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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月盈君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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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慕直凝向他,目色越至沉陷,牧杲沉沉低头,初时他放走萧若水楚樱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不在意,前刻画娘也嘲弄他连天生的警觉也消敛了,萧若水难道真会成为他的致命弱点,虽然姬妾成群,勾栏娘子倾连于他花间之客,但那些不过是金迷纸醉,唯她能予他心中一处柔软。

    他忽略牧杲后一个问题,画娘的深沉也让他恍神了,道:“也许画娘本就不是二皇子的人,牧杲你可记得她简覆。”

    牧杲回道:“画娘被二皇子派入荣王府之前是他的侍婢,因容色出众故才被二皇子看上,送入府里的,至于她的过去,属下可去查。”

    苏慕道:“不用了,想来二皇子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牧杲你把簪子捡起来。”

    牧杲应命捡起。

    苏慕幽幽道:“他是宫里的细作。”

    牧杲短暂一惊。

    “多亏本王记性好,这簪子我以前见宛妃戴过,当时花瓣是错开的,可见这簪子被人改造过,我怀疑上次我们受伏,大概也是因为画娘。”

    他继续设想出这件事动机,宛妃是淮王身边人,而她有一个内侄是王宫府军卫使,属禁军分支,忠诚皇家,而她之所以把簪子交给萧若水也是借此来打探她身份,若不然她为减少敌人只能陷害她,包括那夜她上房也是想确定她到底是谁的人。

    依此而言,二皇子案件淮王知是苏慕手笔,顺此消除他身边障碍,为防分权,下一个想除掉的人自然非苏慕莫属。

    只是不想苏慕平多年政治直觉判断出此间复杂关系,萧若水中毒,归根结底也是因为他。

    原来画娘不过是个效忠皇家的双面间谍。

    苏慕识破了淮王阴谋,一切都习以为常了,只是他觉得自己愧对萧若水,你不让我卷入你的风波中,而我却不能阻止你不被我的风波吸卷。

    “那殿下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苏慕深凝着碧波森锐的菱花簪,少时他微微一旋,花蕊又立即收缩在一起恢复了正常,悠长道:“既如此,那就将计就计。”他的意思是让萧若水戴上这支簪子代替画娘,和宫里的人交替,同时也算是再给萧若水一次凶险考验,看她具不具备成为苏慕特务的素养。

    他又一次利用了她,只是无法再做到如上次那般利用她的命。

    他捏紧那柄碧璃菱花簪,恍兮步到她屋子前,虚望门纱,目里多了几丝怅惘,凝顿这推开屋门,肃南正温良蹲在她床边,托起她虚白的手贴在他自己脸颊边,从他的眼角也能瞥到那股深切的依赖爱怜。

    一看到苏慕进来,警看向他,他虽还托着萧若水的手,目里的灰暗冷厉却全然刺向苏慕。直想将他逼出门外,是兽性也是怜爱,他凭动物的天性认为这种时候最应该提防的当是苏慕。

    苏慕不惧他,继续走向一脸静弱的萧若水,女人本该如此柔弱,来得到男人的怜惜,可她若醒着一刻也足以比男人还要坚强,凭一己之力劈开荆棘丛丛,打造出一段属于自己的路。

    苏慕默想着:再如何逞强的人,也该有脆弱的一面,他看到了她的脆弱,也从她脸上看到了自己的脆弱,他们本该是一样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虽则不同,但最能体会。

    肃南已经发出了狼龇声恐吓他。

    他凝注向她,垂声道:“你出去,我想守着她,一个时辰。”

    他分明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更像是在命令他,且如此低声下气,也让人不容拒绝。

    肃南缓缓敛去了脸上凶狠表情,机械的声音带了自己深深的情感:“你不能伤害她。”

    苏慕面上浮起一层淡薄软笑,话语坚笃:“我不会。”

    肃南听的很放心,出去轻缓关上房门。

    他静静握上她的手,有点错觉如此柔弱无力的手,平时打他力气挺大,她的长睫微微颤着,嘴唇失去了娇柔颜色,如兰似雪,恬静轻弱。

    他忍不住想要去吻她,他想着这次她一定不会攻击他,可却细若游丝却清晰无比的说出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名字,那种超越生死的眷恋,伤了他。

    他垂睫侧头,想要抽手,很显然她是把他当做了孟珣,死抓着他,他轻微的语气中带着隐怒:“我是苏慕。”

    昏沌中的萧若水倏然缩手,眉头轻轻一颦。

    苏慕负手起来轻嘲:“昏惰如此,对我也避之不及,你可真看不起本王。”

    说完他不喜不恼走开,肃南看到他奇奇怪怪的表情,冲进房里,萧若水又恢复了先前的沉静,他查看了好一番,一直绷紧的心,才松懈下来,又托手贴脸静静蹲在她床边,等她转醒。

第159章 盟书() 
几日过后萧若水转醒,脑袋昏昏沉沉的,问及肃南才得知,自己原来是中了画娘的毒,且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说出,她听得心思稍沉,那晚似水明粼的眼睛虚影幻幻,她虚望四周,微弱光线里小桌上菱花簪翠影昏朦吸引她垂目停落,许久不见阳光,她眯了眯惺忪的眼睛,翠簪清晰刺眼,她揭开被子下床,肃南赶紧给她披上外衣扶着她缓步走近。

    拿起簪子,碧凌凌的簪影幽映到她静白倦弱的脸上,她目光渐渐明悉,依据刚才肃南所言,转动簪柄,花蕊绽开,若有所思:“这簪子是苏慕放在这里的。”

    她语气飘忽凝顿:“他来过这里。”

    肃南目色沉转了一下,“来过一次,有一个时辰。”

    她目光清淡,恍惚将簪子转回原位。

    外面侍婢敲门,送了一碗白粥,眼见她醒来,忙去向苏慕汇报,萧若水拿着菱花簪和她一同过去,苏慕一见萧若水走到门口,扔下手中东西就捷步过去,面上挂了几丝抑之不住的舒和笑意。

    萧若水恭顺行礼,他伸手去挽,她有意识的缩手,苏慕笑容敛了敛,挪退半步,初冬的下午她髻垂影痩,憔立在门口,绿衫影轻寒,几分楚弱几分忧愁,苏慕让她进屋,赶巧他刚煮好一壶云雾茶,先沏了一杯给她,关切道:“天气转寒,先喝茶暖暖身子。”

    萧若水谦恭的接了茶,半开玩笑:“原来我竟不知睡得这样久,从秋睡到冬。”

    苏慕也饶兴:“你没睡到春就好,要不然会给我王府增加多少麻烦。”

    她凝神一刻,道:“殿下的伤势可好?”

    苏慕微咧起一丝笑,沉静道:“这次伤势严重,恶化了。”

    “啊?”萧若水失措一惊,弱弱道:“殿下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她心在滴血:“要不我把那一屋子钱全舍给你。”

    “你那钱本王看不上,倒是你很适合来还债。”

    萧若水看他那样子又要开始不正经了,将菱簪移到他面前,闷声道:“我看殿下故意把这东西放到我睁眼最显眼的地方,又是要等价交换了。”

    苏慕凝了她一眼,笑容阴险:“你知道我是不会做亏本买卖的,不过这次看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可以选择亏本。”

    萧若水浮笑一口喝完茶水,深凝着他,沉顿道:“说吧,你要准备派我做什么事?”

    他慢悠悠道:“就知道若水姑娘是个爽快人。”

    “四日之后淮宫会举办狼族北顺王贡市称臣,缔结永睦的结盟宴,届时你以我王府侍婢的名义随我入宫。”

    “画娘实则是宫里的细作,她的顶头上级是宛妃,而宛妃的内侄又是府军卫使。”他故意顿了一下。

    萧若水接道:“伏杀你的人是府军卫。”

    苏慕淡淡道:“是。”

    萧若水怔惶:“府军卫是宫里禁军,是淮王想对付你。”

    “不错,你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凶险,要么你别做,要么一做就没有退路,你可要想清楚值不值得去冒这次险。”

    萧若水望着簪子,短暂的想了一下,毅然答应苏慕。

    四日过后,结盟宴在淮宫召开,军卫肃齐,旌帜招展,北顺王在淮臣以及淮王注目下,随同狼族臣卫行叩拜礼,肃然登上四夷馆,在一片礼乐声中,对淮王再行顶礼膜拜,淮王天颜威耀,挽手请迎,随入殿内,狼卫隔绝开外,退站陡阶下候待。

    繁杂缛礼过后,淮王威坐上殿,淮国礼臣朗声宣读结盟书,读闭,淮臣颔首趋前双手接过盟书,交接于北顺王观视,他细视一番,尚可,叩拜扬圣德彰,圣心大悦,命礼部司官誊抄盟书,双方易物提名,各持一份,鸿胪寺卿宣笔留册,盟约盛典,青史长垂。

    结盟大典过后,淮宫中行盛宴,萧若水带上菱花簪,站在苏慕旁边,眼睛却一直没闲着,从一众王公大臣中惕寻接头,一宫婢端酒从她旁经过时,不小心撞到了她,趁机塞了张纸条,二人交视一眼,宫婢连连赔罪,苏慕遣了她下去,显然猜出。

    萧若水不动声色道:“枕苑。”

    “那你去吧。”

    萧若水盯了他一眼,悄悄退出宫殿,才走了几步,就碰到刚才那个宫婢,顺利引她到了枕苑,远远望见幽静亭苑里一抹昏深华影背对着她,萧若水轻步屏息被宫婢带近,宫婢近侍在侧道:“娘娘,人已带到。”

    萧若水手心透汗,惴然祈祷上天,可千万是第一次见面,她屏声道:“奴婢画娘拜见宛妃娘娘。”

    那抹华深背影缓缓转过来,剪瞳飞妩,临水映花,是个妩媚和颜的女人,她一眼落到菱花簪上才浅浅回落到她脸上没有半分打量,就像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一般浅淡,她绕到萧若水身侧落座,异常安静。

    让萧若水深感压抑,窒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

    她幽轻道:“画娘,这几天荣景王那里的情况你且一一道来。”

    萧若水抬目看向她,她的杀手锏不是飞艳的妩媚,而是娇花照水的和颜平悦,能诱惑淮王对她恩宠不衰,也能诱惑每一个接近她的人放松警惕最后任她摆布。

    萧若水不敢因为她亲和外貌,放松一丝一毫的戒备。

    她道:“荣景王殿下是个很谨慎的人,”她故作深沉的看了看四周道:“辛大人的人两次突袭都未能成功,只是他手臂上受了一点儿小伤。”

    宛妃静婉如枝头落桃,飘垂入如镜湖面。

    看宛妃没有反应,她又顿顿道:“娘娘,荣景王殿下是个不好对付的人,他能扳倒二皇子,就总有一天会觉察出王上的心思,奴婢觉得现在下手,为时尚早。”

    宛妃目色变沉,语气加重:“大胆,你的话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萧若水屈膝跪下,不卑不亢:“娘娘忠心王上,奴婢忠心娘娘,此话虽大不敬,但从大局思考,确实不宜再没有发现他纰漏前动手,风险过大。”

    宛妃望着她深静的眼睛,目色渐渐浅浮了下来,“你的话也不无道理,王上的牵碍这事,本宫为早替圣解忧,确实操之过急了些。”

    萧若水看宛妃有动容,趁话道:“娘娘宽心,奴婢会尽快找出荣景王缺漏。”

    “你起来吧,本宫没看错你,不负辛大人千挑万选,安插在荣景王身边。”

    萧若水松了一口气,原来她是没有直接看过画娘的,不过她口中的辛大人应该看过她,只要避免看见他就好。

    谈话过后,宫婢又把她原路送回,这次结盟宴,淮王很高兴,宴会结束后,已是晚上,他兴致未尽,又随同太子,苏慕,和几位近臣陪同图桑他们赛马,射箭。

    而图不花也认出了萧若水,看了她一眼,找理离席,萧若水也跟着她离开。

    图不花引她到场外,几月不见,她俩都清瘦了一圈,只是图不花看上去没有当初的活泼劲,乌目静澈,眉头低垂,显得心事耿耿。

第160章 箭术() 
图不花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眼神纯净,没有让萧若水感到半分不自在,看完后她似是很满意的微笑道:“说起我们打了几个月的仗,还是头遭看你穿女装的样子,轻云闭月,流风回雪,”说道这她眉睫垂了垂,几许怅然:“难怪他会对你一往情深,舍生忘死。”

    “不过我更欣赏你也可以抛开一切去追随他,你们的爱情令我羡慕,也令我嫉妒。”

    萧若水道:“我也欣赏公主你敢爱敢恨,拿得起放得下,不像我们中原女子惯有的扭捏矜娇,所以那次我才说我们本该是知己。”

    图不花涩然一笑道:“虽则我们有时性子相似,可我不是你,你怎么会在淮国,他到底怎么样了?”她静澈的眼里充溢着悲伤。

    萧若水清目柔静,慢慢解释:“他身上的蛊毒已除,现下在南国,已经没有事了。”

    图不花听后太过怔忡陷入恍惚,迟迟没有转换过来,眉眼间积郁却一丝丝抽离浮散,不可置信:“世间还有如此神医,我原以为他”她猝然破口而笑,乌静的眼里水汽莹漫,激动的紧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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