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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误倾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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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是慧贵妃的笔迹啊”,弘历叹道:“想当年,她可有援笔立就的才华呢,偏用不对地方。朕信你不是作秀,这事罢了吧。”

    “谁说臣妾不是作秀?臣妾就是作秀。”皇后重新执皇上手,“确实作秀又怎样,秀给天下人看又怎样,若作秀能安抚百姓,保天下太平,不妨多作一些秀。宫中花销皆由民间赋税所养,我们走哪一步,不是民间万双眼盯着?作秀也是成人之美,让百姓宽心。”

    皇上已对皇后口才佩服不已,拉了拉被角,柔声道:“朕明白你的苦心,早睡吧。”

    熄灯躺下了,皇后又补一句:“臣妾勤俭和降后宫份例,都是作秀,民间风评好着呢。皇上负责爱民如子,臣妾只管锦上添花。”

    “好,这秀做得好。那朕便依你,不涨俸就不涨吧。朕驳回她们这封奏折”,皇上侧头向皇后说。皇后微微一笑,这才揽着皇上臂膀入睡。

    咸福宫,慧贵妃怒将一茶几的玉杯碗皆扫落地上。心里的火烧着烧着,又自己灭了,不留半点星火。她在一片绝望的泪光中,自言自语喃喃道:“皇上,你还是听她的。这些年,你只会听她的。我也在啊,我还在呢。”

第98章 流连风月() 
春风渐浓,御花园花蕾又被吹开一波。这日,叶瑟欲去赏花,刚出门,遇见云裳来拜。

    姐妹俩寒暄一番,叶瑟提议去御花园边走边聊。云裳疼惜地拉着叶瑟的手:“三姐,宫外女眷进次宫不容易。我这几日才听说你这半年的境遇,都怪永璜,每次我问她你怎么样,他都说好极。要不然,我早冲过城门来看你了。”

    “没关系,现在不挺好么”,叶瑟笑答。那日,云裳依然一身粉衣,双飞燕发式,衣饰简洁,仅一支玲珑金簪。过了半岁,她出落得愈发标致了,简直让人一眼陷下去就舍不得挪开。“近来可好?”叶瑟问。

    云裳一双美眸盯了叶瑟许久,低下头,低落道:“只怕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叶瑟并不十分懂得这句话的含义,但见她悲戚面容,又想了想她婚后生活,顿时明白十之八九。“你知道,你同永璜都太小了,或许还不懂爱情。过几年,总会好的。”

    云裳苦笑,“总该是年年渐长吧?怎么妹妹倒觉得他今年比去年还冷呢。”

    “你生得这么美,没有谁家少年会不动心。况且,没人能抵御你的温柔与善良”,叶瑟一阵绞心,安慰道。

    云裳还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一滴泪落入唇间。和婚后生活一样涩。婚后生活无滋无味。若非说有,她第一次尝到滋味,是咸的。那一夜,她觉得干涸的唇有了一丝咸涩,原来是漫漫长夜泪淌到嘴角的滋味。

    “永璜近来如何?”叶瑟有些心虚。

    “能好到哪去,终日沉醉那杯中之物,每日醺醺”,云裳泪深,“我不怪他没时间陪我,只是疼惜他身子,毕竟还那么年轻,这样沉沦下去,何时才是尽头呢。”

    叶瑟紧捏双拳,心疼得厉害。心疼永璜,或许他的沉沦与自己有关。不曾想一段短暂而错误的相恋竟终日折磨他年轻的生命。也心疼云裳。她才十五岁。十五岁的姑娘,如若未嫁,该是父母兄长的掌上明珠,如若嫁了,该被丈夫的浓情蜜意终日裹挟。可十五岁的她,却已开始苦寂而漫长的孤独守候。

    “那福晋呢?也不管他么?”叶瑟又问。

    “他对我们三人皆冷淡无语,谁又能逮到机会同他讲话呢”,云裳叹气,“有时我也心疼福晋,如今有了身孕,还是难得夫君陪在身侧。”

    福晋有了身孕?叶瑟方才对永璜的心疼瞬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他都快要当父亲了,怎能允许自己这样沉沦。

    “有些话,我实在讲不出口”,云裳一顿,“也只能同三姐讲,排解心中郁闷。三姐可千万要保密,若传到皇上耳中,永璜怕是完了。”

    “这么严重?”叶瑟心惊。云裳拭净泪,凑近叶瑟耳畔:“妹妹不止一次听说,夫君他流连风月场所,至夕不归。”

    不会的,不会的,叶瑟在心底苦劝自己。“一定是流言,你别放心上,顺便去安慰一下福晋,别让她动了胎气。”

    “我信不信有何用”,云裳叹气,“只怕一旦是真的,时日久了,总要传到皇上耳中。妹妹恳求三姐约他谈谈,您毕竟当过他额娘,或许他会听你一两句。”

    叶瑟偷偷换了便装,赶到后城门通乱葬岗的城墙。这里守卫较弱,她寻来数桩树根堆垒,借力跃了出去。根据云裳约摸的时段与处所,来到群芳阁,花银钱打听了几位姑娘,知道近来确有这样一位客官到访。

    她行至一位名唤春兰的姑娘房外,用力叩门。无人应答,她便取下簪子,从门缝开始凿门,又抄起门旁座椅开始砸门。大声大响引来老鸨和家丁,纷纷拦截她。她递了一大锭银子,老鸨转而叩门,“春兰,你先开门吧。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楼阁被砸吧?”

    这时,一位模样甚俏、衣着轻佻的姑娘开了门。叶瑟怒气冲冲走进,果然见永璜悠然坐在茶几饮茶。叶瑟见此场景,本来想同他讲的话,一句都讲不出,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他脸上。

    永璜未起身,只用手抚了抚灼痛的脸颊,忽而笑了,觉得自己与她,终于生成一种联系,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肌肤相亲呢。他看老鸨等人神情,分明误会她是前来捉奸的他的妻。他又笑了,他多希望她是自己的夫人啊。哪怕仅仅是在他人的误会中。他也愿意。

    他没有愤怒,没有还手,什么都没有辩解。就那么失魂落魄地守着那一巴掌,整个人如同废了。她看着他这个落魄样子,心里空空地坠着。像年少一个美梦被人摇醒。他毕竟是她整个少女情怀。

    “你根本不是在惩罚任何人,你在惩罚你自己,你想惩罚命运。可是比起很多人,命运对你算不得残酷,你却总同它斤斤计较。”叶瑟一滴泪滑落,声音已有些失控。

    永璜眼底亦有泪,可他倔强起身,装作云淡风轻,“天下男人都可以来这里,凭什么我不能。”

    “因为你不同于那些男人,你有你的骄傲,你有你的原则。你不需要这种虚假的快乐,不过滥情罢了。”叶瑟直视他眼睛苦劝。

    “滥情?滥情倒比爱情美好多了。爱情,总是疏忽不定,时而如沐春风,时而拒人千里。爱情的主宰,从来不是自己,而是爱情本身。你所瞧不起的滥情,你可以只取快乐的部分,却不需要对任何人负责,也不需要别人对自己负责。”永璜娓娓而谈,“对不起,我不够坚强。不坚强的人,抵受不住爱情的折磨。他只配滥情。”

    “你何必总是贬低自己”,叶瑟急怒交加,又走近几步,“可是,那么多人爱你,旁人都觉你极好,我也觉你极好。”

    “你觉我极好?可你仍然选择了别人。那我宁愿你觉得我极坏。”永璜苦笑,“你为什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原谅他?却一次机会都不肯再给我?”

    “我不知道”,叶瑟虚弱道,“或许我们当年遇见,是最不合适的时间。但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你我已经不可能,希望我们都能勇敢往前走。”

    永璜陷入沉默,叶瑟又恳求道:“回家吧。爱你的人从来不在这里。”

    “你陪我走回去,我便回”,永璜忽而脆弱,如同撒娇。

    叶瑟点了点头,二人走出群芳阁。凉风拂衣,永璜偷偷望了叶瑟一眼,她在风里乱掉了发丝。若是从前,他可以温柔地帮她绾,可如今,他不能,只能看那柔美的发丝在空中愈舞愈乱,如自己摇晃的心旌。

    “平常时节倒好,可一到春天,万目春树,很难不想起你”,永璜又侧脸瞥了她一眼,深情道。

    “你再说这样的话,这路,我不陪你走了”,叶瑟微怒。

    永璜便回过头,什么也不说,只悠悠踱步向前走。希望步子再慢些,能同她多走一会儿。

第99章 木兰狩猎() 
春慵午后,叶瑟倦怠地拨着窗棂,弘历悄声进屋,“怎么不去赏花了?”

    “赏来赏去,还是那些花。总有看倦的一天。就像皇上,哪个女人看久了都厌了。”叶瑟漫不经心答。

    “哦,是么”,弘历挑起叶瑟下巴,“明明百看不厌。”

    “待千遍就烦了。”

    “哟,最近还学会了进位呢”,弘历调笑,“花看厌了,朕带你去看些不一样的景致,木兰围场没见过吧?!”

    叶瑟虽不明是何地方,但一听一定可以出宫,笑容立马占领整张脸,“去干嘛?”

    “老爷们去狩猎,你们去围观狩猎。”弘历笑言。

    “切,我们只能看,啥也不能做啊?”叶瑟抱怨。

    “自远古时代,男人负责抢夺女人和食物,女人负责守护食物和男人。”弘历朗笑,“准备准备吧,三日后出发。”

    皇家銮铃一路向北,行了三天两夜才到木兰围场。

    驻跸行宫,叶瑟看殿外长林丰草,极目辽阔,满心舒畅。晚膳之后,弘历来探她,揉了揉她松散的发髻道:“寻常狩猎是不允许带女眷的,便是皇后,也未随行。这次算是为你开了先例,顺便带众嫔妃来放松身心。所以,今晚朕需得陪皇后,你要理解。”

    “那我可太理解了,你去就是了。这样的夜晚,我也舍不得陪皇上,只想独占这美景。”叶瑟朗答。

    “围场多野兽,景致再美,你也只能在室内张望,千万莫出去。”弘历不放心嘱道。

    “自然自然”,叶瑟应付地答。

    次日天晴风轻,对狩猎活动来说有如天助。皇上及几位亲王、贝勒、高品级京官武将和刚打完胜仗归来的几位边疆将军,一行三十多人整装待发,都要试一试藏了许久的身手是更精进还是倒退了。由于已成年的阿哥仅永璜一人,弘历对他寄以厚望。他心中何尝不知他最喜诗书礼乐,对打打杀杀、军事韬略素来无感,可他偏要拉他出来溜溜,逼他尽快完成从少年到男人的转变,激发他男儿的血性,同自己及祖祖辈辈的真男儿一样。永璜心里本不十分抵触,毕竟他自小从满蒙最好的勇士习骑射,技术未必不如人。况且他既然不想赢,消极应对,跟着狩猎大军走马观花一程便是,也无何损失。

    偏偏弘历一句:“今日狩猎胜者,以猎物数量、猎物重量、猎物凶猛程度及珍稀程度四个方面综合考量。对于拔得头筹之人,朕可答应他一个要求,除了军事,任何条件都可以。”

    这一句瞬间让永璜泄了气。即便他赢了又怎样,他心中的愿望,皇阿玛永远都不会帮他实现。他想要的那个人,皇阿玛永远不会让给他。那这样的悬赏岂不是徒增折磨。正当众人蓄势待发,永璜却突然下马,请道:“禀皇阿玛,儿臣忽感身体不适,今日恐难成行,为免拖累诸位,请皇阿玛恩准儿臣弃权。”

    弘历方才燃起的出征热情,瞬时被永璜的突然退出一扫而空,“若今日不是狩猎,是带兵打仗,你也要临阵脱逃嘛?!”

    永璜连续月余醉酒,身子本就难受得紧。加之万念俱灰,更难支撑,仍坚持道:“若是上阵杀敌,儿臣自当抵死一搏。可儿臣不适,若为了狩猎丢了性命,想来皇阿玛也觉不值吧?”

    弘历怒火已欲喷薄,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文武百官面前拿性命相胁。可因不想扫众人兴致,只潦草一句:“那便退下,别碍眼了。”

    清晏此行本只领到护驾及照顾马匹的职责,可他听闻皇上允诺“胜者可向皇上提出一个请求”,不禁心旌摇晃,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他有资格参赛,可以获胜,他可以央求皇上将言蹊赐婚给自己。可巧了,大阿哥临时退出,他不禁燃起希望,跪请:“启禀皇上,下官或许不够资格,可今日技痒,颇想随各位大人一同捕猎,切磋技艺。”

    “大胆侍卫,你算个什么东西”,军机大臣鄂尔泰旧伤复发,此次未参与狩猎,在后台怒斥道。百官亦纷纷议论,认为不妥。

    傅恒在马上英姿勃发,只待快些启程,于是为清晏求情道:“皇上,想来李侍卫也并非故意冒犯,不过‘位卑未敢忘忧国’罢了。”

    弘历念及清晏往日对他的恩情,于是应了:“你上璜儿的马,同朕等争锋吧。”

    清晏谢恩上马,心中燃起此生最熊熊的火焰。此行只能赢。若别人尽力去赢,自己便拼命去赢。

    刚结束冬眠的动物,才刚出洞试试春日的芳华,便屡遭狩猎人毒手。

    清晏数了数马上的猎物,数量应不少了。他只能赢,他不想失去言蹊。生性善良的他,忽而为了赢而红了眼,便是与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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