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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天下美人之潇潇待暮雨-第6章

小说: 天下美人之潇潇待暮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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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待芸暗暗惊讶,自己六年来几乎夜夜都来云水榭,却完全不知道这块地板下有地窖!

    男子很快燃起了炭火,又从抽屉里找了两件衣服。“先穿上这个,把湿衣服晾干,我先出去了。哦,对了,你琴架旁边的屏风,用来晾正好。”说完就出去关了门。

    秦待芸偷偷看了看门外,确定他走远以后,才放心的换衣服。炭火暖暖的,换上了干衣服,秦待芸的把湿衣服晾在了琴架旁边的屏风上。刚晾到一半,她突然呆住了!他刚刚说了什么,是“你琴架”?没有记错,就是“你琴架”!

    天啊,他怎么知道这琴架是她的?秦待芸更惊讶了。

    天色渐晚,白衣男子一直没有再回来。秦待芸等他不来,又见衣服已晾干。于是换回自己的衣服,清理了火盆放回原地,这才出了云水榭。

    他虽然救了她,却也是一去不返;他虽然不害怕她的脸,却始终再也没有回头。秦待芸不禁感觉有些失落!

    天将暮。秦待芸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算了,有刘季,她也不会出什么事。

    突然很不想回九铃山庄。今日清明,也该回家去看看。打定主意,秦待芸便往小时候住过的村庄方向走去。

    穿过灵江街道,一路上,看到家家户户都在吃饭,人们都平平安安的,有说有笑。一步一步走着,眼泪不知何时一滴滴落下。所有人都有家,为什么只有她是一个人。为什么爹爹一直不回来,他要寻的人六年了还没有寻到吗?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金陵?

    一路走一路擦着眼泪,她以为没有人会知道她的难过。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身后远远的地方有一个白衣男子在默默的跟着,他黯然的目光中写满了与她同样的难过。

    就快出镇时,秦待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声音的响起,“芸儿啊,你这是要去哪儿?”

    秦待芸一听是夫子的声音,连忙停了下来。

    年迈的夫子上前来,“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怎么不回山庄?”

    秦待芸难过地摇摇头,“夫子,我不想回去,我想回家。”

    夫子道,“你家里哪还有人啊,再说连吃的都没有,不如去我家吧。”

    秦待芸摇摇头,泪如雨下。

    夫子见她哭,不知如何是好,“好好的怎么哭了,别难过,你不是还有夫子吗?跟我回家吧。”

    还是摇摇头。

    夫子明白她的心情,“待芸,这样吧。你到云水榭去等我,我带些吃的和祭品过去,你就江边祭你母亲吧。”

    秦待芸一个哭着向夫子跪下,“天地间唯夫子知待芸之心,教导之恩待芸永生难忘!”

    夫子连忙拉她起来,不由得也湿了眼。“别哭了,好孩子。”

第18章 绝世渔樵琴箫曲(中)() 
江水缓缓,杨柳两岸排。夜空朦胧云穿月,云水榭一点烛光微微亮。秦待芸坐在琴架前,夫子盘腿坐在旁边的雕花榻上。

    刚刚祭过了母亲,心情还没有完全平复。夫子见她面对着琴不动声色,便道,“夫子该教你的都教了,也没有什么再教的,所有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以后这琴就送你,你自己保管吧。”

    秦待芸愣了一下,连忙站起来,“夫子是不想再教待芸了吗?”

    夫子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便道,“老夫把生平所学都教给了你和冉小姐,已经没有什么再能教你们的。今早,我已经到九铃山庄请辞,以后就不和你一起来云水榭了。待芸啊,夫子很庆幸收了你这个学生。”

    秦待芸走到夫子榻前,拜道,“夫子六年来对待芸的大恩,待芸无为以报!夜寒露重,夫子不辞辛劳背琴卷书,带学生在这云水榭习字练琴,如亲女一般的爱护。如今,夫子回家,还要赠琴与待芸,待芸如何敢当?”

    “快快起来,这琴你只管收下便是。唉,老夫曾以为有生之年再无知音,却不想上天将你送到了老夫眼前。老夫初见你,便知你是老夫的最佳传人。虽然我教给你们的东西都一样,但冉小姐的意境远远不如你。若拿你二人相较,芸儿,夫子更看重你。”

    得到夫子的认可,秦待芸感动得泪下,“感谢夫子”

    “此琴名为‘鸣凰’,为古时一位高人所筑。琴原本是一对,还有一架为‘鸣凤’。只因高人逝后,‘鸣凤’与‘鸣凰’被分开,几百年来再也没能重圆。如今老夫于生无多时,不敢奢望‘凤凰重鸣’,只希望你能将‘鸣凰琴’传下去。若你不答应,老夫难以瞑目,真真是世上再无知音矣!”

    “夫子之意待芸心领,只是待芸年纪尚轻,如何能”

    “老夫心意已决,你若不收,老夫唯有毁琴了。”

    秦待芸含泪道,“夫子不可毁琴!待芸收下便是。承夫子如此相信,待芸定将‘鸣凰’传世。”

    夫子听她答应了,心中大慰。长出了一口气,让她起身。自顾点头,“此景此夜,此生无浮。了却也。”

    秦待芸忽然似有所悟,走到琴架前,撩指拨弦。“鸣凰琴”弦音古老而颤抖,随秦待芸的渔樵之调传入夫子耳中。夫子合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这闲云隐意。那思绪仿佛回到许多年前,那个名为“谢水云”的女子,就在这间云水榭里,为他弹奏这一曲渔樵调。想不到转眼自己已到暮年,对江水明月、静夜如斯,百年人生弹指而过。怎求寻我无我,物我两忘?

    秦待芸感觉,这曲子就是自己想在夫子那里得到的答案。

    江水湍流,两岸回响。云水榭琴声悠悠,净抚人心。柳树下,一席白衣静立,闻曲而感伤。若世人能如渔樵这般将尘世浮华笑谈于青山绿水间,是否便不会再有恩怨?白衣男子举起手中箫,和着琴声而吹响,苍凉于灵江两岸。

    夫子听琴至一半,忽闻有箫声远远伴来。本还担忧,然细细品味,反觉如此把曲子更引到了自己的心里!从来此曲只闻琴声,却不知道琴箫合奏更能淋漓展示此曲之精华。琴声的悠扬与箫声的苍凉,二者相合之下把此曲之精髓演奏至极,堪为绝世!!

    秦待芸也感觉到了这微妙的配合更易表达出曲子的意境,不觉对伴箫之人起了好奇之心。

    曲罢,夫子方道,“外面伴箫之人,可为知音。芸儿何不请他进屋小坐。”

    “待芸也正有此意。”说完,便提盏灯笼开门去寻伴箫之人。

第19章 绝世渔樵琴箫曲(下)() 
月色朦胧,秦待芸看到远远的柳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白色身影见她走过来,似乎也在等待她的靠近。

    柳树下,见到他。秦待芸虽然猜想过会是他,却还是惊讶了。“真的是你?”

    白衣男子目光中的期待转而逝去。面露难色,“我倒希望不是我。”

    秦待芸原本是高兴的,却在听到这话以后有些失落。“什么意思?”

    白衣男子咳嗽了几声,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姑娘琴艺非凡,在下唐突打扰实是不该。告辞。”

    “等一下!”秦待芸突然开口,“难道你白天在江边所说的话都是假的吗?”

    白衣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姑娘误会了。”

    “误会?原来只是”秦待芸咬咬下唇,“谢谢你刚才的伴箫,夫子想请你到榭中小坐。”

    白衣男子为难的摇摇头,“不了。姑娘替我谢过夫子盛情。”说完,举步就要走。

    “等等!”秦待芸又开口了,“这么晚了,你来这江边难道只是为了一曲箫音吗?”

    男子迟疑了一下,方点点头,“是。”

    秦待芸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隐隐的疼痛。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根本就不是为听琴来的,不是有心伴奏,只是巧合罢了。什么知音,他根本就不是!可,可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偏偏有种期待,期待他不是那种人,期待他像夫子说的那样,“可为知音”。

    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待芸失落的回到云水榭。夫子见她沮丧的表情,问,“见到人了吗?”

    “他不愿意来。走了。”说完吹熄灯笼中的烛火。

    夫子思索了一会,道,“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听你弹琴。这曲子一直没有曲谱,而且你在云水榭完整的弹奏此曲也不超过五次。如果不是常去记忆,他很难记住这些曲谱,想要与你如此完美配合,更是难上加难!”

    秦待芸却不屑道,“也许他本来就会这曲子,今晚只是碰巧遇到罢了。”

    夫子摇摇头,“可老夫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秦待芸不愿意再去想关于那个人的事,“时候不早了,待芸该送夫子回去了。”

    “也是。不早了。对了,你要回九铃山庄吗?”

    “明天再回去。待芸想今晚一个人静静,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不要让自己犯糊涂。”

    秦待芸把夫子送回到了一半路,夫子摆手让她回去。毕竟云水榭夜路也黑暗,一个女孩总是要小心的。秦待芸拗不过夫子,只好自己先回了云水榭。

    老夫子独行正到一处转弯的角落,突见一白衣身影落到了他的前方。

    老夫子暗惊未表露,只道“相请不到,却深夜拦路,阁下何意?”

    前方冷冷的声音传来,“夫子古胥果然名不虚传。”

    老夫子又惊,“老夫姓名深藏多年,阁下如此年轻竟然知道老夫真名,本事不小。”

    “夫子大名,怎能不知?不过,夫子之名过了今晚恐怕就会被刻在石碑上,让人奉上祭品了。”

    老夫子这下脸色微微变了,“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不知道自己何时结过仇家?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暮雨。”

    冷冷的声音让夫子瞬间倒吸了口凉气。“你是你就是!”

    “不错!”

    “是谁让你来杀我的?”夫子双拳握紧,目光聚集。

    白衣男子冷道,“清明之夜,夫子为何不在府上,还偏偏去了云水榭?夫子听渔樵真能静心?若世间恩怨都能如此,你又何必再找传人?这鸣凰真是夫子家传之物?”

    夫子脸色顿变!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他的每一次开口都能让震惊!难道是她?“是是她吗?她、她回来了?”

    “死去的人怎么可能回来!”

    夫子知今夜必死无疑,便道“可否,为我,照顾芸儿”

    “夫子不必挂念活人,路上走好吧!”白衣男子说完,一剑刺穿了夫子的咽喉!

第20章 待芸初动情(上)() 
夜凉如洗。秦待芸却并无困意。只一个人独坐云水榭,沉默对鸣凰。也不知怎么了,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这夜越安静,那心中的焦急感就越强烈。到底是什么呢?

    二更天,一个白色身影悄悄跃到了云水榭的窗户外面,一缕轻烟透过窗缝飘进屋中。秦待芸只觉得困意来袭,慢慢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睁开眼睛,发现外面已经天大亮。耳盼鸟叫声不断,流水轻响。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花雕榻上,还盖着被子。转头看看,鸣凰还在琴架上,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变。秦待芸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明明记得自己是坐在琴架面前的,怎么会躺在了床上?身上的衣服完好,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奇怪!

    下床的瞬间,秦待芸呆了!

    不,不是什么都没变,鸣凰琴下压着的东西,是什么?秦待芸开始有些惊慌了!难道这屋子昨晚真的有人来过吗?慌忙走过去,发现被压在鸣凰底下的是一张纸,上面似乎还写了一些字。拿起来一看,只见写的是一首诗:清风竹语不知悲,夜半云水雾痕深。琴声莫问形何处,一影一月一青灯。

    这是何人所写?字迹并不像是夫子,这屋子里还来过谁?

    秦待芸想了想,慌忙走到东角处,打开了一块地板。瞬间呆住了——地窖里的火盆和木炭没有了。再跑去打开抽屉,空空如也,昨天自己换过的衣服也不见了。

    难道,只是一场梦?不,不是。鸣凰琴是真实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连忙跑去打开门,门外杨柳成排、绿草青青。什么也没变。

    他来过了吗?又走了吗?秦待芸斜靠在门边,心绪万千。会是他吗,那诗会是他留下的吗?神情恍惚的走回花雕榻上坐着,她仿佛记得,昨夜真的有人来过。

    那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水面上轻笑“很特别的姑娘嘛,脸上的胎记很漂亮”。那时候,她不敢看他,可却能感觉到他的笑脸。可为她伴曲后的他却说,“我倒希望不是我”。那时候,她看着他,他却转过了身。

    秦待芸突然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自己脸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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