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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误倾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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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个宫女怎识石灰粉?岂不是不打自招。”皇后问。

    “奴婢出身寒野,干过些杂活,恰巧识得罢了。”言蹊回。

    叶瑟终于开口,“石灰粉不同于其他药物,即便水洗几次,仍难溶尽。皇后娘娘可寻来当日嘉妃宫女那件披风,找人一探究竟便是。”

    “直接去浣衣局,莫打草惊蛇。”皇后下令。

    到了浣衣局,查找到首侍宫女区的衣物。言蹊眼尖,先瞥见娉婷那件披风。言蹊上前一指,“皇后娘娘,您看可是这件?”

    皇后命人拿来查询一番,确有少量石灰粉,于是,皇后一行又转至嘉妃处了。

    回永和宫,言蹊问叶瑟:“娘娘,石灰粉真不溶于水,无论洗几遍都能测出?”

    “无论是不是吧,你觉得凭我脑袋空空能知晓?我随意蒙的。”叶瑟爽笑,“只是为什么娉婷那件披风真测出了?过了这么些时日,石灰粉还未散尽。”

    言蹊得意地一伸手指,“自上次给将嘉妃给娘娘下的痒痒粉放入百花膏送还嘉妃,奴婢总怕被她反咬一口。所以便备了一袋石灰粉。不曾想,今日真用上了。奴婢往那衣服一指,五指沾满石灰粉,自然会落些在披风上。”

    “快让我瞧瞧你手指要紧不”,叶瑟慌忙取言蹊手指看。由于石灰长时间浸渍,五指已现斑红。叶瑟满眼含泪,回寝室取药为她敷上,又唤玉怜:“这几日,什么活都别安排给言蹊了,让她专心养护手伤。”又转而嗔怨她,“怎么敢在皇后眼皮下作假,怎么死的都不知。”

    “是啊,奴婢也怕极了。皇后聪颖且思路周密。只是,奴婢见皇后今日似不及往日惊心,有些走过场,奴婢才敢出手。”言蹊坦言。叶瑟心头一块石头也落地。

    干不得重活,言蹊也不闲着,托几名宫女到湖边议论,桃树是云妃找人砍的,特挑永璜在附近时。永璜见空荡荡的湖堤,心里空荡荡地难过。她竟真如此绝情么,一丝幻想都不留与他。他们这段风雨飘摇的感情,没有等来如约的晴天。终于,还是无枝可栖。

    嘉妃因为做贼心虚,加之皇后一行拎着证据去的,很快一五一十招了。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怎么代受伤害的竟是兰常在。

    叶瑟也是在听言蹊说求盈兰代捎百花膏,才推出兰悠受伤始末,“言蹊,无论如何,这事,是我们对不起兰悠。我得寻法子赎罪。”

第52章 美人归(上)() 
皇后将兰常在中毒始末报与皇上。皇上舒一口气,终于证明云妃非那种人,“嘉妃,这妒妇,一把年纪学不会端稳。停她半年俸银及宫中用度”,又转问“兰常在可好了?”

    “康复还是不错的,不凑近细看看不出疤纹。”

    “是朕对她不起。朕也该陪她一晚了。”皇上感叹。

    虽兰常在脸已基本复原,杜太医知此事前后始末,仍心疼她无辜陷于嫔妃间争宠倾轧,便同她说:“小主,下官的师父隐居于京郊雾灵山。小主若有机会出宫,或可去拜会家师,他一定有办法让小主肌肤娇嫩如初。”兰悠满目含泪接过杜太医留下的字条,不知自己是否有机会报他恩情。

    叶瑟心怀愧疚,前去永寿宫探兰悠。她解释良久,兰悠轻抚脸上浅留的疤痕,眼中涨泪。她心底愿意相信云妃,可是如今受伤之人是自己,便断难宽容了。毕竟云妃送与嘉妃的,本就是有毒之物,却让盈兰转递,难逃本就欲加害于她。

    叶瑟见她不言语,知她心中仍有气。想起师父曾跟自己提起有位师叔隐居密云山野,对延年益寿及焕养容颜颇有精研,“我听闻雾灵山有位神医,名唤清雾居士,你入宫后从未回乡省亲,不如跟皇上告假,归乡途中寻由去会他一面。”

    兰悠一听,这神医名字与杜太医给她的一致,心中疑惑,云妃一个深宫之人,对此怎如此熟知。

    叶瑟递过几张银票,共有七百两,是她这一年勤俭省下的,“清雾居士虽不贪财,但也总需打点一二。况且返乡也需礼钱。我知你自己有,只是出门在外,银钱总是多多益善嘛。”

    兰悠心中怨气渐散,心想云妃真是讨厌,明白自己的软肋,总是让自己好不容易硬起的心又软下来,于是接过银票,嗔怪道:“姐姐就知道我不会真生你气。”

    次日,兰悠便踏上回乡省亲之路。

    弘历议事毕,往永和宫走的一路,边走边采花,至永和宫已揽了一大把花束。叶瑟见了很是惊喜,忙将它们插满寝室每个角落。可独缺一个别致的瓷瓶,她只得同皇上致歉:“我去寻个瓶子,片刻便回。”转而唤言蹊:“来为皇上研墨。”

    皇上寻话同言蹊说:“上次罚你抄朕的诗词,是不是烂熟于心了?”言蹊脸微红,点了点头,不曾想皇上还记得那桩小事。

    “那你觉朕的诗如何?”皇上脸颊微扬,等待一场夸赞与恭维。

    “皇上遣词自是精道,也有思想,只是。。。”

    皇上神色一收,“只是如何?”

    “奴婢斗胆,只是,皇上并不像一位诗人。”

    弘历的脸色已收得够紧了。言蹊继续道:“皇上的诗里,少了诗人那种风骨。这也是好事。诗人行文间处处不得志,构成了诗的风骨。可皇上文韬武略,治国有方,自然字里行间都是志得意满的幸福感。也只有李后主,做不好君王,才会成就诗词巅峰。皇上将君王做得如此成功,又怎屑于靠诗词留名呢。”

    弘历一笑,“你这小丫头,夸人还真是曲折呢。”

    “奴婢没有夸皇上。奴婢甚至斗胆设想,皇上的诗定然不会像李太白、苏东坡之作被后人广为传颂。但皇上定然会被更多人传颂、被铭记得更久更远,却是以千古一帝的身份。”

    一席话说得皇上豪气顿生,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做一番伟业,真符合了她的期待。而她这夸赞却并不似文武百官那样刻意逢迎,却是明贬实褒,大快人心。

    “不得了啊,看来这小小永和宫是盛不下你了。可惜是女儿身,否则成为朝中肱骨也未可知。”

    “男儿读书,多为功名。奴婢读书,不为求官,亦不为知书之名,单凭喜欢二字。”

    她想,自己这么多年,做何事都是但凭喜欢,无关其他。把一生押在哥哥身上,因为爱情。跟着云妃,因为投缘。打破身份障碍,大胆同皇上聊天,也仅仅因为仰慕和寻求知音。

    “好一个单凭喜欢,朕也是这样的人”,弘历一串豪言壮语,仿佛寻到知己,不觉胸中激荡。

    言蹊也大胆向皇上回望过去,同样心中有慰,知己难遇。可片刻后,她又低下头,自己似乎又引起皇上注意了,怎对得起清晏呢。

    于是,她又开口:“都是主子把我宠坏了,浑没规矩,在皇上面前也敢高谈阔论,皇上不要怪奴婢讨巧卖乖才好。”

    “朕能理解你的心情。自古文人墨客,不分地位性别,都爱高谈阔论,尤其是遇到谈得来的人便要‘酒逢知己千杯少’了。在这后宫之中,尤其宫女之间,并不兴书墨之风,所以你平日找不到聊天之人。朕许你把朕作为一个可以聊天之人,别太憋屈自己。”皇上允道。

    言蹊一阵心跳乱了。清晏素来反对自己读书写字,认为自己是不务正业。如今,这个全天下至为尊贵的男人却如此支持自己的心意,不禁百感千绪,热泪盈眶。

    这时,叶瑟寻来瓷瓶回了,“皇上同言蹊聊得可畅快?”

    “你不来,朕何来畅快。”弘历立马走向她,接过她手中瓷瓶,将花插好。

    言蹊听闻皇上这一句,心里一阵失落,原来皇上也并未将自己引为知己,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言蹊啊,可是我行走的书房。别的嫔妃书房摆满书迎接皇上,我可不用,我让言蹊往这一站,皇上想聊什么,她都对得上。”叶瑟笑言。

    “想不到你这绣花枕头,还配个满腹经纶的奴婢,倒真是暴殄天物了。”皇上朗笑。

    “暴殄天物?”叶瑟蹙着眉头,想了半天,嘴里不停重复:“暴殄天物,是何物?”

    皇上又被她一本正经的表情逗乐,轻捏一下她俊俏的小鼻子,宠溺道:“是什么不打紧,朕倒希望你永远都不懂。”

    言蹊更觉尴尬,悄悄退了。退下的一路,无意听闻云妃问:“皇上,你瞧,我去秀贵人那里抢来这瓶子。你说好看不?”

    “好看是好看,只是”,皇上故弄玄虚,“配不上你。这些花,也配不上你。”

    叶瑟嘟着嘴捶一下皇上,“你就取笑我吧。”

    “怎么不自称臣妾,祠堂那日,朕不让你称臣妾,不过气话。你还在怨朕?”

    “我才没那么好的记忆力呢。如今不称臣妾,不过是不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过一个妾罢了。”叶瑟嗔道。

    “谁又把你当妾待了呢”,皇上忽地抱起叶瑟。叶瑟羞得低头,“臣妾可是又重了?”

    皇上温柔地注视,“在朕心里,也更重了。”

第53章 美人归(下)() 
养心殿,弘历接连揉皱几张画纸,“今年供上的宣纸,颜色愈发暗了,让人没什么兴致作画题字。”

    “皇上若嫌纸不够白,再简单不过。”叶瑟抹开衣袖,“在臣妾身上画,皇上不觉扫兴就好。”“你真是愈发不守章法了,女训都白读了”,皇上假装训诫。

    “臣妾本就未读,臣妾最近都在读皇上”,叶瑟调笑。

    弘历轻晕墨团点她鼻子上。

    “皇上,作不得壁画,这叫臂画”,又伸了伸茭白的手臂,提醒皇上拿自己当宣纸。见了皇上假装愠怒之下的欣喜之色,索性揭了半边纱衣,露出半壁光洁的肩膀。只是再不敢多揭,怕左肩的胎记和后背的伤痕被皇上看见。

    这还真是上好的宣纸呢,肌肤胜雪。皇上一边想,堂堂一国之君,在女子身上作画,岂不要传为笑谈,却又不自主地试着点了一滴墨上去。小太监憋着笑不敢绽露,识相地退了下去。

    不多时,一道花篱便沿着她的肩臂渐次花开。

    “臣妾留着皇上的画,几天都不拭去。”

    “以后,别的嫔妃都香香的,独你一身墨臭,怎么使得?”

    “古人都道墨香,皇上怎说墨臭呢。皇上不知自己身上一直有淡淡墨味么。难不成要叫臭皇帝了?”趁皇上的两道怒眉还没接拢,她忙补充:“恰是臣妾喜欢的味道”。皇上就又让她得逞,怒气瞬时散去。

    叶瑟低头细嗅,“这墨怎非但不臭,倒有一股香气。”

    “麝香入墨,这叫麝墨”,弘历猛然想起,麝香使人难孕,“快洗了去吧,对身体不好。”

    叶瑟想起师父曾对自己说过麝香的滑胎之效,便应允去擦洗。只是,心中奇怪,云锦入宫六年,又恰是女子生养最好的年华,也算受宠,为何没有一子半女。

    弘历忆及云锦之前因为难怀身孕而终日愁眉紧锁的样子,想她如今失忆也是好事,忘掉所有愁与怨,变了个人似的,于是轻轻揽她入怀,“孩子的事,急不得。或许有些人,他们之间只有开花的缘,没有结果的缘。”

    叶瑟被安慰得莫名其妙,爽声道:“没有孩子,甚好。如此,皇上便可一直把我当孩子宠。”

    弘历一惊,失忆一场,她怎前后完全颠倒过来,寻不到过去一丝影子。

    又一低头,她左肩隐隐似乎有一团胎记样的浅痕。之前几年,怎从未注意到。

    弘历慌忙斩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快将画洗掉,早些睡吧。”叶瑟点头,随御前侍女去了。

    兰悠行至雾灵山脚下,假装昏厥过去。侍女盈兰依原计划请求随行宫人,“奴婢之前听闻雾灵山有位神医,或许可救娘娘。”

    随行宫人都怕担责,如今只盼兰常在康健,自是允了。

    寻到清雾居士,兰悠悄悄告诉他,宫中杜夕言太医是自己的朋友。又将用叶瑟的银钱买的一只极品雪花玉酒盅敬上。然后将自己的脸伤始末简单述说。

    清雾居士安排她住下,将随行宫人也安排至近旁茅草屋住下。在居士的独特秘方调理下,不出三日,兰悠的脸已光洁如初,甚至比之前更嫩白。欲启程,兰悠又改了主意,扑腾跪下,“小女再求居士一事。小女身材臃肿,进宫受百般冷遇,生不如死。”

    居士上下端量,“娘娘身形匀称,实无可调之处。”

    兰悠默默垂泪,“未入宫前,小女也这样想。可是,居士不知,宫中莺莺燕燕,多少倾国倾城、身姿柔美之辈,小女黯然失色,难见天日。”

    居士细细诊了,“娘娘想瘦,恐怕难了。因为娘娘并非肥胖,却骨架过大。皮相易变,骨相难改。娘娘还是看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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