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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后的抬尸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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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行尸。”条子也不想隐瞒真相,只是他觉得奇怪,这年头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冒出这种东西,而且,那个男子的脸颊有些眼熟,条子先前似乎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那人在我死前不是这样的。。。。。,那时他没死。”

    “没死?”

    “对。”

    条子忽而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出于种种缘故,他没有往下问,逝者已逝,行凶者也被惩处,他不是警探,没必要完全了解真相。

    在少女甘愿超度的情况之下,条子从口袋里掏出符篆。

    “你叫什么名字。”条子不太娴熟地咬破自己的无名指,用血字画上鬼魂生前的名字方才能超度。

    少女抿抿嘴,只得微微点头:“我叫陈苗苗。”

    “生辰八字呢。”

    “九九年六月十三”

    条子迅速在符篆背面写下陈苗苗的姓名以及生辰,而后将符篆贴于少女的额头处,这是符篆超度法,阴婚人极少运用,但作为略知道法的人,要学会并不难,甚至是基础中的基础。

    “往西一直走大约七十步,你就差不多到阴间了,不要回头,心里也不要有太多杂念懂么?”

    条子尽了自己最后的责任,陈苗苗扑腾一声跪倒在了条子面前,眼睛泪汪汪的。

    “谢谢叔叔,我下辈子一定会报答你的。”

    说罢,苗苗磕头一拜,条子头一会被人如此尊敬,忽然间有些受不住,急忙把苗苗扶起。

    “下辈子听家里人的话,不要不把自个当回事儿。”

    面对条子语重心长的劝告,苗苗点点头,擦去眼泪,旋即回头去了。

    条子说的不错,苗苗往西行了几十步后,她的魂体被一道白色光辉所包裹,不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条子第一次超度亡魂,他也是头一会遇到这种鬼魂,曲折,可终究是度过难关,而那尸油绸也顺利地借到怨气,但要去活人禁地这些是远远不及的,而海子让他去参加丧葬的一部分原因就在借怨上,借怨看似简单,却极其容易节外生枝,今天的这一出便是。

第十四章挖坟() 
条子直至三更才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入眠,睡了没有几个小时,就被丽丽给吵醒了,丽丽没有气消,但也不打算和条子闹得没完没了,生着闷气,继续忙活条子的家务活去了。

    条子想说什么,可死活就是吐不出半个字,面对女人,他的情商简直降到了零点。

    正午的时候,条子接到了海子打来的电话。

    海子又给他拉了一个丧葬的活儿,那时条子才猛然想起自己先前一直没办的事。

    那就是三日之内,必要找到女尸把原先那办砸的婚礼给办了。

    这话说得倒是简单,但要做到可不容易,首先他家的存活已然全部用尽,要找到替代品就必须要另寻女尸,这可不太好找了。

    寻找合适的冥婚女尸首先要外貌可人,太胖太瘦或者尸体不完整都不行,其次是不含恨而死,怨气太深的女尸不适合用来配婚,一旦出了岔子,极容易惹祸上身,昨日下葬的陈苗苗尸体就不适合用于配婚,如此苛刻的条件要找到合适的确实不太容易,条子必须要尽快找到适合的尸体。

    那日下午,坟场的丧葬有好几场,那日正逢下葬的好时间,因此约定入土的死人几乎排起长龙,这也是条子想遇见的。

    不太凑巧的是,今日下葬的大多都是男性,女性却只有三个,死相都不太好。

    其中一个太胖,一个又全身溃烂,还有一个死于火灾,烧的是体无完肤,条子都不忍去看这些女尸,对于这些死人,条子唯一的用途就是搜集他们的怨气。

    死法不同,怨气则不同。

    寿终正寝的老人对死亡的畏惧大多较少,故而搜集的怨气并不多,死于事故的青年怨气较重,因为死于不甘故而怨气较多,而怨气最深的要数凶杀和冤死,借前几种的怨力较为容易,几乎不付出代价,可后者则容易发生条子昨夜的情况,

    条子不是傻子,也学聪明了,借怨气的时间选择在出殡之前,或者是下葬前的一段休息期,而借怨的手段不再是简单粗暴的用白丝绸接触死尸,而是事先用符篆蒙蔽死者的感官,这样即使是借了怨,死者也不知道是谁借的,自然就不会算到条子头上。

    虽说这接连下来借了不少怨,可终究没有找到几个适合配婚的女尸,条子多少有些着急。

    傍晚时分,殡仪馆里运来了一具尸体,如果条子没猜错,这应该是今日最后一个下葬的了。

    本来他也没报太大期望,可咋一看,双目顿时发亮。

    尸体是个女的,看上去20出头,和之前老李家死去的儿子年龄相仿,身材相当不错,比之前的那个明朝女尸还要妖娆,面容姣好也罢,死相还不错,表情不痛苦,十分安详,就犹如睡着的活人一般。

    至于怨气。。。。。。

    趁着尸体没有从抬出去,条子用丝绸试了一试,丝绸居然没有变色,证明此女尸半点怨气都没有。

    条子好久没有看见如此干净的女尸了,至于怎么死的,条子无从得知,他只知道,这个女尸绝对能够配婚。

    找到救星的条子有些激动,但他不能急,一切还是要按照规矩来,女尸要按照程序下葬,至于后面如何再取出来而不被发现,这就要另外想法子了。

    条子在女士的棺木上刻下了一个小小的符号,和其他工作人员一同把棺木合上,抬了出去。

    天色已暗,葬礼必须要尽快完成,否则很不吉利。

    坑已经挖好,接下来就是条子亲自封棺,和其他人一同把棺木放入坑中,在一系列仪式之后就开始用黄土埋棺,一切处理妥当后,太阳也被山头彻底淹没。

    条子记下了坟地的位置,为了弄错事后还刻意插下一根逃木作为标记,回到家后他联系了海子,将女尸的事情告知了他,海子是个倒斗能手,这种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

    夜晚10点过后,条子抄起铁铲和海子在坟场前汇合,那个时候坟地里除了他们两是空无一人。

    他还是头一会见识到夜晚的坟地,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阴气沉沉。

    黑倒是不可怕,只是这弥漫的阴气让条子心里微微发毛,海子倒是淡然,毕竟胆子大。

    海子给条子一小袋糯米,让他揣在口袋中,一是应对突发情况,在死人聚集的地方什么邪乎事儿都会发生,海子上回就遇过鬼魂上身,若不是强行把这东西吞进腹中,把女鬼赶出体外,他现在也不会站着,其次就是吸收这坟场的阴气,阴气虽不是毒气,可渗入体内淤积过多轻则会染上疾病,重则会影响阳寿,这糯米是克制阴邪的一大良药。

    条子也懂门道,把糯米抓在手心,打着手电寻找那下葬女尸的位置,没几分钟,他们就找到了。

    怪异的是,那个坟地上插着的挑木却开出了几朵艳红色的花朵来。

    “条子,你咋在坟地里插梅花?这还不是梅花的季节呀?”海子指着纸条,心里略微迷惑。

    “梅花??可这是桃木!”条子冷汗直冒,他先前插的明明就是桃木!怎么可能会长出梅花来!

    “这确实是梅花!”海子的见识比条子多,几乎能够一样识别出此花的种类,海子说罢,主动向前,打算将桃木从土里拔出,费了老大的劲儿居然不能动让它移动分毫。

    “条子!你这是种树还是做标记啊!拔不出来啊!”海子又努力地尝试了一番,最后却气喘吁吁地放弃了。

    条子不信邪,这挑木怎么会长出桃花来,他来到海子身旁,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下枝条的材质。

    不对!确实是桃木,花也是真的,不是桃花。

    条子双手紧抓枝条,势要把它连根拔起,可用了吃奶的劲都没能拔起来,没辙,条子抓起铁铲用力挖了下去。

    只听嘶的一声脆响。

    这土下居然喷出了血红的不明液体来!

第十五章大战树精() 
液体带着一股只有鲜血才会有的铁腥味,溅的条子一脸都是。

    起初条子以为是树脂,用手一抹,吓的直接放下铁铲,而在一旁的海子也吓的不轻。

    “条子,那是什么啊?”

    条子没有回答海子的疑问,而是急忙掏出绸子把脸上的液体全部擦抹干净,他确定刚刚枝条里溅出来的是血,而且是人血!

    即使是个傻子,也知道这坟墓下有异状,不能再继续探究下去了,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坟地,为了个破女尸把命丢了可不值得。

    “海子,我们走。”条子收起铁锹准备逃命,可最后却被海子拉住。

    “挖坟最忌中途而废,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呢,别急着走。”

    条子差点没气死,这个海子简直不怕死,这泥土下面会出来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居然还敢继续挖坟!

    “这坟地有鬼你还不知道么!二货!”

    海子不太怕邪,自己好歹挖了那么多年的坟地,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他不信这下面还能出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来,抄起铁铲用力刺入土中,这一举让土里溅出更多的红血来,溅的海子上衣脸颊都湿的通透。

    “妈的!这下面是什么天王老子!给我出来!我祖上可是摸金校尉的传人!”

    摸金校尉是吹的,但他祖上确实和倒斗有关系,海子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铁铲挖的更深,这一回坟地之下竟发出一阵女人哀嚎,海子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儿,慌忙退后几步。

    “奶奶的,这下面真的有东西。。。。。。。”

    海子嘟囔道,刚刚放下铁铲,这坟地上的桃木枝条上的梅花忽然凋谢,没过几秒枝干变大变粗,枝条仿若的大树般极速生长,很快便长成了一颗十余米高的大树,没有叶子,开满了艳红的梅花。

    “这!”

    条子无法解释其背后的原理,这桃木开花也就算了,如今还以如此速度长成大树,还在女人的坟地之上,这还没完,梅花的花瓣还散发出同色的光耀,照亮了整片坟地。

    等等!

    条子突然想起什么,在道书上似乎有提到过这种异状,只是太久没有回顾,条子花了些许时间方才想起上面的内容。

    海子看着条子,脸上写满焦虑,这情况海子前所未见:"条子,这是怎么回事?”

    条子拾起地上凋谢的梅花,用鼻子轻轻一嗅,梅花并不清香,而是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他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是树精,我折了树精的枝条,受到阴气的影响这枝条催生出了灵气。。。。。。”

    条子并非危言耸听,曾经他村里的一棵槐树就曾出现类似的现象,若不是他父亲及时发现,在大树尚未完全成精的状态之下放火烧毁,否则整个村子的人都要受到残害,现如今这种异状居然二次发生。

    泥土之下传来阴冷的笑声,伴随着回音听的条子汗毛竖起,转瞬间,大树底下忽而间生出数不清的黑色藤条,生长速度足足快了正常速度的上百倍,条子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正准备拉着海子离开,可退后还没几步就被藤条紧缠双腿,无论他们如何用力都无法从中挣脱。

    “条子,怎么办!?”海子平日只会倒斗,不会作法驱邪,遇到如此情况他束手无策。

    条子尽可能地冷静,从口袋里抓出几张黄色符篆,正想如何施咒时,一根粗如手臂的藤条气势汹汹地朝条子挥甩而来,他的上半身被紧紧缠住,不能动弹。

    海子正要抡起铁铲把脚下的碍人的东西给铲断,但尚未动手就落到和条子一样的下场。

    这一下两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可以说是任由树精摆布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条子对着大树大声嚷嚷,他感受到树精给予他的压迫更重了,起初只是不能动,现在已经不能呼吸。

    “是你叫醒了我,现在又要对我不敬。。。。。,你们和那个该死的老头一样可恶。。。。。。。”

    树精竟然说话了,声音是从泥土底下传出的,是女人的声音,听上去不老也不小,条子猜测这大致是20出头女子的声色。

    条子不知树精所指的老头是谁,眼前的妖物对他们动了杀心,若是再不想办法他们绝对活不过今晚。

    枝条一点点裹住他们的身子,材质既坚硬牢固,条子压根没办法活动自己的口袋,拿出符咒施展法术,对于目前的条子而言,符咒是他施展法术的唯一手段。

    “条子。。。。。,我们完了呀!”海子那边在极力抵抗,他使劲扭动着自己的躯体,却不能撼动枝条丝毫,短短半分钟,他就力不从心地放弃抵抗,侧过头,发现条子居然闭上了双目,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条子!!想想办法!你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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