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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亿万身家:农家小商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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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义和胡礼都是老实巴交的种地人,老天不下雨他们就没了法子。胡老太太最恨看到家里有劳力闲着,逼着他俩去做外头的廉价苦力,如今外面做工都不开钱,改发糙粮贴饼子,就这样还有不少人挤破头去抢活儿做,身体差些的还抢不到。

    胡义的脑袋瓜子相对灵活些,知道偷偷藏几个贴饼子给妻子孩子吃;而胡礼则笨许多,老老实实把所有贴饼子都上缴给胡老太太,然后进了胡娇儿的嘴里,刘氏为此没少和他吵架。

    “就老姑是你亲妹子,叶儿花儿不是你亲女儿?”刘氏低声抽泣道:“我知道,你嫌我没有给你生个儿子,就这样糟践我们娘儿们”

    “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有这样的心思。”胡礼急得团团转,结结巴巴道:“这不,发几个饼子娘心里都有数,想昧下都难啊。”

    刘氏下死劲瞪了胡礼一眼:“那你二哥是怎么省下来给二嫂他们吃的?都是一个爹娘生的,怎么就你这样划不开瓢!”

    所谓划不开瓢,就是指一个人脑筋转不过弯,只知道守死道理,也有缺心眼和蠢笨之意。

    被妻子这么骂,胡礼的脑门上出了汗。他拿袖子扇着并不热的脸,喃喃道:“那成,明儿我问问二哥去。”

    就在夫妻俩相对无言的时候,他们的小女儿胡叶儿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爹,娘,我饿,我要吃贴饼子,奶奶给我的糊糊都是水,吃不饱!”

    刘氏吓得赶紧捂住胡叶儿的嘴,胡老太太最烦小孩子哭,又最恨家人不服从她的分管,若是被她听到了这些话,指不定要怎么做筏子闹腾上十天半个月呢。

    刘氏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她强忍着悲伤哄胡叶儿道:“好孩子,不哭,你爹明儿就能给你带吃的回来了。”

    她轻轻抚摸着骨瘦如柴的胡叶儿,越看心里越难受——这哪里还是个八岁孩子的模样?连五丫头的身量都不及!

    坐在一旁的胡花儿小声道:“爹弄回来也不是给咱们吃的,老姑说那都是她的,咱们姐俩没那个命吃。”

    胡礼听到这话后羞愧得无地自容。

    刘氏咬咬唇,轻声对胡礼说:“你平常总说三丫头仁义,看样子他们屋里肯定有不少硬粮,要不,你去给孩子要点儿来?”

    胡礼有些无措:“我一个做长辈的,咋好手心朝上找晚辈要吃的呢?”

    刘氏无奈,只得拉过胡叶儿和胡花儿叮嘱了几句,两个女孩儿听完后眼神一亮,立马跑出了屋去。

    暖洋洋的炕屋里,胡桃正坐在胡莱的大腿上喝糖稀糊糊,一小口一小口的别提多香了。

    胡硕正把烧饼放在炭盆上烤着,忽然有人在急促地拍门,他吓了一跳,和胡莱对视一眼后迅速地收起了吃的,方才打开了门。

    “你们来有什么事儿吗?”

    见是胡花儿和胡叶儿,胡硕的戒心便收起不少,和和气气地问道。

    这两个姐妹是胡家顶省心的人物,从来不惹事也不欺负人,故而胡硕对她们的印象不算太坏。

    “你们这儿还还有吃的吗?”胡花儿低下头:“奶奶给我和叶儿的糊糊都是稀的,我们饿。”

    胡硕愣了,胡莱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说:“先进来吧。”

    才一进房,胡花儿和胡叶儿就整个人舒展开来不少,因为这屋子实在是太暖和了!

    窗明几净,被褥整洁,刘氏也算是农妇中较为爱干净的,可她也没有办法把屋子收拾得这样利落清爽。

    胡叶儿和胡花儿并不用多说什么表明她们有多可怜,因为她们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无声地诉说着一切。

    黑漆马虎的袄子裤子,枯黄分叉的头发,皮包骨到近乎伛偻的身躯,很像是外面行乞的孩子,尤其和粉粉团团的胡桃一对比,简直不能看。

    胡莱和胡硕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有些愧疚起来。

    之前并不是不想给她们点吃的,只是胡家不比其他人家,一点吃食很有可能要了三四个人的老命。

    她们的父母不主动开口,他们自然也不好赶着送上去——好意这种东西只有求来的才珍贵,双手奉上的大多不值钱,所谓升米恩斗米仇便是如此。

    “吃点儿糖稀糊糊吧?这天儿冷的。”

    胡莱做了决定,胡硕也点点头,胡桃更是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

    听说有好吃的,胡花儿胡叶儿的眼睛都亮了,慌忙蹲在了炕下眼巴巴地等着。

    胡莱另做了一大盆糖稀糊糊,胡硕拿了碗筷来给她们吃。

    刚煮好的糖稀糊糊还很烫,可这姐妹俩却仿佛感受不到烫一样猛地啜了起来,吸溜吸溜,海大的碗盛着的糊糊漩着涡急速消失在两张黑黑的小嘴里,像是进了两个无底洞。

    胡硕的手脚算是快的,饶是如此他盛糊糊的速度却没有跟上姐妹俩吃糊糊的速度,这情景看得他和胡莱有些咋舌,也有些唏嘘。

    真要说起来,要不是小妹福泽深厚受到了山神娘娘的庇护,恐怕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命啊!

    胡莱有些不忍,想了想,摸出了六个烧饼给她们。

    胡桃从游戏里带出来的烧饼很大很结实,就算普通成年人吃两三个就撑住了,然而才喝了一大盆糊糊的胡花儿与胡叶儿惊喜地接过烧饼,三下两下又下了肚,吃完后还舔舔嘴唇上的芝麻,那模样似乎还有些不足。

    “没了。”胡莱觉得不能再给了,再给的话恐怕她们会以为这屋里是米仓粮仓,人一旦被惯出了胃口,以后想要再打发就不容易了。

    胡花儿和胡叶儿对视一眼,胡花儿年纪大些,胆子也大一些,怯怯地问:“以后我们还能来吃吗?”

    胡莱皱了皱眉:“这些是我们从口里省下来的,不是天天有。以后有,我再叫你们。”

    这个答案显然让姐妹俩不甚满意,不过她们怎么说都是刚刚吃了人家的东西,便结结巴巴地道谢过后准备走,胡硕一把抓住她们的衣领:“不准和别人说你们今天吃了啥,知道吗?”

    胡叶儿连连点头,胡花儿也拼命点头:“不说,说了老姑要吃光,我们就吃不到了。”

    胡硕点点头:“去吧!”

    胡花儿和胡叶儿走后,胡硕仔细地锁上门,确定那姐妹俩的确走远后才回到了炕上,把之前给胡桃煮的那一锅糖稀糊糊拿了出来。

    做人都是有私心的,他们给胡桃煮糊糊用的都是上好的精细白面,实在舍不得拿给那俩姐妹吃,并且这一锅里的麦芽糖也放了很多,糖可是稀罕东西。

    “好好儿的怎么想着来咱们房里要东西?”胡硕接过胡莱的喂食工作,一边喂小妹一边奇怪道。

    “小孩子懂什么,都是大人教的。”胡莱垂下眼:“二房三房的大人都不怎么样,只苦了孩子。”

    胡硕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大姐这话说的,她都忘记自己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呢!

    胡花儿和胡叶儿吃饱喝足后,立马回房对胡礼夫妇汇报了吃到哪些东西,看着俩孩子圆滚滚的肚皮,胡礼非常愧疚。

    “唉,三丫头是个好孩子!”

    然而刘氏却淡淡道:“好孩子?藏着这么多吃的,不朝她要还不给。”

    胡礼有些忍不住了:“你最近是怎么了?人家三丫头给点吃的,还给出仇了。”

    刘氏没有做声,低下头轻轻抚摸着两个女儿的脑袋。

    在四房那里尝到甜头后,胡花儿和胡叶儿就总拿眼睛看胡莱,希望她能叫她们去房里吃点什么,可惜胡莱完全不为所动。

    有时候看到桌上她们碗里的糊糊实在稀得过分了,胡莱才给她们点糙粮贴饼子之类的东西垫垫,分量也不多,刚刚好不饿肚子而已。

    贴饼子是胡莱去外头做活儿换来的,即便被胡老太太看见也不会惹出怀疑,不过撇嘴暗骂几句傻子罢了。

    这些举动刘氏都看得分明,面上却不表现出来,一味只勾着头装没看到,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炕桌上,老太太给胡娇儿盛了满满一碗糊糊,那十足的分量勾引着炕桌上所有吃不饱人的眼,胡娇儿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在他们艳羡的目光中大声吸着糊糊,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碗。

    “娘,我还饿。”胡娇儿低声对胡老太太撒娇道。

    胡老太太疼爱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往小房里走,胡娇儿立即会意,乐呵呵地跟在了她的身后,砰的一下把门给锁上了。

    回到房里后,胡老太太打开床头柜的锁,从里面掏摸出两块贴饼子递给胡娇儿。二房三房交上来的贴饼子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基本上都填给了胡娇儿压肚底。

    老闺女胃口大吃得多,又被她惯坏了脾气,只要她饿着,其他人就甭想睡好觉。

    胡娇儿一边嚼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一边不满道:“娘,没有酱吗?这饼子怪干的!”

    胡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倒了一碗热开水给自己的小女儿:“将就着些吧,家里的酱早就没了,再过几天咸菜也没得吃咯。”

    “大哥不是在县里吗?让他弄几坛子回来!”胡娇儿吃着饼子,主意特别多:“还有酱,没酱怎么吃得下饭?我要吃酱汤面!”

    胡老太太轻轻地在胡娇儿脸上捏了一把:“吃你的饼子吧!”

    想起县城里的大儿子,胡老太太拿起烟枪猛抽了几口,摇了摇头。

第17章 茶茶面() 
就在胡老太太在心里骂大儿子的时候,有人敲了几下小房的门。

    “谁啊!?”胡娇儿最恨自己吃小灶的时候被人打扰,尖着嗓子问道。

    “刘家屯来人了,带着吃的来看亲家了。”回答的是胡礼,大概是老丈人带了珍贵的粮食的缘故,他说话的底气也比平时要足几分。

    “没见过吃的呀,猴急狗急的!!”胡娇儿嘴上抱怨着,手上却是快速将吃剩的饼子塞到床头的小簸箕下藏好,扶着胡老太太出了小房。

    来人是刘氏的父亲,长得高高大大,一张紫红色脸膛,外人都叫他刘老四。

    刘老四闲着的时候偶尔去山里走一遭,算是半个猎户。在靠山吃山靠土吃土的当下,多一门手艺的人就比其他人多着些办法,生活也多几分希望与转机。

    前几天刘老四在山里用套子捉了几只活獐子,皮肉都卖了个好价钱,换回不少粮食。刘老四心疼在胡家的女儿,大老远诚诚心心地挑了些粮食来胡家,为的就是减少胡家的抱怨,让女儿的日子好过些。

    胡老太太瞟了一眼刘老四的箩筐,估摸出这些东西分量不轻,面上方才带了点似有似无的笑容。

    在她看来,刘氏让她的三儿子绝了后,是胡家不能饶恕的罪人,即便刘老四带着粮食过来也不用给他好脸色;可是呢,她钱多儿是顶仁义的人,亲家大老远来看她,她不能不表示欢迎。

    刘氏在胡家一向是最没有地位的人之一,今天情况特殊,她微红着脸站在父亲身后,说话的声音也比平常欢快一些。

    刘老四一边和胡老太太聊着天,一边不住地拿眼睛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们,看到她们这风吹的倒的模样后,他的心里发苦,眼圈发红。

    巢里饿死不吱吱的鸟啊!

    刘老四看得分明,自己带来的粮食女儿怕是吃不了多少。这一大家子都是豺狼虎豹,刘氏却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不被啃一口都算不错。

    趁着人不注意,刘老四往刘氏手里塞了一包东西,低声道:“是茶茶面,收着慢慢吃。”

    茶茶面是白鹤原上的一种特产,看着灰扑扑不起眼,实际上富含营养又耐吃,里面掺杂了许多滋补的油料与调和,无论怎么烹调都香得很,切一小块可以煮一大锅面汤出来。

    刘老四慈父心肠,知道刘氏不便用公中的锅灶开小灶,茶茶面的话很适合,饿了揪一小团塞嘴里就行。

    二房和三房名义上共用一个炕房,实际上二房早就想法子把中间隔开得分明,帘子一拉谁也看不到谁在做什么,虽不能大张旗鼓地开火,吃点茶茶面还是可以的。

    刘氏低低地哎了一声,飞快地抹去眼泪。

    是她没用,出了嫁还让老父亲担心!

    东扯西拉了一阵子后,刘老四起身告辞,无论胡老太太怎么虚情假意地留,都坚决不肯吃客饭,说是家里忙。

    刘老四前脚刚走,后脚胡老太太就提着箩筐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听到了炒锅的声音,原来是在做炒米。

    炒米是农家必备的东西,可以和红糖水泡着吃,也可以和香油与酱混着吃,无论怎么吃都有一种粮食的喷香,很是开胃,也非常方便。炒米在平时算不上珍贵,在灾年那可是稀罕玩意!

    众人亲眼看着刘老四挑来了两袋子老米,做成炒米得有一瓦缸,他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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