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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月盈君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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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那下人还挺有骨气的,我倒是想见识见识。”萧若水道。

    “现下他正被我们关在一处陋僻之所,少主属下带你们去。”王怀道。

    为防惹眼,四人坐马车前去。

    暗处人紧随。

    途中萧若水问王怀:“你如何肯定他就一定知道知府暗杀的缘由。”

    王怀道:“自从上次我们接到密信后就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多日查证毫无头绪,说来也巧,前几日阿四在城郊酒肆子里和几个弟兄喝酒,无意听到那人醉话说他是知府里的下人,其他人起哄都说他在撒酒疯,那人急了就说他知道知府被杀的秘密,那些人有点开始相信他说的话,有人问知府是谁杀的,那人想是知道自己酒后失言,又装疯卖傻胡言乱语,晕头转向离开了。”

    “阿四几人疑觉,一路跟踪趁他醉倒在林子里才抓了他,只是他醒后就死不承认,这不都几天了还没一点儿起色。”

    几人说着听外面人声已无,若水掀帘放眼和刚才鳞次栉比城集两番光景,四地空旷无人烟,风起灌木落叶萧萧。

    王怀道:“少主,就在前面不远了。”

    孟珣沉默,像是没有听到王怀的话。

    “孟家大少爷,想什么呢。”青枫道。

    王怀也道:“少主,可有疑虑。”

    孟珣思虑道:“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我们一路到河西都似乎太过平静。”

    青枫接嘴道:“孟少爷,你是不是太过多疑了。”

    萧若水正视青枫,“孟珣疑虑不无道理,总之我们还是多加留心为好。”

第48章 揭露() 
车行至空寂处,几人下马,简陋房子外四周均有人把守,门口一人见有车驾来,速即冲出,刀指车驾横眉立目冷喝:“来者何人,出来!”

    王怀徐徐掀开车帘,那人握紧刀刃,待看清是王怀唰地收刀回鞘,脸色霍然松懈,“王叔。”还未等王怀下马,后面又接连出来几人,那人刚懈下的脸色又紧拉起,疑窦开口:“他们是谁。”

    王怀待他几人下马,望了孟珣一眼,又移目到那人疑重的脸上,郑重道:“阿四,还不快参见少主。”

    阿四一时应变不及,悻悻然行礼。

    王怀恭谨道:“少主,人就在里面。”

    天色骤时黑沉,天边浓云四密,白得亮眼,狂风乍起,枝叶摇摆倾翻,黄尘卷起落叶四散飘拂到几人衣上,豆大雨点零零砸落到萧若水脸上,只觉冰凉。

    屋里光线暗弱,桌角一点煤油灯颤微微照见那人发丝凌散,绑在椅子上狼狈不堪的影子,几人走进一看,那人居然偏着脑袋在呼呼大睡,阿四踢了那人几脚,他才恍觉惊醒,面见几人,立马满脸恐惧求饶,“几位英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了我吧,那日小的是喝醉酒胡说的,别说是知府下人,我连知府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各位好汉我程三就是瞎说的。”

    阿四自抓到程三起,绑到这里已有七八天久,审也审了,打也打了,这程三就是死不认账,守口如瓶,任务性的重复上诉几句话,阿四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

    萧若水道:“按理说他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事值得他抵死隐瞒。”煤油灯光晕笼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孟珣道:“是不是他们下手太轻了。”

    阿四沉思道:“平日我们怕打死他,只是微微教训过他,确实算不上严刑逼供。”

    听到阿四的话,程三叫苦:“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就剩半条命,再打下去我真会死的。”

    阿四厉喝道:“住口,每次都是这句话,你没说烦,我都听烦了,你要真的只剩半条命,还有力气在这儿喊冤求饶。”

    程三屏声。

    萧若水阴森藐视程三笑道:“我看他就是嘴硬,还欠收拾。”程三被她阴冷的眼神刺的寒毛竖起,倒抽凉气。

    萧若水转目对阿四道:“你腰间的匕首,借来用用?”

    阿四不明觉历,转眼看孟珣,意循他的意见。

    “把匕首给她。”

    得到孟珣同意,阿四放心解出腰间匕首递给萧若水。

    只见萧若水三下除二就割开程三麻绳,除孟旭外,几人脸上均写满茫然,只在一瞬她速度敏捷拖将程三至桌沿,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右手被萧若水死按上桌角,痛麻感还未褪去,萧若水手起刀落,他骇得双眼一闭,脑中恍惚只剩手掌血肉模糊画面,刺响过后,脑中一片空白,唯独没感觉到痛楚,鼓足勇气睁眼,只有惊抖不止的右手,和钉在指缝间的雪亮匕首,他表情僵凝,惊魂未定的觑视若无其事的萧若水。

    萧若水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几人目不暇接,脸上说不出的懵懂,只孟珣和萧若水神情一般无二,他还多出一分闲然。

    “你说不说。”萧若水目光锋利刺向程三迫问道。

    程三被萧若水刚才一吓,再次看她,手不抖,眼不惧,他暗自猜摩:看她样子就是不敢下手,我陈三又不是吓大的,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想到这儿,程三心里俞加踏实,又死咬重复刚才的话。

    萧若水眼锋敛去,一片柔和,冷声道:“这是你的实话。”

    “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好汉。”

    萧若水语声又冷了几分,眼里清冷化为死寂,“当真?”

    程三一口咬定:“当真!”

    正当程三得意,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鲜血蜿蜒淌出,程三惊瞪桌上沾血的断指,全无人色,闪烁油灯下带血匕首反光萧若水脸上,她面不改色端睨惊骇的不成人样的程三,仿佛眼里都染了血色。

    房外雨势哗啦啦,天地茫茫一线深灰色,蛰伏在不远处土丘下的人伺机欲动。

    “头儿,不如我们现在冲进去结果了他们。”

    “再等等我们现在只有四人,兄弟到齐了再动手,他们今天一个也别想逃,必死无疑。”

    几人怵目盯看萧若水,和顺着桌沿蜿蜒滴落的血,孟珣眼色闪现一丝异动。

    萧若水依旧死按着程三断了指节血淋淋的右手,眼神涣散直凝带血匕首。

    程三惊吓过度,抖着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

    他确是知府彭晦家下人,事发当日晚,他赌钱赢了回彭府路上,正巧看到几个黑衣人从彭府鬼鬼祟祟出来,他躲在隅墙后好一阵子,又不敢回去在桥洞下躲了一夜,第二日就逃到了城郊一处小镇上。

    这程三本来不知道彭晦暗中的事,直到一天他路过彭晦房门口偶然听到彭晦似与人在商量事情,他好奇偷听,那人说这件事情做好少不了你好处,开始彭晦好像还不愿与他合作,那人又威胁他说他在职期间没少捞好处,如果他配合私下受贿之事不仅不会暴露,还许他高官厚禄,那人见彭晦犹疑,又说临王在你还怕事情败露。

    彭晦虽然是个四品知府,但在河西这样的小地方本就没什么油水可捞,他本身就是个极重名利之人,一直存攀附权贵的心思,奈何一直没有路子如果此事做成临王为他升官,岂不正合他意。再者,若不那样做临王一定不会轻易饶于他,在王上面前参他,到时就吃不了兜着走。

    彭晦正欲答应又疑窦顿生,到时候王上查下来怎么办,那人又说及此事临王已找好了替罪羊叫他无需担忧,临王的人亲自上门,彭晦退则性命不报,进则前途无量。索性答应与临王合作。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不仅没成,自己还为此丢了性命,到死也没想到临王本就未打算留他性命,替罪羊其实本就是他。

第49章 厮杀() 
平王暗夜失踪,送茶小厮无故遇刺身死,事情发展到这儿,程三隐隐想起那日听到的谈话或与此事有关,事情过去不久彭晦就自缢身亡。

    平王失踪,小厮被杀,彭晦自缢,深夜鬼祟黑衣人,事情接二连三发生,绝非巧合,幕后始作俑者与孟珣料想一般无二,临王为达目的设计连环惊天阴谋无所不用其极。

    程三一心保守密事,始得最后被萧若水逼出得以真想大白。

    孟珣瞟眼萧若水,她依旧神思恍惚,缥缈虚无注视着沾血的刀子,周围的人发生的事全然视作空气。

    他缓缓阖了阖眼,再次睁开复又落回程三脸上,说:“你只是彭晦府里的下人,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值得你甘愿为一个死去的人保守秘密。”

    “程三,你和彭晦关系不一般吧。”

    有意无意的一句话,来势却如鼓槌抨击到程三心坎里,他刻意低头,虚浮飘转目光无所行迹,最后深叹口气,仿佛吐出了多年深埋的郁结:“看来今天我不说你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是彭晦的下人,也是他的私生子。”

    房外大雨泼倒如帘,众人为之一惊。

    “我娘是烟花女子,当年我爹抛下娘时已有了我,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没去寻爹,后来肚子大了鸨妈逼她喝堕胎药,索性当时一个行商老爷看她可怜就赎她回去做了奴婢,没过几年那老爷生意亏本,就遣散家中下人,我娘带着我无奈之下才重去找我爹,自此他才得知他还有个儿子,当年我爹已经娶了新夫人,因为我是个男孩他接纳了我娘,瞒着他夫人在外给我们安排了住所。”

    “他夫人是河东狮,婚后一直未有所出,出于这原因他待我倒是很好,我娘死后我以下人身份入府,直到现在。”

    “我能说的全说了,各位爷这下能放过我吧。”

    “所以说你是因为怕别人知道你是彭晦的私生子才刻意隐瞒此事。”青枫道。

    “这算,不过想到这么些年他待我不错也算个原因,还有这事关重大,小的害怕也算。”

    “你现在说完,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不怕我们杀了你吗?”青枫故意吓他。

    “事到如今,小的也算豁出了小命,在劫难逃,不求别的只求各位爷给个痛快。”程三生无可恋。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硬骨头,韶儿放开他吧。”青枫道。

    萧若水置若罔闻。

    “韶儿。”叶青枫提高声调再次喊道。

    萧若水匕首滑落像被惊醒一般,迅疾松手。

    “韶儿你怎么回事。”

    “没没事。”

    程三手被松开撒腿就跑,叶青枫跨步插手就是一挡,慢悠悠道:“刚才的硬气劲儿哪去了?”

    “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今天这事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

    “谁说不让你对第二人提起,作为此事目击者兼证人我们就更没有理由让你走,你这张嘴还有用。”孟珣道。

    **********

    里面还在如火如荼商讨要事,外面土丘下隐藏的人已从之前四人聚拢成几十人乌压压一片,蓄势待发。

    “砰砰砰!”明显区与雨声的几声异响传来。

    “不好,有人!”孟珣话刚出口,门外守卫应声而倒。

    几人顾不得多想,冲出!

    门外横倒尸体身遭流箭,鲜血自箭口汩汩流出,被大雨冲刷的泅散四横,众人持剑带刀顿时陷入戒备状态。

    程三趁众人无暇顾他,欲偷溜逃走,被青枫抓个正着,死扯住他。

    急雨骤至倾泻如泼瓢,地面血迹很快被冲落得一干二净,箭羽湿濡,雨珠源源随箭滑下。

    暴雨狂风,天幕昏冥,四际灰茫茫一片,不出小会儿众人衣裳尽湿,握紧刀剑,瓢雨顺风狂乱抽打在众人脸上,直冲的人睁不清眼,危机四伏,众人阵脚已显寸乱。

    萧若水也警戒的扒按着腰间流云剑,表情冷锐,鬓角几丝碎发曲扭濡贴耳畔,睫毛湿连粘结,目锋如棱,修眉冷蹙,雨水汗水融在一起,滴滴答答从光洁下颚滚落。

    暴雨如注,白茫茫迷蒙了众人视线,危机四起,敌方持剑自四面奔来,很快将众人重重围堵。

    “你们是什么人!”阿四冷喝。

    敌人不理阿四,直向孟珣三人冲去,孟珣顺手抽出中箭身亡者腰间配剑,霎时,密雨哗啦声,狂风呼啸声,刀剑厮杀声充斥,天地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慌险之中王怀大呼:“保护少主!”

    萧若水利索拉出缠在腰间的流云软剑,剑如白绫般乱舞,由于剑身极软无法如硬剑那般平刺斜砍,必须一剑攻其要害,她使用落云剑法敏捷潇洒,如白蒙蒙迷雾中蹁跹而舞的黑蝴蝶,割颈!断喉!冷隼!决绝!

    混战中孟珣目光也不由被她的冷厉牵动,剑舞杀敌血潵于茫茫滂雨中的灰黑动影与丽日之中莞尔捻针挑线落花锦帛的青衫静影判若两人。

    萧若水初露锋芒是在沈云落水欲栽赃构陷她,毫不留情自刺手臂血落青石板跪庭神色自如当众辩解称无辜之时,他就对她产生了兴趣,能对自己下手的人要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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