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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与你星光共缱绻-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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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离开,傅默川却没能顺利走出去,走廊里,他被匆匆赶来的医生拦住,随之而来的还有傅振生。

    傅振生也在医院守了好几天,见宝贝儿子脱离危险才回去休息一会儿,片刻功夫他又不省心了。

    “你去哪儿?”傅振生不豫地看着儿子,“刚捡回一条小命,不好好在病床上躺着又准备往哪儿跑?”

    “我没事。”傅默川冷冷说:“有点事必须去做。”

    谁都明白他急着去做什么,傅振生不豫地对随从吩咐:“送少爷回房休息。”

    傅默川没理他,抬腿又准备往前走,几个保镖紧随其后,加上傅振生带着的几个人,狭窄的走廊被挤得满满当当,医生们见势不妙,都悄悄避到一边。

    “站住。”傅振生强忍怒气挡到傅默川面前:“你回去躺着,人我派人替你找。”

    他没有明说,双方都知道这个“人”指的是谁。

    他实在是做了很大让步了,傅默川却分明不领情。

    “不必,我会亲自找到她。”

    傅振生终于按捺不住怒火,愠怒着双眸直视他。

    “给我回去!那女人已经死了,你早一点或迟一点找到她根本没分别,你是不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已经死了。

    死了!

    安晴,已经死了

    几个字像一道惊雷,重击着傅默川的心窝,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猛地按住心口,一口血噗地一下喷出来。

    仿佛戳破气球的那根针,傅振生的一句话,挑明了他一直不愿去想,却那么活生生的事实。

    安晴死了。

    就死在他面前。

    被枪直击后脑,生还的希望几乎为零,傅默川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是去救她的,可是最后,却亲手将她推上死路。

    所以他拒绝去承认,甚至不愿去想,似乎这样就能逃避那个事实。

    傅振生的话破灭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希望,支撑他站起的那根弦猛地断掉,他捂着心口,高大的身躯笔直地倒了下去。

    他这一次昏迷的时间更久,寻找安晴的工作却没有停止,自那天她被掳走后就音讯全无,好像人间蒸发。

    那天,绑匪杀死安晴的同时,一颗流弹飞过来击中傅默川,离心脏只差一点儿,所有人忙着救治傅默川的时候,绑匪们趁乱逃开。

    等到他们追过去,绑匪当街引爆了一辆车,巨大的骚乱阻碍了交通,也挡住了他们追赶的步伐。

    在那部车内找到一个烧焦的尸体,虽然经过dna检测证实不是安晴,可她的境况同样堪忧。

    就算那一枪她侥幸没死,这么久了也绝没生还可能。

    匪徒没理由带着一个死人跑路,所以有可能把她扔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或者毁尸灭迹。

    北郊位置偏僻,沿途有不少深沟湖泊,找一个活人尚且不容易,何况是个死人?

    参加搜寻的人手越来越多,安晴却迟迟没被找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仅是她,那群匪徒也当街消失,找不到任何踪迹。

第172章 或许,该让你长点记性() 
北郊这场骚乱被定性为黑。社会火拼,被有关部门压下来,并没有向公众披露。

    安晴的失踪也同样被掩盖下来,然而,该知道的一样会知道。

    夜已深。

    宴会后,傅纬年拥着李思涵回到位于市内的一幢住所,隔着重重暮色,他瞥了眼住所外几个监视的人影,刷地一声拉上窗帘。

    已经几天了,这些人从暗中窥探到当面质问,到现在都懒得去掩饰行踪,他权当没有看到,歌照唱舞照跳,偶而去趟医院,向昏迷中的傅默川表达兄弟友爱。

    虽然安晴说过是傅纬年绑架了她,可死无对证,何况,傅纬年既然敢做就不怕穿帮。

    如今安晴和傅默川一死一伤,他的计划可以说进行得相当顺利,却并非没有遗憾。

    他转过身,慢悠悠地解着袖扣,李思涵瞧了眼他的脸色,低下头说:“我先去休息了。”

    “等等,”傅纬年含笑走到她身侧,伸手扶住她的腰:“你去哪儿?这里就是卧室。”

    李思涵抬眸看着他温柔的眉眼,莫名有点心虚,别开脸说:“我,我有点累了,想去客房睡。”

    傅纬年扬扬眉,伸手扳起她的下颌,动作极其温柔:“怕我?”

    “没,没有。”李思涵依旧垂眸,不敢和他对视。

    傅纬年的脸俯过来,清浅的嗓音,极致柔软:“都是我的人了,还害羞?”

    他的嗓音相当撩人,李思涵的呼吸屏了屏,他的唇旋即压下来,却在她的唇上轻轻蹭过,然后滑至耳角。

    她低哼了一声,被傅纬年在耳垂重重咬了一口,仿佛电流涌过,她浑身僵硬一秒。

    不及反应,傅纬年扣住她,将她压到床上。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两人早就不是第一次,事实上,李思涵很享受他带来的欢愉,所以片刻的彷徨后,她闭上眼,等待他的爱抚。

    然而并没有预想中的一切,她的手腕一紧,被什么东西缠住。

    她愕然地睁开眼,看到傅纬年依旧深情款款,脸带微笑地看着她。

    “你干什么?”她扭了扭身子,发现双腕被皮带缠住系在床架上,她挣扎不开,带着几分惶恐,气喘吁吁看着傅纬年:“阿年,放开我。”

    傅纬年没理她,慢条斯理地挽高袖口,嗓音听上去还是那么温柔。

    “思思,有件事我一直没空问你,那天我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了,她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李思涵小脸一白,强自镇定地看着他求饶:“纬年,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傅纬年在床侧坐下,笑容不改,甚至还柔情满满地抚着她。

    “不喜欢我这样爱你啊?那么,这样呢?”

    他猛地在李思涵身上一掐,当然不是打情骂俏那种,李思涵疼得一阵抽搐,她挣扎着哭诉:“纬年,那天是安晴拿刀威胁我,我迫于无奈才带她出来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不想的。”

    那间屋子里到处都安了监控,她相信傅纬年已经看过视频,的确是安晴打晕她,后来还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就行了。

    傅纬年笑得更加无害,伸手在刚才掐过的位置揉了揉,李思涵恐惧地吸着鼻子,心惊肉跳地看着他。

    “我相信你。”傅纬年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思思,我不是一再交代过,没事别去骚扰她?”

    “我不想的,从监控里看到她在屋子里闹,我不放心才过去看看。”李思涵大叫。

    “这样啊,是我错怪你了,”傅纬年继续笑:“那么,你也不是存心支开保镖咯。”

    他悔不当初,本来是个很完美的计划,一切都按他预计地进行,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女人的嫉妒。

    李思涵看着他不达眼底的笑意,未着寸缕的身体,颤抖完全无所遁形。

    “我,我”她想狡辩几句,搬出事先想好的借口,在傅纬年阴森的笑容下,索性把心一横,大声吼出来:“没错,我是故意的,那女人就该死,你对她那么好,她却毫不领情,她不停地找机会逃跑,如果让她活着出去,一定会把你供出来的,我知道你迷恋她,舍不得下手,就算你知道后如何怨我,我都不能让她活下去。”

    “所以,你是为我好咯。”傅纬年脸上的笑慢慢收敛:“李思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他冰冷的注视下,李思涵抖得像风中的一片枯叶。

    她是书香世家没错,可是家族生意早就落败,当教授的父亲还和女学生传出性。丑闻,走投无路遇到傅纬年,后者答应替她解决掉这些麻烦,条件是让她装自己女友。

    没错,只是装,可她似乎戏假成真。

    “我”艰难地挤出一个字,她的牙根都在颤抖。

    “或许,该让你长点记性。”傅纬年起身,对着门侧击了几掌。

    李思涵眼泪纵横,在床头疯狂扭动,挣扎间,看见保镖牵着一条藏獒走过来。

    藏獒的嘴被套住,睁着凶恶的双眼,看着她,从鼻子里发出嗡嗡的低吼。

    她吓得魂飞魄散,挣扎得更加厉害,尖叫间,听到傅纬年冷洌的嗓音。

    “别伤到脸,还要带出去见人的。”

    “不要!”她崩溃地哭喊:“纬年,求求你了,别这样对我,我再也不敢了。”

    傅纬年看着她,嘴角又扯出一丝笑意,灯影下他五官俊逸,如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与魔鬼般残酷的嗓音,形成鲜明对比。

    “记得请最好的医生替她医治,看她受伤我会心疼的。”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女人,他语气温存:“思思,你不是喜欢狗吗?好好享受这种滋味,我会让你尝个够。”

    “不要!纬年”李思涵心急地叫着,惶恐的嗓音最终化成一声惨呼:“啊”

    紫色大床,粉色床幔,安静而温馨的房间,空气中飘浮着淡淡香气。

    安晴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一切,思维有片刻的空白。

    然后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她猛地一惊,鞋都来不及穿,赤脚冲到门边,伸手去拧门把。

    门一下就拧开了,她跑出去,看见门外陌生的一切,脑子又空白了一秒。

    然后耳侧飘来一道嗓音,如同眼前仿佛中世纪古堡的建筑一般,神秘而优雅。

    “你起来了?比我预计的时间醒得要早。”

    她扭头,看着慢慢朝她走来的年轻男子,警惕地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墙壁。

    “你是谁?”男子长相俊俏,t恤外随意地披了件白大褂,打扮上像医生,可那气质又不太像,她问:“我在哪儿?”

    男子含笑扬眉:“你确定要在这儿以这种样子和我交流?”

    在对方暧昧地注视下,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粉色丝质睡衣,睡衣款式性。感;她下意识捂住身前风光。

    “医者父母心,我想说你身材很棒,可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男人看着她揶揄。

    最初的慌张后她镇定下来,回忆起昏迷前的种种,脑子里有了一些脉络。

    “你们是绑匪?”她不客气地看着白衣男人:“谢谢你咯,不仅没杀我,还替我疗伤。”

    “叫我保罗吧。”白衣男耸耸肩,视线在她赤着的足上荡了荡:“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回床上躺着,我的医术不错,也需要病人的配合。”

    安晴杵着没动,视线在这恢弘万千的建筑里掠过,最后落回他脸上。

    “我还有机会出去吗?”

    “这个你别问我,我只是个医生。”

    “那我需要问谁?”她紧紧盯着保罗:“如果我依旧会死,你也不必花力气救我了。”

    保罗又笑开,他笑起来嘴角扯出一抹孩子气,让人很难产生敌意,如果安晴不是死里逃生,或许就被他迷惑了。

    “我怎么知道,我说了只是个医生。”

    “”

    在这个“医生”的劝导下,安晴最终折回房间,保罗细致地替她腿上的伤口换了药,又替她吊好点滴,安晴没有反抗,任他去折腾。

    “这是哪儿?”看着低头整理器具的保罗,她忍不住问:“今天几号了。”

    保罗没回答第一个问题,然而告诉她一个日期。

    原来,离她失去意识已经过去两天。

    她想起昏迷前那一刻,傅默川冲到她眼前,看着他眼底的急切,她很想告诉他别担心,可刚刚对他笑了笑,耳侧猛地一声巨响,她瞬间失去意识。

    傅默川现在如何了?

    他在焦急地寻找她么?

    或许,慢慢忘记。

    她盯着头顶的吊瓶,骚动的心也如同这缓缓滴落下的液体,一点点的,归于宁静。

    药里添加了某些镇定成份,她不知不觉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不知是几小时之后。

    若有若无的香气中,粉色床幔微微飘动,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床侧,她先以为是保罗,慢慢发现不是。

    渐渐清晰的视线,她看着男人刀刻斧凿的五官,他的眸子是褐色,琥珀般漂亮的色泽,却染着岩石般的冷硬。

    “是你?”她盯着他,嗓音一点点变冷:“最后赶来的那个绑匪就是你?”

第173章 该死的缘份() 
“是我。”

    男人从容不迫地承认,他的嗓音简短有力,仿佛一粒石子落进湖面,干净利落,却在安晴心底泛起圈圈涟漪。

    她和这男人不止遇见过一次,但似乎现在才初次相识。

    仔细看他其实长得很帅气,线条明晰的五官仿佛刀刻,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但估计没有多少女人敢盯着他瞧第二眼。

    他是那种硬朗阳刚的男人,身形高大魁梧,鬼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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