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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一误倾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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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晓,不代表她就能抵御这魅药的威力。她本身燥着痒着,手中只想寻一物抓挠,口中只想逮着什么狠狠啜上一口。就想和什么纠缠不清,不想空落落守着自己软绵绵的身子,仿佛天边一抹白云,随时能被风吹走。

第85章 相爱相杀() 
叶瑟身难自持,热情回应弘历的吻,如一只疾奔百里渴极了的小鹿遇见初春的泉眼。她想推开他,一双手却如一飘柔软的柳絮撞上铜墙铁壁,丝毫使不上力。她想说些什么,却提不起一口完整的气。

    “皇上”,她虚弱地唤。弘历亦动情“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

    “皇上,我”,她一句话说不完全。弘历感受她身体的温度和心中的热情,浅笑问:“你真想朕到这般程度?”

    “皇上,我中迷情香了。”她磕磕绊绊拼凑出几个字。

    弘历将她本已褪去的衣衫重新捡起,紧紧裹住她,又加厚了被褥,将她抱在怀里,吩咐外面宣太医。

    被缚住手脚的她,心中一股旺盛的火团更是东突西撞,找不到出口。全身神经麻痹的她已不自觉闷哼起来。

    弘历此时已完全失去兴致,只盼太医快来,减轻心上人苦痛。为转移她尽渍苦痛之中的注意力,弘历同她说话:“你想朕,是真的么?”

    “不是,是药”,叶瑟从整片坍塌的神智中捡回一丝知觉,犹在嘴硬。

    皇上紧搂她的手臂忽而松了,见太医来了,将她放下,掖了被角,便出去了。

    “查,彻查何人下药”,弘历将怒火转到宫人身上。

    永寿宫宫人跪了三四排,瑟瑟缩缩不发一声。言蹊跪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心中怕极了。此刻皇上不该尽享春宵么,怎么竟被发现了。那云妃娘娘呢?现在还好么。她心乱如麻,并非怕被查出是自己下药,而是愧意盈心,累及皇上动怒、娘娘受苦。她做事妥帖,迷魂药选了熏香,且分量刚好,如此无人能查到药渣。且迷魂香是上次去张家口战场,云妃娘娘亲自调配赠她余下的,从药房里也查不到记录。而且她明白给皇上下迷香是死罪,所以确认云妃中香后,他开窗敞户将迷香放得干净,不至伤了龙体。

    盘查一通,没有药渣等物证,也未有目击证人,甚至每个宫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兰悠轻抚皇上胸膛,“皇上别气了,傍年靠节的,宫人们可忙呢。哪有空做这阴邪之事。想来是云锦自己不小心放错熏香了吧。”

    皇上神情复杂地望了兰悠一眼。她这是在提醒自己一切都是云锦监守自盗么。他自然不信,只是对后宫诸人相互构陷、温柔一刀觉得甚累,没想到面似无澜的兰嫔也难逃此怪圈。

    言蹊一听嫌疑转向云妃,慌忙出列,跪求:“奴婢同云锦同屋,是奴婢不小心放错了香。”

    兰悠不管是不是真,言蹊冲出搅了她的局,便是同自己过不去。于是,心头怒火连天。她将手缩回衣袖,狠狠攥了又攥,总算刹住怒火,暖声问:“想来也是不小心。但你一个宫女,手头留着迷情香要做什么用呢。”

    言蹊心头一惊。是啊,无论是不是有意下毒,存毒这件事本身也够死罪。因对药理不通,她不敢再多加辩解,忙深深叩头,伏地不起。

    弘历在意的,不是谁下毒。而是用迷香才让云妃亲近自己这件事,本身就是对他的羞辱。“来人,鞭刑,不限量。”

    言蹊紧咬双唇,尽量不出声音,不让皇上为难,不打扰云妃休息。可鲜受皮肉之苦的她没多会便嘤嘤哭泣,泪水断线。

    至中途,皇上心中有些不忍。可想这宫女目无法纪,竟敢捉弄自己,且让他再次确认云妃对自己的冷漠。他别过身子,走到窗畔,听外面喧闹的人声,不予理会。

    太医从叶瑟寝室前来通报,云锦迷香之毒已解。皇上眉头一舒,但未令人停止刑罚。太医为皇上请脉,怕皇上受香毒牵连,所幸无事。

    叶瑟听闻言蹊的哭喊声,挣扎着虚弱身躯从厅堂后门进了。她未跪求皇上,因前几次弄巧成拙,她只怕自己越求皇上,越使情况更糟。

    她跪在帘后皇上视线难及之处,将一张字条塞入兰悠手中。

    兰悠不悦地展开阅读,只见歪歪扭扭一行字“求娘娘饶恕言蹊,如此,奴婢一定主动消失于皇上视线。否则,奴婢现在便重归皇上怀抱。”

    兰悠将纸条攥了松,松了紧,见言蹊衣衫被血浸染,大过年的,若真给打死了,怪不吉利的。于是,暖笑上前,恳求皇上:“臣妾不敢恳求皇上看臣妾面子,因为在皇上面前,臣妾绝无面子可言。只是,皇上可否看在新春佳节的份上,莫添血光之忧呢。”

    皇上也忆起言蹊曾与自己研墨、对诗的场景,心中终究泛起些暖意,其实自己何尝不是等一个台阶下,要饶了她呢。于是一摆手,行刑之人才住手。

    鞭笞一停,言蹊觉疼痛似乎更巨,又忍不住啜泣不止。太医本欲请辞,只听皇上低声吩咐:“待会朕走了,给那丫头好好瞧瞧吧,开些名贵药材,药房若没有,去朕那取。”太医心中疑惑,怎么将人往死里打的,也是他,仁君之心亦是他。可身为人臣,唯有服从,他便立时恭谨从命。

    回房后,叶瑟边帮言蹊上药,便怨道:“谁叫你自作主张,我看皇上下手轻了,该打死你的。”

    言蹊一边落泪,忍不住怨声载道:“是怪我,可根本上还不是怪您?”

    “怪我什么”,叶瑟上药下手重了一记,言蹊忍不住龇牙咧嘴,可嘴上力道不减,“永和宫宫人们皆弃您而去,另谋新主。以前,奴婢怪他们无情,可如今看,跟你这么一个固执主子,奴才们的命才是别在裤腰上,随时能被人取走。”

    “你怪我不争气?”叶瑟停了上药,问道。

    “对,我就怪您不争气”,言蹊想起身,却一点力气使不上,犹在空喊。

    “那你也另投明主,发挥你的聪明才智去吧,莫再被我耽误了。”

    “主子”,言蹊犯错似地低下头。可叶瑟已夺门而出。言蹊已不能自主自己的身体,自不能起身去追。

    叶瑟一夜未归,从庭院走到空荡的御花园,又偷偷去养心殿外看了看温暖如昔的灯光。这是宫里唯一荣华长青,灯火长明之处吧。其他后宫各所,哪处不是繁华须臾,变化莫测呢,兴衰全仰仗那男人的一时兴起或勃然而怒。她又失魂落魄走到永和宫,灯火长熄,寂静得如一处孤坟。

    至天微明,她才折返永寿宫。想趁众宫人起床之前,回到寝室装睡。不想刚进庭院,便迎来结实的一记耳光。兰悠满眼含泪地质问:“你当我是傻子是不是?!你们主仆二人屡次玩弄我的信任有趣得紧是吗。”

    叶瑟一个耳光挨得结实,抚着灼痛的脸颊,淡淡答:“奴婢不知娘娘所指何事。”

    “你昨晚才跟我保证不再见皇上,可白纸黑字逃不掉呢。你这便彻夜不归,把我这个主子当个屁放么。”兰悠因怒火,言语失了平日文雅。

    “这一夜,奴婢并未见皇上,只到处走走。”叶瑟冷冷答。

    “到处走走?到处走走不是为了遇见皇上?难道是为了遇见哪个冤死的孤魂野鬼?”兰悠愤恨道。

    “奴婢虽为婢,可做人总得守诺。既答应娘娘不见皇上,便不会再见了。”叶瑟扬起脸坚定道。

第86章 计中计() 
她这样不冷不热,不偏不倚,竟叫兰悠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先放她回屋,片刻后也至她寝室。

    兰悠关切问:“言蹊,伤势可好些了?”

    言蹊忍住剧痛,程式化地答:“谢娘娘关心,无妨。”

    “好”,兰悠突然笑了,对身边诸宫人道:“你们方才可听到了,是她自己说无妨的。若本宫安排了什么活,可莫说本宫欺负病号”,又道:“那你同云锦一道,把庭院洒扫一遍吧。”

    叶瑟虽然气言蹊,但方才为她上药,知她伤有多重,有多深,所以立马自告奋勇:“请娘娘放心,午后请娘娘检查。”

    兰悠知她想支走自己,好一人包揽下活计。她在心中冷笑,我既不能拿你怎样,折磨你身边的人,让你愧疚,让知心之人恨你拖累总能做到吧。她平静道:“那可不行,本宫可放心不下言蹊的伤。得须亲眼见她走到庭院,才放心。”

    言蹊挣扎着起身,下半身却似麻了,丝毫动弹不得。

    “娘娘既放心不下,便该体谅她的伤,让她静养几日。”叶瑟冷冷道。

    “体谅?本宫体谅谁去。本宫也心疼她的伤,那我去怪谁呢?皇上亲自下旨打的她,难道本宫去怪皇上吗?你们别忘了,可是本宫求情,才让她保住了这条小命,怎么,你们非但不感恩,反而以偷懒耍滑来回报本宫么。”兰悠字字掷地有声。

    言蹊眼底已涌泪,坚定道:“云锦,搀我起来,我们去。”

    “难为了”,兰悠两眉一蹙,握住言蹊的手:“若皇上认为你该休息,当时便会下旨放你假了。可他没有,那本宫便不敢忤逆圣意,私自放你的假。”见叶瑟搀着言蹊步步维艰地离开,兰悠才放心回了屋,嘱下人监工。

    叶瑟关切问言蹊:“撑得住么?”

    言蹊冷笑道:“请娘娘记住奴婢如今这可怜模样吧,希望在娘娘心海能有片刻投影,您要知道,可是您害奴婢至此。是您的懦弱和不争气”

    “够了”,叶瑟呵斥,“你们个个都有苦衷,凭什么偏要我委曲求全。我就没有自尊么,皇权高高在上,就该将我们踩在脚下么。”见言蹊不语,只是垂泪,叶瑟又道:“指望我是指望不上了,你可以自己去取得皇上垂怜,离开这里。”

    言蹊不再用她搀扶,将整个身子趴在扫帚上,支起整个身躯,艰难地扫着庭院。身体上的剧痛,让她心里更坚强。她绝不会像云妃一样坐以待毙,她会顽强地同兰嫔斗下去。

    新春在主子们盛大的狂欢和下人夜以继日的忙碌中过去了。过了元宵节,喧嚣才算散尽。言蹊的伤已基本痊愈,她抚着轻微的余痛,此时才敢将自己的计谋拿出来晾晒。

    她从药房抓了几副安胎药,匿于树后,待兰悠走近,才慌慌忙忙逃离。兰悠一行上前拦住她,懒懒问:“手里拿的什么药?”

    “没有”,言蹊神色慌乱,“奴婢年前鞭伤似又犯了,去拿了些敷药。”

    “哦,好好养伤吧”,兰悠懒懒答,正欲离去。言蹊突然大吐一气,兰悠又疑惑回头,“方才本宫看你跑得溜着呢,怎么还需敷药呢。”

    “娘娘”,言蹊扑通跪地,“奴婢绝没有骗娘娘。”

    这反应似乎过了,兰悠嘱盈兰拿药来检查,边浅笑道:“言蹊,本宫自然信你。只是上次你受刑之事,真叫本宫后怕。怕你再不小心拿成迷香。”

    一位年长嬷嬷在兰悠耳边禀“是安胎药。”

    兰悠一时失了重心,心里反复道,不可能,不可能,自己还未有孕呢,宫人们怎可能会有。她努力平静情绪,逼问:“说,你拿安胎药做什么用?”

    “娘娘饶命”,言蹊复磕头,“奴婢绝对不知怎么回事,一定是药房太忙,分错药了。奴婢要的,真是跌打药膏啊。”

    “狗奴才”,言蹊一甩手,“你还要骗本宫多少次。来人,掌嘴。”

    几位嬷嬷上前摁住言蹊,一通噼里啪啦的耳光,言蹊不住苦苦哀求,“娘娘,奴婢真没有给您蒙羞,做那不堪之事。这安胎药,不是给奴婢用的。”

    “那是给谁用的?”兰悠凑近问。言蹊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兰悠大惊失色,“是云锦?”

    “娘娘,这孩子您动不得”,言蹊苦求,“是皇上的。”

    兰悠忆起年前云锦被下迷香那次,皇上走出云锦寝室前唤宫女进去为她更衣。宫女们进去时,她可光着身子呢。兰悠觉整颗心都烧了起来,她竟然就在自己的地盘,与皇上献媚承欢,简直是莫大的羞辱。她苦苦忍了泪,笑着说:“当然,是喜事。本宫也高兴。”

    傍晚,兰悠偷偷到叶瑟寝室窥探。只见她身子虚弱,脸色苍白,似有呕意。她嘱厨房做了几个热菜,进去探望叶瑟。叶瑟见满桌油腻,禁不住又呕意上泛,兰悠看得揪心,这就让她怀上龙种了?!凭什么。嘴上却仍在关切,“多少吃一些吧?”

    “谢娘娘关心,奴婢这几天实在见不得荤腥,恶心得紧。”叶瑟忙别过脸,躲过扑鼻的肉香。

    兰悠走出屋子,轻声问言蹊:“可找太医瞧了?”

    “奴婢可不敢”,言蹊谨声回,“奴婢一个同乡是郎中,那日送柴火混了进来,只让他瞧了瞧,确是有喜了。奴婢想着,请太医之事,还得娘娘出马,奴婢算个啥呢,上次被皇上打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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