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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月盈君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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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不是小偷还不将风车归还于人家,如果想得到想要的东西,就要靠自己努力,若是偷盗就不是男子汉知道吗?”萧若水言之凿凿。

    小男孩思忖片刻若有所悟,“姐姐说得对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我是男子汉。”说完不舍将手里紧揣的风车还给了别人。一边是男子汉,一边是心爱的风车,男孩神色矛盾。

    萧若水捏捏男孩柔滑的脸蛋笑言,“走男子汉,姐姐给你买风车。”

    “谢谢姐姐。”男孩高兴地眼眯成线,欢跃跟着萧若水去买风车。

    “好了,快回家去吧。”萧若水将手中风车递给男孩。

    “姐姐,我叫阿平,今天谢谢你教了我这些道理,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哥哥,哥哥可厉害了,十个坏人一起上都打不过他。”说完瘦小身影渐没入人群里。

    萧若水看得出阿平对他哥哥很是敬仰,甚至还有些骄傲自豪,小孩终究是小孩,说了有事找他哥哥,却没说他们住在哪儿,她却不在乎这些,很快就抛之脑后。

    “孟姐姐我们走吧。”

    “好走吧。”孟兰有些失神。

    事后,孟兰一路上一语未发,频频失神。

    萧若水觉察孟兰有些异样,碰了碰孟兰衣袖,疑惑道:“孟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孟兰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叹道:“父亲寿辰那天,临王殿下也会来。”

    萧若水这才知道,定是刚才看见了阿平的蓝色衣服,勾起了孟姐姐回忆,难怪她这一路上都失魂落魄的。

    “孟姐姐,天下男儿众多,何苦执念于一人,伤了自己。”萧若水劝道。

    “若水,你不懂,若有一日你有了意中人,或许你会明白姐姐的心绪。”

    不觉已到绣坊门口,黄昏,斑驳树影映在孟兰霞色背影上,一道道黑色树影随着美人步伐时长时短,或许旁人看来那背影是极美的,可萧若水只觉从那抹倩影中看到的是无尽的落寞哀伤。

    站立良久,她挂着一丝疲倦入了绣坊,刚坐下,流莺就急奔过来“若水,今日怎么回得这么迟。”

    萧若水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流莺,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街上遇见的那位公子。”说完悠然放下茶杯。

    流莺抬首思索片刻,“公子。”

    “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在街上捡到若水簪子的那位,长的不错,怎么若水你想他了。”流莺眼里闪着精光,一副戏谑表情。

    “你一天脑子都想些什么啊。”萧若水抬高语调,轻戳了戳流莺额头。

    “今天我在孟姐姐家碰到他了,原来他是孟家少爷,孟姐姐的弟弟。”萧若水手捧茶杯,双手大拇指在茶杯上来回摩挲,漫然陈述着。

    倒是流莺吃惊地看着萧若水,“若水,你说你俩是不是缘分,你与孟大小姐要好,偏偏那俊公子又是孟小姐弟弟,要不你考虑考虑。”

    流莺手肘有意无意碰她,振振有词。

    “这哪跟哪啊,人孟公子怎会看上我等卑微之人。”萧若水正欲喝水,恍觉不对头。

    转过头直看流莺,眸清如水。

    分明是很平静地眼神,流莺却有些发慌,无意别开她目光。

    “流莺,合着你是在套我话。”萧若水面带微笑,语色平静凉薄。

    “谁套你话了,这不你自己说出的吗。”流莺强作镇定。

    “流莺,怕是你自己看上人家了。”

    二人说着玩闹了起来,笑声欢愉。

    月色朦朦,这夜萧若水几经辗转,难以入眠,流莺分明是在说笑,为何心里却乱乱的,这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用枕头捂住脑袋,拼命不让自己乱想。

    旦日,日上三竿萧若水还在沉睡着,猛然惊起,孟姐姐还要我今日早些去她家教她做衣服,怎把这事给忘了,想着迅速梳洗,简单挽个发髻,出了房门,绣房里流莺正吃着米糕,看见萧若水忙叫她来。

    “流莺,我急着去尚书府,你自己吃吧。”萧若水神色慌张,急出了绣坊。

    “唉,尚书府都快成若水自己家了。”流莺拿着米糕无奈叹道。

    来到尚书府,羽萝在门口踱步张望,见萧若水奔来,二人入门穿过长廊急向后院行去,庭院里,孟兰正品清茶,双眼无神。

    “若水你来了,先喝点儿茶。”孟兰拿着茶壶优雅为若水倒了杯茶。

    瓷杯里的清茶,茶汤稍显浑浊,几丝细弱白气缓缓上升,不时飘出淡淡茶香,萧若水一路小跑本就口渴,一杯温茶下肚正好解了胸中热燥。

    “孟姐姐,你等我很久了吧,这茶都凉了。”萧若水低声歉意道。

    “无妨,这些日子邀你三番两次到府里教我刺绣,本就是我误了你绣坊诸事,妹妹如此真心相待与我,迟了几刻,不足为提。”孟兰语笑嫣然。

    “姐姐真心付我,若水真的很高兴。”

    闲聊少许,来到内室萧若水也同往常一样细细教孟兰如何用莨绸做衣,孟兰神情专注胜于平日,孟兰本就聪颖在萧若水细心教导下深色莨绸很快就成为一件华丽衣裳,做好成衣孟兰笑容清浅,一番查看后翼翼折好妥善放纳柜中。

    出了内室,萧若水羽萝早已在门外等候。三人看时间还早,且做了衣服后枯乏无趣一并到园中走走,稍事休息。

    至湖边,风袭袭,虽是三月暮春天,身临湖岸若水也觉凉意微微,此时孟兰虚扶前额脸色略略泛白,羽萝忙去搀扶。

    “孟姐姐,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羽萝忙说:“我家小姐体弱,前些时日身上衣物轻薄,许是又吹了这湖风,怕是受凉了。”

    “即是如此,那我们快回去,找个大夫给孟姐姐瞧瞧。”萧若水担忧道。

    “若水,没事,我身子向来弱,受点风无妨,我让羽萝带我回去就是了,看你很喜欢这里,就不扰你兴致了。”孟兰略白嘴唇幽幽半开,说着就让羽萝带自己先离去了。

    孟兰走后,萧若水又独在湖边转了转,脚下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格到,抬开脚原是一支短笛,笛面上淡淡深褐色斑点倒让这工艺普通的竹笛很是好看。

    这湘妃竹笛不竟让若水想起远古九嶷山舜帝墓前娥皇,女英泪洒竹林,泪痕化作竹竿上点点血斑的传说。

    “这笛子怕是谁落在这里了。”若水喃喃道。

    说着拿起笛子,信步走向湖边随意吹奏了起来,笛音袅袅,细雨绵绵,思绪随笛声飘向远方。

    不知何时,孟珣依笛声寻了过来,岸边青衫少女背影清丽,裙裾飘摇如水波流动,少女沉寖笛声中,并未注意身后有来人,一曲作罢,她满目怆然,转身正欲离开,她今日匆忙来到孟府,发髻本就绾的随意,被这湖风一吹更是长发飘飘,鬓角碎发在瓷白脸颊上轻扫,突的瞧见身后白衣男子长身玉立正漫凝自己,一时间百感交集,萧若水目光时而惊异,时而尴尬。

    出于本能,她端行一礼,随着这一礼,方才的复杂神情一消而散。

    “少有人能将短笛吹奏的如长箫一般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若水姑娘可有心结。”孟珣负手,望向平静湖面悠然道,眼底平静无波。

    萧若水转眼瞧着孟珣,心想上次并未说出自己名字,定是孟姐姐告诉他的。

    她望向湖面叹道:“我想我已故的父亲了。”说完眼眶有些迷蒙。

    孟珣面向她漫伸起右手。

    “孟少爷这是何意,若水虽然难过,但男女有别我还是知道的,怎么能对你投怀送抱。”萧若水淡漠道。

    “若水姑娘怕是误了在下,在下只是想拿回自己的笛子。”

    萧若水体内一股热流霎冲向头顶。强作镇定悠悠道,“哦,原来这竹笛是你的,想不到堂堂尚书府大少爷竟看得上做工如此普通的物件。”

    “这是我娘的唯一遗物。”孟珣语气沉沉。

    “夫人不是还健在吗?”萧若水发懵。

    “在下是庶出的,当年乐坊技艺最出众的女子此笛一曲临江仙让我父亲沉醉,将我娘娶回孟府做了妾室,我七岁时阿娘因病去世,就将这竹笛给了我,所以我并非大夫人亲生,长姐也非我同胞。”孟珣平静地陈诉着往事。

    “今日是我娘忌日,晨间吹曲时,不小心将竹笛落下,还要多谢若水姑娘帮在下捡到。”

    想不到平时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孟家大少爷,还有如此坎坷身世萧若水默想。

    “孟少爷,能从我的笛声中感受到离愁别绪,也算是半个知音人,大概是你我同病相怜。”萧若水苦笑道。

    天色昏黄,湖面水波荡漾。

    萧若水望了望天际黑云焦虑道:“许是雨要大了了,我得赶快回绣坊,孟少爷你也快回屋吧。”

    说完,她小跑离开湖边,孟珣端详着手里的竹笛,目若寒星。

    到了孟兰房内,她正倚榻上,羽萝手端汤药在一旁侍候着,萧若水一眼看到羽萝旁边多了个粉衣少女,认出是沈芸,行了一礼。

    “表姐认萧姑娘为妹妹,自然就是芸儿的姐姐,以后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沈芸扶起萧若水。

    “若水多谢沈小姐抬爱。”萧若水生觉不惯。

    夜,沈府内院烛火摇曳,朱红重帘后深闺少女跪坐妆台定视着铜镜中如花的容颜,目光阴冷。

    “惠儿,我美吗?”女子面对铜镜冷冷道。

    “美。”

    “那我和萧若水比起来谁美?”女子语气添了几分阴冷。

    “小姐花容月貌,哪是那区区绣娘比得了的”惠儿道。

    女子猛地侧头平日水灵双眼锋芒毕露瞪着身旁侍女,愠怒道:“那表哥为什么不喜欢我,今日我去给表哥送糕点,竟看见萧若水那个绣女和表哥在一起。”

    惠儿哆嗦:“小姐和表少爷青梅竹马,且老爷和夫人都很喜欢小姐,和表少爷乃是门当户对,那个绣娘又算得了什么。”

    沈芸听了惠儿的话,目光渐渐平静,摸了摸发髻,森然一笑:“惠儿你说得对,能配得上表哥的只有我,谁也不能。”

    她犹自喝了杯水,站起道:“不过萧若水还真是好本事,竟能和表姐成为好姐妹。”

    朱红幔帐随风浮动,帐后窈影朦胧昏暗。

第5章 月夜清歌() 
自打上次虫洞事件后,萧若水就常到尚书府教孟兰刺绣,亏得流莺帮忙处理绣坊诸事,做好莨绸成衣后,便鲜少再去尚书府,这些日子手头的活倒也闲了许多。

    这日她闲坐于绣架上绣花,沈芸和她侍婢倒闲闲来了绣坊。

    沈芸敷衍几眼绣女介绍的绣衣,就直步走向萧若水。

    “萧姑娘,你的牡丹绣得可真好。”沈芸甜甜说道,顺手摸了摸绣架上细腻光滑的牡丹。

    萧若水手里红丝绣花针停凝半空,忙起身向沈芸行礼,并提醒她小心被自己手中绣针扎到手指。

    “萧姑娘无意伤我,我又怎么会被针扎到,除非姑娘有意伤我,那可就害人害己了。”甜腻女声转而阴沉,一笑森凉。

    萧若水心知沈芸话中有话,粲然笑问:“沈小姐何出此言,如何害人,如何害己?”

    沈芸见萧若水一副气定神闲模样,强压心中愠怒:“萧姑娘想必你是知道的我自小喜欢表哥,希望你不要插足其间,让我与表哥生了嫌隙。”

    “其二,我与表哥本就是门户相对,你,还是自知之明的好,否则,便是害己。”

    萧若水轻笑,“沈小姐你表哥在你眼里是颗明珠那是你的事,不一定所有人眼神都和你一样,你多虑了。”

    “那日你和我表哥在湖边私会怎么回事。”

    “私会?那日我在湖边散步只是和孟少爷偶遇罢了,何来私会之说。”萧若水冷言。

    她的话沈芸自不尽信,这次来绣坊本想扬扬自己的威风,不曾想平日刁蛮任性这次却栽在了萧若水手里,她带着满身怨怒疾离绣坊。

    愤然离去时正巧被迎面端着绣线的流莺瞧见,没好气地瞥了流莺一眼。

    流莺道:“若水,这姑娘是谁啊,看样子不是善茬。”

    萧若水绣着手里的牡丹云淡风轻对流莺解释了刚才事情的经过。

    二人一番唏嘘。

    傍晚,南国街道张灯结彩,绣坊里几个姐妹,说是今晚有灯会想和大家一起去逛逛,萧若水听到灯会二字霎然心悸阵阵,面色憔青,流莺看情形不对,想起那晚萧若水同自己说过的旧事,正想婉拒众姐妹,却被萧若水抢先开口:“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流莺你陪她们去吧。”虽然语气很轻,字句间不易被人察觉的轻颤声听在流莺耳里分明是一股彻人心骨的凉,黯人心神的伤。

    若非萧若水同自己倾述出那一段不堪回首过往,必是今日也不会感同身受。

    萧若水看着流莺柔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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