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纪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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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冲惊惧道：“死这么多人？”
楚嵘咬牙怒道：“怎么没见水利路政的人报案啊！？”
宋诚道：“水流拥堵的情况刚刚才出现，他们也多半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人员在工作之中失踪，说不定已经报过案了，只是你并不负责这种事情。现在，这么多人死在水里，上头一定大震。楚嵘，想想怎么办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打捞队（）
如果为了案情的推进考虑，自然是先不对外公布，以免打草惊蛇。
但现在的问题是，凶手并不是一般的人类，而是怪物，打草惊蛇这种作用首先就去了一半。
只是，这样就衍生出了另一个严肃的问题，民众的恐慌。
如果事情传了出来，到底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混乱，谁也不敢打包票。
楚嵘想了想，决定还是要暂且把事情压下来，暗中调查，等到事情解决之后，在适当性的对外公布。
只是水利路政的工作，自然要先放下一段时间了。最起码，地下河道这里是再也不能随便让人下来了。
楚嵘打了电话，让苏琦带着几个知己的人物过来，局子里不要声张，连局长等人也不能说。
苏琦答应下来，说一会儿就到。宋诚诧异的问道：“你怎么把她给卷进来了？”
楚嵘道：“她知道底细，瞒也瞒不住。所以就把她招到了我的部下。”
宋诚又问道：“还有谁知道？”
楚嵘道：“大体上就你的人，还有我和苏琦。其他人只知道我在查一个棘手的案子，但并不知道底细。”
宋诚松了口气。
三人等了半个多小时，苏琦就带着人过来了。是三名干警，上次也是他们三个被楚嵘调过去把赵工头带走的。
苏琦见了楚嵘，先打了个招呼，就对着宋诚说道：“怎么这么久没见你，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宋诚道：“多久没见？你自己说多久没见？”
苏琦想了想，脸一红，道：“我都觉得过了好多天了。呀，你那天骗我，说让我找王冲拿东西。呀！王冲你这混蛋也在！”
王冲笑呵呵的说道：“嫂子好，那天真是对不住。不过这都是宋哥的意思。”
他这一声“嫂子”叫出来，苏琦脸上瞬间羞的通红。宋诚原本还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王冲冲他挤了挤眼，叫他一声“宋哥”，宋诚这才大感尴尬，埋怨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王冲嘿嘿笑了笑，也不说话。
楚嵘咳了咳，指着那三名干警道：“东西都带了吗？”
三人点了点头，从身后抽出家伙什。
王冲见有钩子、也有全副武装的防护服，惊叹道：“专业的打捞队啊！”
宋诚责备道：“别开玩笑，办正事要紧。”
三名干警之中，其中一人是法医出身，一人是刑侦科出身，一人是情报科出身，都是楚嵘从警察学院里亲自挑选出来的，三人倒也都乐意跟着有着“神探”之名的楚嵘，任劳任怨，工作勤恳。
刑侦科出身的干警姓陈，名思良，局子里的同事们给了个外号叫四两。情报系统出身的干警名叫郭前锦，局子里的同事们给了个外号叫千斤。
二人搭配起来，正好是四两拨千斤。因此，每当局子里的人开二人的玩笑，总是说上一句，“四两，你今天有没有拨弄千斤啊？”
久而久之，这句“四两拨千斤”的话，倒成了一句别有风味的调侃。只是这里面的“拨弄”，就大有一种邪恶的想法在里面了。
四两率先穿上防护服，问道：“头儿，这是什么案子？怎么这么惨？”
楚嵘道：“就是那天水利路政工人案，详细情况以后细说，千斤，你一起下去！”
千斤已经穿好了防护服，正在套头盔，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惊惧之余，也忍不住感到十分凄惨。
倒是苏琦这才注意到一旁地面上躺着个溃烂的死尸，先吓了一大跳，然后就趴在一旁吐了起来。
宋诚过去安慰一阵，苏琦这才好得多了。
法医出身的刘陶则镇定的多了，在学校里，他经常与死尸标本打交道，自从跟了楚嵘，也没少去现场，在惨烈的情况都遇到过。
他检查了一番尸体，便初步下了定断：“是窒息而亡不错，但并不是溺水，而是被人勒死的。只是痕迹泡烂了，看不出来。”
这一点也在宋诚的考虑之内，那半透明的怪物没有尖牙利爪，身上也没有武器，但孔武有力，对付岸上的人物，最好的办法就是拖到水里淹死。不过当时下水井口外有人，自己也正在下去，应当是他为了防止工人发出声音，活生生把工人给勒死了。
四两和千斤只在下面扫了一眼，就立刻爬了出来。
二人摘下头盔，四两脸色惊恐的道：“头儿，下面，下面有点……”
楚嵘问道：“下面怎么了？”
四两道：“死的人太多了。头儿，有工人，有老人，还有孩子。”
“什么！？”岸上几人全都震惊到无以复加。楚嵘更不答话，一把将四两提了出来，脱下他的防护服，自己穿上，跳下了水。
千斤明显是个新手，已经吓得不行了。宋诚让他脱下防护服，自己穿上，也跟着下了水。
这里的河道要深的多了，比较是水利枢纽附近，而且算是河道的五路总口。
宋诚跳下水，游到泄洪口附近，只看了一眼，就被面前的景象被吓到了。
许许多多的尸体堆积在一起，老人，孩子，男人，女人，死尸罗成摞堆成个，把一个泄洪口堵住了一半。
就在二人因为过度震撼而发懵呆立之际，从上游顺着水流又飘来几具尸体，正从他们面前掠过。
宋诚手快，忙伸手拉住，水下看了一眼，顿时一惊。
是赵工头！
二人忙将赵工头拉到岸上，尸体还没腐烂，刘陶检视一番，说道：“刚死没多久，大概几个小时。”
王冲道：“他多半是想要检查一下地下河道，正巧被凶手逮住。”
宋诚摇了摇头，说道：“他穿的是便衣，没穿工作服，应该是放心不下，想下去找人，结果遇到了凶手。”
四两问道：“头儿，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凶狠？水下那些人都是他下的手？”
楚嵘道：“这是一件天大的案子，我们已经与凶手打过照面，不过被他逃了。”
四两问道：“他这么厉害？”
楚嵘点了点头，他忘了四两千金等人一眼，郑重的道：“这案子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
四两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到时候局长开会的时候，让他吩咐下去就行了。我给他打个报告。”
楚嵘摇了摇头，强调道：“谁都不能让知道，包括局长！”
四两不解，苏琦却知道其中关窍所在。她挡在楚嵘身前，对四两说道：“案子牵扯重大，一旦泄露出去，一定会引起恐慌。局子里虽然都是自己人，但难保没有嘴快的。这事谁都不能说，说出去，定然会引起动乱，如果出了什么事，我来担着。”
第一百五十章历史的谬误（）
苏琦好说歹说，最后连恐吓带威胁，这才作罢。
其实，只需要楚嵘一句话，几人也不会乱说。
宋诚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说道：“赵工头今天出事，凶手多半还在地下河道中，我现在要去看一看。”
楚嵘道：“不错，这次一定要抓住他。”他看着四两，“你们几个，想办法把这些尸体带回去。”
四两带着哭腔道：“头儿，你这是为难我们吧？既不让人发现，又不能找人帮忙，这怎么做得到啊？”
楚嵘也觉得有些为难，这时，王冲说道：“我倒有个办法。”
宋诚问道：“什么办法？”
王冲道：“我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手段颇多，他们也都愿意卖我的面子。只是……”
楚嵘问道：“只是什么？”
王冲带着歉意的笑着，他用右手两根手指搓了搓，说道：“只是需要给一笔辛苦费。”
宋诚皱眉道：“道上的人，靠谱吗？”
王冲瞥了四两等人一眼，笑道：“比某些人靠谱。”
楚嵘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不过，尸体放哪里？怎么处理？”
王冲笑道：“我这位朋友医院有产业，而且，他的手段您尽管放心，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会变成不知道，如果他非要知道，那就让他说不出话来。”
楚嵘一听，顿时惊道：“怎么着？你还想杀人灭口？”
王冲一愣，随即在自己脸颊上做样子扇了扇，嘿嘿笑道：“瞧我这张嘴，老本行，一时之间嘴快改不掉了。”
四两等人一听，顿时震惊起来。他们原本就觉得王冲这人有点横，也知道他以前是个不安分的主，身上有好几个案子还没有结案。虽然他的案底并没有杀人放火的一类的事情，但这只是限于警方不知道的情报，其背后究竟有没有做过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情，那真的是不好说。
楚嵘有些为难，毕竟，王冲所说的手段见不得光，万一被人检举或者查出来，自己少不得惹来一身麻烦。
宋诚却道：“事不宜迟，就按照阿冲说的办吧。咱们是为了破案，也为了富海市的安危，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楚嵘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让王冲放手大胆的去做，钱的话，到时候会有拨款。
王冲本想跟着宋诚二人一起去抓贼，但既然自己主动招揽了这么一件事，那说什么也去不成了。
他走到宋诚身侧，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宋先生，那透明的怪物你想到对方的办法了吗？”
宋诚摇了摇头。
王冲道：“宋先生，我倒有个想法。”
宋诚抬头看着他：“什么想法？”
王冲道：“常言道，‘水火无情’，他既然是水，那么我们就用‘火’。”
王冲说着，掏出来几个小瓶子递给宋诚。
宋诚按在手中看了一眼，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知道了，谢了，兄弟。”他将几个小瓶子收到口袋里，就与楚嵘一起沿着河道向里走去。
二人并不清楚那半透明的怪物的具体位置在哪，但每一次发现他，他都在水道之中，想来与这地下河道脱不了关系。
楚嵘问道：“我们就这么过去，能遇到？”
宋诚道：“不需要我们去找他，他自己就会来找我们。”
楚嵘略一思索，觉得这话说的有理。这许多人之所以遇害，断然不是他们去找这个并不知道的怪物的麻烦，至于这怪物为什么这么喜欢杀人，宋诚心里也不清楚。
他将这归咎于不同物种之间的嗜杀性，就像在人类的视野之中，鸟儿也好，鱼儿也罢，其区别只是能吃或者不能吃而已。在这些怪物眼中看来，人类这种生物，说不定也就是能吃与不能吃的区别。
人类圈养宠物，说狗是人类的好朋友。换句话说，这群怪物们或许也在圈养人类，说人类是他们的好朋友。
这些问题在宋诚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想得太多，就要开始考虑更深层次的问题了。比如说这个世界的构成，究竟是书本上所说的，宇宙起源于大爆炸，地球上生命的演化起源于海洋。还是要相信盖亚所说，宇宙起源于混沌，混沌诞生了她，她诞生了泰坦巨兽，泰坦巨兽吞噬星辰诞生了地球。
宋诚叹了口气，一旁楚嵘问道：“在想什么？唉声叹气的。”
宋诚苦笑道：“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他是孙悟空，我只怕也会相信。”
楚嵘笑道：“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些小说中的人物来？”
宋诚道：“被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震撼到了。”
楚嵘道：“人总有看到不一样东西的时候，像我，经常断案，经常看到仇恨和杀戮。有一段时间都在怀疑人类为什么活在这个地球上。那时候，我的老师就劝我看一看历史。”
宋诚问道：“你也喜欢看史书？”
楚嵘点头，他吐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那天我去你家的时候也发现了，你正在看《大夏通史》。这本书言简意赅的介绍了大夏古代的历史。不过，却不详细。”
宋诚问道：“你对历史有研究？”
楚嵘道：“现在许多的案情，其实在古代都可以找到模板。作案手法或许不同，动机也无外乎就那几样。仇杀，情杀，其实，这两种都好解决，找准最有动机的人，顺藤摸瓜就完事了。最怕的就是杀人变态，杀人狂魔这种。这些人精神上本身就存在问题，如果再智力超群，懂刑侦知心理，那么就是极难对付的人呢。历史上，就有许多这类人物。”
宋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