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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渣了那个陈世美-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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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喊下人拿伤药和白布来。

    艾怜使劲挣开了他的怀抱,自己捂着伤口,离他远远的,说:“你走开,我不想见你,你要不想我今晚死掉,就走开。”

    等下人拿来伤药,陈世美要上前帮她脱衣上药,艾怜怒道:“你再不走,我就一头撞死。”

    陈世美见潘氏情绪激动,怕她真的寻死,只好交代了一个婆子仔细给潘氏包裹伤口,然后退了出去。

    婆子帮她把衣服揭开,她看了一眼前胸的伤口,一个豆大的血窟窿还在向外渗着血,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暗暗埋怨自己真是太冲动了,古代医疗条件不行,万一伤口感染了,得了破伤风怎么办?

    她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爱护身体,跟陈世美那渣男有什么好说的?犯不上和他较真,把他当成一个屁就成了。

    艾怜吁了一口气,紧接着发起愁来,用自残的方式才弄走他,以后要怎么对付他?

    她考虑着反正要斗倒他,直到他死,她才能从游戏中回到现实世界,那不如趁他睡着时用剪子刺心脏杀死他?或是把毒药下酒里毒死他?或是等他睡着了用枕头把他闷死?还是用绳子把他勒死好?

第86章 不胜其烦() 
艾怜冷不防被脑子里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是系统在对她说话时;顿时气得要命。

    这特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难道她只能靠王延龄吗?可他去西北了;就是想攻略他也见不到他的人影啊?

    “你什么意思?王延龄现在在西北;难道是想让我飞过去找他?还是你能把他给弄回来?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知不知道王延龄有多难搞吗?”

    无论她怎么诉苦和埋怨;系统都不再出声;不肯再理会她。

    该死的系统,又装死!

    由于艾怜白天睡得多了;晚上便怎么也睡不着,再加上伤口疼,她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便再也躺不下去了。

    铜镜中的她无精打采;眼圈发青,双眼红肿,眼睛里干涩难忍。

    陈世美下朝后又到中书省忙了很久;见太阳开始西斜;一想到难得有这个公主顾不上他的机会,不想白白地浪费掉,便不顾劳累;出城过来看她。

    见艾怜这副憔悴的样子;隐隐有些心疼;便催她赶快上床休息。

    艾怜实在不想面对着他;他的提议正合她的心意,在床上装睡,就可以不用搭理他了。

    她爬到床上后,把帐幔放下来,头冲里面躺着,隐隐约约只留给陈世美一个后脑勺。

    陈世美没走,透过纱帐,看着她影影绰绰的侧躺的曼妙身姿,有些春心荡漾。于是起身踱步到床前,伸手掀开了一侧的纱帐,坐在床边问她:“你看这床帐子可满意?你以前说过,想要一个绣着水墨图的床帐子,这样躺在里面,就好像徜徉在山水之间。我一直记得你的话,花了很多功夫才寻来。你喜欢吗?”

    艾怜闭眼装作睡了,没理他。

    陈世美看着她乌压压的浓密的头发撒了一枕头,便压低了身子凑过去,嗅到了她淡淡的发香。这香味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顿时一股冲动从小腹窜起,直冲脑门。

    透过她薄薄的绸衣,他似乎忆起了她那白皙动人的身体,只是时间久矣,她的身体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就是这种陌生的感觉,深深地激起了他对她的遐想和欲望,于是忍不住地把手伸了过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艾怜忍住了甩脑袋的冲动,一动不动。

    陈世美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起来,越来越靠近地继续问她:“金莲,你还记得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艾怜眼皮跳得更厉害了,这身体的原主这么开放吗?

    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扑到了耳边,右手暗暗攥拳,做好了防狼的准备。

    陈世美一边回忆,一边温柔地说:“那时候,我在县学里读书,你们家住在附近,只要岳母做好吃的,岳父大人就会叫上我去吃,时间长了,你对我暗生情愫。你向我借了本书看,还书的时候在书里夹了封情书给我,说你仰慕我,愿与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我经不住你的热情,后来便向你提亲,岳父大人很爽快地把你许配给我,那时我们两个好似神仙眷侣,恩爱无比。”

    他贴近艾怜的耳边细语道:“金莲,我知道你恨我,你骂也骂了,闹也闹了,夫妻没有隔夜仇,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以后我一定好好地疼你。”

    见潘氏还是不搭理他,于是把摸她头发的那只手,慢慢转移到了她的腰身上。

    这觉没法睡了!

    由于他并没有撕扯她的衣服,也没强行按着她,艾怜不想同他撕破脸,于是临时调整了对策,没有对他采取过激的暴力反应,而是以言语上的嘲讽为主。

    她把拳头变为掌,拍下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翻身起来生气地说:“驸马爷,请你看清楚现状:你是有妻室的人,你的妻子是堂堂的公主,不要对你的嫂子我,说这些肉麻的话。我这么龌龊的女人,可是会带坏你的孩子们的,再说,你这样,将来怎么有脸去地府见你那族兄,你就不怕阎王爷治你个霸占长嫂的罪,把你打到十八层地狱里去吗?”

    见艾怜无情地揭他的短,陈世美的脸色顿时不好了,那点旖旎之心瞬间平复了下来。

    他面上发红,讪讪地说:“别再耍脾气了,我有苦衷。我当时如果不那样说,那我岂不是很危险?你这么聪明懂事,怎么就在这件事上想不明白呢?现在公主已经被我摆平,我已说服她,要纳你为妾,这样咱们一家四口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我会好好疼你,用以补偿你这些年所受的苦。只是在公主面前,咱们还要做戏,不要表现得太亲密,以免公主不舒服,给你小鞋穿。”

    艾怜恶心得都快吐血了,怎么天底下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什么眼光啊?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奇葩的变态?

    她投降道:“我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你要是真疼我,就让我先安静地休息休息可好?求求你了,你快出去吧。”

    “好,我先去处理公务,晚饭时过来和你一起吃。”

    陈世美终于走了。

    艾怜苦着脸,瘫在了床上。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晚饭时,陈世美果然如约过来。

    怕他再对她动手动脚,艾怜不敢在床上躺着,听见他的动静就急忙起身。

    饭桌上,丫头端来一个带盖的砂锅,陈世美挥退了她,掀开盖子,亲自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汤,端到艾怜面前,温柔地灯火:“这是最能补血补气的阿胶红枣鸡汤,对女人的身体尤其好,你多吃些,最好把这些汤都喝掉。”

    阿胶?艾怜经常在古装的电视剧里听说过这种东西,却从未买过,也未吃过。

    当然不会浪费了这么好的鸡汤,她拿起汤勺喝了一口。

    还行,有浓浓的鸡汤味和枣香味,倒是没尝出来阿胶是什么味道。

    艾怜是那种天塌下来也不能亏了肚子的人,虽然讨厌的陈世美就坐在她对面,但她就当他不存在,眼里只瞅着面前的一桌子饭菜,只顾忙活着自己的嘴。

    陈世美并不怎么吃得下,见艾怜吃得这么欢,以为她过的日子很艰苦,心里有些怜悯她,也为自己抛弃她的行为感到一丝愧疚。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他开始给她的碗里夹菜。

    他这番亲密的举动在艾怜看来可是讨厌至极。

    有没有传染病啊?用过的筷子上沾着口水就给人夹菜,恶心不恶心?怎么这么没素质?还状元郎呢?

    艾怜忍受不下去了,把那一小砂锅的鸡汤端到自己面前说:“你别再给我夹菜了,我觉得还是这汤最合我意,别的都不想吃。”

    说完,把自己面前的碗推了出去。

    陈世美竟然毫不犹豫地把她的碗挪到自己面前,吃起里面的饭菜来。

    他竟然不嫌弃她!

    怎么能吃别人碗里的剩饭菜?这让艾怜目瞪口呆。

    好吧,他高兴就好。

    晚饭后,见陈世美赖着没有离开的意思,艾怜便下起了逐客令:“我伤口又疼上了,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虽然陈世美很不想走,可是想到今晚就算和她同床,也不能和她怎样,要是碰坏了她的伤口就麻烦了,再说还有很多公务等着他去处理,于是遗憾地同她告别。

    接下来的两天,天气不好,总是下阵雨,估计陈世美城里城外地来回奔波有些吃不消,所以这两日并没有过来。这让艾怜轻松不少,雨停了就到院子里走动走动,侦查一下地形和侍卫的防守情况,脑子里琢磨着逃跑的计划。

    院子很大,前院是个广阔的庭院,正面是三开间的正房,两侧有耳房,庭院东侧有一排厢房,是侍卫们住的地方,庭院西侧种着许多灌木和花草。前院和中院之间有院墙相隔,院墙上有个月亮门,穿过月亮门是一条甬道,甬道东侧是敞开的后花园,里面有个古朴的木亭,西侧有个闲置的院子,顺着夹道走到尽头是后院,后院有下人房、厨房和马房。

    陈世美防范得果然严密,前后门处都有守卫,院墙很高,也没有贴近院墙生长的大树,翻墙逃跑是不可能的了。

    这天,天气转晴,掌灯时分,陈世美过来了。

    他邀请她道:“娘子,今夜十五,月色甚好,为夫特意过来陪你,我们出去赏月如何?”

    真是神经病,她一见他心情就变坏了。更何况身上还有伤,哪有那个心情?就是没伤,看他就反胃,哪有那个兴致?

    艾怜委婉地以伤口未愈为由拒绝了。

第87章 蔷薇花() 
木亭子里已经摆好了瓜果美酒;亭子的四个角上分别挂着一串红灯笼;把两人的衣裳和脸色映得通红。

    艾怜气鼓鼓地瞪着他。

    陈世美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温和地说:“以前咱们俩新婚时;虽然日子清苦;但你我苦中作乐,经常在月下琴瑟和鸣。今晚,月圆花好、蛙声虫鸣,更有果香酒醇,红灯高照,如此意境;正该浪漫一回;咱们再重温一下那旧时美好的时光吧。来,为夫吹箫,你弹琵琶;咱们来段凤求凰。”

    特么的,你喜欢吹箫,自己吹好了!

    艾怜抱着怀里被他硬塞进来的琵琶,恨恨地说:“我正受着伤呢;手上、胳膊能用劲儿吗?你想我死就直说好了;用不着千方百计地折磨我。把剪子给我,我再扎个血窟窿;省得你耗费脑筋;总琢磨着把我弄死的事儿。”

    “娘子此言差矣;我一直都是关心你的;每日都向婆子过问你的伤势,婆子说你那点伤已经结痂了,不碍事。”

    艾怜狡辩道:“伤又不是长在你们身上,你们当然可以说风凉话了。伤口是小,但很深你知道吗?外面虽然结痂了,里面还很疼,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你就是这么心疼我的吗?”

    陈世美一想,他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前几日受的伤,没那么快就愈合,这点伤对以前惯于劳作的潘氏来说没什么,可是对于现在这个娇滴滴的她来说,可能是真的很疼。

    他看了看潘氏那双抱着琵琶的白皙娇嫩的手,想起了以前在家乡她干农活供他读书时,手是粗的,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子,一到秋收忙时,指甲会受伤劈裂,手指头纹路里的黑泥,似乎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时她任劳任怨,对他百依百顺。如今她很会保养,手和脸蛋都养得嫩嫩的,不但娇气,脾气还大得很,他说一句,她能顶嘴十句。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的性情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要不是她的声音和面容没变,她又带着他的一双儿女,他真怀疑她是另外的一个女人了。

    不过,现在她的这个小辣椒的性子,也是很讨他喜欢的。

    他曾经详细问过冬妹她们来京路上的情形,知道要不是潘氏内心强大,她们母子三人早死在路上了,估计她泼辣的性情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形成的。

    这么一想,陈世美更加感到愧对于她,便不再勉强,略带着一丝遗憾说:“那以后有机会再与你琴瑟和鸣吧。今晚为夫吹箫,你听着就行。”于是,拿着石桌上的玉箫吹了起来。

    低沉的箫声在清冷的月色中荡漾开来,悠长如水,趁得此刻天空地静,把人的心神不由自主地吸引过去了。

    艾怜渐渐放松下来,靠在摇椅上,仰望着天空的明月,感受着拂面的清风,聆听着缠绵的箫声,心里竟然清澈无比,暂时忘记了忧虑与烦恼。

    一曲过后,艾怜清醒过来,看着月下身着一身青衣的陈世美,感叹他的确有种儒雅如玉的美感。

    真不愧是状元,确实有才,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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