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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盈君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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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水三两下捋起袖子将银簪对准手臂用力巧妙轻轻一划汩汩殷红鲜血顺着皓白手臂滴落在青石地上,像一朵朵妖艳的蔷薇,触目惊心。

    不一会儿,惠儿带着孟兰一行人赶来,眼看一人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臂,一人在池里扑打,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叫人去把池里的沈芸拉起。

    ***********

    孟兰房内羽萝为沈芸换了身衣服,她虚靠在榻上,大夫正在为其号脉,沈父沈母,孟兰父母听到沈芸落水的消息都赶了过来,连平日里不爱凑热闹的孟珣也过来了,人人愁眉不展,孟珣却独自坐在一旁悠哉喝茶,和屋内肃重气氛比起来倒显得格格不入。

    沈母悲戚道:“大夫,我的芸儿怎么样。”短短几句听的屋里人的心都和她揪到一起。

    大夫恭身道:“夫人不必担心,小姐并无大碍,只是池水清凉受了些寒,待小人开几服药,服下调养几天,便可康复。”说完背着药箱就去抓药。

    “你就是锦绣坊的那个绣女萧若水,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孟尚书厉道。

    萧若水臂缠布条跪在孟凛秋面前,孟凛秋一身黛蓝色厚重锦服腰间玉带紧束,身材清瘦看起来很是硬朗,双目炯炯如鹰般凌厉锋芒,如狐般慧黠阴险,惊雷般目光重重打在若水身上,对上紧逼自己的鹰目,萧若水心里不太舒服面上却愈发冷静从容,无半分畏惧之色。

    所有人都打量着这个臂缠白布,跪在地上的楚楚少女,其中有愤怒,有猜忌,有不屑,有担忧,有冷漠。满堂寂静,庭外落叶嘶嘶作响。

    “是,大人。”清清泠泠女声响起,静肃气氛转而轻懈正常。

    “今日沈小姐邀民女作陪,一同到院内闲逛,这点大小姐可以作证。”萧若水偏头看了孟兰一眼。

    孟兰正色道:“父亲,确有此事,今日兰儿衣服破了就让羽萝去绣坊请了若水来,事后芸儿提议到园中逛逛当时我又突感身体不适,芸儿才让若水作陪的。”

    “那芸儿怎么会落水。”孟凛秋肃重语气稍稍缓和。

    “沈小姐和民女来到池边,和民女发生争执,沈小姐就拔下发髻上的银簪直向我手臂划去,民女拼命挣扎,谁知沈小姐脚底一滑这才跌入池中。”萧若水面不改色,不急不缓道。

    “萧若水,你胡说。”躺在榻上的沈芸,面色憔悴,嘶吼着。

    “银簪在哪儿。”孟凛秋道。

    “还在池边。”萧若水续道。

    孟凛秋赶紧派人去池边把银簪寻了来,银晃晃的簪尾血迹斑斑。

    沈母道:“芸儿,这银簪不是我小时候给你买的吗。”

    来人将带血的银簪呈递到沈芸面前,“这银簪的确是我的,可我并没有划伤萧若水的手臂,这是她自己划得,惠儿可以作证。”沈芸用尽全力为自己辩驳。

    “够了!芸儿你向来娇纵蛮恨,现在伤了人还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沈芸只得住了嘴,脸色又青又白,死瞪着萧若水。

    “萧若水你说你和沈芸起了争执,究竟是何争执,能让沈芸划伤你。”孟凛秋目射寒光,冷厉道。

    萧若水柔和沉静的看了一眼正在死瞪自己的沈芸,犹豫道:“这”

    “有话你就直说。”孟凛秋不耐烦道。

    “十几日前民女被羽萝姑娘请到府里教大小姐做衣服,事后就陪大小姐到湖边逛了逛,大小姐受了凉就让羽萝陪她先回去,民女觉得湖边景色很好,就呆了会儿,谁知碰到了大少爷,就闲聊了几句,几日前沈小姐到绣坊找民女说是看见上次我和大少爷在一起,就误以为民女和大少爷有私情,民女百般解释沈小姐也不全信,最后愤然离开了绣房。”

    “没曾想今日沈小姐居然变本加厉,损我清誉,才和沈小姐起了争执。”萧若水铮铮道。

    “哦,原来这事因我。”孟珣紫衣玉冠,满不在乎,轻快地走到众人中央。

    尚书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沈芸自小就对大少爷喜欢得紧,这两年更是常到尚书府找孟珣,再加之沈芸本就娇蛮,前些日子还因为沈府一个小丫鬟没拖干她闺房进门时滑了一跤就狠狠扇的小丫鬟红肿着脸,满目凄然求饶,萧若水的话众人自然都相信。

    “混账东西,都是你娘平日太娇惯你了,为了一个绣女争风吃醋,无半分闺秀气度,你你这是要气死老夫。”沈父怒不可竭,气得捶胸顿足。

    “萧若水,你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我要杀了你!”沈芸面色苍白,跌跌撞撞爬向若水,像极了一只发狂的疯狗,伸手就想掐萧若水脖子。

    却被孟珣只手捏住手腕一丢,就翻滚在了一旁。看也不看她一眼,冷若冰霜道:“如此无德无礼,心狠手辣的女子,我孟珣是断不会要的。”

    沈芸听到这话刚才心里还熊燃的怒火被彻底扑灭,冷到了深渊,浑身不住的微颤比刚才池水的凉还要凉上千百倍。

    “萧若水,虽然沈芸伤你在先,你却也因此害沈芸落水,来人把她拉下去关押几天。”孟凛秋冷道。

    门外几个差役,迅速把萧若水拉起,就往牢房押去,途中萧若水淡色唇角扬起一抹凉淡的笑。

第7章 阴谋() 
幽深邢牢内终年不见天日,散发着呛鼻的霉臭味,地面潮湿异常,森森刑具被几盏微弱油灯投射在冷硬青壁上无比巨大,老鼠尖利的吱吱声不时在暗牢四周回荡,阴森氛围压抑的人毛骨悚然,近乎窒息。

    萧若水环抱在牢房内,眼眸空洞注视脚下。

    “大小姐。”狱卒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发呆的萧若水。

    孟兰三步并两步走到萧若水牢前,“孟姐姐,流莺你们来了。”

    “若水,昨日羽萝到绣坊找我,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日才让孟小姐带我一起来看你的。”流莺担忧道。

    萧若水强颜笑道:“孟姐姐,流莺我没事。”

    “若水我们给你送了些吃食来,你放心我去向父亲求情,提早把你放出来。”

    “孟姐姐,我没事,不就是关几天而已,你就别让大人难为了。”

    “孟小姐,此地潮湿阴冷,不宜久留,您还是先回去吧。”狱卒卑恭道。

    “孟姐姐,流莺你们先回去吧。”萧若水浅笑道。

    “那好吧。”说着孟兰掏了一锭银子给狱卒。“好好照顾若水,出现意外,我轻饶不了你们。”

    狱卒连连应道。

    *************

    自从上次沈芸闹事后,沈父颜面扫地就不让沈芸踏出家门一步,沈芸憋了一肚子气,愤燥的在房内徘徊。

    惠儿劝说道:“小姐你可别气坏了身子就不值。”

    沈芸不知是走累了还是听了惠儿的话,停下来愤愤坐在妆台前。

    惠儿看沈芸怒气渐消,片刻后试探问道:“小姐,奴婢一直不明白那日你为何要自己跳入池中。”

    沈芸平息的怒气又强盛起来,道:“萧若水,我还真是小觑了你,你居然能对自己下狠手。”沈芸回忆起当时萧若水幽冷的眼光,阴冷的笑,又是一阵发寒。

    “本来那日我去尚书府确实没想到要整萧若水,直到表姐说衣服是萧若水教她制做的,我心里才有一丝不平,碰巧又瞟到墙角那盏銅莲花,就想划破衣服出口气,结果表姐却请了萧若水来,见到她又想起你说的那日看到我表哥和她一道从饭馆里出来,一时怒火中烧这才萌生了报复的念头。”

    “本来我想把萧若水单独引到池边,刚好表姐又突然头晕,正合我意,把萧若水引到池边后,我故意把头上银簪塞给她,见池水很浅就跳了下去,之后我本想栽赃萧若水非要抢我娘给我的银簪,把我推了下去,藉此就可顺理成章陷害萧若水。”

    “没想到萧若水比我还狠,居然直接划伤自己,反倒还陷害了我,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我不仅现在不能出家门,还让表哥误会我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所有人都被萧若水表面一副温柔善良的样子给骗了,却不知她心机却深沉至极,的确是个不好对付的女人。”

    “萧若水终有一天我要揪出你的狐狸尾巴,要让你的阴狠本性曝之于众,”沈芸咬牙切齿道。

    ************

    月色轻寒,紫衣玉冠的少年披一身银霜向邢牢方向行去。

    进了牢狱,萧若水悠悠道:“今日还真热闹,尚书府的小姐少爷都跑来看望我这个犯人。”

    孟珣让狱卒打开牢锁,她依旧以双手环腿的姿势望着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相貌脱俗的人。

    萧若水衣服上,脸上,发丝上都沾满污垢,只一双眼还如秋水长空般明亮。

    “孟少爷,身份尊贵,这地儿脏还是快走吧。”萧若水目光不似前些日子清冷,反到柔和了很多。

    “若水姑娘莫不是不想让在下看到你如此狼狈,莫非姑娘看上在下了。”孟珣笑意悠悠,如玉般温润。

    这人可真是自恋到了极点,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平白受这牢狱之灾,萧若水暗暗鄙夷着。

    面上却和婉笑道:“孟少爷你想多了,民女何德何能敢高攀尚书府的大少爷。”

    “是吗,我也希望我想多了。”

    孟珣走到萧若水身边,俯身凑到她耳边,几缕绸缎般的长发垂落在萧若水颈侧,他轻道:“萧若水,你为什么要划伤自己。”

    萧若水冷嗤一声,“那日的事既然都被孟少爷看见了,还问我作甚,我还得多谢孟少爷那日在厅中陪我演了一出戏。”

    她又道:“那日沈小姐塞了银簪给我就跳进池里,看样子铁定要陷害我,虽然我不知道她想用什么计策陷害我,但若我不划伤自己,怕就不是简单的关几日了。”

    “萧若水,你究竟是谁。”孟珣面向墙壁温和语气中带着冷意。

    “萧若水就是萧若水。”她环抱着腿,漫不经心,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别的情绪。

    “若水姑娘那日池边为求自保的狠伐决绝,和厅上自辩的冷静自若,让在下刮目相看。”

    “只是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孟珣漫然道。

    “那孟少爷说说最大的破绽在哪儿。”萧若水道。

    “这件事本身没有破绽,最大的破绽就在于你,平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早就自乱阵脚,而你却出奇的镇定,甚至不惜对自己下狠手,撒谎时还能保持高度的清醒,有条不紊的思绪,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如此临危不乱。”

    孟珣又道:“再者,上次醉酒你说我是你的半个知音人,你问我从你的曲里听出了什么。”

    “风兮雪兮,凛兮寒兮。不如怨兮,不得知兮。萧若水你还想继续隐瞒吗?”孟珣语气平和,眼里的寒光却仿佛要把她逼进深渊。

    昏弱光线下,萧若水目色明澄,眸子里微弱火光,仿若能消融孟珣眼里的寒冰。

    冷哼道:“孟少爷,你凭一句醉酒的胡话能证明什么,若水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您高看民女了。”

    萧若水暗暗盘算,此人心思缜密,加之又是尚书府公子,我爹的死必与朝政不可分,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不宜将此事托出。

    “很好,萧若水,我也希望是我高估了你。”孟珣目光柔和,温雅浅笑道。

    昏暗牢狱死气的油灯光投上凹凸不平,污渍斑斑的墙壁,两人拉长的身影模糊可怖。

第8章 忆情() 
画楼飞絮玲珑月,绮阁青松锦明灯,夜放烟火逐白星,紫陌横池影光彩,华裳金钿欢声语,翠裙短褐相顾频,笙管丝弦莺歌慢,婉转娥眉舞长袖。尚书府孟大人今日大寿,祝寿之人络绎不绝。

    孟兰珠围翠绕,手执着一幅画,向厅堂内行去,华厅内辉煌灯火映得脂红粉白的妆容越发明艳动人,韵致楚楚,孟兰跪到孟凛秋身前,低头呈出画卷。

    清琅道:“恭贺父亲长寿安康,孟兰不才,自绘拙画,还望父亲收下。”

    旁人议论纷纷,大小姐真有孝义,还亲手绘画为礼为尚书大人贺寿。

    孟凛秋缓缓展开画卷,画上冬日雪夜,竹窗内一个小女孩躺在榻上,头顶敷着一方白巾,恍惚的闭着眼带着淡淡的难受的笑,清瘦的男子蹲在床榻旁双手拿着泥偶正逗着虚弱的女孩。孟凛秋看完此画阴鸷眼神难得柔情,严肃刻板的脸上也浮现出难得的笑,“兰儿难得你有这份心,还记得小时候你一生病为父拿玩偶逗你,你就会笑。”

    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孟兰清婉道:“父亲对兰儿的养育之恩,兰儿铭记心头,兰儿想着父亲这次大寿送些珠光宝气的东西未免俗气,倒不如亲手绘一幅画为父亲贺寿。”

    “孟凛秋你可生了个好女儿。”低沉厚重的男声带着一种如苍山险谷,咄段而高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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