醺的冲着云千城伸出大拇指,“我相人相骨,你的骨头,最好看。”

    云千城伸出胳膊支起头,侧身看着杏儿,嘴角都是笑:“你会看相?”

    “会!不会……”杏儿努力瞪大眼睛,想把酒意赶走,她甩了甩头,下一秒,整个人歪倒下去,睡着了。

    芽儿堂里是此起彼伏的沉睡之音。

    次日黄昏。

    华灯初上,梦花楼的客人还不多。

    云千城端着一盘子刚洗完的瓜果,迈步往梦花楼二楼走,迎面正好遇到杏儿拎着个酒坛子从楼上下来。

    “胧月,这个酒味特别冲。”杏儿眼睛亮晶晶的,手中酒坛子一晃动,带出酒水在坛子中翻滚的清亮音色。

    “你慢些走。”云千城将手里的瓜果往边儿上挪了挪,冲着杏儿走了过去。

    刚迈出一步,云千城的肩膀忽然被人从后面搭住了。

    “你叫胧月?”身后传来男人粗粝的声音。

    云千城回身望去,眼前的男人虽然衣着华贵,可皮肤粗糙,面容沧桑,手指指节粗大,指甲缝里满是污泥。就好像是为了进入梦花楼,特意换了衣衫一般。

    很是不对劲。

    云千城想挣脱男人的手,可男人的手钩子似的扣在她的肩膀上。

    下一秒,云千城眼中捕捉到一抹寒光。

    那男人从腰间掏出把匕首,对着云千城肚子便刺了上去。

第21章 屋脊上的男人() 
云千城将瓜果盘子往男人脑袋上一甩,身子向后仰倒,下了个腰桥,堪堪躲过了这一刀。

    等云千城再站直身子的时候,就看到原本在楼梯上方的杏儿已经飞奔到了眼前。

    杏儿将男人挤在楼梯栏杆上,右手反抓着男人握着刀的手,干净利索的将刀子插入了男人的胸口。刀子插进去后,杏儿又立马将刀子拔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刀插入,如此往复四五刀,鲜血喷溅,那男人已经没了气息。

    云千城就站在杏儿身后,跟着杏儿那一刀又一刀,连着被血喷了四五次。

    杏儿松开手后,小脸白飒飒的,嘴唇开开合合嘀咕着:“糟了,又杀人了……”

    “又?”云千城瞥了杏儿一眼,可还来不及多问什么,眼角忽然扫到梦花楼大门口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抬腿就朝着大门跑了过去。

    耳边是梦华楼里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云千城一身的血,看起来尤为狰狞,一路跑到门口,丫鬟小厮像是躲着鬼一般躲着云千城。

    梦花楼外头,几个公子哥正嘻嘻哈哈地唠着嗑,七八个脑袋就如水缸中争食的鱼头一样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哪个鱼头瞥见了浑身是血的云千城,忽然大叫了一声,七八个公子哥顿时瑟瑟发抖的跑到一旁,人挤人躲在柱子后头,既舍不得走,又不想上前。

    云千城看着眼前并不算多热闹的街道,视线在那几个公子哥身上转了一圈,又从街头瞄到巷尾,最后落在了正对着梦花楼的茶楼房脊上。

    茶楼的屋脊上,青色的瓦片上,站着个整个身子都被黑色袍子裹住的怪人。

    这怪人浑身散发着寒气,脸上带着铁铸的面具,虽遮住了面容,但凭身材判断,是个魁梧的男人。

    云千城看着他,他也看着云千城。

    “阁下是哪位?”云千城伸手一抹脸上的血,视线方才清明了不少。刚刚血溅到她眼睛里不少,搞得她现在看什么都带着红色的影子。

    屋脊上的男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寒潭一般的视线从铁铸面具下探出来,望着云千城。可也只是望了云千城一眼,那男人便移开了视线,低下头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袖子。

    云千城提了口气,准备跳到屋脊上,气儿刚提起来,头上插着金针的地方便传来一阵剧痛,刚聚起来的气儿马上就散了。

    屋脊上的男人理完了衣袖子,转身跳下屋脊,只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是谁?”云千城跺了跺脚,盯着那背影消失的地方良久,方才脸色阴沉地转身回了梦花楼。

    梦花楼里一片狼藉,杏儿远远地站在角落里,一脸的惊慌失措。

    张妈妈正弯着身子一脸迷惑的看着从楼梯上滚落到地中央的尸体,眉头皱得紧紧的:“这不是王屠夫么?他怎么有钱逛梦花楼?”

    张妈妈脸上倒是看不出害怕,只云淡风轻的对着一旁的小厮招了招手:“过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厮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

    大堂的角落里,聘婷拿出件鹅黄色的外披,披在了云千城的身上,挡住了她一身的血迹,随后拉起云千城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张妈妈身后往二楼走去:“牡丹叫你呢。”

    两人路过杏儿身边,云千城看了眼杏儿。

    杏儿脸色发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瞄着地中央的尸体,嘴唇哆嗦着,好似掉了魂儿。

    云千城伸手解开自己的外披,盖在杏儿的身上,声音低低的:“别怕,先去白梅那里。”

    杏儿听了这话,好似忽然活了过来,她用那件鹅黄色的外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抬腿就往楼上跑。

    聘婷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拉着云千城走得更快了。

    张妈妈看了眼上楼的三人背影,眉头挑了一下,随后伸手就给身边的小厮一巴掌:“支支吾吾的,重说!”

    “噢……”小厮瘪着嘴儿,一脸的委屈。

    梦花楼二楼,牡丹正站在屋子门口眺望着。见云千城和聘婷来了,她赶忙将俩人拉进屋中,反手就关上了门。

    牡丹眼神惊恐中还带着愤怒,她让聘婷去守门,自己则翻出件素净的白色长裙递给了云千城。

    “屏风后头是刚烧好的热水,我还没用过,大小姐洗个澡,换个衣服吧。”

    “我不换了,一会官府的人可能会来,我就这样也好应对。”云千城站到窗口,视线落在对面茶楼,紧接着她缓缓地关上了窗户,声音中带着一丝浮躁:“我猜不到,到底是谁?为什么想杀我?”

    “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人?”

    “皇上杀我,不会用这种手段。白季和阿青如今都在横关,要我的命不过是……”云千城头向前垂着,额头抵着紧闭的窗扇缝隙,脸色难看的不行,“也不可能是无境和尚,只要我不离开他的控制范围,他不会对我下手。”

    “那是谁?”牡丹一脸的焦灼。

    云千城摇了摇头,脸已经有些发白了:“加快动作吧,梦花楼不安全了,今天晚上,就把那件儿会喘气儿的礼物送给赵文青。”

    “让明王府里的眼线送么?”

    “不,让白梅送。”云千城迈步往房门口走。“官差来了。”

    白梅这会儿刚睡醒,正端着碗莲子羹坐在桌子边吃着,一勺一勺,一边吃还一边打哈欠。

    在白梅身前不远的地方,杏儿跪在地中间,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姑娘,你救救我吧……”

    “我哪儿有那个能耐。”白梅放下莲子羹,又打了个哈欠,眼中的困意散了些,她低下头,水一般的眸子看着杏儿:“你真杀人了?”

    “嗯……”杏儿两只手搓着身前的衣摆子,“我是为了救胧月,那人要杀胧月。”

    “胧月?”白梅眼睛亮了起来,“胧月死了么?”

    “没……”杏儿疑惑地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白梅,“死的是那个拿着刀要杀胧月的男人,听张妈妈说,他是这附近一个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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