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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月盈君心-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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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叹道:“老巫还有别的办法请走那道蓝光吗?”

    老巫颤巍巍的站起,伸手望向天空,语声呜咽:“一定是我们做错了事,长生天愤怒了,要把灾祸降给我们。”

    狼王满脸惶惧,说不出一句话。

    老巫又躬着身子,苍然的说道:“长生天在警示我们,我们要派一个人上去请求天的宽恕。”

    很多狼民自愿站出,愿意传达上天的昭示。

    老巫选了一个身体强壮的狼民作为载体,替狼族传达天意。

    他首先对着那汉子说了一连串听不懂的咒语,那汉子缓缓闭上眼睛,如同死人一般僵站着,精柴的老巫又摇着铃铛符咒之类的东西在他周围晃荡,双腿一叉一叉的跳起祭舞,这跳着跳着突然颤抖起来,念咒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彪头大汉也突然站在原地扭动了起来,嘴皮子不停地抖。

    狼族庄肃的等待结果,这卜筮方式委实让孟珣惊了一跳。

    接下来那汉子就抽搐着身子,手指不停地在地上划,划出了一个扭扭曲曲的玩意儿。

    狼王,图不花他们紧张的看着地上,咒语一停,那汉子突然倒下,像是晕了,被几人抬到了别处。

    老巫停止了扭动的步伐,睁眼研究地上的鬼玩意儿,众人也跟着他一起研究,看那图案似乎是一个字。

    图桑盯着字猜测道:“我看这像个原字。”

    老巫恍然大悟:“是原字。”

    然后又扫视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孟珣身上,意味深沉:“你不是我们狼族人?”

    狼王道:“此人是我们从淮军处绑来的质子,老巫有问题吗?”

    老巫重杵巫杖,面色凶狠容不得半分迟疑:“来人把他绑起来。”

    狼王虽然莫名其妙,却也听了老巫的话,三下除二就绑了孟珣,他从容的任他们绑,半点不露怯色。

    老巫指着他,对狼民们严辞道:“就是这个中原人给我们狼族带来了灾祸,必须杀了他才能得到长生天的宽恕!”

    狼民们坚信老巫的话,议论一阵后,都团结的叫喊着:“杀了这个中原人!祭天!”

    老巫在一众喊声中,请求狼王裁决,狼王踟蹰。

    图桑还在带头喊口号,杀了孟珣。

    图不花面对这种情况,脱口而出:“这人不能杀!”

    众人停止了呐喊看向她。

    “我军刚刚战败,若随意处置了他,淮军打过来怎么办?”

    狼王明显重视她的话。

    图桑看狼王犹豫不决,对图不花喊道:“小妹你怎么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虽然他们人多,可你别忘了我们是狼族,会训狼,他们是打不过狼的。”

    狼王听这话也在理,老巫也偏向图桑的话。

    兄妹两人各家有理,吉莱充当调和剂,缓解矛盾,此事僵持不下,狼王也不能马上拿定主意,将孟珣带了下去,此事搁浅。

    就凭地上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孟珣从高级贵宾沦为阶下囚,虽然是被软禁,衣食方面显见对他克扣了很多,狼王对他的态度也比之前冷淡了很多,陷入了一种四面楚歌的境地。

第110章 陪酒() 
荣王府,萧若水正在院子里扫地,顺带左顾右盼,要说这苏慕还真是有钱,偌大的府里,铺的是茵锦绣毡,盖的是层台累榭,沏的是丹楹刻桷,端的起珠宫贝阙,一派奢华气象。正因如此萧若水想找个狗洞钻出去都不行。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天的勘察,终于在一处僻苑找到了狗洞,她悄悄靠近用手比了比,刚好够她出去,瞧着左右无人,开始钻狗洞逃亡,眼看大功告成,一双穿马靴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眼里充满了绝望。

    牧杲正盘着手观看她的动作,若无其事道:“萧姑娘你好像卡住了,要不要我帮忙。”

    萧若水先是沉默的看他一眼,退又退不回去,牧杲看到她眼里的煞气,退移小步,她猝不及防的伸出双手,眼里煞气消散可怜巴巴的求他:“拉我一把。”

    牧杲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即使害怕,也赶紧上前拉出了她。

    萧若水扶着腰杆撑起来,拍了拍满身的灰尘。

    牧杲开始解释:“萧姑娘是这样的。。”

    牧杲还想再说话,萧若水伸手打断:“不必说了,殿下为了我的安全,还真是费尽心思,想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都不成。”

    “萧姑娘想外出,大可跟门卫说一声,有我在,他们不敢阻拦。”

    她边走边说:“难得麻烦,我只是想体验一把钻狗洞的快感。”

    牧杲还在疑惑,这姑娘着实另类,不走寻常路。

    萧若水二次逃亡失败,先前那次是讨好苏慕最喜欢的姬妾,骗她带自己出去,被苏慕识破,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偏偏被赶走了,自此她改变策略,明的不行来暗的,没曾想牧杲比她还能找,狗洞提前被发现,二次计划又匆匆以失败告终,三次逃亡待续。

    做完一天活计,她正累的瘫在床上休息,又被侍女带到荣景王房里,门外就听到几个女子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寻欢作乐。

    被叫进去陪酒,来王府头遭见到苏慕纸醉金迷的一面,屋里大概有三四来个姬妾,看容貌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其中一个还搂坐在苏慕怀里粉面含娇的正兰指绕杯给他喂酒,萧若水想要逃开,被醉眼迷离的苏慕叫住:“若水姑娘,过来给本王陪酒。”

    萧若水隐抑怒气,脸色发白的走到苏慕旁边。

    有个美人儿莺声燕语:“王爷这是您新纳的美人么?”

    苏慕但笑不语,接过粉衣美人的酒杯浅饮。

    萧若水自己回答,清泠的语气与这室内风靡格格不入:“姑娘错了,我是府里的奴婢。”

    苏慕亲了一口怀中美人,眉目颓靡的胶着萧若水笑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接下来就要好好服侍本王。”

    萧若水从他光影晃漾的眼里看出他又要找事,只是面无澜色的等待他接下来的动机。

    他屏退那几个美人,小窗透风,吹得珠帘清响,浅浅珠影映到他脸上,他低垂眼帘倒了杯酒,缓递给她,温靡道:“刚才你也看到了她们怎样敬酒,现在换你了。”

    纱帘吹起朦胧了萧若水的面容,却胧不了她眼里深深浅浅的光影,风静箔止,纱帘缓缓垂下,他依然温温静静的微笑着递酒给她。

    萧若水不辨颜色的直视他,迟迟不愿接酒,苏慕脸上笑容隐去,下一秒就把她拉进了怀里,萧若水永远猜不透他脸上表情传递的信息。

    她想要脱开,苏慕有意识的将她桎住,捏起她的下巴,想要强吻上去,她不语,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静如死水,沉如黑潭,面对这样的眼睛,他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一把推开了萧若水,因为她眼里的东西只有厌恶,刺人心灰的厌恶。

    她离去时,苏慕突然说:“你会弹琴吗?”

    萧若水怔怔回头,帘子被微风荡的细纱声声,他忽隐忽现的神容很是孤寂,萧若水想了一刻,顿顿道:“奴婢,会弹琴。”

    苏慕唇角展开庆幸的微笑,眼里的孤寞烟消云散:“你能给我弹一曲吗?”

    萧若水视着他真挚自然的表情,暗量:是否这一刻,他才真正做到了表里如一。

    她居然莫名奇妙的被他的样子感动了,然后莫名其妙的走到刚才美人弹过的桐木琴,双手覆在琴面上,看了看他弹了起来。

    许久没弹琴她的手法生疏了很多,慢慢找感觉,几声试音过后,她开始正式弹起来,挑弦,不由自主的念道:忆十步之遥顾回盼,笛声悠九宵星河灿烂,八月夜桂酒话别离,怎生得七种情思,偏叫人六神无主,空望那五更天外帘雨寒,四时里三秋风萧最凄紧,两地闲愁怅意切切,定不负一种相思。

    苏慕听得有些醉了,琴音抒心音,她的脸上藏着浓烈的离愁别绪,触动了他的心弦,这诗到底是她有意为之还是有心感之,他不自制的捏紧了酒杯,脸上映着潋滟酒光,沉浮不定。

    宫商互换,激起千层心浪,轻拢慢捻,深赋百转柔情。一如无边落木随水飘流长关外。

    琴音止歇,萧若水心思游荡,久不能回神,指尖震疼。

    竟不知何时苏慕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酒意全消,他看了萧若水一会儿,脸上忽漾开一丝凉薄微笑,启唇道:“若水姑娘琴技惊人。”

    萧若水没有多大反应,眼里变幻着星星点点的落寞。

    苏慕看出他弹了这曲,心情反倒比刚才更沉郁。

    她低头凝着琴面喃喃道:“殿下若无事,奴婢先行告退。”

    苏慕没有回答她,萧若水想着总这样和他干站着也不是个事,擅自想走,刚走到苏慕边上却被他挽住胳膊,看样子是不肯放她离开。

    “殿下还有事吗?”

    苏慕缓缓放下手,还是迟迟不肯说话。萧若水本来就不想待在这地方,又打算走,刚走得两步他突然道:“若水姑娘刚才的诗句说的是自己吗?”

    萧若水走到他面前望着他眼里的疑问,凉凉一笑:“殿下这很重要吗?”

    他的表情难得迟钝,这很重要吗?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对这种琐事在心。

    想到这些他也觉得可笑,遂恢复了惯有的表情道:“本王失语了,你走吧。”

    她像是得到了解脱,沉沉一应:“奴婢,告退。”

第111章 青章() 
这日萧若水照旧乖乖做她的侍女,整理着苏慕的桌案,无意中翻到了几份奏疏,她随手拿出来翻看,好几份上面题字都是同一个名字,柳连廷萧若水想着大概就是上回坑了他家女儿的柳上卿,看来苏慕对朝廷的走向大致了然,桌上一封被压着的信封引起了她的注意,小心翼翼的拿起,背面加了三道火漆,是边关送来的急件,她正欲打算拆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临近,措手不及揣进袖里。

    是苏慕来了,她赶紧开始整理桌案,样子显得有些慌乱道:“殿下今日来得似乎早了点,奴婢还没有收拾完。”

    苏慕随手拿起一份折子,有意无意的扔到她面前,她警觉的抬头看他。

    “我再不来早点,这些公文怕是若水姑娘都一一批阅完了。”

    萧若水继续低头擦桌子,不动声色:“奴婢不敢。”

    正当这时牧杲大步进来,有急事汇报,碍于萧若水在,没有立即说,她识趣的拿着帕子走开,被苏慕伸手挡了回去,道:“牧杲,但说无妨,她本来就想听得。”

    萧若水逊道:“殿下多虑,奴婢惶恐。”

    “那晚你不也偷听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牧杲知。”

    原来那晚都知道,只有她以为都不知道。

    “牧杲,说。”

    “殿下,沈老爷这次又捞了一大笔。”

    萧若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貌似是钱。

    苏慕不在意,直接问他:“捞了多少。”

    “这次入贡的那批货,具统计大概在八万左右。”

    苏慕沉沉的吸了一口气,问道:“牧杲,把分号的账本给本王找来。”

    沈老爷是苏慕娘家的三叔,而苏慕的娘是商户之女,专销绫罗绸缎,沈小姐还没入宫之前,沈家就小有名气,是淮国城内最大的绸缎商,分号遍及全国,沈小姐因相貌出色,招选入宫,有了宫里这层关系,沈家更是顺理成章成了皇商,沈家人掌管各地分号,譬如苏慕的三叔可比某些大臣有钱多了。

    牧杲愣了一瞬,这些事他虽每每汇报,但苏慕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由他去,何以这次突然关心起账目上的事了,他也不敢违背,就赶紧去找了。

    “听完了没。”

    “王爷似乎在做一笔很大的生意。”

    萧若水从零星的线索中分析出,苏慕的身份除了是王爷外,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王府有钱也说的过去。

    “本王的母亲是商户女,本王不过是继承祖业。”

    苏慕上下看了脏兮兮的她一眼道:“你去换身衣服,本王带你去个地方。”

    苏慕总是语出惊人,萧若水习以为常,领命去换了身干净衣服,顺带把信封藏到枕头下,就和他出去了。苏慕行事诡秘,老是去一些偏僻荒凉的地方,这次去的地方叫祁云寺,是一座尼姑庵。

    听他和寺里师太的谈话是老相识,后来萧若水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到了一间行厢里,房里燃着檀木短香,一个青衣披发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们跪在佛像前敲木鱼。

    萧若水看到苏慕对这个女人似乎很敬畏,毕恭毕敬的近前蹲在她旁边,温和叫道:“娘,苏慕来看你了。”

    萧若水微震,苏慕的娘亲居然会待在这荒僻山寺里,甘心日夜青灯古佛,敲鱼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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