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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无毒不妃:妖孽皇叔轻点疼-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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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琨城安定了下来,起初卖一些自己书写的字画,卖得便宜,仅仅能糊口。有一次,白家老爷的马车勘勘从他的字画摊铺边经过,看中了他的丹青字画。大约白老爷是第一个肯定他的人,竟把他的字画全部买下。

    他又见到了那个姑娘,长大了一些,模样长开了一些,很是可爱俏丽。

    原来那是白家的大小姐,白以念。

    白以念却情窦初开,第一眼看见姜慕的时候,便喜欢上了他。

    大概这是老天爷跟他开的一个玩笑。让他失去了什么,便适当地让他得到点什么。他曾失去过一个挚爱的女子,如今他得到了另一个姑娘纯净无暇的倾慕。

    但是,他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还能再拥有吗?

    再后来,他在街边偶然间教附近的小孩子读书,附近的孩童都十分喜爱他。只他想开办一家私塾,县令大人更是私下出资予以帮助,他的学堂才能够办起来。

    只要他向县令稍一打听,便能知道,白家乃是世家,白以念有一位叔伯正是庆山城的郡守。

    而那庆山城,是他的家乡。他曾挚爱过的女子,所嫁之人,与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那老天爷天赐般的一个姑娘的爱慕,他只能够视而不见。他往后余生,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不想再与过往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只要一想起白家,他便总是想起自己的过往。倘若将来,姑娘知道了他的过去,他的不堪暴露于人前,他还配得到姑娘的倾慕吗?

第438章她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白老爷不准白以念擅自出府,可是现在她收到了这样一封信,已经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出去。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了,她以为她真的要强迫自己忘了姜慕。所有人都觉得她年轻,可能只是一时的仰慕,等到她长大了遇到更多更好的男子了,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的喜欢他。

    信是姜慕写来的,约她在山里寺中见面。琨城外有一处灵云寺,灵云寺是个小寺,山中只有几个和尚吃斋念佛常年置身世外,伴随着青灯古佛。因着这些日城里不得安宁,前往寺庙里拜神求佛的香客甚少,寺里也就甚为冷清,正好是见面的好场所。

    白以念眼下全被收到姜慕的信所带来的欣喜充斥着,压根不去想此时外面是多么危险。好像所有的危险都与她没有关系,她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去灵云寺,和姜慕见面。她想把她所有的心情、好的坏的全部告诉他。

    自己就是喜欢他,喜欢了这几年。任性也好,执着也好,若是不全部说清楚,可能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尽管,也有可能,姜慕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可她还是得去。

    婆子拦不住她,她硬要从后门出去,并让婆子给她备好马车停在后门处。婆子劝道:“小姐,老爷说了,您不能出府的呀,要是出了什么事”

    白以念打断道:“寺庙里能出什么事?出事也是在城里出吧,城外才相对安全些呢,你不要劝了,我是一定要去的,姜慕先生正在那里等我!”她打开门,转身对婆子道,“还有,这件事你不能告诉我爷爷,谁都不要说知道了吗?”

    白以念拿出一个小姐的架势,对婆子连唬带吓的,婆子只好怯怯点了头。白以念便钻进马车里,让车夫驾车给离开了。

    那车夫穿的一身普通麻衣,坐在马车前面,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拿着马鞭,三十上下的模样,中等身材,皮肤黝黑。

    待马车才一往前驶去,婆子望着那马车,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她一边愧疚一边哆嗦道:“小姐,你自会吉人天相的,老奴也是没有办法”

    这时从墙角那边转出一个人影,是个干瘦的男子,看着马车离去的地方,道:“娘,你真把白家小姐诓出城去了?”

    婆子一瞪那男子,便发疯似的对他撕打起来:“都是你!都是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谁让你去赌钱的!谁让你去惹上那个恶人的!”

    那干瘦男子起初应受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便还嘴道:“还不是怪白家,把我赶了出来,我没有事做!这能怪的了我吗?要是我们不这么做,他就会杀了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你别打了!”说着便不耐烦地推了婆子一把,把婆子推到墙边,“横竖已经这样了,这件事就你我知道,只要你我不往外说,便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要怪只怪那个千金大小姐太好骗,自己巴巴儿地赶着去上当。”他往地上啐了一口,目露恶色,“呸,真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小东西,她不着道儿谁着道儿!”

    正当这时,对面的门打开了。

    姜慕站在那干瘦男子的身后,脸色极差,唇色也微微发白。他冷不防地问:“到底是谁带走了她,要把她带到哪儿去?”他在门后听得清清楚楚,听得浑身胆寒。

    那干瘦男子起初吓了一跳,待回过身来,看见自个面前站了一个陌生人。书院那种地方干瘦男子哪里去过,自然不认识姜慕,更不晓得他就是白以念心心念念之人。

    男子嫌恶地挥挥手道:“白家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儿!你少掺和!”

    姜慕这些年来性情温和,从不与人争论,也没惹到任何一个人。他不是没有脾气,这样的人一发起脾气来往往是很可怕的。他一手拽住了干瘦男子,道:“我再问你一次,她去哪儿了?”

    干瘦男子见他如此纠缠,捏着拳头动手就要揍。姜慕是个书生,他虽比干瘦男子要高一点,但到底没做过打架这种粗鲁的事,当即就被那男子揍了一拳,往后退了两步。

    干瘦男子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个人来,心中还是有些恐惧会东窗事发,便恐吓道:“我劝你少管!你要是敢说出去,信不信我揍死你!”

    姜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沁出殷殷血迹。他看着指端的鲜红,下一刻抿了抿唇,竟扑上去和干瘦男子直接打了起来。

    他气度全无,哪里像个教书的先生。又哪里像往常淡然宁静的样子。他简直就像一条发了疯的见人就扑咬的野狗。

    干瘦男子招架不住,被他摁压在地,吃了亏,被姜慕或打或咬得嗷嗷直叫。姜慕眼神可怕,低低沉沉道:“告诉我,你们到底把她骗去了哪里?!不然今日,要么我打死你,要么我被你打死,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定会去报官,告知白老爷,让你得不偿失!”

    婆子在旁也是看得心惊肉跳的,早已忘记了哭,她忽然道:“灵云寺!她去了灵云寺!那人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小姐,小姐看后欣喜若狂,说是姜先生在寺里等着她!我没想到,小姐竟如此轻信了那人话。”

    姜先生。

    是他吗?

    可是姜慕根本没有去寺庙里,更没有写过任何信约白以念见面。那真正写信的那人到底是谁?

    是不是正因为白以念以为给她写信的人是自己,所以什么都不去想,便固执莽撞地跑去约定的地点?

    她是因为没有戒心,还是单单对他没有戒心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姜慕像是被一柄尖锐的锥子给狠狠刺入心脏,疼得他直抽气。

    那个傻姑娘。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站起来便扭头狂跑。那往日整齐素洁的青衣因为刚刚打了一架,而显得凌乱狼狈。他顾不上自己,一头拼尽力气往城外跑。

    干瘦男子被揍得不少,也疼得直抽气,呸道:“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这样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第439章有危险() 
婆子如梦初醒,转身便要回后门白家,道:“不行,我要去告诉老爷!大小姐不能有事的”

    “你疯了!”干瘦男子一听着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婆子,“娘你醒醒好吗,要是你去告诉了白老爷,我们还有活路吗?难不成你想你儿子和你自己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吗?!”

    婆子也万万不想的,一时没了主意,哭道:“那该怎么办?”

    干瘦男子拖着婆子便走,道:“趁现在他们还没发现,我们赶紧跑路吧,不然被发现就晚了!”

    白以念的马车到了城门,城门处进出查得十分森严。却因为马车里坐的是白家大小姐,守城的人自是认得她的,白以念说自己要着急出城一趟。官差也不敢阻拦她,便放了她离开。

    白以念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要去灵云寺。万一她爷爷知道了,找上灵云寺,那她就有可能见不到姜慕了。

    可是任凭谁也没注意到白家驾驶马车的车夫有何异样。当时白以念几乎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马车出城以后,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姜慕便也朝城门跑来。官差拦住了他的去路,自然也有人认出了他来,便问他要去何处。

    姜慕满头大汗地问:“白小姐是否出了城?”

    官差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啊,一炷香之前她才刚走。”

    姜慕当即道:“麻烦你去转告白老爷,白小姐私自出城进山去了灵云寺,恐有危险。”说罢趁着官差愣神的空当,便又迈开步子朝城外跑去了。

    官差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官差走了过来,问:“姜先生这是要去何地?”

    “他没说。”

    那问话的官差笑了一声,道:“今个倒是奇,还能见姜先生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官差回过神,道:“他让我去转告白老爷,说白小姐出城去灵云寺了,可能会遇到危险。”

    问话的官差又嗤笑一声道:“这城外山里,再怎么危险,有城里这么多小姐面对未知的采花贼那么危险么?况且这城门就你我两个,人手本就不够,其他人都去各处值守巡街了,你要是去传话,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守得过来,可能采花贼正会瞅准时机趁着这时溜出城去,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那官差想想,觉得也是。白小姐是进山去寺庙里,身边又有车夫跟着,况且还跟去了一个姜先生,能遇到什么危险?

    问话的官差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白小姐这一去灵云寺可能只是去烧个香,说不定下午就回来了。别家小姐都吓得不敢出门,就她还天不怕地不怕到处乱跑。”这不是给大家的工作增添麻烦么。

    平时白以念在城里胡乱救济乞丐,做的那些任性事儿,官差们心里多少都是有些怨言的。对她的印象大致就是……净给人添乱。

    当然谁也没想到,她有可能真的会遇到危险。

    官差便不再去理会这件事,专心值守城门,继续严格审查来往行人。渐渐就把这事儿给忘在脑后了。

    在路上,姜慕所有的力气都留给了他的身体,他费尽力气、一往无前地跑。他知道他跑不过白以念的马车,但是他只要能快一点点,兴许白以念就能少一点点危险。

    他的脑子也在飞快地转,到底是谁要把她骗到寺庙里去?这些日城里采花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姜慕不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只是他恐惧自己想得这么复杂。

    但愿,劫走白以念的人不是采花贼。

    这是他出了城门以后,才后知后觉地这么想的。在告知官差让官差去传话时,他还不是很确定,若是胡乱揣测骗走白以念的人的身份,不仅可能对城里造成影响,官差们若是都去灵云寺捉拿采花贼,倘若那不是采花贼,那么真的采花贼则有可能在这期间或逃跑或再次作案。如果事情宣扬了出去,就更加对白以念的名声不利了。

    所以他只让官差去传话告知白以念的去向,并没有说白以念是因何事有危险。只是他没想到,官差们并不会像他紧张白以念那样去紧张,甚至连去向白老爷传个话的功夫都没有。

    他只盼望着,那恶人不是采花贼,白老爷也会尽快知道白以念的去向而派人来救援。

    马车到了灵云寺山前,面前是长长的一段阶梯山路。白以念下了车,站在阶梯前往上看,这段路马车上不去的,唯有她提着裙子一步步登行。往来香客们皆是如此,以彰显对神灵佛祖的诚意。

    只是近来,灵云寺一个香客都没有。偌长的石阶,就只有白以念一个人,她焦急而匆忙地往上走着。

    出来得着急,白以念没有带丫鬟,也恐自己带了丫鬟而让爷爷给发现了,便让自己的丫鬟留守在院子里,做出她还在房中的假象。

    此刻天空呈微微的天青色,一场烟雨从灰茫茫的天际一直下过来。好在长阶两边都是葱郁的茂林树木,雨点一时难以渗透进来,白以念也就没怎么被打湿。渐渐有顽强的雨点终于渗透树叶落在了地上,她回首看去,见身后的台阶都已经湿的差不多了。

    白以念进了寺庙,寺庙里的几个和尚正在焚香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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