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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余罪:我的刑侦笔记-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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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鼠标说的也是实情,许平秋想发火也发不出来了,反而被逗笑了,又回头和余罪说着:“你要正确对待总队的这次安排,在支援组,等于你永远在后台,后台可是很小的舞台啊我看啊,那么小的台子,容不下你这么大个名角啊,你该有个更大的舞台。”

    余罪笑了笑,宁愿以笑敷衍,因为真不知道这许老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吭声。许平秋回头看了眼整队而下的二队刑警,他又笑着问:“你真没有一点收获?难道今天没有一点触动你的东西?”

    应该有,许平秋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最软的地方,警察也不会例外。每年这一次教育是很必要的,对于警察,这是一种使命的感召,是一种心灵的震撼。

    “有。”余罪睥睨地看着老许,突然泛起了一个收获。

    “是什么?”许平秋好奇了。

    “我发现,您和王少峰副厅长,不是政敌。”余罪道。

    “当然不是,工作方式的不同,治警意见的分歧,永远到不了敌对的立场。”许平秋道,有点愕然了。这家伙看问题的角度和别人真的不同。

    “我看到那位王芙女士见了你很不自然。”余罪突然出口了,许平秋黑脸一糗,余罪刺激着,“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是政敌,而是情敌这就是我的收获,你逼我说的啊。”

    许平秋“唰”地一挥手,手包向余罪扇来,早有防备的余罪一后仰身,“吧唧!”正偷笑的鼠标遭了无妄之灾,捂着脑袋,警帽飞了老远。他愕然了,却不敢骂人,不服气地说:“为什么总针对我?太欺负人了。”

    老许气得凸眼竖眉,可偏偏二队那些警员越来越近,这火是发不出来了。余罪退了两步,保持着严肃的态度,看着领导出糗,这不把鼠标当靶都不行了,许平秋一指地上:“捡起来。”

    诈着鼠标捡起警帽,又训着鼠标整理警容,然后又黑着脸斥了鼠标一句:“吃这么胖,像什么样子?不把体重减下来,就到基层待着你们俩都听好了,再敢没有命令擅自出警,有你们好看的,再敢带队抓赌,我先撤了你们,指导员、队长当得不舒服是吧?郊区可是缺户籍警啊,准备好,这边下课,那边就能上啊。”

    训了几句,背着手,保持着领导的仪容,头也不回地坐车上走了。

    “哎呀妈呀,这也太黑了,抓赌的大头还不是被总队、支队拿走了。”鼠标气着了,深为自己受的伤不值了,余罪却是拉拉他,示意着二队那干刑警正看笑话呢,鼠标一回头,嗯,不少人看到他挨批的笑话了。他回头愤愤地看着余罪,恶狠狠道,“你怎么越来越二了,领导那私事你也想嚼舌头。”

    “我就看不惯他那嘚瑟样,老想揪着咱们干这干那。”余罪道。

    “得,以后少来找我,别真被你害得查户口去。”鼠标翻脸了,要和余罪决裂了。

    那帮看笑话的做着鬼脸,换了鼠标一堆白眼,不得不承认二队这个队伍纪律还是相当有改观的,他们悄然无声地出了园门,各上了车,驶离了这里。已经升任副大队长的解冰带着一队人,边商量着什么,边上了警车,一切纪律严明,各行其是,比庄子河刑警队那一窝蜂抓赌的水平,可强上不止十倍百倍哪。

    算了,老子还是回庄子河混吧,那儿自在,和上车的周文涓招了招手,那位不多话的姑娘每次见他总是这个样子。余罪看着她,如是想着。李玫在嚷着余罪该走了,余罪走到了通信车前,一看车里坐着肖梦琪、老任,可有脾气了,嘚瑟地说:“哟,这价值上百万的车,我基层刑警队的怎么敢坐啊?”

    哟,耍小性子了,李玫愕然看着余罪嗤鼻走了,耷着嘴唇道:“这人怎么这样,一点儿度量也没有?”

    她问,却没人答话了,那俩确实有点不学无术,可在半年多的相处中,搞技术和不学无术的已经成功融合在一起了,真要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这个时候,肖梦琪觉得一阵深深的难堪,在众人有点惋惜的眼光中,在两位实习生有点质疑的眼神里,曾经这个队伍凝成一团的那种感觉,似乎正在渐渐地散失。

    “鼠标,快点。”李玫又喊胖弟了。

    鼠标看看车上,又看看扬长而走的余罪,得,他作了一个决定,扔下支援组,奔向损友了,啥也没说。

    “走吧,都这么大人了,还安慰安慰他们呀。”任红城下了命令。那车启动着,轰然而走,驶过余罪的身边,停也没停,只是车窗里,看到了那几张熟悉的面孔。

    余罪笑了笑,招了招手,后面气喘吁吁的鼠标追了上来,扶着余罪的肩膀喘。余罪笑了,欣慰道:“这才是兄弟,人家不待见,咱们招那烦干什么?还是跟我站在一起心里安生是吧?”

第380章 春节的灭门大案(3)() 
“那是,咱俩学历相当、水平相仿,都不咋样,我和你站在一起,没自卑感。”鼠标诚恳地说,噎了余罪一家伙,气得余罪嚷着:“滚一边去,我水平什么时候和你画等号了?”

    “哈,你不如我的地方多了点,也没必要这么自卑嘛,加把劲就赶上我了。”鼠标刺激着余罪。余罪拨拉掉他的手,转到身后,勒脖子,撞膝,使劲在鼠标身上发泄了两下,鼠标哆嗦着一身肥肉嚷着,“啊啊来呀,使劲蹂躏我吧我的娇躯都给你发泄了,中午饭你总不好意思不管吧?”

    “我真没带钱。”余罪不买账了。

    “没事,找个能刷卡的地方。”鼠标追着。

    两人正斗贱,看谁吃不住劲请客。蓦地一辆小polo驶进了园门,不经意看到的余罪拽着鼠标:“嗨嗨,你看你看那车。”

    鼠标眼力好,看了眼道:“哟,老骆女朋友的车?”

    “他来这儿干什么?”余罪愣了下,看看方向,来车的方向是郊外,肯定不是从那儿来,而是已经等在那儿了。一个狐疑的念头刚泛上来,马上就被证实了,两人看到了车里,骆家龙和另一位男子下了车,猜都不用猜,是邵帅!

    “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俩关系就不错。”鼠标道。

    “我知道。”余罪愣了下,问鼠标,“可他怎么这时候来?”

    “人家爸的忌日啊,你脑袋让驴踢了。”鼠标道。

    “市区在这儿,那儿来车是郊外,他们是早来了,等着大队人走他们才进去什么脑袋让驴踢了,你简直就是驴脑袋。”余罪骂了句,向着园门奔去了,鼠标迟疑了一下,“哎哎哎”嚷着:“等等我,你不要这个样子,人家去祭奠爹,你又跟着凑什么热闹去?咱别去了,大过年的,老是整这高尚的事,搞得人家想去弄俩外快都觉得不好意思。”

    标哥看来确实有良心发现,最起码被英雄的故事感召了一下,话听得余罪怪异了下。不过没理这货,前头奔着,后面追着,直进了园子,骆家龙和邵帅早听到声音了,似乎没想到还有留下来的人,两人被捉赃了一般有点难堪似的站在原地。

    “你们怎么回来了?”骆家龙看了看邵帅,不悦地问余罪和鼠标。

    “不都是兄弟嘛,邵帅,你要不欢迎,我们马上走。”余罪道。

    “哎对,邵帅,你有这么个英雄爹,我们刚瞻仰过。”鼠标附和着。

    邵帅看上去有点不自然了,笑了笑,提着一兜子纸烛,尴尬地说了句:“那,谢谢啊”

    “来来来,我帮你提着。”余罪抢着提走了,鼠标却是埋怨着骆家龙,这么多年都不告诉我们,四人又组了一队,这却是一个纯粹的亲人祭拜了。

    烧了几刀纸,点了几炷香,倒了一瓶酒,纸灰和烛烟飘飘间,没有呜咽,只有愁苦。尤其是邵帅那张少年老成的脸上,这种愁苦更甚,余罪和鼠标没敢问,骆家龙也不多说。直到纸燃尽,邵帅掐着烟才喃喃地说:“爸,你走得早,我都快记不清你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瞎带了点我有工作了,没当警察,我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你放心吧,每年我都会来看看你”

    没有泪,就像父子间那种淡淡的对话,透着浓浓的亲情,不同的是天人已隔,无人回答。

    “邵帅,你别伤心,你爸是英雄,二队的骄傲啊。”鼠标劝了句,出口才发现不合时宜,被骆家龙踢了一脚。

    “呵,我还真不知道伤心是什么感觉,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也没什么感觉了。他死时候我刚记事,就记得他老喝酒,和我妈老是吵架,吵完我妈跑了,他就把我扔在值班室里,放点吃的放点水,反锁着门有一次把我忘了,关了我两天。”邵帅淡淡地说着,没有哀痛,就像一件旧事,听得余罪鼻子一酸,骆家龙侧过脸,闻者却有点难过了。

    “我没妈,不过有个老揍我的爸。”余罪道,轻轻地拍了拍邵帅的肩膀安慰着,“经常揍我,我恨他恨得牙痒痒,可现在没有揍我了,我老觉得身上皮痒。”

    是啊,父亲的烙印,在儿女的身上恐怕是去不掉的,邵帅感激地看了余罪一眼,轻声道:“我也不恨他,只是有点可怜,那么早就走了,没享过一天福。”

    “可你该享享福呀,怎么扔下工作就走了?”鼠标插进来了,为邵帅有点不值,烈士遗孤,冲着今天来这么多高衔的战友,这日子都不会苦了。余罪白了鼠标一眼,没来得及拦。他似乎已经触摸到了邵帅的那种感受。

    邵帅说出来了,以一种难堪的表情说出来:“你愿意一辈子活在别人怜悯的眼光里?你愿意一辈子靠着别人施舍?你们不懂那种感觉,我的存在只会让别人感到难堪、感到尴尬,我已经很多年不和他们一起来祭奠父亲了。”

    “那你怎么上了警校?”余罪奇怪了。

    “我”邵帅有点难堪地笑了笑道,“我是直接保送警校的我也只能接受,我这个英雄的儿子,有点笨,六科及格的不到一半,真要考,啥也考不上。”

    鼠标“噗”一声笑了,余罪和骆家龙也笑了,只不过笑里,和邵帅一样带着一种无可奈何。

    曾经有点内向的邵帅,曾经在学校并没有识得很深的同学,因为这个特殊的偶遇,让大家对他的认识又深了一层。四个人一起动手,把碑身周围的挽花堆在坟头,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青石的碑身。余罪注意到了,邵帅就着袖子,把碑前的照片擦了一遍又一遍,他的眼睛里并没伤痛,而是一种温馨和幸福的感觉,对着父亲的音容笑貌,两人像在会心地传递着什么。

    余罪悄悄地拽着骆家龙,骆家龙悄悄地拽着鼠标,三个人悄悄退开了。走开了好远,留给这一对父子独处的时间和空间。就在这个清静的,仰望着蓝天白云,听着松枝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地方,余罪回过头时,不知为何,轻轻拭了下眼角。

    “今天才觉得你还有点人味啊,感动了吧?我就觉得不管是耍赖使贱的,还是好勇斗狠的,都没有邵帅像个爷们儿。”骆家龙不屑地对余罪和鼠标道。

    鼠标受刺激了,纠正道:“这话就不对了,你不能这么说余贱同志,他已经是队长了,思想境界已经提得很高了啊,余罪,你怎么了?”

    眼睛红红的,明显伤感过度,两人关切地追问,余罪不耐烦道:“我也想我爸了。今年老子不上班了,无论如何也回去跟我爸过年去。”

    “哎呀,这思想境界,真高啊。”骆家龙哭笑不得地评价道。鼠标却是知道内情,直问:“哎对了,你爸不刚娶了新媳妇么,你回去不是当灯泡吗?再说你家老爷子正乐呵着呢,哪想得起你这个操蛋儿子来。”

    “我我有段时间没揍你了。”余罪揪着鼠标,又开始蹂躏了,这嘴贱得,连骆帅哥也不帮他了,直收拾得鼠标嗷嗷直嚷才算放过。

    三个人弄腾了很久,才见得邵帅慢慢从父亲的坟前下来,三人迎了上去,邵帅挨个谢了,默不作声地上了车。三人同邀着邵帅一块吃顿饭聚聚。回到了市里,转悠了好久,最终意见统一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是离警校不远的那家川味饭店。

    曾经这儿的第一顿饭,是当时兄弟们掏遍全部口袋才凑够饭钱的地方;也曾经在这儿,不知道喝醉过、喝晕过多少回,也不知道被谁送回宿舍;也曾经是在这儿,每次吃饭都是杯筷乱抢,一盘菜几筷就见底了。今天四个人点了好多菜,回锅肉、毛血旺、水煮鱼、童子鸡,都是那时候头碰头争抢的好味道,菜摆到面前才发现,却已经没有那时的胃口。

    这一餐,菜没动多少,酒却喝了不少,都醉了。第二天,余罪都想不起自己怎么回到了庄子河刑警队。

    酒醒之后,他回想着前一天的点点滴滴,回想着从警以来的浑浑噩噩,很多地方让他感到汗颜。警营数十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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