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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倾城废后-第110章

小说: 倾城废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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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珠得意地冲着他举了举手中的盒子,见他呕得脸都绿了,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多日的一口恶气终于出了。

    “药丸正好差不多完了,徐太医倒记着。”素云感慨道。

    不知道为什么,叶公公那番不干净的话总好像意有所指,窦涟漪沉吟道:“拿给我瞧瞧。”

    秀珠赶紧将盒子递给她,与之前的并无异样,打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几十颗深褐色的丸子,她用大拇指与食指捏起一只来,端详了好一会。

    “莫非有问题?”素云问道。

    窦涟漪没有答,只用两只手一边捏住一端用力一掰,赫然现出一张纸条来,眸光一喜,当即取出纸条打开来看。

    秀珠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及至主子看完了,按捺不住地问:“谁写的?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吱吱。

    墙根处一只老鼠偻焚脑地爬了出来,四处嗅来嗅去地寻找着食物,窦涟漪眉头一皱,从药盒左边第一粒数到第五粒,将它挑了出来,扬手扔到那家伙面前。

    “这么好的东西喂它岂不可惜……了。”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出口,秀珠蓦地张大了眼睛,那只讨厌的东西张口咬住药丸,随即翻倒在地,口鼻流血,抽了一会痉终于不动了。

    “有毒。”

    秀珠大叫着操起药盒扔了出去。

    “你干嘛,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被你糟贱了。”窦涟漪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满脸的惋惜,起身往屋子里走去。

    等进了屋子,素云已然醒悟过来:“莫非只有那粒有毒?”

    “正是,这张纸条上写明了。”看来杨凝芷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取她性命了,她坐下后,扬着手中的纸条道:“想必你们很想知道这是谁写的,如今也没必要瞒你们了,是青儿。”

    秀珠失声惊呼:“青儿?她不是背叛主子您了吗?”

    “奴婢明白了,当初撵走青儿是您故意设下的一个局,对吧?”略一思索,素云恍然大悟。

    窦涟漪抚袖不语,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那我们之前那样骂她,岂不是冤枉她了,完了,完了,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一想到自己每次见到青儿便大骂不止,秀珠十二分后悔。

    她却摇摇头道:“之前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知道后演戏露出了破绽,虽然我时常劝你冷静,这次倒是骂得好,你骂得越狠,杨凝芷越不会怀疑她。”

    “真的,那奴婢这次算是立下功了。”秀珠一听,又转忧为喜。

    窦涟漪又好气又好笑:“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急脾气也得改改,不然迟早会出事。”说得秀珠伸了伸舌头。

    “主子,接下来怎么做?”这就像下围棋一样,既然局已经布好了,必有收官的时候,素云心思比秀珠细腻,自然想得比较远。

    提起这,窦涟漪倒是有些为难,如今困在这里,想跟青儿通个气都不行,更别说谋画下一步了。

    “我得好好想想,不急。”

    青儿在纸条上还说她已经查明杨凝芷手上确有一本制作香料的小册子,更重要的是,她发现香桃给死者烧冥钱,且十分迷信鬼神之说。

    或许,可以从香桃身上打开缺口?

    。。。。。。

    转眼便到了农历旧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大年三十,为了营造气氛,小英子特地撑着船到对岸的皇宫里,要了红灯笼和许多红纸回来,他和秀珠负责挂灯笼,素云手巧,便教着主子剪纸玩。

    窦涟漪很快掌握了要领,三两下便可剪出一个喜字或是福字,她抖着大作颇是得意地准备亮给素云看,“咦,你还会剪人像?快教我。”看到素云剪出的人像栩栩如生,再也得瑟不起来了。

    “好,主子,您看好啊,将纸这样对叠两次,然后用笔描出人像,然后用剪刀镂空便成了。”素云一边讲解一边三下两下便剪出了一张少女像。

    窦涟漪早就跃跃欲试了,便取了一张红纸,依样对折后用笔描了一个人像,然后仔细地剪了起来,当最后一绞下去,宣告又一“杰作”诞生了,她欢喜地亮给素云看,一脸孩子气地问:“怎么样?”

第158章大年三十() 
英俊的脸庞,狭长的凤眸,高挺的鼻梁,水色一线的薄唇,素云不觉叹了一口气,柔声道:“很像。”

    窦涟漪不解其话,及至看了一眼剪纸,那样熟悉入骨的面容映入眼帘,脸色不禁一变,终究是忘不了他了。

    好恼,她作势要撕了它,唬得素云一把按住她:“使不得,这可是欺君大罪。”

    “好吧,我去收好成不成?”窦涟漪越怕恨恨不已,剪什么不好,偏剪出一个他来,越看越觉得薄唇勾着一抹得意的笑,扔也不行,撕也不成,真真是恨人。

    她抓着他的剪影走进寝殿,将它放在枕头底下,“哼,叫你得意,好好躲在里面反省去。”看到“他”委屈地给压在枕头下,顿时得了多大便宜似地心情好了许多。

    那三个人早已将屋里屋外贴满了福字,火盆烧得旺旺的,整个室内充满了喜气加上暖意融融,及至年夜饭端上来,年味的感觉一下子出来了。

    从前她就不拘礼节,如今已是废嫔一个,更不会分尊卑上下了,大家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吃喝喝,才叫团年饭嘛。

    “这样干吃着多没劲,不如来点乐子吧。”素云几天前就开始琢磨此事了,这会便朝另两位挤挤眼,一起怂恿主子参与。

    秀珠与小英子会意,“那来点什么呢,还是划拳?”

    “我可来不了,再说又没酒,总不能喝水吧。”去年初一被明雪鸢撺掇着闹过一回,结果喝大了,想起那头疼的滋味现在都受不了。

    素云笑着道出想了几天的主意:“划拳的确不适合主子,不如猜灯迷吧。”

    “好啊好啊,主子,来玩吧。”秀珠与小英子拍掌称好。

    情知他们是想制造气氛,免得自己感怀伤心,窦涟漪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便故作兴致高昂地嚷道:“好啊,这个不仅有趣也雅致。”

    “那好,现有米酒一坛。”素云变戏法似地捧出一坛米酒来,“我出迷题你们猜,若猜对了我喝,若谁猜错了谁喝,如何?”

    窦涟漪忙举双手赞成:“这个法子好,那还等什么,开始吧。”反正米酒不醉人,又活跃了气氛,免得扫了底下人的兴,她自然不反对。

    “那我出题了,各位听好啊。”素云环顾一周,端着令官的样子道:“正月无初一,打一个字。”

    小英子没读过书,一听傻了眼,秀珠识得几个字,无奈肚子里墨水不多,抓耳挠腮了半天想不出来。

    “止字吧。”

    窦涟漪想了想,报了一个字。

    “主子回答正确,秀珠和小英子没答上来,喝酒。”当地一声,素云用筷子权作“令牌”,敲了瓷碗一下,表示这局已定。

    秀珠和小英子没法,抱起碗喝了一大口,秀珠抹着嘴巴不服气道:“再来。”

    “那我可出了啊!”素云开始念:“上头去下头,下头去上头,两头去中间,中间去两头,还是打一字。”

    小英子不等她念完,便抱起碗自觉地喝了一大口,秀珠口里碎碎念着:“上头下头两头中间,唉呀,我都饶晕了,素云,你再念一遍。”

    素云举着筷子,又念了一遍,然后倒数着数字,只等时间一定,“令牌”敲响,这一局又落了定。

    “我喝酒。”秀珠翻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自动认了罚。

    “是个三字吧。”情知素云这是有意偏帮自己,窦涟漪便笑道:“你再这么出下去,米酒只怕被他们喝完了,那我岂不是没的喝。”

    其实小英子和秀珠心里也是清楚的,只是若能哄得主子高兴,他们情愿受罚,素云见她这么说,便不好再“作弊”了,下一道迷题便改了方向:“弟兄五六个,围着圆柱坐,大家一分手,衣服都扯破,打一食材。”

    “我知道。”

    秀珠与小英子异口同声。

    “好,你们俩一起报出名字。”素云裁决道。

    两人一起大声念出:“大蒜。”

    “看来归我喝了。”窦涟漪端起面前的酒盅,喝了一口。

    ……

    后来秀珠抢着当令官,场上乱了套,到最后三个人都喝得有点高,竟然一个个争着要酒喝,眼见时候不早了,窦涟漪夺下酒坛子说什么不许再喝,命令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则独自走了出去。

    喝过酒的身子略有些发燥,脸上热扑扑的,冷风乍然一吹怪舒服的,今晚没有月亮,星星也不知所踪。

    每年的这个时候,皇宫都会燃放焰火,今年天家成员都在华清宫,是以对岸冷冷清清,而这里离市面远,即使有达官贵人家放鞭炮、燃放焰火也是看不到的,整个白沙洲好像被人遗忘了。

    沿着鹅卵石小径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岸边,蓦见前方一点灯火高挂,心中一阵狂喜,脚不由自主地往前奔去,不想恪在石子上,身子一歪,暗叫一声不好的时候,一条手臂伸过来揽住了腰身。

    清新如草木一样的味道再熟悉不过,不用猜便知是谁,一俟站稳,她挣脱了那道手臂的束缚,退后两步,冲着身披一袭玄色貂绒大氅的俊冷男子拜了下去:“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玄寂离上前一步,待要伸手将她扶起来,女人身子一扭,避开了他的搀扶自已站了起来,摆明了要跟他保持距离:“谢皇上。”

    眉略略一轩,他脱下大氅不由分说披到她身上:“夜深露重,出来怎的不披件衣服,那帮奴才呢,也不跟着?”

    “民女想一个人出来走走。”她挣了两挣,终是由他给自己披上了,只是眉眼始终淡淡的,哀婉的气息中又带着拒绝的意味。

    也只有她,居然敢与皇上置气,玄寂离牵起她的手,一早便料定了她会挣脱,是以握得紧紧的,压根不给她机会,“是谁说过要与朕一起守岁的?”

    “没谁!”她硬梆梆地甩出一句,真想问问他,是谁以残害皇子、杀人灭口为由夺了她封号的?

    玄寂离侧目看向她,女人的侧脸轮廓极美,清颜不施粉黛,透着些些绯色,一头秀发只以银玉淡月簪松挽着,雅致而不失妩媚。

    他忽然凑到她唇边闻了闻:“你喝过酒了?”

    “啊。”

    窦涟漪压根没防备,下意识地一让,口中发出短促的一声,低首敛眉道:“皇上请自重,民女不便逗留,这就告退。”

    说完,她福了一福便要转身,不想一股大力袭向腰间,下一刻,整个人跌进他的怀抱,男人气急败坏地低吼:“朕没让你走,哪也不许去。”

    “放开我,民女戴罪之身……唔……唔……”唇蓦地被人封住了,将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她怒瞪着他,“放……呜呜……开……我。”

    玄寂离松开她,见她又想逃开,手臂一收紧,令她动弹不得,头随之压了下来,“不要。”她大叫一声。

    “不要也行,那就乖乖的不许逃。”唇停在了半道,却霸道地一挑。

    窦涟漪气恼极了,“皇上,民女已经不是您的人了,您没资格这么要求民女。”

    “原来是为这个生气,你不是不在乎那个封号吗?”脸与脸挨得那样近,呼吸相闻的距离,他如兰的气息随着字符喷洒在肌肤上,痒痒的,麻麻的。

    许是酒上了头,她有些眩晕,又或者是为他的气息所迷惑,心头乱糟糟的,呼吸不由加重了几分,“民女是不希罕,谁爱要您给谁去。”

    女人吐气香甜,闻之若醉,他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擒住那抹娇艳唇瓣的冲动,声线沉下去,如盅一般在她耳边轻语:“真的一点也不想朕吗?”

    “那敢问皇上,想民女吗?”美丽的大眼睛斜勾出妩媚,睨着他,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玄寂离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她她这是想狐媚惑主吗,狭长凤尾挑出丝丝魅惑,声音溺得不成样子:“当然想,每时每刻都在想。”

    “是吗?”女人盯住他,妩媚尽收,唇边若嘲若讽:“难不成皇上派人天天监视民女,也是想民女的一种方式?”

    玄寂离怔了一怔,双手终于松开她,令她心头蓦然一空,被自己说中了吧,无话可说了吧,便听见男人淡声道:“出来吧。”

    话音未落,眼前立了一个人,根本没发现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主人,请吩咐。”

    “你说的是她吗?”玄寂离偏过头问。

    年轻女子一身黑衣劲装打扮,一看便是练武之人,态度虽然恭谨,但冷厉的容颜上没有一丝笑容。

    “她就是那个监视我的?”窦涟漪吃惊地问。

    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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