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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渣了那个陈世美-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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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翻遍京城的地皮竟然都没得到她的半点消息;她真是好大的本事!”

    公主这话里影射她背后另有主谋;艾怜可不想她把矛头指向王延龄。她从来都不是软柿子;红口白牙地嫁祸于人,她又不是不会,便盯着她毫不畏惧地说:“公主,你想多了。我天南海北地东躲西藏,就是为了躲避你的谋害,这两年来拜你所赐我可是学到不少自保的方法。可惜无论我躲到哪儿,都能被陈世美找到,原本我还想着在京城里偏安一隅,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丁奎一欺人太甚,竟然敢打我的主意。上梁不正下梁歪,如若不是陈世美的纵容,他如何敢欺负到我的头上?不过我也有疑问,相公对我一直旧情未了,疼爱还来不及,如何会任我被人欺负?所以,我怀疑丁奎一背后另有高人,妄图用奸情一事陷害于我,使我永不能翻身。”

    公主气极了,从小到大没人敢对她如此说话,自潘氏出现在大堂上起,除了回答问题外,始终低头立在一旁,给人的感觉弱不禁风、楚楚可怜,就如同她见过的所有普通的民妇在达官贵人面前那样卑微、胆怯、和软弱。本以为她就是个草芥一样不值一提的卑贱女人,没想到竟如此伶牙俐齿,竟然敢同她这个高贵的公主顶嘴。

    “啪!”公主狠狠甩了艾怜一耳光:“大胆,你个贱妇,你竟敢如此对我不敬!”

    艾怜冷不防被她一巴掌打了个趔趄,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倒时,被一旁的陈世美及时抱住。

    牢狱里伙食不好营养跟不上,她又一直被镣铐锁着,不能运动,不见阳光,因此这段时间身体虚弱得很。短暂的眩晕过后,她绵软无力地靠在陈世美怀里,心里恼火不已。

    她恨恨地看了公主一眼,考虑到她是皇帝的女儿,她若打回去,肯定会犯下大逆不道之罪。可是以她不吃亏的性子,绝不会白白地受人欺负而不吭声。

    特么的,公主她惹不起,不过既然她如此紧张那死男人,那就拿她男人撒气好了,顺便气死她!

    艾怜含着泪揪着陈世美的衣襟,凄楚地说:“陈世美,这就是我死也不肯回到你身边的原因。当初你向我求亲的时候,在我爹面前发誓对我不离不弃,要一辈子疼我爱我保护我。可现在呢?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你就是这么兑现誓言的吗?山盟虽在,真心难托,我恨你!”说完,低头抓起他的手腕,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她是下死力气的,打算不咬下一块肉来绝不松口。

    陈世美的手腕被她咬得生疼,可是他却没推开她。她的一番话让他对公主产生了怀疑,公主以前的确做过掳走她、企图让侍卫奸污她的事情,丁奎一胆敢打潘氏的主意,也许真有可能是出自公主的授意,若这是真的,那他今日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公主造成的。

    他由着艾怜咬他,任她发泄着心里的委屈,由于疼痛,面上有些扭曲,他双眼阴鹜地盯着公主不语。

    艾怜的话让公主心里酸涩难忍,原来陈世美竟对另外一个女人发过那样的誓言,那她算什么?

    心里虽恨他,但见他被咬得脸色都变了,又心疼得紧,便上前去想要拉开艾怜:“你这只疯狗,快松开嘴!”

    她伸手欲扯开艾怜,却被陈世美误以为她还要打她,便转了个身,把艾怜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公主伸过来的手臂,低声咬着牙叱责:“你是公主,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公主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委屈得无以复加。她是公主,代表皇家的脸面,所以不能像那个没教养的女人一样不顾颜面地肆无忌惮。

    公堂上的大人们还有两旁的衙役们都看得呆住了,他们一直听着审讯到现在,案情在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有个大致的线索,直到听了公主和潘氏的对话后,这才觉得到此时这案子才是真正的拨开云雾见明月了。原来这案子的发生,归根结底在于驸马爷的两个老婆争风吃醋,高贵的小老婆欲加害乡下来的大老婆,大老婆却不是个省油灯,索性把丈夫告了,大家谁都别想落得好处。

    这是在公堂之上,他们的举动已是扰乱了公堂秩序,但毕竟这是驸马爷的家务事,小老婆想上前扯开大老婆,却被驸马爷躲开了,既然驸马爷愿意被大老婆咬着,因此没人好意思上前去拉开他们三个。

    王延龄的眼角直跳,对艾怜这一举动又恨又怒。如果她想拿陈世美出气,那应该打他一耳光,或是踹他一脚,这样他就能及时下令结束审讯,把他们都押回牢房,让陈世美和公主无从还手。可眼下,这么抓着他的手臂死咬,陈世美看上去还很享受的样子,让他怎么好下令让衙役去拉开他们?

    陈世美把公主的手腕攥得发疼,见她眼里涌出泪意,忙松开了她,低头见艾怜还同恶狗一样咬着他不放,便沉着脸,把刚刚腾出来的那只手放在她肩头,用力一捏。

    艾怜吃痛,不得不松开嘴,闷哼了一声后,很是嫌弃地推开他,后退了两步,尤不解恨,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陈世美不再管身边的两个女人,从一旁的衙役手里拿过供词,说道:“印泥拿来,我要画押。”

    公主看着他滴血的手腕,见上面两道渗着血丝的牙痕清晰可见,忙心疼地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他手腕上的血渍,不甘心地问:“驸马,你被她诬陷,就这么算了嘛?她背后一定有什么男人在帮她”

    “住口!”陈世美打断她,凑近她气急败坏地低声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一家人?

    公主刚想反驳,忽然想起了府里的瑛哥,如若追究下去,将来瑛哥知道了自己生母的情况,怕是再不会与她亲近了吧?她已经失去了丈夫,说什么也不能再失去儿子了。

    她闭上了嘴,心里只觉得悲凉。

    见陈世美在供词上按了手印,王延龄这才松了口气,一拍惊堂木,宣布审讯结束。下令把艾怜和陈世美押到地牢去。

    陈世美站在栅栏前,看着狱卒给牢门上锁,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呆立了许久之后,才环顾四周,打量着自己的新住处。

    凹凸不平的湿冷石壁上透着森森的寒意,靠里面有张简单的木板床,上面有床被子,另一面墙壁的角落里有一只脏兮兮的马桶,这些就是牢房里全部的物件。

    他只觉得身心疲惫,慢慢踱到床边躺了下来。身上是刚刚换上的囚服,粗糙的纹理,让穿惯了丝绸衣料的皮肤很不舒适。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曾经赫赫扬扬、体面尊贵的驸马爷,曾经扶摇直上、铁腕革新的副宰相,如今跌落云端,沦为了阶下囚。他可以预见,随着他的倒台,他的那些革新措施也将会被一一地废止,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宏图大志,终将也会随着一起化为灰烬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违背了誓言,果然遭受到了天谴。陈世美想起当年他向潘氏求亲的场景,便低声念着:“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

    随后的几天里,案子进入“录问”的程序,艾怜和陈世美又被多次提审,核对供词,被询问所供是否属实等。他们两人对供词都没有异议,都很是痛快地签写了“属实”。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又过了二十多日,正式的判决书终于下来了。

    王延龄看过之后,拿着判决书到牢房。先去了陈世美那里,宣读了判决书之后,把结案文书交给他看,等他看完后,问道:“陈世美,你可服判?”

    陈世美淡然地点头:“服判。”

    见他没有闹腾,王延龄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他的心轻松起来,又去看艾怜。

    当他同样按照程序宣读完判决书后,还未等把结案文书给她过目,便见她怒气冲冲地大声质问着他:“我不服!为什么陈世美不是死刑?欺君之罪,不孝之罪,贪赃枉法、勾结外敌,纵容手下作恶,每一项都是重罪,为什么他不被处死?”

    陪同前来定判的崔茗和另一位大理寺官员都惊愕地看着艾怜。

    王延龄顿时心头火气,怕艾怜再说些什么过激的言语来,便命令两位下属:“你们先上去,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第217章 没有未来() 
艾怜只觉得极度的愤怒和失望,她无力地跌跪在地;两手撑在地面上;头低低地垂着;嘴里发出了一阵悲戚的呜咽之声;双肩抖动得厉害。

    女人的眼泪本就能让爱她的男人心软;更何况石头铺的地面潮湿阴冷;王延龄怕她跪久了受凉落下病根,忙上前想把她抱到木板床上去,可是伸出的双手却被她毫不领情地大力推开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如同看仇敌一样,歇斯底里地哭骂道:“说什么你为官清正、严明无私,我呸!没想到你也做那官官相护的勾当!连你这宰相都这样;我的冤情要到何处去告?我要到哪里去诉?你们这些权贵分明是欺负我这卑如草芥的人!”

    越想越觉得心痛,那处坟包里的秦永,他就这么白白地死掉了吗?这个世界真是黑暗无边!

    她彷徨又无助地伏在冰冷的地面;捶打着身下僵硬阴冷的石面;凄然地哭道:“阿永!阿永!我可怎么办?”

    低声的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女子尖利凄惨的哭声在这昏暗阴森的地牢走廊里不停地回荡着;墙壁上油灯的火苗忽明忽暗,很是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延龄听了她这蛮不讲理的抱怨;心里的怒火腾腾暴涨。

    他若真做到公正严明,她如今又怎会安然无恙地在这里精力十足地骂他?他明明做的是庇护她的勾当,可她不但不领情;反而指责他怨恨他。

    这一个多月来;他殚心竭虑地研究她的案子;费尽心机地为她开罪,他教她编谎话,他帮她做伪证,他审讯时的故意偏颇和有失公允,他做的这些根本就违背他为官的原则,因此这段时间里他的灵魂一直都在遭受着拷问。

    为了救她,他心甘情愿地付出,不顾原则地造假,但谁又能理解他违背士人操守的痛苦?

    她心里只有死去的秦永,对他没有感恩,没有体谅,没有理解,更没有信任。

    怒极的王延龄很想一甩袖子一走了之,任由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自生自灭。可是,来一趟女牢不容易,万一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不服判,明日翻供要求重审,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更为严重的是他造假涉及的人证都要受到牵连,就连所有参与这个案子的陪审、录供、检法、决判等官员包括他在内都要受到严惩。他倒无所谓,即使被罢官,也照样地位显赫,荣华富贵一样不少,可是手下的那些官员若因此被免职降职,他们的仕途、家里的生计可能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不能跟个女子置气,他强忍下火气,居高临下,冷冰冰地看着她。

    等她发泄够了,再没有眼泪可流时,王延龄方耐心地向她解释说:“你一个女人家,根本就不了解司法,本朝的官员是有特权的,并非像前朝那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是‘官员与庶民同罪不同罚’。律法规定‘在官犯罪,去官勿论。有犯则解役归农,幸免重罪。’意思是说官员犯重罪,若去了官,就能免除重罪。普通百姓若犯了陈世美的那些罪,当然是死刑,但陈世美既是皇亲国戚又是朝廷命官,把他去官之后,死罪变为流刑。所以,不论你告到哪里,流刑都是制裁陈世美的最重的刑罚。”

    见她还是怔怔地呆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延龄心里着急,也不知她是否听进去了他的解释没有。

    他为人一向倨傲,有时候就连圣上都愿意惯着他,他这半生除了对圣上和爹娘外,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服过软,可恨他命里偏偏遇上了艾怜。

    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征服得了世界,征服不了一个女人那颗如海底针般的深不可测、不可理喻的心。

    最终王延龄仰天长叹甘拜下风,放下身段先服软了,打算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她接受事实。

    他走到艾怜面前,弯下腰把她抱到了床上去,感觉到她的两手很是冰冷,便用被子把她裹紧,拥进了自己的怀里给她暖着身体。

    他把下巴贴在她的额头上,好言好语地劝慰着:“陈世美推行革新得罪了太多的人,想他死的大有人在。他要先承受二十脊杖,然后带着棒伤上路。天高皇帝远,只要一出京城,失去了皇极庇护,他就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鬼门关,实际上他很难活着走到潮州。就算他命大到了潮州,那里气候湿热,瘴气严重,环境恶劣,夷人野蛮不开化,他一个体弱的读书人也很难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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