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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月夜瑶铃-第160章

小说: 月夜瑶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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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看了风照的伍妍没来由的心里就升腾起一丝妒忌:没想到凤喜竟然生出这般优秀的儿子。

    在心里她拿风照与风河暗自做了比较,面前的风照一袭墨绿宽袖锦袍,披散的长发俊冷深沉的眸子如一眼看不到底的深井,站立在殿中央,不怒自威,那份霸冷的气息竟使她这个皇后宫都有了隐隐的寒气。

    “宁儿,来,让舅母好好看看,”她收起心里的嫉妒,貌似疼爱的想要拉了月宁的胳膊,却被月宁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

    一丝恼怒划过她的心头,脸上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你去的这几个月,舅母实在是为你和河儿担心。”说到这,方才还满面笑容的脸上忽然的就滚落下几滴泪,神情悲切至极。

    风照微睁大了一下眼,看了悲戚的伍妍,心里却很是惊异,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人的表情怎会丰富多变到如此之快。

    “多谢皇后娘娘惦念,我与平王都很好。”心里再是惊异,但是该有的礼节他还是懂得,也明白伍妍这样,无非也是为了风河,心里也就不再见怪。

    对于这个婶娘,他自小就对她没有好感,记忆里每次见到她时,不是在哭就是冷脸对了母亲,不过他现在也倒是能够理解她当初的作为。

    伍妍掏出锦帕轻拭了眼角的泪,挥了挥手,屋内所有侍候着的宫娥都知趣的退了下去。

    看着屋内只剩下她与风照后,她这才收了眼泪,轻轻对风照说道:“本宫叫你来也无非是为了你的皇兄。”她在说“皇兄”这个词时特意的加重了一下语气。

    “你知道得,在这个皇宫里本宫就与你的母亲情同手足,可惜她远嫁延龙,本宫再也没有了可以说话的人。如今本宫就只有河儿一人可以依靠,出征前,河儿出了那样的丑事,也是本宫管教不严,原本想着让他借助这次出征边关,能够挽回一些名誉,可是不料又丢失了粮草。”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了眼角的泪又一边看了风照的反应。

    “不知皇上这次会如何处置了河儿?本宫叫你来,就是想请你看在本宫与你母亲情同手足的份上帮助了河儿。”

    说到这儿,一双秀美精明的杏眼里透出着些期冀。

    “月宁只是一名质子,只求延龙与大龙两国交好,至于大龙朝廷内部的事务,月宁无能为力。”风照淡冷的回应了伍妍的那份期盼。

    伍妍稍微的愣了一下,那张妆饰精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些犹疑,好似有什么难以启口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不能说出来。

    犹豫了片刻后,她像是做了某种决定,微微的向风照走近了一步,压低了嗓音认真的说道:“他是你的表哥,若是今日里你帮了他,日后延龙就是你的天下,那时大龙自会保护了延龙。”说这话时眼底闪烁出夜晚猫眼一样的光芒,眨也不眨的盯了风照。

    “砰”的一声,心里好似飞溅起无数激流拍打在岩石上,又瞬间退下去。

    但他的表面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如沉静深冷的湖水般深邃无底。

    稍微的沉思了几个呼吸间,他慢慢冷冷地说了起来:“娘娘无需担心,平王是大龙的皇长子,皇上自有分寸,至于丢失粮草一事,是月宁失职没有守护好,为此月宁已与秦远将军向皇上上书了请罪的奏折,相信皇上自有主张。还有,月宁一直追随在明王兄身边,自会辅助了他登上延龙国君之位。他日若是有人刁难了延龙,月宁也定当全力保护了延龙。”说到这儿他躬身抱拳对了伍妍行了一礼:“月宁还有别的事务,就此告退。”说罢不等伍妍说话,他挥袖转身踏出了皇后宫。

    行走的背影挺拔傲然带着无声的霸气,令身后张嘴结舌的伍妍心底不由泛起丝丝寒意与微微的胆颤。

    愣怔的看了风照离去的背影,她又气又急又怕又是懊恼。

    在风河丢失粮草的第一时间她就收到了哥哥伍博的来信,告知了她风河丢失粮草的所有经过。

    为此她整日里是提醒吊胆生气焦急,生怕风河为此再丢了性命。

    伍博在信里一再夸赞风照所具备的能力,暗示她拉拢了风照,必会对风河日后有所帮助。

    她这才想到了用延龙王的位置引诱了风照为她所用,却不料风照不但不买账,还如此冷傲的对了她。

    “咳。。。”突然间胸口好似压了重物,嘴一张咳了起来,跟着嗓子眼里有一股血腥味冲了出来。

    “娘娘!娘娘!”听到咳嗽跑了进来的云儿脸上有了骇色。

    此时的伍妍嘴角有丝丝缕缕的血流了出来。

    转眸看了一眼云儿,两行泪无声的滑了下来,和了嘴角的泪滴答的落在了地板上。

    “长月宁!”咬咬牙她低狠地说了一句,往常高贵精致的容颜狰狞着可怖的黑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易容() 
踏进青璃宫的宫门,绕过假山穿过花径,他看到了身着淡如水墨画般锦衣的母亲立在了开满金色紫色的菊花丛中,细心地摘取了花丛中的枯叶。

    他心里微微的动了一下;母亲还是这般的爱花护花。

    眼前浮出四岁时手拿了风筝跟随在母亲身后,看着她拿了小铲给花儿施肥培土的样子。

    那时的他是那样的无忧无虑,好似高天上那轮高挂的太阳,满心的快乐与热情。

    而长若璃也看到了一袭墨绿锦服的儿子顺着偏西的太阳光昂扬着向自己走来,步态缓慢稳妥,那在秋风里微微飞扬的长发越发衬托出的他俊冷与霸气。

    不由的就想起了五岁的风照搂了自己的脖子,哭的泪水滂沱的模样,眼角就有了微微的潮气。

    身边的坠儿忙率众宫娥退的无影无踪,静静的院内一时间就剩下母子二人。

    风照无声的走到母亲面前,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

    “母亲”长若璃的耳内传来儿子的轻唤声。

    “宁儿”长若璃亦轻轻的唤了一声,眼底的雾气越发聚集的多了起来,婉转流动着如一湖秋水。

    “陪我看看这花吧。”许久后长若璃恢复了以往的娴静,轻轻对风照说了一句。

    风照微点点头,跟在母亲身旁,此时已是九月,早开的菊花繁盛了青璃宫的寂静,开得正是热闹。

    “我最是爱这北方的秋菊与梅花,也爱着延龙的青莲。我也常常会独坐了想起延龙宁静幽深的雨巷,但是我又更爱这北方寂冷洁白的雪花,常常的会想着如有那么一天我离开了帝京,会有些不习惯吧。”带着延龙软糯的尾音。长若璃低低浅浅的说着,眼睛里的光泽如宝石一样,闪烁着梦幻般的柔和。

    风照的脚步顿了一下,一双剑眉下的星眸闪闪点点的看了母亲,隐隐的有些疑问。

    看到儿子投送过来满是疑问的眼神,长若璃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她扭转头看了两边的菊花轻轻说道:“没有见过菊花。当不知道什么是坚强。看到这些花瓣吗?色泽不输给牡丹芍药,可是因为它们盛开在百花凋零的深秋,因而在艳丽明媚里却多了勇敢与强韧。我想我的孩子也已经具备了这样的品质。”

    “母亲”风照用传音入密又轻轻的唤了一声,眼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长若璃一双沉静如湖泊的眼眸只是看了风照,好似有很多的话要说,却又难以言说。在那双美丽的幽静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爱与不舍。风照的心忽然猛烈的跳动了几下,此时母亲的眼神竟与十五年前的那一夜极是相似。只是没有了那夜的忧伤。

    无声的他散开了功力,将母亲与自己的声音封了起来。

    “母亲,我已用功将你我的声音封住,没有人可以听到你和我的说话声。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照儿说?”低低轻轻地他问了母亲。

    长若璃只是看了他,眼光里有着母亲特有的慈爱与温情。嘴唇微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声音。片刻后她又向前慢慢走去,嘴里轻轻说道:“没什么。你走了这么久,母亲也只是想你了。”

    风照愣了一下,明知母亲方才的话里肯定有什么想要述说的,但是不知为何却又不肯说出来,这让他的内心有些不安起来。

    母子二人默默地走过一座月亮门,又穿过长长的画舫来到青璃宫后面的湖泊。此时正是午后,长天与秋水一样蓝净明和。

    长若璃的一双秀目久久的凝望了湖水。

    许久后她侧转头看了风照轻问了一句:“瑶铃与月明何时回来?”

    听母亲问到瑶铃,风照的心微痛了一下,这一次明知瑶铃即将赶到雍关而自己依然匆匆的离开,心中油然对了瑶铃生出一些歉意。

    无语摇摇头。

    “漠龙老国王已经驾鹤西去了,漠龙太子继位,边关送来书信,漠龙太子即日起派使臣来帝京提起联姻之事,使臣团一个月后到达帝京。”长若璃轻轻的说着,眼里就有了风照熟悉的担忧。

    他看了母亲,不知该用何语言来宽慰母亲,有些事不是用几句话可以宽慰得,就如当年母亲送走自己一般,如今又要送走风巧。

    “我很想听瑶铃说说漠龙的景致,只是我不能陪了风巧去,如有可能就让瑶铃送了风巧去漠龙吧?”说到这儿看了风照的眼里就有了一些期盼。

    风照亦看了母亲,微点了头。

    “巧儿从小养尊处优没有经受过人世的磨砺,让瑶铃陪了她,或许她能在瑶铃的身上学到些什么。”长若璃低低浅浅的说着。

    “嗯。”风照答应了一声。

    “我听泽儿说,瑶铃有个表姐跟了你们在一起,那个女子曾经救过泽儿是吗?”

    风照蓦然看了母亲一眼,没有想到母亲竟然是知道风泽遇袭的事情。

    “等瑶铃回来带那个女子过来让我看看吧。”长若璃并没有说出她是怎么知道风泽遇袭的事情。

    “嗯。”母亲不说,风照也不问。这么多年母亲能够安然无事的在这个皇宫里生活着,还保护着风巧与风泽,身后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能力。

    忽然的就想了到自己那温和如这秋日暖阳的父亲。抬眸不由向着皇宫的东北方望去,想要看到风氏祠堂的位置。

    长若璃亦看了一眼,眼底就有了深深的眷恋与思念。

    一阵秋风来,吹起湖水层层清波,风照相对母亲说了父亲,可是长若璃却一转身向来得方向走去。

    “起风了,回宫吧。”风照疑惑的看了母亲一眼,跟了上去,在靠近母亲身边时,却听到轻得不能再轻的四个字:“小心鹰卫。”

    他心里一阵惊骇,但是脸上依旧的平静沉凝。貌似不经意的向四周望去,只见一路上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宫人低眉弯腰的站立着。一样的穿着一样的低着头,看不到他们的眼睛。

    “鹰卫。”心里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从青璃宫出来时,太阳已经偏西,出了皇宫廖泽如依旧在宫门口等了他。在马车经过聚祥阁时,他刻意的透过车窗看了过去。

    “禀王爷,珃世子已经从边关回来了。”在皇宫东北角风氏祠堂旁边的一个小院里,一身青色衣衫的风珃坐在院内的亭阁内,面对了石桌上的棋盘,如玉的手指夹了一枚白色的棋子,轻轻地落在棋盘上的某处。

    他的面前站立着一身黑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却正是尹峰,依旧一脸的深沉与稳重。

    风珃停下手中的棋子,好似思考了什么。

    “平王如何?”沉吟了一会儿,他轻问了一句。

    “皇上将平王软禁在平王府,暂时没有做任何处理。”尹峰轻轻的回答道。

    慢慢的又捻起一颗黑色的棋子落了下去。

    “我要出去一趟。”稍许后,他起身,轻轻浅浅的向着门外走去。

    尹峰低下头在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来一粒黑色的丸药,放在手心揉搓了一会儿,然后捂在了脸上,片刻后他放下手,容颜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相貌,脸色微黑,眼神木讷,腮上的肉好似都凹陷了进去。

    紧跟在风珃的身后,二人向着皇宫东边的小门款款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梦里花开() 
聚祥阁黝黑的店门紧闭着,门匾上三个鎏金的大字龙飞凤舞。临街的窗户蒙着洁白的绢纱,不知为何,风照总觉得在那扇窗户后有一双眼睛看了自己。

    ‘停车”他轻轻地吩咐了一声,然后微闭上眼睛无声的散开了功力,一股看不到的气息丝丝蔓蔓顺着窗纱渗了进去。

    一股柔和的好似春风般的气流无声的从聚祥阁里面迎上了他散过来的清冷冷的寒气,将那股寒凉融化了开来。

    车内的风照猛然睁开了眼,眼底有着深深的惊异。

    扭头再看了聚祥阁,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阁下是什么人?”他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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