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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瑜真传-第233章

小说: 瑜真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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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等就无法挽回了。”没了耐心的傅恒径直冲往后堂,小尼姑想拦,却被海丰拦住,佯装凶恶的警告恐吓,“甭想拦我主子,万一我家夫人真的想不开,你可担不起这责任!“

    明知他们是官府之人,且富察家族之人每年皆会在此供奉香火,她也不敢得罪,只能任傅大人进去。

    闯进门的傅恒进去一看,发现瑜真已然换了身素衣,未戴簪钗,正坐在一旁与师太说着什么,见状傅恒忙道:“瑜真,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庵堂之中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师太顿觉不适宜,又不好指责傅恒,难为情的看向瑜真,“这”

    瑜真当即起了身,疑惑的看向他,“你怎会来此?这是庵堂,不是寺庙,你不该来的。”

    的确是他违背了规矩,歉疚的傅恒向着师太客气颔首,“我有话跟我夫人说,还请师太行个方便。”

    方才和九夫人交谈之际,纵然她没明说,师太也听出了她心中的困惑,料想两人应是生了什么矛盾,若然能解决,把话说开,想来也不需要什么佛法来开悟了。

    善解人意的师太没再拦阻,破例让他进屋,而她则先行出去,好让两人有机会单独说话。

    待师太走后,瑜真看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复又坐下,拨弄着茶盏默不作声,屋子里一时间寂静无比,他竟也不知从何说起,两人就这么相对而坐,皆未发声,最后瑜真实在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干脆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傅恒见状,立即跟着起身拉住她手腕,“哎………瑜真”

    叫住了她,却又不吭声,一想到那晚的场景,瑜真心头越发窝火,不悦的挣开了他的手,“别再碰我!”

    嫌弃的语态,倒令他有些想笑,却又不好笑出声来,故意装傻,”我来时洗过手,又不脏。“

    在她看来就是脏了,“都已经抱过别的女人,不干净了!”

    果然是吃醋了的,微弯唇的傅恒无奈笑道:“你若当晚就这般怨怼,表现出在乎,我也不至于那么难受,故意做戏给你看。”

    “做什么戏?“似懂非懂的瑜真疑惑回头,傅恒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实说出,

    ”抱着苓惜都是假的,海丰提前告诉我,说你在外头走廊找我,我才故意让他带你过来,而我钻入她被中,让她褪去外衫,做戏给你看,为的就是想看你是否在意吃醋,哪料你竟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我感觉很挫败,才赌气没回府,但并没有继续留在她屋里,而是去了咱家的别院,酒喝得过了,海丰喊我不醒,我才没上朝。“

    当真如此么?瑜真将信将疑地看向他,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说没睡就没睡?反正你那晚没回府,谁晓得你在何处?“

    “你可以去问别院的下人啊!我也没必要骗你,若真和苓惜发生了什么,不至于否认,那种没担当之事我做不出来,也不屑去做。她还是个清倌儿,我没碰她。”

    若真如他所说,那她岂不是白白误会难过了那么久?纵然现今解释清楚了她也不高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尽耍人!也不想想旁人会当真,会”

    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口,生生打住,话说一半,听得傅恒心痒痒,赶忙追问,“会怎样?”

    “没怎样!”她才不愿告诉他,假装坚强的她,会在失眠的漫漫长夜里泪湿枕巾,独自将委屈与伤心下咽。

    傅恒不由哀叹,“想听你说一句软话怎么就这么难?你是女人,本该柔弱,无需故作坚强,”说来他又觉懊悔,

    “的确是我不好,与你赌气,想看看你是否在乎我,才会惹出这些是非来,实都是假象,我不是真的想纳妾,也从未变过心。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剃度出家啊!“

    “啊?”诧异的瑜真蹙眉询问,“谁跟你说我要出家?”

    “女儿说的,我回房去看你,她正好出来,哭着跟我说你心已死,要出家做尼姑,我才着急忙慌的赶过来。”

    眼瞅着瑜真掩唇轻笑,傅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报应,也被耍了

    竹子说:过年走亲串友有点忙,所以更新时间不固定,可能是半夜,可能是中午。

第340章 诈() 
“难道女儿在骗我?”后知后觉的傅恒瞬间尴尬,瑜真耸耸肩,不可置否,“只是来听经而已,并没有其他念头,估摸着晴柔是在胡说八道,你竟也会当真?”

    说破后,傅恒更加可以确定,“那就是女儿在耍小心思了。我听她言之凿凿,还以为你真的要剃度出家,这才慌忙赶来。”

    原是为这个?出家?这个心思她还真没有,“毕竟家中还有孩子,我怎么可能遁入空门,不再理会家人?”

    本以为她是伤透了心,看破红尘,怕她真的死心,他才会将一切讲明,讲完后才知这只是女儿的阴谋,傅恒忽然就不晓得该说什么了,“呃说得也是,是我太笨了,居然没考虑到其中的漏洞,被一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

    “我没事,你去忙罢!”

    “这会子并不忙。”阴差阳错的将话说开之后,傅恒浑没了之前的气焰,顺势解开她心中的结,

    “实则上午听到你生病的消息便想去看望,奈何皇上因为准噶尔一事临时召见,我着急入宫才给耽搁了。”

    瑜真奇道:“准噶尔不是才平定么?又有何事?”

    深感惋惜的傅恒看向窗外哀叹道:“阿睦尔撒纳叛乱,额驸班第与鄂容安战败,不愿做俘虏,自尽保节。”

    这名字很耳熟,“鄂容安?可是鄂尔泰的长子,鄂弼的大哥?”

    “正是,皆是相熟之人,从准噶尔回来之时,我还与他喝过酒,他的儿子去年才成亲,收到家书时还跟我说今年年底能抱孙儿,我先他一步回京,未料他竟遭遇变故,再没机会亲眼见一见孙儿。”

    千言万语,也只能叹一句,世事无常啊!

    被他失落的情绪感染,瑜真也暗自庆幸,幸好傅恒回来的早,否则只怕难逃一劫,庆幸之余,她又担忧不已,

    “班弟等人皆是大将,他们若不在了,战事又该由谁做主?皇上不会又让你去准噶尔罢?”

    她那蹙眉的神态如清风一阵,吹来丝丝清凉,轻易消散他心头一直燃烧的烈焰,“你在担心我的安危,不想让我去?”

    心事被神情出卖,窘迫的瑜真不敢承认,垂眸辩解,“就事论事,随口问问罢了!”

    让她承认在乎就这么难么?话到嘴边,傅恒又决定改口,大义凛然道:“家国兴亡,匹夫皆有责任。我身为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才是。“

    ”可你才从战场回来啊!回京不到一个月,难道又要离开么?皇上就无人可派,定得派你前去?他就不知道体谅人?“

    他尚未说完,她就说了一堆,倒教他美滋滋的笑出声来,“我是否离开,差别大么?反正你也不让我睡床,回来这些天都不怎么理我,与其被夫人嫌弃,还不如去打仗,省得在家碍人眼。”

    瑜真顿感冤枉,“我又没说不准你睡床,是你自个儿夜不归宿,留恋温柔乡,还好意思怪我?”

    “我都与你解释了,我在别院,没宿在那儿,你怎的还不信我,要不你随我去别院问一问?”

    她才不去,”那些都是你的下人,当然会替你说话,为你隐瞒,问也无用。“

    “可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嘛!你就是送个姑娘到我身边,我也不可能去碰!”

    以往她的确信这话,可那晚的场景也是事实,“抱的那么紧,衣裳都脱了,还敢说没什么!我就不信温香软玉在怀,你会毫不动心!”

    傅恒当即竖指立誓,“有反应那是常情,毕竟不是太监,关键是我控制住了啊!并没有要她!真若要了,带回府做妾便是,没必要瞒着你。”

    私心里,她还是信他的,只是嘴上逞强罢了,“今儿个不纳明儿个纳,你且随意,我怎敢管傅中堂的闲事。”

    这话听着真别扭,“又奚落我是罢?若不是你态度冷硬,伤了我的心,我又怎会想出这样的歪主意来试探你?说到底还是想知晓你心中是否有我罢了,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思么?“

    “有你这样试探的么?都跟额娘说要纳妾了,还说她有了身孕,别以为我不晓得!”跟她告状,或是看她笑话的人可多着呢!她只是强忍着不想让人看乐子,才假装不在意罢了。

    “既然晓得,为何不问我?你就不怕我真的纳妾?就不会伤心难过么?”

    “难过有何用?我在你面前哭一场你就会回心转意?”她不屑摇尾乞怜的争取什么,“感情是发自内心的,不是求来的,你若已然变了心,我也不再稀罕这份感情,都和她在一起了,你再说什么爱我,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没再一起!”也怪他故意找茬儿,制造假象想让她误解,这会儿竟是怎么也解释不清楚,急得他是抓耳挠腮,再三澄清,

    “我冤枉啊瑜真,但凡你肯说一句爱我在乎我,我是断不可能跟旁的女人有任何暧昧!这回的确是因为你为他的离世而难过,我怕你不再爱我,一时冲动之下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企图唤醒你对我的在乎。哪料你依旧无动于衷,实在伤人!“

    究竟是他不懂,还是故意气她?这样的误解令她既无奈又心寒,

    “我若无动于衷,也就不会每夜辗转难眠,睡半个时辰醒一回,每醒一次就看到枕边空空如也,发现你还未回府,想象着你可能正抱着旁的女人缠绵悱恻,我就心如刀绞,却又无人可说,几位嫂嫂都等着看我笑话,难道我能和她们说?

    小禾才失去丈夫,我更不可能去打搅她,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咽,在外人面前还要强装笑脸!你还想我怎样,跪下来求你回家?我做不到!”

    “我并不指望你给我道歉,只希望你问我一句,质问也好,怨怪也罢,至少代表你在乎,但你总是一言不发,这会让我以为你根本不关心我的去向。“时至今日,她才终于肯与他说起这些,纵然欣慰,但他还是不大明白,明明可以早说的话,为何要拖到现在?

    “那你为何从来都不肯与我说?你可知我等的就是你这些话啊!”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的眼中容不得沙子,“那时以为你和那个女人已然发生了什么,我觉得你已经不再属于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也就不想跟你多说任何话。昨日芳落过来看我,还是她劝我退一步,说我当年一直没有子嗣,你都对我不离不弃,我也该放下所谓的自尊,给彼此一个台阶,于是给我出主意,让我装病,

    结果你并没有过来看望,我对你彻底失望,不想再假装,就来寺庙走一遭,打算静心敛欲,抛下执念。“

    看来的确是他做的太过,没掌握好分寸,才会坑害了彼此,以致于误会更深,险些无法开解,愧疚的傅恒想着自己是大丈夫,实不该再继续跟她计较下去,既然她已开口说了在乎,那他也愿服个软,

    “若不是皇上召见,我又怎会不去看你?”他要是真那么狠心也就不必过得这样痛苦,纵然心是自己的,却不受自己控制啊!

    “说来我才是最没有骨气的那一个,下暴雨那晚,我怕你一个人会不习惯,还偷偷去看你,却被小阁撞见,不好意思进去,又悄悄离去,面上冷硬,又何曾真正放下过你?“

    “是么?”听他提起,瑜真这才想到,小阁似乎与她说过此事当时她还不信傅恒是来看她,还以为他真的只是想换衣服而已,如今亲耳听闻他的解释,她才感觉,他还是原来的他,心意不曾变过。

    两人就这么互相误会,折磨彼此了那么久,而今再回想又觉十分可笑,很不值当。他都已解释清楚,她也不该再让他担惊受怕,没等他问,便主动提起,

    “我收下傅谦的玉佩,也没有旁的意思,没打算带在身边保留,至于旧情,早已放下,我若忘不了他,就该在他回京之际跟他一起远走高飞,又何必继续留在你身边?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还要追究,我怎能不寒心?

    他若还活着,我肯定不会收,也不会让两块玉佩合在一起,纯粹是因为觉得我们家欠他一份人情,才想了却他的遗愿,当时也以为你是喝醉之后故意找茬,才没有跟你解释,这也怪我,若然一早将话说明,你也不至于如此。”

    终于得偿所愿的傅恒不由感叹,“是啊!明明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我们却闹了这么久,何苦来哉?那晚我的确是有些小题大做,八哥已然不在,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该斤斤计较,只要确定你的心只属于我,我便不在乎其他。“

    情不自禁之时,傅恒想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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