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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罪,夜-第49章

小说: 罪,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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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轻音很不放心,她沉吟了一会儿便紧跟在白夜身后。

    白夜只是缓慢的前行,似乎只是漫无目的的瞎逛,好像并未注意到身后还有何轻音尾随。

    何轻音跟着白衣走入公园,他在里面晃荡了许久,直到天色沉寂,直到何轻音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依旧这样独自走着。

    天公很不作美,噼里啪啦地响了几声闷雷,瓢泼大雨便倾泻而下。

    白夜对这阻人呼吸的雨幕仿如不闻,依旧微微垂首闷声不响地移动着脚步,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何轻音本想在不打扰白夜的状态下,看看这个冰山到底想干嘛。但是被大雨灌透全身,她是再也忍不住了,跑前几步扯住白夜手腕,她愣是使用暴力才将白夜拉到公园内中空的假山避雨。

    “你想感冒么?”没有大雨烀住口鼻,何轻音终于可以抹掉脸上的雨水埋怨出声。

    白夜染着疯狂的视线直盯着假山外飞溅的雨点,可眼光再动荡如潮,他依旧不声不响动也不动。

    这样的反应令何轻音来了脾气,恼怒之下随手推了白夜一把:“这么喜欢淋雨,你去啊!”

    她并没怎么使力,但是白夜却随着她的力度跌跌撞撞冲入了雨中。

    何轻音惊讶地挑了挑眼帘,见到白夜呆站雨中她颇为后悔,但是要面子的她很难立刻拉下脸面主动要求对方进来。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当然,所谓的僵持也是何轻音自己认为。白夜的神思仿佛并不在此地,雨中只剩下一副带着疯癫眼色的躯壳。

    夜色在大雨中越发幽暗,公园四周萧飒的树木仿佛漆黑的魑魅魍魉,四周吹来的寒风令她潮湿的身体打了个冷颤。

    何轻音不由得双手抱臂轻叹了一声,再这么淋雨,恐怕白夜真要感冒发烧了。

    “好了好了,快进来吧,有什么烦心事和我说说。”何轻音化身知心姐姐,随后深吸口气跑到了雨中。

    雨水完全模糊了眼睛,何轻音看得并不清楚,冲出来的力度过大,她伸出手掌没有抓住白夜,反倒身体不经意间撞击到了对方。

    白夜似乎失了力气,在何轻音并没用力的碰撞下,他竟直接跌坐在地!

第98章 雨中哭泣() 
白夜跌倒完全出乎何轻音的意料,见对方没有起身的架势,她急忙跑过去想要搀扶。哪知黑暗的雨幕之间,她却发现了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白夜。

    此时的他,正神情痛苦不堪地紧闭着双眸。

    顺着眼角滑落的透明液体,那是上天降下的暴雨?还是他在无声的哭泣?

    可即便是这样垂泪的凄楚,在白夜俊美无铸的脸容上看来,反倒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缥缈灵韵的仙气。

    面对这样的白夜,何轻音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缓缓伸出手掌,可使用蛮力拉住对方手臂的动作却怎么也做不出来了。

    雨水沾染在白夜的长睫毛上成串落下,凄美、炫目,却让人心尖微颤不忍直视。

    连何轻音也不例外,她觉得再这么眼巴巴看着,恐怕自己也要跟着对方落下眼泪,狠心闭了闭眼,她用力捞起白夜的手臂。

    “起来!跟我去避雨!”

    白夜倒是没有反抗,如同听话的婴儿顺着何轻音的力道,他乖乖的站起蹒跚着走入假山洞里。

    何轻音扶着白夜靠石头坐下,随即她脱下外套拧干水分擦了擦脸。扭头看白夜依旧是那副沉默模样,就顺手也替白夜抹干了脸颊。刚想收回手,手背偶然碰触到白夜的脸颊,何轻音觉得自己摸到了炭火。

    “你发烧了?”她连忙放下外套伸手摸上白夜的额头。

    果然,灼热异常的温度使她紧蹙起眉头。

    “不行啊,要去医院。”何轻音抬头望了望外面的水幕世界,伸手摸向电话:“还好我们不是在遥远的古代,实在不行打120吧。”

    刚拿出手机还未解锁,何轻音听到白夜支吾着两声不知说了句什么。抬头望了过去,她这才发现白夜似乎陷入昏迷。

    这张美如天仙的容颜上,此刻是哀婉痛苦的神情,他的呻吟声很轻,可吐出的几个字却清楚地传入何轻音的耳中。

    “原来杀了妈妈的人是我”

    何轻音听不懂白夜这话什么意思,也许他是做了可怕的恶梦,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白夜一定烧得迷糊了。

    翻找了背包的口袋,何轻音发现几张餐厅带出来的纸巾并未浇湿,她赶紧为白夜拭干了额头上的冷汗。手掌碰触到白夜脸上的肌肤,灼热感越发强烈了,连那两片平日略显苍白的嘴唇,此时也多了几分病态的娇艳。

    担心发展到肺炎,何轻音想要收回手拨打急救电话,可突然之间,一股大力牢牢箍住了自己的手腕。

    白夜微微睁开眼,高烧引起的潮热使他脸红似火,这位天生具有古典气质的美男被映衬得比平日多了不少旖旎的美艳!

    “别别离开我!”被美到极致的帅哥这么可怜巴巴地呼唤,就连大大咧咧的何轻音都有点害羞起来。她刚想告诉对方自己并非离开只是想打电话叫车,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令她尴尬的下半句:“不要离开我妈妈”

    何轻音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白夜烧得浑浑噩噩,倒也无法知晓她此时的无地自容了。

    也许是白夜拉住何轻音感受到了人体的温度,脸颊如火身体似冰的他不由自主地向温暖的来源靠拢过去。

    “好冷啊!”白夜抱住自己的双臂颤抖起来,脸上是惹人怜惜的柔弱。

    何轻音叹息了一声,看到眼前的白夜,她不禁想起电梯内幽闭恐惧症发作的苏洛。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苏洛的?

    难道就是那次见到苏洛的软弱从而由怜生爱么?

    她又想起了吉普赛占卜师的预言,如果她先遇到的是流露出柔弱一面的白夜,会不会因此消除与白夜之间的疏离感,甚至使她真的应了预言先一步喜欢上“命中注定的英雄”?

    可不管假设如何,此时望着白夜,她并未产生恋爱才有的紧张心跳,更多的,倒像是关心兄长或挚友的怜惜同情。

    何轻音尽量放低嗓音安抚道:“没事没事,我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好了”

    话未说完,白夜却展开双臂一把搂住了她的脖子:“妈妈,原来是那个何警官好心一直没有将事实说出来!妈妈,原来真是我杀了你!”

    何轻音被他拥入怀中,原本呼吸也因为过于紧密的拥抱而不太畅快,刚想轻轻推开对方,白夜这话却使她产生心惊肉跳的恐惧!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白夜的过去会与父亲有牵扯?

    而白夜说他杀了妈妈到底是什么意思?

    何轻音深吸口气,轻柔地拍了拍白夜的脊背,此刻的她,除了安抚白夜的情绪外,还想探知父亲与白夜有过何种交集。

    “乖啦,你慢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夜的身体仿佛由于恐惧开始轻轻颤栗,何轻音能够感觉到对方将面颊深埋在她的脖颈。吞吐出的温热,一快一慢,这暖流并没有撩动她心底的波纹,但于此刻全身湿透饱受风吹的何轻音而言,倒是有种互相取暖的安心之感。

    她渐渐回抱起白夜,人体的温度传递过来,外面雨幕交加的黑夜仿佛也不那么寒凉厌恶了。

    所谓的兄弟姐妹情,是不是就像此时两人偎依在一起,由心底渐渐上涌弥漫出的一股祥和亲切感?

    可能白夜同样感受到了这份温暖,方才因为惧意产生的颤栗缓和了几分。他迷迷糊糊地仰头,俊美无双的容颜因高热嫣红一片,仿如彼岸花开,令人惊艳。

    “我不是故意的,之前我真的忘记发生了什么。可是今天听到何警官说出真相我终于想起来了”

    白夜开始半睁半闭着眼眸低泣,看那恍惚的样子他仿佛跌入了遥远的过去。

    何轻音本想再逼问几句,可是面对高冷不再的白夜,她实在于心不忍。指尖划过白夜的墨发,她温柔地为对方梳理起潮湿凌乱的青丝。

    “没事的,不用怕,还有我在哪!”

    似乎这样轻柔和缓的声线逐渐安抚了白夜的心灵,他蜷缩着身体向何轻音怀中凑了凑,两只眼眸不知不觉闭了起来。

    “我想起来好多血”白夜呢喃的声音与这落雨的滴答融合在一起

第99章 杀了妈妈的犯人……是我?() 
记忆的闸门开启,我的面前,是妈妈的尸体。

    世界是黑白的,没有任何色彩;时空是安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

    仿佛度过了漫长的世纪,我终于恢复了一丝知觉,那是指腹上传来的黏腻感。

    我呆呆地低下头,自己的手中赫然握着染满鲜血的空酒瓶。厚重的玻璃材质一半被殷红覆盖,一半却借着月光之辉闪耀出几分动感。

    房间内没有开灯,皎洁的月色从窗口投入,仿如圣洁的白色绸缎铺散在妈妈的身上,就连妈妈这样的女人也宛如展开了天使般洁白的翅膀!

    妈妈只有四十出头,论起样貌来附近的女人都无法与之比肩。按说这样的美女应该是快乐的,可是从懂事起,我就从未见过妈妈开心的大笑。

    我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凶狠霸道的代名词。嗜酒如命的她,每天结束了超市理货的工作后,最大的爱好就是窝在沙发上让酒精在身体内泛滥。

    每逢这样的时候,我都尽可能躲避起来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一旦被她的视线捕捉,那么我就会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凭妈妈鞭笞惩罚直到无法站立昏迷。

    啊,我想起来了,我经常遭受妈妈的虐待,幼小的心灵中早已埋下了反抗的种子。

    是了,一定是妈妈再次喝醉想要拿我泄愤,已经十二岁的我,终于在这一天无法忍受出手反抗!对,一定是这样!

    咦?可是过程为何我一点都记不起来哪?

    越是使劲想要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头脑越如万千蚂蚁在啮咬,剧痛袭来,我甚至忘记丢掉手中染血的凶器。

    此时身后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我清楚地听到一道洪亮的声线响起。

    “不许动,举起手来!”

    脚步声响,说话的人走近了几步。也许是他看清了月光下宛如天使的妈妈躺倒在血泊中,也许是他发现了我手中紧握的杀人凶器,总之,那个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少年人人是你杀的吗?你是这家的孩子?”

    我听到他的质问,我很想告诉他真相,可真相却是我丢失了那一刻的记忆

    缓缓转身,此时的我并不知道,除了手中的酒瓶之外,我的脸上身上全部都是点点盛放的殷红寒梅!鲜血与月光,这两样森冷之物在我淡薄而充满冰冻的眼光中照影而出,仿佛是黑暗中鬼魅魍魉!

    我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与这位拿枪的民警探讨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知怎地,每当我逼近一步,他都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

    看起来,他似乎很怕我。

    一个执枪的警察竟然害怕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别过来否则我开枪了。”那位民警显然紧张极了,他深吸口气再次喊道:“接到邻居报警,说听到这个家里传出喊救命的呼声,果然”他的目光带着惋惜望向月光下的妈妈,恐怕他只从外表判断,还以为死去的是一位高雅美丽的贵妇。

    “不记得了。”我低头看了看染血的酒瓶,随即“咣当”一声将它丢在了地上。

    民警看到我扔开凶器,谨慎地将酒瓶踢得远了点,这才将手枪插回枪袋打开了电灯。

    骤然有光线射来,刺目的闪烁让我自然的闭起了眼,也许是强光令我的头脑短路,也许是内心有个阀门想要关闭痛苦,总之,突然之间,我觉得天旋地转

    似乎只是短暂的昏迷,再度睁眼时,我依旧躺在充满血腥的世界。只是那一刻,我连自己拿着凶器站住妈妈尸体旁边的记忆也丢失了。

    当时我由于恐惧而无法出声,那位民警除了惊讶地看着我,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我知道了那位警察叫做何正义。听何警官说妈妈是被人用重物多次敲击后脑致死,目前凶手未知、目的未知、连原因也未知。

    十几年来,这就是我相信的事实。

    虽然从幼时起我就惨遭妈妈的虐待,但是她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失去妈妈以后,我被送到了孤儿院,每周需要接受心理治疗,这一切,都是何警官安排的。

    我一直很感激何警官,我立志长大后要成为他那样的优秀警察。总有一天,我要找到妈妈案件的真凶!

    听何警官说,我之所以会忘记当时发生的事件,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心因性失忆,简单来说就是刺激过度导致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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