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惊魂-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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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盏路灯快速倒退,淡黄的光晕与皎洁的月光在夜空交织融合。他呆呆地看着城市夜景,心中百感交集,明天就要去盗墓了,联想起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他有些忐忑不安。
前方是绿灯,出租车直直地开过去,夜里车流稀少,只有一辆大卡车从旁边的公路开过来。这是一个十字路口,南北向是红灯,因此司机不管不顾,依旧快速向东行驶。卡车呼啸着疾速驶来,很快便来到路口。
“这个白痴,肯定刹不住车,估计得罚款了。”司机幸灾乐祸地说。
不知怎的,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睁大眼睛向外看,大卡车竟然丝毫没有减速,向出租车直直地冲来。几乎同时,卡车两盏远光灯突然亮起,耀眼的灯光宛如正午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眼看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撞过来,他吓得浑身发抖,惊道:“不好,这卡车要撞咱们!”说时迟,那时快,他感觉手腕一紧,脚下腾空,眼前一片迷乱,耳边疾风飕飕,眨眼间的工夫,他已经站在路中央的安全岛上,离秋寒和扈雪红站在他身旁,脸色都不好看。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巨响,两辆车重重地撞上,大卡车毫不费力地从出租车上碾压而过,转瞬间,好好的出租车变成一团废铜烂铁。大卡车连停也不停,呼啸着继续向北前行。
离秋寒眼神中划过一抹寒意,拔腿要追上去。这时,扈雪红手腕半转,化出一团烈火,直直地掷去。那团火在漆黑的夜空中化为一点火星,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地击中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大卡车。
接着,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整片地面都颤了颤。他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心惊胆战,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离秋寒冷冷地盯着扈雪红。
“没什么意思。”扈雪红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离秋寒眯了眯眼,说:“与其事后杀人,不如事先救人。”
“我若救他,便不能保证小朴安然无恙。”扈雪红淡淡地说,“倒不像某些人,坐在后面什么也做不了,只会摇唇鼓舌。”
“为什么杀人灭口?”离秋寒丝毫不理会扈雪红的说辞,一切只按自己的逻辑来。
扈雪红哼了一声,冷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离大侠的世界小妖难以企及。我只知道,不是任何事情盘根究底都是有利的。心中既有欲求,便要学会忍耐和糊涂。”
毫无疑问,这场车祸充满了阴谋的味道。到底是谁要害他们?小朴不知道,也无处可想,心中不由得感到阵阵寒意,似乎处处都藏着未知的危险。
“懦夫忍耐,愚者糊涂,君子不屑也,岂可自甘堕落?”离秋寒义正言辞地说。
看这架势,两人又要怼起来,他们可真是一刻也不消停。他只好卖个萌,赔着笑说:“哥哥姐姐,明天还要早起,一会儿交警就要来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离秋寒和扈雪红彼此僵持,谁也不服谁,谁都不愿意先服软。他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去路边打了辆出租车,再回来卖着笑脸请两人上车,这样才继续前行。
回到宅院后,三人开始准备行囊。离秋寒忽然冷冷地说:“刘一铲的手下,根本是一群乌合,我们真的要与他们为伍?”
“呦,离大侠又有高见了?在离大侠眼里,谁不是乌合?可是没了这帮乌合,你自己玩得转么?”扈雪红嘲讽道。
离秋寒一字字地说:“我是认真跟你说话!”
“我也没不认真啊!”扈雪红从来不吃离秋寒这一套,“刘一铲的手下虽然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草包,但是他和纪八算可不能小觑,盗墓技术超一流。离大侠,你虽然很牛掰,但是万一蹦出两只几千年的厉鬼,你就一定能赢么?”
离秋寒听罢,默然不语,扈雪红见他吃瘪,得意地笑了笑,说:“你们记着,到了墓地里,没有朋友,也没有联盟,只有生存,只有利益。盗墓贼里,真正死于墓中机关的又有几个?见财忘义,自相残杀,才是最大的风险。”
离秋寒不屑地说:“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恶心!”
扈雪红笑了一声,说:“天下本就不干净,你生于这世界之中,就免不了恶心。当然了,像离大侠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
“够了!”离秋寒不耐烦地打断,拉着小朴走到院中央,冷冷地说:“快点,陪我打坐调息,练习吐纳!”
小朴心中一阵叫苦,合着这股怒气转来转去,全到了自己头上,看来今晚要倒霉喽。
第25章()
第二天清晨,他们来到火车站,包了一个软卧间。伴随着列车员的提示声,火车呼啸着向北而去。小朴坐在窗户边,听着音乐,呆呆地看着窗外疾速倒退的风景。离秋寒端坐在床上,打坐调息,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扈雪红斜躺着,嗑着瓜子,悠然地玩着手机,时不时地逗逗离秋寒。
俊俏的女列车员推着餐车在走廊叫卖,三人走得急,也没带什么吃的,便要了三份。列车员停住脚步,拿着盒饭走进软卧间,轻轻放到桌子上,笑着说:“三位趁热吃吧!”说着,她看了看小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说:“这小子真可爱。”
小朴也笑了笑,毕竟被美女夸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儿。可是突然间,他发现列车员的眼神有些奇怪,或许是这几天的惊险经历让他有了格外的警惕,他竟隐隐觉得,美女列车员的笑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狠意。
这时,列车员拿起盒饭递给他,说:“小帅哥,你快些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他更觉得奇怪了,什么时候列车员变得这么多事了?他刚伸出手,便谨慎地缩回去,轻轻摇摇头,说:“不必了,我现在还不算饿,你”这时,他忽然发现,列车员已经完全变了一张面孔,两只眼睛渐渐向外偏,头部变扁,嘴部拉宽,两唇之间露出数排尖锐的牙齿。
他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拔腿就想逃跑,列车员忽然扑过来,面目狰狞地向他的喉咙咬去。说时迟,那时快,眼前忽有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冷冽的疾风,列车员惨叫一声,捂着脸调头就跑。
这时,一抹红影挡在门口,巨大的狐狸尾巴从短裙下猛地弹出来,稳准狠地击中列车员的胸膛,一招将她打倒在地。离秋寒拔出银月弯刀,二话不说便要劈下去。
“住手!先问问她的来历。”扈雪红连忙拦住离秋寒,“另外,列车上如果出命案,会耽误很多事情,你自己掂量着办!”
这时,走廊传来脚步声,似乎是有乘客来要盒饭。他心中一紧,这可怎么办?如果让别人看出破绽,那可就非常不好办了。离秋寒也怔了怔,眼神中划过一丝担忧。
扈雪红却不慌不忙,摇身一变,竟化为列车员的模样,得意地笑了笑,悠然地走出软卧间,在门口布了一道结界,然后推着餐车在过道里像模像样地叫卖。
他看得目瞪口呆,还带这样玩的!红姐姐果然好本事,不愧是数千年的狐狸精,千变万化,游走世间,什么事都应付得来。这一下,这个可恶的妖怪列车员要倒霉了,落在离大哥手里,不死也脱层皮。
离秋寒拿刀架在列车员纤细的脖子上,瞪着眼睛,眉宇间满是冷酷,一字字地说:“记住,我只问一遍,你是谁?同伙在哪里?为什么要行凶伤人?说!”
列车员吓得浑身发抖,颤声说:“我说,我都说,我是一只鲶鱼精,平时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今日偶然看到传说中被选定的人,一时鬼迷心窍,我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离秋寒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如果她有哪怕一丝的不真诚,便会立刻血溅当场。鲶鱼精哆哆嗦嗦地说完以后,离秋寒犹豫了片刻,将她放开,冷冷地说:“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回想起鲶鱼精现原形的那一幕,小朴依然有些惊魂未定,心里七上八下的,看来,想让他死的妖怪还真不少啊。他感到五味陈杂,这一切对他而言,既恐怖,又荒诞。这出闹剧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不禁暗暗叫苦。
鲶鱼精这事儿一闹,离秋寒更加提高警惕,对他几乎是形影不离,就像个尾巴似的在背后跟着。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憋了一泡尿,起身去上厕所,离秋寒立刻站起,跟在他后头。
他简直无语,哭笑不得地说:“离大哥,不是吧,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
离秋寒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挺拔地站在他身后。扈雪红看着好笑,说:“小朴,你就让他跟着吧,这样多萌啊!”
他无可奈何,只好让离秋寒跟着,来到列车的卫生间门口。离秋寒站在门外,他进入厕所,关上门,对着镜子长舒一口气,终于有点私人空间了。
接着,他褪下裤子,开始小便。正爽着呢,忽然,他隐隐觉得背后有一股寒气渐渐逼近。他感到不对,立刻抬起头,这时,他看到了终生难忘的恐怖一幕。
卫生间的镜中,在自己身后,竟然出现了一张丑恶无比的男人脸。这张脸的五官都已经扭曲,呈现出恶心的酱油色,嘴巴咧到耳边,两颗大眼珠子透着诡异的目光,头顶光秃秃的,脸皮扭曲成一层层的褶皱,狰狞无比,简直像是地狱爬上来的魔鬼。
他感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骨头缝里冒着寒气,惊慌之下,手足无措,颤抖着连话也说不出来。恐怖的怪脸一点点向自己逼近,他吓得张大嘴巴,连连惊叫,可是却一声也发不出。脖子似乎被一条无形的绳子捆缚,恐怖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时间随着急促的心跳一点点流逝,他的脖颈几乎快被勒断了,双手无助地摆动,两只脚乱蹬,却一点用都没有。他的脸憋得通红,青筋暴起,两只眼珠子瞪得滚圆。他惊恐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怪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脑,逐渐咧开丑恶的大嘴,向他的脖颈咬去。
换了过去,他早就吓得失去心理活动了,可经过这几天的非人经历后,他的心理素质不知不觉间提高了不少,惊惧之余,大脑飞速运转。怎么办?难道自己要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去吗?不,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得这么难看这么随便。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
第26章()
这时,他打了个激灵,突然想到一个狗血的方法,立刻拼尽全身之力,骤然转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身后开始撒尿。这一泡童子尿,阳气充沛,驱鬼辟邪,霎时将阴气驱散。他感到喉咙一松,连忙喊道:“救命啊!”
说时迟,那时快,卫生间门骤然打开,离秋寒如疾风般闯入。那张怪脸凶猛地向离秋寒咬去。离秋寒右手横刀挡住,左臂猛然发力,短剑呼啸着穿透怪脸,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鬼叫,怪脸化为几道阴气四散而去。
看到离秋寒灭了那张怪脸,他长舒了一口气,哇的一声哭出来。离秋寒喝道:“不准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听见没有!”
他吓得生生地止住眼泪,心中万分委屈,回到软卧间后,仍然惊魂未定,坐在窗边,浑身微微颤抖,不断地喝水压惊。
扈雪红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好啦,小朴,别害怕了,我们会更加注意的。说起来,你这小伙子真是聪明,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离秋寒冷冷地说:“不自量力者倒真是不少,正好给我的刀剑喂血!”
接下来几个小时,离秋寒和扈雪红对他轮流进行贴身保护,确保他的安全。转眼间到了下午,太阳微微偏西,他的心神渐渐安定下来。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阵阵嘈杂声。
出于好奇,他探出头看了一眼。在狭窄的过道中,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儿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他蓬头散发,穿着破旧的衣服,一脸悲痛地说:“火车长,黄河宽,黄河桥上火车翻。只可怜一车男女,全做黄河水中鱼!”
他听罢愣了愣,火车再往前开不到十分钟,便是黄河大桥。疯老头儿此时说这个,真是无比晦气,简直是找揍啊。果然,被他吵起来的乘客纷纷骂骂咧咧,要他闭嘴。
疯老头儿却哈哈狂笑,指着老少乘客说:“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转瞬便是黄泉鬼,可笑犹自隔岸观。”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乘客全恼了,一个中年男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瞪着眼睛说:“别以为你一把老骨头,就没人敢打你!”
疯老头儿似乎浑然不觉,依然疯疯癫癫,痴痴笑笑,朗声道:“省点力气吧,免得到时候游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