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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倾城废后-第60章

小说: 倾城废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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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李公公。”

    窦涟漪谢过一声,便捧着青花小盅,迈着轻快的脚步进了殿。

    “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玄寂离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方才听你的脚步声便知你心情不错,现在听了你的声音,竟是心情好得很。”

    嘻嘻……

    她嘻笑着上前,将青花小盅置于他的右手边,“皇上越来越神了,连妾身的心情也猜得出来。”

    “就你那点小心思,谁都一猜一个准。”玄寂离用毛笔端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头,半是玩笑半是揶逾道。

    哼,小看人,她刚才还做了一件背后插刀子的事呢!

    关于小英子那番话其实是故意透露给皇后听的,谁都知道,皇后与贵妃正在争夺后宫管理权,如果她算得没错,皇后听了肯定会着人调查安景凉,这样不用自己出面,便摆了安景凉一道。

    可是,这样做好吗?

    扪心自问,心中有道坎始终过不去,她真的不想害人,可是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为了自保,不得不陷入这无休无止的后宫争斗中了。

    “在想什么?”玄寂离见她半天不出声,搁下笔,执着她的双手,眼带探究地望过来。

    窦涟漪从怔忡中惊醒,不好意思地一笑:“没想什么,皇上,这玫瑰枫露放醒了便不好喝了。”一边说一边端起青花瓷小盅,揭了盖子,递与他唇边。

    玄寂离双臂一揽,将她圈入怀中,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纤纤素手煮新露,汤如胭脂人如玉,着实是妙不可言。

    “好喝吗?”她嫣然的笑意中,分明隐了几分的自鸣得意。

    玄寂离忽然起了玩闹之心,唇角向下一撇,一副苦哈哈的表情:“不好喝。”

    “怎么会?”窦涟漪枊眉轻轻地一蹙,端至唇边尝了一口,跟以前的味道没什么不同呀?

    复抬起眸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男人好看的薄唇想笑不笑,憋得极难受的样子,她蓦然醒悟过来,捏着粉拳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下,口中还不住地讨伐着:“皇上太坏了,居然学会了骗人,真是的。”

    “唔——”

    男人突然捂着心口,痛苦地呻。吟一声。

    不会吧,窦涟漪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威力不该这么大啊,竟令武功底子不弱的皇上也痛呼出声,再一看打中的是心口,恍然觉得难说了。

    越想越后怕,窦涟漪忙放下小盅,一边揉着“伤处”一边紧张兮兮地问:“痛吗?伤得重不重,让我看看。”

    他真的忍不住想笑,可是听闻她要看看,就是憋得再难受也忍着不笑,还要再可劲地呼下痛:“唔,你轻点。”

    她先是解开了他的龙袍,中衣一排的盘龙扣,便从最上面一颗解起,指尖似触非触,不时地蹭在肌肤上,痒不经心的,解到一半的时候,她扒开衣襟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好像没伤啊?”

    还是不放心,便伸手入内,沿着心口的位置这里摸摸,那里探探,口里一个劲地问:“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不疼,可是很痒,很酥,眸危险地眯起,蓦然将她收紧。

    “啊。”猝不及防的她惊呼出声,蓦然瞧见他的唇压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被骗了,嘟囔一声,却不由自主地阖了双眸。

    “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令两个人俱是一惊,玄寂离暗道一声糟糕,松开她,手忙脚乱地整理不振的衣衫。

    窦涟漪后知后觉地发现太后来了,赶紧迎了上去,行礼问安:“不知太后驾到,有失远迎,请太后恕罪。”

    “李莲成,朕看你这差事别当了,太后来了也不通传。”玄寂离已然整理好衣衫,又是那位坐拥天下、道貌岸然的九五至尊。

    太后哼了一声:“是哀家叫他不通传的,怎么,皇帝不许?”

    “儿臣不敢,母后,您请坐。”玄寂离讪笑着,那份殷勤备至比往日又甚了几分。

    殊不知,看在孝仁太后的眼中,嘻皮笑脸的,哪有一个皇帝的样,便将一切责任都归结在了窦涟漪的身上:“你也是,不劝着皇帝勤政,倒勾得皇帝五迷三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一国之君处理政务要事的地方,不是你狐魅惑主的场所,以后不许踏足御书房半步,还不快下去。”

    “是,太后。”

    窦涟漪早已羞得不行,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行了礼,逃也似地冲出怡心殿。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秀珠见她冲了出来,跟在后面追,好不容易前面的人放慢了脚步,赶上去一脸不安地问。

    一想起方才的情形,窦涟漪便觉得难为情,哪肯说,“你别问了,反正以后再也不去御书房了。”别说太后下了禁令,就算没下,她也不好意思再去了。

    “奇怪。”

    秀珠百思不得其解,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几天,窦涟漪一直留意着皇后月碧落与皇贵妃安景凉的动向,只是始终没有看到想要的结果。

    “难道是我猜错了?”

    这天,她与夏若桐又约在“仙来亭”看风景,顺便聊聊天。

    “我入宫不久,与安皇贵妃打交道不多,倒是给人贤能通透的印像,不像是能做出这样恶毒之事的人啊。”夏若桐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窦涟漪冷笑一声:“这次下毒的事是不是她做的,暂且不得而知,但安皇贵妃绝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

    “唉,后宫太复杂了。”对面的人别过头,头上的水蓝色如意钗,垂着长长的璎珞,随着她的动作荡来荡去。

    岂止是复杂,而是太复杂了。

    按照窦涟漪的推断,月碧落与安景凉正为后宫管理权争得不可开交,那日听了自己貌似无意的一句,定会着人调查。

    如果真是安景凉做的,以皇后娘娘所处的位置,纵是查不清楚,却也能借此摆她一道,从而一举收回独掌后宫的权利。

    也就是说,一旦安景凉失去协理后宫之权,便可断定此前的下毒之事系她所为。

    太乱了,窦涟漪便闭上双目,张开双臂搭在身后的栏杆上,身体向后一靠,她得放空心绪,再好好捋捋这团乱麻。

    “小心。”

    突然传来一声,紧接着听得“喀嚓”一声,身子原是背靠在栏杆上,忽然失去了依托往后倒去,完了,正自惊慌失措时,幸好肩膀被人一把抓住了,使劲拉了回来。

第089章无声的较量() 
“夫人。”

    两道声音同时呼出,又同时将她托住了。

    “吁——”

    当她终于稳住了身子,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快来看。”夏若桐向她们招手。

    窦涟漪心有余悸地走过去,果见栏杆断裂,露出一尺宽的豁口,方才若不是夏若桐及时拉了自己一把,不然已跌下山去。

    “好像有问题。”夏若桐指着断口里面的一截,齐齐整整的,不像是承受不住重量而崩断,倒像是……

    她顺着手指的地方一看,不禁大吃一惊:“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锯掉一半,看上去好好的栏杆,一受力便会轻易地折断,靠在上面的人自然跌落山底,不死也会残废。”

    夏若桐凝重地点点头,“我不想相信,但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这样。”

    “她这是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呢。”窦涟漪咬牙,愤怒染红了双眸。

    夏若桐意味深长地:“如果能够搭上一个我,她会更开心,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到了此刻,她方才理解窦涟漪说过的那句“你不争未必别人会放过你”的话来,以后只怕不能似从前一样漫不经心地活在宫里了。

    “要报告皇上吗?”秀珠不无担心地问。

    窦涟漪摇摇头:“他成天操心国家大事,还是别惊动他了。”再说,这后宫争斗无休无止,他管得过来吗?

    “哼,以后各自保重吧,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夏若桐眺望着远方,幽幽吐出一句。

    窦涟漪走过去,握住她的双手,眼含感激与信任,轻声道:“桐儿,好在还有你,不然,这后宫实在让人寒心。”

    “你放心,不论什么时候,桐儿都会站在你身边。”夏若桐反手握住她,紧了紧,仿佛在传递着不移的决心。

    友情,在后宫从来都是弥足珍贵的一样东西,所幸,她与她相识,且相知。

    而此刻,坤宁宫也在上演一场无声的较量。

    “上月的帐我看了,安皇贵妃做事一向稳妥,做得极好。”月碧落与安景凉隔了一方红木茶几,分坐于凤榻两边。

    安景凉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茶盅盖子拨弄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闻言,谦逊地一笑:“哪里,皇后指导有方。”

    虚伪!

    月碧落打心里哼了一声,表面上虚与委迤,背地里行架空皇后之事,你安皇贵妃做得还少吗?

    “与打理后宫而言,安皇贵妃怎么说也是前辈,本宫哪谈得上指导,不过是从旁协理一下而已。”面上却客气着。

    安景凉自然比她还要客气,再加上一份恭谨:“娘娘为了操持后宫,都累得食不甘味,睡不甘寝了,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瞧您眼圈便知道。”

    月碧落下意识地抚了一下眼皮,昨晚查了半晚上的账,什么都没查出来,若真是熬黑了眼圈,真是得不偿失。

    “太后与皇上将后宫交给本宫,别说只是黑了眼圈,就算是拼了命也是应该的,你觉得呢,安皇贵妃?”

    安景凉点头称是:“皇后鞠躬尽粹的精神太值得臣妾们学习了。”

    好个安景凉,咒人不落口实,鞠躬尽粹后面一句不就是死而后已吗?

    “对了,听没听说小安子有个弟弟?”月碧落突然,却漫不经心地转了话题。

    对面一脸茫然地看过来:“小安子?是窦夫人身边那个畏罪自杀的小安子?”说到这,眉头浅浅一拧,“好好的,皇后怎么提起他来了。”

    “噢,他弟弟小英子在御膳房当差,成天跟人说他哥哥冤枉,昨儿个本宫找来问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安景凉将茶盅端至唇边啜了一口,顺便将一丝不安隐藏好,放下茶盅,略带诧异地问道:“怎么着,难不成他想为哥哥申冤。”

    “那倒不是,他说哥哥一时贪财,收了人家三百两银子,干出下毒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死不足惜,只是那指使人浑然没事,叫他想不通。”月碧落抚着袖口绣的一朵牡丹花,徐徐道来。

    安景凉眉目一恶:“这话太混账,难道他不知道宁静如是娘娘一力保下来的吗?”

    “可他口中的指使人并非宁静如。”月碧落忽然直视过来,然,她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慌乱,安景凉只是吃了一惊:“不是宁静如,难不成另有其人,那会是谁?”

    其实小英子也不知道是谁,但月碧落与窦涟漪的猜测惊人的一致,她决计赌一把,“是你,安皇贵妃。”

    这样突然而直截,希望可以打乱对手的方寸,但安景凉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皇后娘娘,您信吗?”

    “如果本宫信呢?”既已兵戎相见,任何的退缩都会落于下风。

    眸中激起愤慨,语气却含了委屈与难过:“娘娘,您这么说实在太伤人心了,我安景凉自打入宫以来,一直恪守贤良恭谨让的妇德,也取得了太后与皇上的信任,如今娘娘听信馋言,如此中伤臣妾,叫臣妾情何以堪?”

    一番话,情真意切,叫人感动莫名。

    但她表现的地方不对,是以并没收到预期的效果,月碧落反而冷笑一声:“既这样,皇贵妃便到皇上面前解释一下,小安子侍奉存贤堂十来天后,又是如何被安排到新月阁去的。”

    一丝惊慌终于浮出眼底,被一旁的月碧落尽收眼底,她得打铁趁热:“当然,你可以赌本宫手上并无真凭实据,也许本宫只是诈你的而已。”

    …要赌吗?

    安景凉在心中天人交战,若赢,自是安然无恙;若输,她不敢想象以皇上对窦涟漪的宠爱,会如何的惩罚自己。

    “如果明天起安皇贵妃称病,无力协理后宫事宜,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月碧落这话,犹如对溺水之人抛出了救命索,就看她想抓还是不想抓了。

    只花了一秒钟,安景凉决定抓住这条救命索,银牙一咬:“好,就按皇后娘娘说的办,娘娘可要说话算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局输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只要她还是皇贵妃,总有机会翻盘。

    “那是自然,安皇贵妃好好养病,本宫抽空会去看你。”月碧落笑得诚恳极了。

    安景凉起身行礼,“臣妾身体抱恙,不能陪娘娘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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