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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亿万身家:农家小商女-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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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莱琢磨着胡桃的话,最终释然一笑。

    “那咱们可得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借这件事分家吧!”胡莱低声道:“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

    胡硕和胡桃相视一笑,胡桃下意识对他一击掌,胡硕不知道这个规矩,还以为小妹高兴得要打他,笑着用手掌接住了对方的小爪子,倒也算误打误撞地击掌成功了。

    大概的思路一旦定下来,具体细节的敲定并不困难。因为一颗五两银子的宝王丸胡家人就自乱阵脚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接下来只需继续增加药费的数目,加重他们的负担感,那么不需要胡莱他们自己动手,恐怕胡老太太都会第一个跳出来要宣布和他们划清界限。

    “二弟,这些时怕是要委屈辛苦你了,好好装病一段时日。”胡莱冷静地分析道:“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奶奶那边我自会有说辞。”

    “大姐,瞧你说的!”胡硕乐了:“装病还有什么委屈辛苦的?躺在炕上哎哎哟哟就成了,什么都不用干,多舒服啊!这要是也叫辛苦的话,那我宁愿天天这么病着!”

    胡莱噗嗤笑了,同时又想到另外一个现实的问题:“我出门的时候,你吃喝什么的怎么办?他们可不会好心料理你!”

    胡硕想了想,道:“不怕,这不还有小妹吗!瞅着没人的时候吃点点心就是了,等晚上回来锁上门,咱们还不是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胡莱放了心:“行,那就早点睡吧,明儿我去一趟县里!这事儿光靠咱们和铁嘴伯恐怕还缺着点儿火候,我还得去找另一个人帮忙。”

    胡硕眨眨眼,表示他明白了。

    当晚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胡莱很早就起床洗漱出了房间,没料到胡老太太居然起的比她更早,见她出来慌慌忙忙地迎了上来。

    “三丫头,老五他”

    “还在喘气,这一晚上总算是熬过去了。”胡莱淡淡道。

    她看得很分明,尽管胡老太太竭力想要表现出惊喜和欢欣的神情,可是她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浓厚失望出卖了她,胡莱知道胡老太太必定是整宿盼着胡硕死,这个认知让她的心底更加荒凉了。

    除了胡老太太,这个家里还有多少人心中期待胡硕挺不过这一晚呢?

    胡莱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她只觉得这个家名义上是她的家,这些所谓的家人身上也都流着和她相近的血脉,可真正亲近的却寥寥无几,尤其最为至亲的那个男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离他们很远。

    无论她如何努力忽略那些贪婪与刻薄残忍的过往,竭力讨好,取悦他们,换来的都是这样毫不动摇的冷酷无情。哪怕是一条狗,在快要饿死的时候受了他们的恩惠,也必定会在他们病危的时候急得团团转,有些人真的是喂不熟,连狗都不如。

    “啊啊,真是太好了!”胡老太太言不由衷地道,尽力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我这个心啊,总算放下来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巨大的失望和恐惧压住了胡老太太,无论再怎么会做场面,此时她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只能尴尬地和胡莱两个人面面相觑。

    胡莱懒得看她继续这拙劣的表演,直接道:“我去县里一趟。”

    “去县里做什么?”胡老太太条件反射地问:“去请大夫吗?你哪来的钱?”

    胡莱说:“我没钱,所以要去县里借。”

    “去县里借做什么呢?”胡老太太给她出主意:“去找郭地主!不不行,得去找沈天霸!我和你说,老五的病我算过了,少也要往五六百两银子里算,郭地主未必肯拿出来,沈天霸可就不一样了!你知道他家多有钱吗?几百两对咱们来说是几辈子都攒不下的钱,他们家松松手就滑出去了!”

    胡莱看着胡老太太,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动物:“我们和他什么关系,他好好儿的为什么要给我这么多钱?”

    “怎么没关系了,五丫头不是他救的吗?这说明你们和他有缘分!”胡老太太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胡桃当初为何会被沈天霸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顺手儿再去他家求一求,老五的命可不就救下来了!”

    胡莱微微笑了笑,半晌道:“再说吧。”

    胡老太太哎了一声,见胡莱始终不接她的话茬,只得支支吾吾地言明自己的意思:“三丫头我和你爷他们商量过了,咱们家就算全都卖了也没这么老些钱,就算去借,咱们家既没有值当的家底,也没有过得去的保人,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了。老五的病看他自个儿的造化吧!不是咱们狠心不救他,是咱们家太穷,无能为力呀!”

    胡莱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家走了。胡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沉重的缘故,胡莱没有平常那样快的脚程,赶到县里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晌午了,邓老三正在和家人一起吃晌午饭,看到她来又惊又喜。

    “丫头,好些时候不见你了,兵荒马乱的真叫人心里悬得很!最近怎么样?得,先别说这些,上炕吃饭!”

    胡莱本来还想和他客气一番,架不住邓老三真心请她吃饭,死活拉上了饭桌,亲手给她盛了满满一大碗米饭,还用饭勺子揿得扎扎实实的,几乎硬的筷子挑不动。

    邓老三的家常饭很朴素实在,大盆的炖豆腐,炒面筋,大白菜和焖茄子,荤菜是一样木耳肉丝。他不住地把肉丝往胡莱碗里夹,就连木耳肉丝的肉汁也拼命往胡莱碗里倒,怕她客气不好意思。

    “不知道你来,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好的,吃个现成热乎劲吧!”邓老三说:“晚上咱们喝酒,八个海碗的席请你!一直欠着你的人情,心里怪不舒坦的!”

    胡莱看出来,要是先不把饭菜给吃了的话,那些话恐怕是说不出口了,只得老老实实按照邓老三的意思把碗里的都给吃了,正好她空着肚子赶路也有些饿。

    吃饱后,邓老三带着胡莱去了偏厅,叫人端上来两杯消食茶。

    “丫头,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儿啦?你不知道,闹天军的时候我亲自赶着车去你们那一带找你,可惜庄子里的人都跑尽了,也不知道你下落,我这心里怪惶惶的!后来我托你的福,找了个关系混入了沈家堡,也曾托人顺道去外头打听你,只可惜一直没消息。”

    “真巧,我那个时候也在沈家堡呢。”胡莱笑了:“在地字街上。”

    邓老三愣了愣,猛地一拍大腿:“这叫怎么说来着,我住在人字街!横竖我那么辛苦找你,咱们就隔着一条街呀!”

第92章 布局() 
知道这件事后,胡莱也是啼笑皆非——这都叫什么事儿呢!

    两人感慨了一阵子后,邓老三忽然意识到胡莱此次上门是有事情要说,这才后知后觉地腾出插嘴的空儿,让胡莱开口。

    “你看看我这死脑筋,只顾着看你来高兴,连你为什么来也不问问!我再不打岔了,你说说,我听着。”

    胡莱停顿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慢慢地把自己的来意给讲了。

    她并没有用过多饱含情绪的词汇去发泄心中的怨怒,仿佛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把胡家人冷漠残忍的嘴脸描述得那样云淡风轻,可邓老三听完后依旧红了眼圈。

    他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的家人却是见得极少。再看看胡莱年纪轻轻却过早出现的眉间细纹,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小看了这个丫头——这才是吃得苦中苦的人呀!

    “丫头,你,你叫我说什么好!”邓老三同情地看着胡莱,半天才想出几句话:“得啦,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吧!你什么都不用管了,也不用东奔西跑,我给你把这事儿整头整尾地办妥咯!”

    “三爷的情,我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万死不辞。”胡莱表示了感激,但仍有些好奇:“不知道三爷打算怎么做?”

    “有什么难的,都是现成的套路!”邓老三有些得意,点拨胡莱:“你们这不是已经开好了头儿吗?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简单多了,只不过要多打点几个关节——把脉的,开药方的,借高利贷的,催贷的!说实在的,论心机办法,你这丫头不比我弱!我虚长了这么些年岁,也不过占个人情脸面的便宜罢了。”

    胡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灵机一动,三爷过奖了。”

    两人商谈了一下午,把一些细节都敲定后,胡莱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郑重地递给了邓老三:“三爷,这点钱不算什么,劳烦你拿去请几位大哥吃一席水酒儿,权当我表表心意。今天出门没带多少,等我回去后再送来,该疏通关节打点人情的,我这边都备下了。”

    邓老三把银票一把推了回去,瞪大了眼睛:“丫头,不瞒你说!像你这样的小事,要是不熟的人求我办,我左右不过是请道上的弟兄吃一顿饭,每人再随随便便派几两银子罢了,少不得在中间浸润几百两的好处;可你不一样,我看你为人稳重爽利,心里喜欢得紧,之前又占了你的便宜,怎么能再收这钱呢?之前给你的押票,你自己算算,一共兑了多少,都拿来引火烧柴了吧?这次不叫你花一分钱!我替你整治一桌饭请请他们,就够啦!”

    胡莱执意不肯:“话不能这么说,一码归一码,三爷要是不肯收下这银票,我宁肯去求别家。”

    两人真情实意地你推我挡,一个是真想给,一个是真不想收,到最后还是邓老三妥协了。他看出来,胡莱这次把分家一事看得极为严肃重要,自己不肯收钱是一番美意,但对方或许会担心自己不尽心,咬死不收反而把事情给弄僵了。

    “行,你这孩子,就是窄巷里赶猪仔,直来直去!别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记得早些把之前的押票都给兑了,往后分了家,新家里总得添置些家什活儿吧?你不来,我赶着车亲自给你送去!”邓老三无可奈何地清点了一遍银票,对着胡莱晃晃:“整整一百两银子,可看准了?以后别和我对不上数!”

    胡莱笑了:“看准了,再不会错的。”

    “那就行!你看看,我们俩争这些没用的,不知不觉日头都快下山了。来来来,跟我去厨下点菜去,晚上咱们喝他个几杯!”

    “多谢三爷,只是今儿不能喝酒,还得回去应付家里人。”

    “咳,说的也是。那你早去早回,等事情办妥了咱们痛痛快快不醉不休。”邓老三十分遗憾。

    “不消三爷说,我自己也要请三爷你喝几杯呢。”

    从邓老三家里出来后,胡莱心情轻快不少,她看了看被夕阳染得金黄的天际,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

    胡莱赶到葫芦庄的时候已是家家户户掌灯时分,胡家众人都没什么胃口吃糊糊,坐在炕桌前心思各异地扒拉着碗里的清汤寡水。

    除了三房里的人进去照料过胡硕以外,其他人一整天都没踏步那个房里去,仿佛胡硕得的是什么会传染的病症,生怕沾惹上一点办分。尤其是胡信,他甚至连朝那个房间看一眼都不敢,因为哪怕只是看一眼高氏都能闹得天翻地覆,逼着他发誓再也不会管那个死小子才罢休。

    “娘,我去给老五喂点儿糊糊去。”因为生了三个女儿在胡老太太面前越发低眉顺眼的刘氏鼓起勇气开口道。

    胡老太太冷冷地抬起了眼,本想说一个快死的人就别糟蹋糊糊了,话涌到喉咙口却变了:“锅里没多的,你拿什么喂?”

    刘氏见胡老太太话风有松动,慌忙道:“我和叶儿花儿省一口就是了,不用再去锅里添。”

    胡老太太哼了哼没再说什么,刘氏知道她这是应允了的表现,赶紧捧着碗带着两个女儿进房去了。胡老太太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氏的背影,对老实巴交的胡礼道:“看看,不下蛋的母鸡,就眼馋着别家抱窝!自己生不出儿子,拿侄儿过干瘾。”

    胡仁一家爆发出鸭子一般的嘎嘎笑声,连连恭维胡老太太这个话讲得俏皮,漂亮,胡礼则痛苦难堪地低下了头。

    刘氏和胡叶儿胡花儿到房里的时候,胡硕正在睡觉,胡桃则在一旁玩自己的手指头。看着这个场景,刘氏不禁眼圈热了:“老五这一病,五丫头又没人管了,可怜啊!要是我还在家里料理家务,怎么的也得帮忙带带。”

    胡叶儿说:“娘,这不是还有我吗?今儿我还帮着五丫头洗脸喂饭了呢。”

    刘氏点点头:“你做的对,是个好孩子!”

    胡硕听到说话的声音睁开了眼,见是刘氏便装出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张着嘴却不说话。刘氏扶了他起来喂他吃糊糊,低声道:“虽不是什么好东西,好歹是口热乎的,你吃两口吧!本来就病着,还不吃点粮食在肚子里,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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