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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政治学-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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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四  在那些素以重视少年(儿童)

    训练著称的诸城邦中,有些专门培养少年们的运动员习性和本领②,完成这种训练实际上常常对他们身体的发育和姿态多所损害。拉栖第蒙人并不采取这种错误的体育方针;可是,他们对少年进行严酷的锻炼,认为养成勇毅的品德莫善于这样的野蛮(兽性)措施③。

    但是教导少年们专练这么一种品德,或特别重视这么一

    ①亚氏要使七岁儿童先就学于体育教师和竞技教师,十四岁后学习“读写”和“乐歌”

    (参看上文卷七章十七、本卷下章)

    ,其教育程序同斯巴达所行者相近。斯巴达儿童自七至十七岁受体育和竞技训练。但对于教育内容,亚氏不采取期巴达式过度剧烈的锻炼。雅典儿童通常在七至十一岁习读写,十一岁前后学琴于乐师,体育教育于何年开始,今来能确悉(勃鲁姆纳尔:《古希腊人的家庭生活》英译本11—115页)。雅典青年十八岁起,登记于“坊社注册处”为“预备公民”

    ,受军事训练,担负卫戍任务和野外差遣;二十一岁成正式“公民”

    (参看《雅典政制》42)。依亚氏教育程序,青年二十一岁始服军役。

    竞技教师教青年(士兵)以战斗技术,应用甲胄,掌握兵器等各门武艺,以及运用掷石器(炮)

    、攻城槌等方法。就少年(儿童)而言,军事竞技当为弓箭、弹丸等轻巧武艺。

    ②以培养少年为运动员作为体育教育的目的者,是指忒拜人(普鲁塔克:《会语集录》[Symposiaca]i5。

    2)和阿尔咯斯人(阿里斯多丰:《医师》[Aristophon],迈恩纳克编:《希腊喜剧残篇汇编》i357)。犬儒学派狄欧根尼也说运动不利于身体的发育和姿态(狄欧根尼。拉尔修:《学者列传》vi30)。

    ③《修昔底德》i39载伯利克里:《国殇葬礼致词》,说斯巴达人以严酷训练(纪律)培养公民的勇毅精神;雅典一任自由,而我们的公民临难奔赴,都绝不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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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品德,我们已屡次说过①,这也是一个错误;而且即使就专门训练勇德而言,他们的这种方法也是乖谬的。

    在动物界中,以及在野蛮民族中,我们如果加以细察,就可以显见,凡属最凶猛的往往未必真正勇毅,凡真是勇族和猛兽,其性情毋宁是比较温和(驯顺)或比较近似雄狮的脾气②。世上确有好多野蛮民族习于杀戮,甚至宰食生人,滂都海(黑海)沿岸各族中,阿卡亚部落和亨尼沃契部落就都是那样的凶猛③,另有些内陆的部落也一样,甚至更为残暴——但这些常常以掳掠为事的盗匪部落并无真正的勇德。从史实看来,即以拉根尼(斯巴达)本族而论,在从前他们是惟一勤于严格训练而恪守纪律的城邦,只有在那时期,他们才较他族为强;现在他们对于运动竞赛和战场决斗两都失败了④。他们过去的优胜并不在他们训练的方法有什么特长,仅仅因为他们的对手当初对于少年完全没有训练,所以他们得独擅于往昔。凶猛总是低了一着,得胜的应该是高尚雄强的心怀,只有真正勇毅的人们才能正视危难而毫不畏缩⑤,狼或其它凶猛的野兽绝不会面对威胁而慷慨赴斗。驱策少年从事野蛮的活动,而

    ①卷二,卷七。

    ②《动物志》卷九章四十四,说动物性情有勇怯驯暴之别;狮子饥时凶暴,饱后颇为和顺。

    又,卷一章一,说狮高傲而勇敢。

    其它动物以和顺与勇猛兼称者,柏拉图在《智者篇》231A,举及犬,在《理想国》589B,举及狮。

    ③黑海边吃人的野蛮民族亦见于《尼伦》卷七。

    《斯特累波》496页,说亨尼沃契人本来为拉根尼人的别支远裔。

    ④斯巴达人至公元前第四世纪初,竞技和战斗能力两都不及忒拜的青年和士兵;参看普鲁塔克:《贝洛璧达传》(Pelopidas)

    7和狄奥多洛:《史丛》xv87。

    1。

    ⑤参看《尼伦》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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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给予确属必要的教练,他们就一定趋于鄙陋。只要他们培养成一种仅有的品德,以便将来给政治家的措施或决策服役,史实已经证明,他们随后所能发挥的本领实际上远不及曾经受过多方面训练的青年。我们现在无须称道斯巴达人过去的伟业,应该以当前的情况衡量他们的训练工作。过去,他们没有敌手。如今斯巴达式训练就得和其它教育规程较量短长了。

    目前,大家已普遍认识到体育训练的重要,关于实施的方式也都有所领会了。在发情年龄以前的儿童应教以轻便的体操(竞技)

    ;凡有碍生理发育的剧烈运动①和严格的饮食限制都不适宜。

    早期的过度锻炼所遗留的恶劣影响是很深刻的。

    在《奥林匹亚赛会历年优胜选手题名录》中②,先在儿童竞赛得奖,随后这个同一选手又在成人竞赛时得奖者,总共只有二三例而已③;理由是明显的:早期教练中的剧烈运动实际上损耗了儿童选手们的体魄。

    [所以,在发情年龄以前的体育规

    ①例如体育竞赛的“重级运动”中,“角斗”和“五项竞赛”当非儿童所宜(《鲍桑尼亚斯》vi24。

    1)。泛雅典娜节赛会中,起初曾列有儿童五项竞赛节目,其后删除(勃鲁姆纳尔:《古希腊人的家庭生活》373页)。

    ②奥林匹克竞赛场中原有题名碑石,这里所说《奥林匹亚赛会[历年]优胜选手题名录》当为书卷形式的名单。亚历山大城编年学家所引用的优胜选手题名录始于公元前776年。第五世纪末,埃利斯城智者希庇亚(Hipias)首先把这类题名录编成卷册行世,其后亚里士多德曾作续编。

    参看布佐耳特:《希腊史》卷一585;蔡勒:《希腊哲学》i2。

    109。

    ③其一例为克洛顿的米洛,米洛在童年赢得儿童级角斗首奖,此后(公元前532—512)二十一年间连得六次首奖,为古稀腊著名的运动员。参看贺尔姆:《希腊史》卷一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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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只能是一些轻便的操练。

    ]发情后的三年可授以其它功课[例如读写、音乐和绘画];到了十八岁的青年才适宜于从事剧烈运动并接受严格的饮食规则。要求人们同时进行心理活动和体力活动是不合适的。这两类不同的工作对人身自然会产生相异、而且实际上是相反的效果:肢体在工作时,停歇了心理活动,心理在思索时,肢体也就呆滞了。

    章五  我们在先前的叙述中①,业已涉及有关音乐的若干问题;现在我们正好再拾前绪,重加论述;那些叙述可以作为对于这个论题作任何充分说明的楔子。阐释音乐的效力实在并不容易,企图论究为什么应该学习音乐的理由也一样困难。有些人认为音乐的作用,有如睡眠和酣饮,只是娱乐和憩息(弛懈)。睡眠和酣饮本身并不是高尚的事情;但两者无论如何都属可喜,所以欧里庇得说:“遣愁赖有此。”

    ②音乐有时同两者并列,正是由于这样的缘由,人们把睡眠、酣饮和音乐——舞蹈③也尽可一并列入——看作都是可凭以消释劳累、解脱烦虑的事情。另一可能的看法是认为,有如体育训练可以培养我们的身体那样,音乐可以陶冶我们的性情,俾对于人生的欢愉能够有正确的感应,因此把音乐当作某种培

    ①见章三。

    ②这句话见欧里庇得:《狂欢者》(Bachae)

    37行(丁杜尔夫[Dindorf]编校本)。睡眠、饮酒和音乐并列,见上述剧本37—381行,亦见19—21行。又,荷马:《伊利亚特》xi636,亦三事并列。

    ③这里所说音乐和舞蹈,实际是听乐和观舞。参看卢季安:《论舞蹈》(Lu-cian,de

    Saltat。)79、81,说舞蹈影响观众的心理和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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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善德的功课。还有第三种可能的看法是认为音乐有益于心灵的操修并足以助长理智①。

    显然,教育少年的目的不是为了使他们娱乐。学习必须努力,而且免不了疲劳,实在不是娱乐。另一方面,企图使人在幼年时操修心灵,的确也并不适宜。人生的目的固然在于心灵的造诣,但他还只在入世的初期,还谈不到终极。也许可以这样说,儿童们认真学习各门功课[例如音乐,当初虽有所疲劳,]迨日后长成,他们就可资以娱乐。这样,我们又可追问;那么,又何必教儿童自己演奏②?

    为什么不仿照波斯和米第亚诸王那样,让那些专精音乐的乐工演奏而自己倾听以取娱悦并领受其教益呢?

    他们既以演奏为业而擅于此技,必然较仅能习知门径的少年为佳。又,倘使竟因演奏而认为必须从小练习音乐,那么凭同样的理由,少年们也该先学习烹饪③——但,这是荒谬的。

    我们倘使认为音乐具有陶冶性情的功能,这里也有儿童是否应该自己学习演奏的问题。试问:“儿童何必自己演奏,让他们多听音乐,不是终究可以养成欣赏音乐并领会其真趣的能力么?”据说,拉栖第蒙人就是这样的:他们不习管弦,

    ①此节叙述音乐的三种作用,符合于卷七章四的心理分析:(一)作为娱乐和憩息,共效应在于灵魂的非理性部分,(二)作为操修善德,其效应在于理性部分的实践理性,(三)作为操修理智,其效应在于玄想理性。

    ②波斯宫廷设置“乐队”

    ,见色诺芬:《居鲁士的幼年教育》iv6。

    1。

    ③菜肴精美为成人的享乐;但希腊人不因此而教其儿童从小学习烹饪,俾长大后能够调羹治馔。反而以为这是奴隶的事务(参看本书卷一章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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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熟谙音律,能明辨曲调的雅俗①。

    照第三种看法把音乐作为助长我们自由的操修并促进人生幸福的功课,问题仍然相同:我们如果意在闲适,为什么不去顾曲听歌,而要自累于鼓吹?

    这里,我们正可举示我们有关群神的知识:诗人们②所咏的宙斯既不引吭,也不弹琴[他仅仅是静听而已]。我们往往说某人喝醉了或习于诙谐,所以载歌载舞;若不是喝醉,又不在逗人噱笑,这样的活动将被鄙薄为乐工舞伎的能事。

    可是,这个问题姑且留到以后再说③。

    让我们先考察音乐究竟应否列为教育的一个课目;更由此而查询:在前面已经分析的三端——教育[即陶冶性情],或娱乐,或操修心灵——音乐究在哪一端显见其作用?

    音乐含有三者所共通的要素,那么就尽可说它能为三者各尽其效应。

    [请以诸要素之一、即怡悦作用为例:]娱乐所以求憩息(弛懈)

    ;憩息既用以解除由于紧张而引起的疲乏,就必需具有怡悦的作用。又,相似地,一般认为培养心灵应兼备怡悦和高尚的要素;幸福的心灵是这两种要素合成的心灵。现在我们大家一致同意,音乐,无

    ①《雅典那俄》628b,说斯巴达人善赏音而不习乐,大概本于此节。普鲁塔克:《莱喀古士传》21,说斯巴达人都习歌咏。本书本卷章六,也讲到斯巴达人有能管乐者。

    《雅典那俄》184d记亚氏及门弟子嘉迈里翁(Chamaeleon)言,斯巴达人多能吹箫。

    在亚氏以后,公元前第三世纪,斯巴达音乐教育比前世纪为普遍。

    ②“诗人们”当指荷马等。

    欧里庇得:《伊昂》905,称日神阿波罗弹琴高歌。

    但希西沃图:《赫拉克利之盾》(Scut。

    Herc。)201,则说阿波罗挥弦,群艺神(缪斯)和歌。

    参看普雷勒:《希腊神话》(Preler,Griech。

    Mythologie)卷一215。

    ③参看下文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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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发于管弦或谐以歌喉①,总是世间最大的怡悦。

    我们可引诗人缪色奥②的诗为证:“令人怡悦,莫如歌咏。”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为什么对于社会交际以及闲居遣兴,世人往往以音乐取乐——音乐确能歆动人心,使之欢快。这里,我们可以把音乐的怡悦作用作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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