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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盈君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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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凛秋叹了口气,“阿珣是个好孩子,他娘去世后,过继给你,你一直视他如己出,也不负惊雪遗愿。”

    “珣儿待我很好,可我到底是他的养母,与他的亲娘相较起来还是缺了些骨肉之情,这一点珣儿竟是生疏。”

    “珣儿现在年纪轻,以后他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走吧回去歇息了。”说罢,孟凛秋已走到前面。

    云锦月立在风中,眼里似乎有些悔意,惊雪在老爷面前我终究比不上你,这些年来我对孟珣百般悉心,也算是还了过往恩怨。

第11章 暗算() 
翌日晨间,细雨蒙蒙,孟珣斜穿花径,长长乌发蒙上一层细密水珠,步履轻急,苍色披风微湿,衣角扫过花径扬起片片落红,孟珣神色凝重,雨珠飘打在如墨眉睫上,轻盈朦胧,红花,苍衣,笼在如烟似雾白蒙蒙细雨中,渺渺然,虚化的苍衫人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孤高。

    晨起和雨而出的孟珣,不巧正被早起的孟凛秋撞见。孟凛秋脸色阴沉。

    孟珣停下脚步,“父亲。”随着这一声平静的呼唤,脸上略微焦虑顷刻封存同时唇角绽出一抹淡淡笑意,一副赏花听雨闲散姿态。

    孟凛秋清了清嗓子,漆黑浑浊的眼珠寒光阵阵,沉道:“珣儿,你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为父希望你别站错了道。”说完最后一句话孟凛秋语气稍稍轻微,锋利的眼神也稍稍柔和溢出一种别样的情绪来。“珣儿,你的性子和你娘当年一样倔,为父不想因为和你的立场不同,而让你我父子两走向对立。”孟凛秋语气柔和,有一股欲拉拢孟珣的意味。

    二人对峙一阵,都有自己的见解,孟凛秋见孟珣态度坚决,知欲想劝解,亦不可行,欲想阻拦,亦无他法。只好先行退去,大有一种此事容后再议的想法。

    孟珣与孟凛秋理论一番见时辰不早,疾步奔向屋外,轻车熟路直奔某一处而去,落日楼,南国第一风雅酒楼,虽地处南国帝都阜胜处,却别有洞天,环境清幽雅逸,高官显贵大都喜来此谈论政务,寻常百姓皆不得擅入。

    二楼窗前一玄衣男子拿着茶盏,轻吹着浮起在茶杯上的蒙蒙雾气,余光睥睨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悠悠然对身旁侍从道:“袁策,去把田老板叫来。”

    “是,殿下。”

    不出一刻一位体态偏胖,脸上有饱经风霜之态,一双眼却炯炯有神的中年男子被请了来,男子恭恭敬敬上前跪下,“属下田蔚,参见平王殿下。”声音浑厚有力。

    平王赶快将田蔚扶起,“这些天,可有异常。”

    田蔚细细盘出了近来酒楼的重要信息。

    平王静静听着,关键处眼珠稍稍挑动。“田蔚,你做得很好,继续留意,先退下吧。”

    “是,殿下。”田蔚却步转身离开。

    田蔚离开后,平王继续悠闲俯视着街道,止住敲打案几的手指,“阿珣来了,袁策快带他上来。”

    见到平王后,孟珣作了一揖。

    “阿珣,来快坐下。”平王热情邀孟珣上坐。

    “阿珣可知,本王今日为何邀你前来。”

    孟珣呡了一口茶,粼碎茶光溢开在漆黑幽邃的眼光里,从容道:“殿下这次去河西定然遇到麻烦事了。”

    平王坦然一笑,“不愧是阿珣,本王这次河西之行的确遇到了麻烦事。”

    这时旁边的袁策插了一嘴,神情凝重道:“公子不知,这次我和殿下可是险些遇害。”

    孟珣目光沉滞,“殿下到底出了何事。”

    “本王到哪儿都有人虎视眈眈,去河西这一路上危机四伏,本王和袁策被一帮黑衣人追杀,起初还以为是些流寇,不想这群黑衣人居然个个武艺高强,出手极其准狠,袁策因此还受了重伤,摆明了是冲着我们来的,若不是本王和袁策拼尽全力斩杀,怕是这次就要让幕后人得逞了。”平王愤愤道。

    “本以为到了河西,敌手会放松警惕,不敢妄自擅动,一天夜里袁策却发现本王的院落里树上有人窥视,我们正愁如何脱困,碰巧有人送茶,袁策将来人敲晕,换上小厮衣物先行离去,随后本王也换了袁策衣服,将那小厮抬到床上,这才瞒住了黑衣人,果然回了帝都就有人来报那夜小厮被人杀了,若不是那晚和袁策互换衣服抄小道走了三日赶回帝都,怕是死的就是本王。”平王说道这儿,愤然语气中还有些后怕。

    “这次河西遇险之事本王分明早已派人禀报父王,回京后父王和朝廷重臣却对此事毫不知晓,看来这幕后人心思细密,计划滴水不漏,是铁了心要在河西除我。”

    孟珣脸色沉凝如寒冰,“能不动声色截断殿下的人让王上和朝廷浑然不知,能周详细密知晓殿下去河西的行踪,欲在河西将殿下除去,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兴风作浪,显然此人对朝政之事了如指掌,必是朝政中人,且身居高位,可见此人其背后势力盘根错杂,不容小觑。”

    从小涉身于危机重重,步步惊心的王庭的平王听完孟珣的分析后,没有太多神情,这些对平王来说不过习以为常,他凝定漠然道:“阿珣,想必你对这幕后之人可是猜出一二了。”

    “殿下,孟珣不敢妄加揣测。”孟珣躬身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王恕你无罪。”

    少顷,孟珣目光凝定深邃,微微冷寒,了然开口,重重吐出两个字,“临王。”

    平王目中精光乍然一现,镇静冷沉,“阿珣,你和我想的一样。”

    “还有一个人也不无可能。”

    “谁。”平王语气拉长,因为疑问,语调微微向上飘。

    “王上。”

    “父王。”平王微有诧色的脸但很快恢复平静,为了那金碧辉煌的王座,至高无上的权利兄弟相残,父子相向,这样的事对于王族来说早是司空见惯的。王族之间没有亲情,只有利欲。

    “阿珣你说得对,王者的尊严不容侵犯,在权威面前,亲情,不堪一击。”平王轻描淡写。

    “看来本王的好二哥没少在父王跟前参我。”

    “这次父王派程廷理协助我调查此事,牵扯甚广,阿珣本王希望你能在暗处多多留意。”

    孟珣道:“是,殿下。”

    平王顿然,“对了,两年前林御史灭门一案进展如何,可有眉目。”

    孟珣踞坐,手搭在膝上,苍色衣袖垂地,深目透过熙攘街道遥遥望向锦绣坊方向,闲静道:“或许有眉目了。”细风吹起半扎发的黛蓝发带,微雨飘落发上,两鬓垂落的几缕发丝间精致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笑意,如晨间曦阳,温柔岁月。

第12章 忠诚() 
田蔚大步流星,神情匆忙过来,正准备向平王汇报什么,瞟见窗棂前多了个人,遂向平王行了个眼色,平王悠悠然站起,道:“田蔚,孟公子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田蔚松了口气,坦道:“属下探子来报,昨夜河西知府遇刺身亡。”

    平王冷哼一声,“这次去河西遇险,本王就怀疑彭晦是被敌手收买,看来这次本王死里逃生,有人怕东窗事发,按耐不住了,这彭晦敢公然与幕后人暗通款曲,谋害当今亲王,哼,死不足惜,只是白白浪费了一张指认凶手的嘴。”平王森森笑意中带着几分失去线索的惋惜。

    孟珣道:“幕后之人心思缜密,行事阴准狠毒,灭口彭晦不过是计划之中,河西知府夜里遇刺此时怕是传到王上耳里了。”

    孟珣望向黑沉沉的穹天,蒙蒙雨势渐大,熙攘人群匆忙掩袖找处避雨,他开口声音沉重飘渺,有意无意道:“山雨欲来,绸缪牖户。”转头面向平王,眼里泛出幽杳光彩,二人展颜,会心一笑。

    田蔚见二人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焦虑更上一层,忍不住道:“殿下,孟公子你们可是谋划好了。”

    平王悠闲道:“人都死了,哪还有什么谋划。”

    田蔚听完,摊了摊手,满脸的焦燥,“我看您二位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策略。”

    平王坦然笑道:“人生在世,悲多于喜,与其在一个本就被人截断线索的事件上,苦苦求索,无端斡旋,倒不如先放空自己,享这人间繁华,平半盏清茗,听一城落雨,感岁月静好,或许会有意外收获。”

    片刻后,田蔚激昂道:“田蔚是个粗人,无吟风弄月之才,但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况且是殿下的救命之恩,田蔚只道愿一生唯殿下马首,至死无悔。”

    平王听后,爽朗笑道:“好,田蔚性情中人,本王身边就缺少你这等耿耿忠心之人,本王以茶代酒敬你。”说着自斟了一盏清茶递给田蔚,窗外雨声淅淅,窗内杯盏清脆,君子之交当如这一盏清茶平淡中回味芬芳。

    田蔚走后,孟珣疑惑道:“田蔚何许人也,能劳殿下施手相救,委以重用。”

    “阿珣,你可还记得魏忠。”

    “三年前,因为叛敌而在天牢自尽的魏忠。”

    平王漫然,对袁策使了眼色,袁策立即意会,到门外守着以防探子偷听。而后侃侃道:“三年前魏忠将军御敌黎国,得胜后班师回朝,却被部下副将刘沛构陷,说在魏将军帐外偷听到魏将军有叛变之意,伪造出所谓证据,父王勃怒,不听魏忠将军解释,当堂宣告将魏忠押入大牢,兵权移交于刘沛小人,哪曾想刘沛本是临王的人,伪造证据,构害重将。不过是临王想自己手握重兵,当年魏忠将军一名部下找到本王,指出事件缘由,临王早有欲拉拢魏忠的心思,曾多次邀魏忠过府,魏忠忠诚王上,有意婉拒,万不想临王为了兵权,栽赃陷害当朝重臣,本王也料不到二哥心思如此深沉。”

    平王慢慢饮尽茶水,道:“一晚,本王按计划请府中易容高手将魏忠部下易容成魏忠模样,伪造畏罪撞墙自尽假象,从而救出魏忠,只是可惜了魏忠那忠诚的部下,其实魏忠早料到,即使王上能饶过自己一命,怕是也躲不过临王的鹰爪。”

    “阿珣,本王之所以没告诉你这件事,是想保护魏将军,也不希望你牵连其中,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二人沉默稍许。

    “阿珣,此次河西之事,若尚书大人牵扯其中,你当如何?”平王顾虑道。

    孟珣冷笑道:“若幕后之人是临王,以临王阴沉,知我为平王僚下,况此事凶险万分又岂会让我父亲参与,其中利害,临王岂不再三权衡。”

    “如此,本王就能安心将此事交付于你。”平王疲乏起身,舒络筋骨,慢悠悠走向门外。

    孟珣揖礼,清容半隐入灰袖,眉睫半敛眼底粼粼碎光荡漾。

第13章 求情() 
孟珣回到尚书府,灰衣湿濡,长发粘连,几滴雨珠顺着发梢簌簌滑落,刚到院里,常恒小跑呼喊:“少爷,你可算回来了,大小姐去老爷书房,不知为了何事,惹老爷生气,正训着大小姐。”

    孟珣听后急回了房内,换了身干净衣服,大步奔向孟凛秋书房,书房内孟凛秋声如洪钟,压迫住庭外淅淅沥沥雨声。

    孟珣走到门口,孟兰跪在地上,脸色倒不像是别家闺阁女子被训时的凄然娇蛮之态,杏目直视直指还在训斥自己的孟凛秋,明媚面容呈现出从容坦荡之色。

    孟珣微微忧道:“父亲,长姐犯了何错。”

    孟凛秋余怒未消,甩袖到案几前坐下,瞪了孟珣一眼,“我孟凛秋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生了一对这样的儿女,一个要在政事上和老夫对立,一个要在家事上让老夫难堪。”

    孟珣言之凿凿:“父亲,临王心机深沉,绝非良主,孟珣望你莫受临王蒙蔽。”

    孟凛秋不再理会孟珣,顺了顺气道:“孟兰平日里你母亲教你的闺阁礼仪,四书五经你都学哪儿去了,堂堂尚书千金整日竟结交些市井卑微下作之人,今日为了锦绣坊那小小绣女,还敢忤逆老夫,看来非得关上你几日才好。”孟凛秋说着心里又是火急火燎,世族大家向来以家族荣耀为重,如此气愤也是因为孟兰今日之事,有损孟家风楣。

    孟兰挺直身子,不卑不亢道:“父亲,若水不是卑微下作之人,那日之事分明是芸儿的的错。”

    一旁的孟珣开了口,“长姐没错,这事确实是芸儿不对,父亲迟迟不放萧若水出狱,难道想让全帝都的人以为我尚书府徇私枉法,偏私外戚,尚书大人为了区区私事,让一个小绣女受了七日牢狱之灾,如此莫不让帝都百姓以为父亲是个没有气量,锱铢必较之人,莫不让帝都士子以为孟氏大族风骨门楣,不屑一提。孟珣微掀眼帘,神情忧虑,目锋重重与孟凛秋眼光重合,一字一顿,“莫不让王上以为父亲有恃无恐,妄自尊大。”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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