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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渣了那个陈世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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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怜也被摔得够呛,一时爬不起来,痛劲儿过后,刚想问问陈世美的情况,就听见风里有人大声地喊着:“陈大人,陈夫人,你们怎么样了?”

    艾怜听出了王延龄的声音,急忙应声:“我没事,我在马车里。”

    随即陈世美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也没什么事。”

    王延龄在风中喊道:“陈大人,你们先别动,马有一半掉到地洞里了,我先去洞里看看情况。”

    艾怜摸着黑从车厢里爬出来,陈世美听到她的动静,急忙阻止说:“你先别乱动,风里有沙石,不安全,先回车厢里避风去。”

    艾怜重又回到车厢里,想了想,然后关切地问:“你觉得怎么样,我听你的声音不对,是不是受伤了?”

    陈世美闷哼了一声,吃力地说:“腿好像是磕坏了。”

第174章 洞底论战() 
马车侧翻着;从车门吹进来的风很大;艾怜刚刚被沙尘迷了眼睛;便老老实实地蜷缩在角落里。不久;听到了王延龄的声音:“陈大人,地洞里很安全;我先把你送下去。”

    她窝在角落里耐心等着;很快,感觉到车厢微微震颤了几下;同时听见王延龄的喊声:“陈夫人,请跟我来。”

    艾怜急忙答应了,摸黑朝车外爬去;刚把头探出车门;蓬松的头发立刻就被狂风吹散,凌乱飞舞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这么大的风,她此刻就像风筝一样飘轻,有可能随时会被大风吹跑。

    她努力地扶着马车站起来;然后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能见度也就三四米远;只能隐约看见马车的大概轮廓,马的前半截杵到了地洞里,后半截身体连着车辕;姿势很是怪异地露在洞外。

    手臂很快被王延龄大力地抓住;她想对他说声谢谢;可是一张嘴;满是沙尘的凉风就灌进了口里,于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脚下磕磕绊绊,她在狂风里根本就站不住,每次要跌倒时都被他连扯带扯地又拽了起来。

    从车厢到地洞也就三四步远的距离,可是在这肆虐的狂风中,每向前走一步都异常困难,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手臂被王延龄抓得生疼,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从未经历过如此狂暴的大风,当她和陈世美决定要跳车时,她的心里是害怕的,当马车侧翻的瞬间传来陈世美的痛呼声,她开始感到绝望,怕他们会死在这场沙尘暴里。但后来听到了风中王延龄模糊不清的声音时,顿时所有的恐惧全都消失了,她平静下来,耐心地等着他来救她。

    虽然他的为人很不讨她喜欢,但他就是给她一种很强的安全感。他带人去救那些被骑兵掳走的女人们,他持剑亲自上阵英勇杀敌,他把延州城治理得繁荣安定,他带着老弱残兵誓死守卫延州城,还有他精湛的医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他不但是一个杰出的统治者,更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无比强大的男人。

    王延龄把她带到地洞口,大声说着:“你先把腿伸下去,我会拽着你,慢慢地把你放下去。”

    艾怜照他的话做了,手腕被他牢牢地抓住。

    他的手很稳,一点一点地把她向下放,很快,她的双腿被下面的陈世美抱住,她抬头喊道:“王大人,我到底儿了,可以松手了。”

    王延龄松开了她,随后自己也跳进了洞里。

    洞里漆黑一片,没有风,只有头顶上鬼哭狼嚎般的风声。

    “我有火折子。”艾怜打开皮袋子一阵摸索,找到了竹筒,吹亮了火折子。

    借着亮光,三人观察起洞内的情况来,艾怜也终于看清了洞口那匹马可怜的命运。洞口的直径大约一米左右,那匹马的两只前蹄掉进来了,头却卡在上面,脖子肯定是断了,身子也扭曲着,由于车辕还绑在马的身上,后面还连着沉重的车身,这使得马的后半部分无法掉进来。从车辕上垂下来一根马缰绳,马身和洞口之间的缝隙,足够他们从上面下到洞里来。

    看完上面的情况,艾怜又看了眼陈世美,见他的袍子上有块血渍,急忙把火折子凑近他:“哪条腿受伤了?”

    陈世美弯腰掀起袍子下摆,露出左腿上被血染红的裤子。

    王延龄马上蹲下来,试探着把他的小腿骨从上到下捏了一遍,然后起身掏出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嘴里嘲讽道:“驸马爷不愧是文曲星下凡,果真神来气旺,每次翻车都能够逢凶化吉。”

    陈世美没有理他,坐在地上脱掉鞋子,小心翼翼地把裤脚卷到膝盖,细细地看了一遍伤口,然后对举着火折子杵在一旁的艾怜说:“娘子,快过来给为夫上药。”

    艾怜把火折子递给他,从随身的皮袋子里掏出药瓶,给他敷了金疮药,又让他从内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来,麻利地把伤口包扎,然后细心地把裤脚放下来,又帮他穿好了鞋子。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愧是在伤兵身上练过的。王延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暗自嘲讽,果真是夫妻情深啊,哪里有想让他死的样子?

    口是心非的女人!

    伺候完陈世美,见艾怜席地而坐,王延龄微皱了下眉头,轻轻向上一跃,抓住了垂下来的那根马缰绳,然后蹬在土洞里的凹痕处,三下两下地像攀岩一样转眼间就攀爬着出了地洞。

    艾怜知道王延龄倨傲得很,一向瞧不起她和陈世美,不禁埋怨说:“你也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延龄那臭脾气,不管怎样,他都救了咱们,你这样对他不理不睬的,他一气之下把我们扔在这里怎么办?”

    陈世美有恃无恐地安慰她:“放心吧,他既然能来救我,就是不敢有违圣命。”说完,顿了一下,狐疑地问:“你如何知道王延龄的脾气臭?据我所知,他对待女人还是很有风度的。听你这语气似乎同他很熟,他对你经常发脾气吗?”

    这死渣男,又来!

    本来他气跑了王延龄就让她心里不快,现在又来气她。

    “陈世美,我早就解释过我和他的关系,懒得再说了。你是不是非要在头上带点绿才甘心呀?”

    “潘氏!”陈世美咬牙切齿,“你真是让我惯得无法无天,哪家娘子敢像你这样这样顶撞丈夫?岳父如果在九泉之下听见了你这种不知羞耻的话,一定会不得安宁的。”

    “就事论事,做什么把我爹扯进来?如果我爹知道自己的女儿被他千挑万选的好女婿给蹬了,一定会气得从坟包里爬出来。”

    “你这个”

    忽然头顶的洞口处传来一声咳嗽,陈世美马上闭了嘴。

    王延龄从上面跳下来,把手里的褥子和软枕扔在了陈世美的脚边:“陈大人,你的马车实在是太简陋了,节俭虽然是美德,但人生苦短,该享受时还是要享受的。我翻遍了马车的每一个角落,竟然没找到任何吃的。你看,现在这种境地,如果大风刮个三天五天的,你的这种美德会让我们饿死。”

    陈世美知道艾怜的皮袋子里有食物和水囊,所以并不担心被饿死。

    他站起来,拱手对王延龄深深一揖,谢道:“王大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陈世美欠你两条命,日后必结草衔环以报之。”

    王延龄并不给他面子:“陈大人不必谢我,你我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出事,我也落不了好,前来救你,对我来说其实是迫不得已。”

    艾怜趁他俩都站着,赶紧铺好了褥子,地洞不大,也很干燥,看样子像是人工挖掘出来的,她猜测也许是当地居民冬天贮存蔬菜之类用的。

    陈世美不愠不火,坐下来后,一脸温和地说:“不管王大人出于何种目的,毕竟还是救了我和内子,我会记住你的恩情的。”

    “既然如此,”王延龄也坐了下来,冷冷地说:“我不需要陈大人你报什么恩,不如你我打道回府,我们一起向圣上提出停止议和,如何?”

    陈世美摇摇头,仍旧彬彬有礼:“王大人,议和之事关系着我大宋边疆今后长久的太平局面,关系着两国边民的安居乐业,关系着我大宋与西域各国贸易的畅通,这不是我和内子的两条命就可以交换的。你的提议,恕陈某不敢苟同。”

    王延龄哼了一声:“夏人向来反复无常,一旦他们尝到了议和的甜头,说不定就会常以战争相威胁,那样边疆就会永无宁日。我大宋有精兵百万,良将辈出,如果上下同心,协作御敌,区区蛮夷,何足挂齿?只有打服了他们,边疆才能安稳。”

    陈世美讽刺道:“我大宋是有精兵百万,也的确良将辈出,可是宋夏之间刚刚打完的三场战役,输了的一方可不是‘区区蛮夷’。”

    王延龄皱眉道:“陈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西夏虽然屡胜,但均系惨胜,战争中掠夺的资源根本抵偿不住战争的消耗。据我所知,由于李元昊四处征战,西夏的国库早已空虚,无力再发动大规模战争,而我大宋只是损伤个皮毛,不必害怕战事再起。因此,议和之事完全没有必要。”

第175章 相过招() 
王延龄怒道:“好个‘我方将领思想僵化、战术陈旧;猾懦不知兵’;陈大人;你还真敢说!西北边疆的武将们常年驻守边关;面对西夏的骚扰,他们随时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之心;在与西夏的斗争中;他们积累了丰富的御敌经验,他们的思想没问题;战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个只知道纸上谈兵的高级统帅!他们把孙子兵法读得再烂熟于心,把春秋研究得再透彻明了;毕竟没有经历过实战。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战机转瞬即逝,主帅不谙军事偏又迂腐顽固、听不进意见。而这样的主帅;不正是你这个副宰相举荐上去的吗?”

    陈世美听出了他指责的主帅是周腾,那个人是公主的亲舅舅,的确是个好大喜功又偏执的书呆子;也的确是他举荐的;但他如何肯把打败仗的那么大的一个锅背到自己身上,便辩解道:“王大人,我朝重文轻武;在军事上向来都是文臣统帅武将;我若不举荐周腾;那大人您说文臣里可还有谁比他更加合适?”

    王延龄听了沉默不语;大宋“轻武事”,使得武官的积极性受到致命打击,武官被压制,常年不得升迁,战场的军事指挥权又在高级的文官手中,即使打了胜仗,功劳也大都算在文臣身上,下面的武将很难通过军功获得更多的升迁机会。文官不熟悉士兵,与所指挥的兵将建立不起亲密的关系,一旦指挥失利,将会受到贬黜的惩罚,很难再被起复。这种重文轻武的政策造成了武将空有本事得不到重用,而文臣打死也不愿充任武职的状况,因此,每当有大规模战事发生时,朝廷中总会出现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

    陈世美继续说:“如果朝中人人都像王大人这样文武双全,不顾得失,积极请缨来驻守边境,那我大宋如何能败?我又何必自取屈辱地前去议和?”

    见王延龄不出声,他便意有所指地继续往下说:“所以,这样的弊端必须要改。革新一事,我是志在必行,还请王大人日后多多支持。”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求他不要在革新一事上再给他添乱搞破坏。

    王延龄并不接革新这个话茬,仍旧咄咄逼人地问他:“我大宋无论在国力还是军力都远远超于西夏,在如此优势下却不想着积极备战御敌,反而要同西夏议和,这不但是百万将士的耻辱,更是大宋的耻辱。‘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陈大人,你身为副相,前去议和,就不怕日后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吗?”

    陈世美见他避而不谈宋军的薄弱与弊端,只是一味地指责他妥协议和,便也冷了脸,严肃地说:“‘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王大人,我少时读到这一句诗时,也曾热血沸腾,也曾梦想着要驰骋沙场为国捐躯,可是,现实如何?我大宋虽百万军队,但真正能战的又有多少?您是宰相,自然比我更加清楚大宋实际的战力。我百万军队人数虽多,却几乎没有像样的骑兵,以步兵去对付机动性和冲击力强悍西夏骑兵,根本就毫无优势可言。而且我们都清楚西夏国力远不如大宋,所以李元昊并没有灭大宋之心,那么从这几次战役来看,西夏对我大宋打的是骚扰战,无非是通过战争想掠夺更多的物资与财富,但我边关军民却不堪其扰。我方在防御上已是吃力,更无力组织大规模反击战,因此,与西夏议和,早日结束这种无休止的骚扰战,重开边境榷场贸易,恢复民间商贩往来,这才是对国家、对边疆百姓最好的方式。”

    王延龄和陈世美的立场不同,背后所代表的利益集团也绝不会相互妥协,那么他们眼下进行的这场唇枪舌战,也就注定没有结果。既然谁都说服不了对方,那这些辩论就毫无意义。

    所以,艾怜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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