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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月盈君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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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若水脸泛红霞,清丽中更见妩媚。

    苏慕若无其事道:“在下不喜温香玉,就喜姑娘身上的兰香味。”

    萧若水顿时又羞又恼,“无。无赖。”频频退后。

    那纨绔命人熄灭灯光,室内骤然漆黑一片,人声喧哗,倏然荧光一现,光线由暗转明,尤以纨绔方向最胜,绿幽幽的荧光如水波暗涌,华光层层倾泻一室,喧嚣声渐无,纨绔洋洋给众人展示盒里泛着幽光,硕大的一颗夜明珠。幽绿荧光笼罩中帐幔后的楚樱默然不语,朦胧清影更汇增几多神秘。

    众人拍手称奇,纨绔喜不自胜。

    幽光里萧若水面容清婉,眼里水光莹莹。顿觉一双结实臂膀从身后揽住自己腰身,她慌乱挣扎,绿光里呼吸声近在耳侧,谁的发垂到皓颈侧,顺滑刺痒,“姑娘女扮男装,腰佩软剑,夜入青楼,意欲何为。”靡靡之声,伴随灼热呼吸,字字清晰低传近萧若水耳蜗深处,萧若水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对方也是个习武之人,周身被挚,动弹不得。

    正当她苦于脱困时,帘后女子起身开口道:“回灯吧。”柔媚语声夹带几分沉凝。

    灯火重燃,掩没幽幽绿光,揽腰臂膀抽身,萧若水身子一软,沉沉吁了口气。苏慕站在离若水三尺开外,二人眼光交错,苏慕亦是莞笑,眼角眉梢亦是风情四溢。

    萧若水绷紧神经,眼睫微微颤动。

    回灯后,楚樱依旧软跪坐朱帐后,夜明珠光华如练,纨绔喜滋滋呈给楚樱,楚樱垂眉扫了一眼夜明珠,眼色转瞬恢复如常,未有半分留恋。

    拉长语调道:“世间女子皆爱奇珍异宝,楚樱烟柳之质,哪堪配明月粹华,沧海瑰璧,公子请收回。”

    “楚樱姑娘自谦,明珠配佳人,相得益彰。”见楚樱沉默,纨绔只得悻悻收回夜明珠退到一旁。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哄然,无不对楚樱歌功颂德,赞不绝口。

    半响,楚樱道:“今日群贤毕至湘月楼,楚樱有个问题想请教各位。”

    满堂寂然。

    幔帐后楚樱樱唇挑动,百媚横生,“世人都道淮王宫里有株百年红须朱砂云梅,相传是淮国开国国君所植,花树俊秀挺拔,琼枝龙爪,每逢深冬,花繁似锦,红如朱砂,香远益清。皑雪茫天一树红,美得惊心耀眼,世人无不仰慕其傲雪风姿。”

    “诸君可愿去一睹芳华。”

    众人沉思,一人道:“红梅虽美,可居于王室,况是淮王宫,我等怎可随意进出。”

    又一人道:“本官久仰淮宫云梅多年,身为南国刺史,理应忠君爱国,如此风采,留心可好。”

第22章 信任() 
萧若水目光跳动,想要一眼望穿帷幕里这个越发不可捉摸的楚楚女子,慢慢的,慢慢的凝定的瞳子里只剩下这惊心的红,幽黯的红,醉情的红。曼妙的人似乎与红台,朱帐,彤衣融为一色,红罂粟般靡丽眩目。萧若水眯了眯眼暗自揣测:流莺说过这楚樱姑娘是前些日子才到帝京的,那她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显然没人知晓,今夜为何大张旗鼓公开招选入幕之宾。萧若水脑子里飞速旋转:这楚樱姑娘确实非比寻常,且对书画,珍宝不屑一顾,心照不宣。这偌大的湘月楼里乍一看身居高位者,富绅权贵者,骚人墨客者。齐聚于此,又提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莫非。。。。。萧若水皱了皱眉,她是想以此作喻从而牵引出众人对政势上的看法,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若水见楚樱依旧恣行无忌,微笑聆听堂下建议,脱口而出:“此题无解。”明明声音不大,确如钟磬传响,回味悠长,千道目光雪亮盯向萧若水,苏慕也饶兴投来目光。

    帷后楚樱施施然起身,“愿闻其详。”

    萧若水扑哧一笑,众人收敛目锋,一脸轻蔑,“楚樱姑娘你这算哪门子问题啊,这梅花到处都是,干嘛非和淮王宫里的梅花杠上了。”萧若水咧着嘴笑,“难不成你想让我王上去攻打淮国,将淮宫红梅占为己有,那这红梅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届时我南国子民人人都能去看。”

    调笑声在沉郁的居室内回彻,众人垂头敛目,若有所思,有的脸上已泛出青白,萧若水此言看似玩笑,实则话里有话。

    苏慕轻佻的撇了撇嘴。

    “不错,此题无解。”楚樱低媚的声音微微上调,勾人心弦。

    继而又柔靡绵绵道:“公子才绝,楚樱倾慕,愿兑现承诺,共花前月下。”

    萧若水在众人不甘,嫉恨,愤懑,艳羡,等各式各样揉杂的刀光电目里,雷劈般震立不动,手脚冰凉,呆若木鸡,目光涣散,完了完了,楚樱姑娘我可是个女人啊。

    正当此时,呆滞的的萧若水却被谁一把揽入怀里,清莲香味若有若无,萧若水身子一颤,抬头,清华绝尘的脸正玩味的睥着自己,左手暧昧的在自己耳侧轻扫,萧若水鸡皮疙瘩源源冒起,“她是我的人。”苏慕沉声道。

    萧若水前刻才从如雷震惊里缓过神来,后刻又陷入更超乎的惊骇里脑袋晕眩的接近崩溃。这次经历足够刻骨铭心,难以忘怀。

    苏慕说完不顾众人脸色拽住萧若水左手就大步向门外走去,楚樱慌忙掀开朱帘,透出一张妩媚至极的脸,唤道:“公子。”媚声里带着生生的脆,眼里百转柔情视线所及处却是苏慕的背影。

    **********

    苏慕拉着萧若水大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毫不留情的重摔开萧若水的手,全然看不到刚才在湘月楼的风流样。

    萧若水吃痛的揉着月色下被抓出红印的手腕。

    “说,谁派你去湘月楼的。”银光里清绝的脸格外柔和美好,却如同这月一样冷肃。

    萧若水沐浴在银辉里,找了块干净的草地,舒适坐下,慵懒的望向远方,笑容干净明朗,发髻后的银白发带,轻飘飘的拂。

    逼问不答,苏慕干脆也在她身侧霜白草地上手搁着膝踞坐,面无表情,五月夜风微暖,虫鸣喓喓,二人沉醉静夜美景,心情舒朗。

    坐立良久,苏慕率先开口,语气平平,“你不怕我吗?”

    萧若水咧嘴一笑,笑得清凉,“怕,怕有什么用。”

    当年林府被灭,只身一人,无所依靠,如浮萍野草飘零尘世。那时她怕,她怕孤身面对漫漫黑夜,她怕身份泄漏深仇难报,她怕心志摧残意志动摇。

    所以在那个无边雪夜里,血冷冬风里她能做的只有默默回望那个会宠自己,会责自己,会教自己,转身却埋在深雪堆里满面伤痕,血迹累累的爹。眼泪哗哗滴落,那时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醒来时两鬓花白,严教厉苛的爹依旧宠自己,责自己,教自己。雪沫冰冷打在满是泪水的脸颊上,幻想破灭,睁开满是冰渣的眼睫,尽目的只有茫茫飞雪,茫茫天地,茫茫一人。

    她轻轻抖掉袖上沁骨的雪,去抚爹额上腥黑的血,青白的手捏着袖子不住的颤抖,她又颤抖着去理爹额前吹满雪渣的蓬发,她低声嗫嚅:爹爹,你看你头发都乱了怎么不理。末了,她笑了,笑得苍凉,笑得寒凉。笑得比哭还让人心疼,哭得又比笑还让人心碎。

    她起身,暗雪夜里身子单薄,仿佛一只受伤欲坠的孤雁,她惨叫一声,跑出林府,跑了很久很远,放声,嚎啕大哭,流尽最后一滴泪,抹去眼泪。赤红的眼空洞的看着袖口上触目的黑血。嘶哑无力开口:泪已流干,心已零碎,此去世间再无林韶。寒风呼呼的吹起她垂腰的长发。

    苏慕也笑,“姑娘,苏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萧若水目光里泛着柔和的白光,伸了个懒腰,缓缓道:“好,我告诉你,我身着男装夜入青楼确是有事,不过我是自愿的,没有谁指派我,我也不认识你,总之我去青楼与你无关。”

    “姑娘,若是之前苏某还信你,可现在。”苏慕森冷一笑,“半字不信。”

    萧若水懒懒道:“何以见得。”

    苏慕起身居高临下,“你撒谎太淡定了,其二今日你在湘月楼的一句玩笑可苏某不认为那是玩笑。”

    萧若水也起身拍拍手里的灰尘,面视苏慕,嫣然笑道:“这位公子,我可没你想的那样复杂,你是不是傻啊。”

    “你!”苏慕怒瞪了萧若水一眼。

    “我若真想害你,还有闲情和你在这赏月聊天,你看你现在势单力薄,我也势单力薄,我若真受人指派,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还能和你理论。”

    苏慕撇嘴道:“那你可想错了。”笑得阴险,双手轻轻一拍,嗖的闪现出四条黑色人影。面露凶光,挡在苏慕面前,“怎么样,现在可只有你势单力薄了。”

    萧若水后退,手已搭在腰间准备抽出流云剑,霎时剑光一现,四个黑衣人团团围住萧若水。

    她心想眼前四人神色阴肃,煞气迫人,气势凛然,非经长期专训不得此。

    嘶!剑光如电,萧若水抢先挑局,四人迅速攻站,落云剑法虽被若水这段时间习得出神入化,暗卫实力也不容小觑,几个来回后萧若水显然攻势退弱。

    苏慕在旁观战,见萧若水用剑飘逸灵动,出招敏捷快速。面色渐渐沉凝,眉心挑动。这剑法倒像在哪儿见过。

    “停!”苏慕喝到,黑衣人立即停手,动作庄肃。

    萧若水趁机赶紧撤离,其中一人冷肃道:“公子,属下去追。”

    苏慕却面色犹豫,劈掌道:“让她走吧。”

    黑衣人面面相觑,虽不知主人此番何意,作为杀手也不敢多问,遂又嗖的隐入茫茫夜色里。

    月白银丝长衫与素白月华相映成辉,缓缓如水波流动,苏慕负手对月,漆黑明澈的眸子里有驱之不散的迷雾,到底还是没想到那剑法在哪儿见过,自己今晚为何无缘由的放过她,漫步在月光遍洒的草地上,苏慕自嘲笑道:我感觉她说的话是真的。这对上位者来说是多么滑稽可笑的理由。

第23章 身份() 
凉风骤起,黑压压云层遮蔽了月之光华,浓夜里萧若水竭力跑回绣坊,背心湿了一片,喘着粗气警惕的四处张望,浓浓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紧握在手里的剑雪光烁烁支撑着她蹒跚趴到青石桥墩下,就那样瞌上眼静静的,什么也不想,风卷落叶刮到脸颊,她眉睫颤颤,缓缓掀开沉重眼皮,无尽黑暗里长剑呲呲,步伐摇摇,落木萧萧,划破夜的死寂。

    湘月楼到锦绣坊相去不过三四里,这夜却格外的长,抬头看见面前熟悉的院墙,她苍白的唇角扬起温暖的笑,蹑手蹑脚翻进内院,触开房门。收藏好落云剑,脱去男装懈躺到榻上,心乱如麻:为何今晚他会放过我。

    翌日,一只白鸽扑腾着飞到湘月楼里,窗前美人兰指抽出白鸽足下信条,朱唇轻挑,明澈双眼里火光跳动,信条化为灰烬,白烟缭缭,美人袅袅出内室,紫裙角拂起灰沫。

    杏花树下,月白长衫影悠悠,临湖伫立水淼淼,他回眸浅笑,尽是风情。

    楚樱屈膝施礼,“属下拜见殿下。”

    苏慕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嘴角都挂着他那招牌式的佻笑。

    上前挽起楚樱,玩味笑道:“小樱,好久不见。”

    湖风吹落杏花瓣,一树花雨里楚樱满目柔情,人比花娇。

    她想起十二年前,在那个破旧不堪的茅草屋里,记忆里娘为了那小小的几文钱总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脏活,累活,夜里昏惨惨的油灯下还有缝也缝不完的破衣,我趴在桌上听娘给我唱歌,娘的笑总是那样悲伤,砰!破门被撞开,我不害怕,是喝的烂醉如泥的爹回来了,一回来他就问娘要钱,娘为了这个家,为了六岁的我,不肯拿钱爹就开始打骂娘,我吓得瑟缩在角落里,在睡梦里我似乎常听到娘低声啜泣。

    后来娘得了风寒病,没钱医治,在那个雨夜里她死了,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在我的记忆里娘从来没在我面前流过泪,我用手指抹去娘脸上冰凉的泪,抱着她大声痛哭。

    爹依旧每天喝的烂醉如泥,没了娘他就开始打我,终于有一天我离开了家,光着脚在街上乞讨,一天我遇到了衣着华贵的你,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你见我可怜,就让仆人为我梳洗打扮,为我安排住处,那是娘死后我第一次感到温暖,后来你让人教我习武,教我读书识字,现在我成为了你最优秀的属下。

    因为你我不再乞讨流浪,我很感激你,同时我也深深的依恋着你。

    楚樱回过神来,皱眉道:“殿下金鞍玉马,怎可随意离开淮都。”

    苏慕戏谑笑道:“因为本王想小樱你了。”

    “殿下,从小到大你就会取笑楚樱。”楚樱面带娇羞。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说说最近在湘月楼你都打探到了什么。”苏慕负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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