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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清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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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祖玉?”张震皱起眉的时候抬头纹很深,锁在眉梢中间,他是那种典型的毛发浓密,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性,中指、无名指第二个骨节遍布着汗毛,还挺茂盛,“祖玉是高材生啊,双硕士学位的海归,我跟她的交集说起来那就挺巧了,前段时间我会见几个外国友人,悉尼过来的,你知道我英语水平不行,需要翻译,有人向我推荐了她,就用了几个月,不过人家是高材生,胃口大,自然不愿意屈才在我这心甘情愿做个小翻译。”

    冯清辉悄悄握紧餐具,她记得祖玉之前说过,她英语巨烂,所以当初Phoebus出国经商时,她选择留在国内,且她说,接受一个新的地方,于她而言是个挑战。

    “有人向你推荐她?谁这么有眼光?”

    “赵秋芬,”张震摸了摸手机,无意识摆弄着,“这个女人很有意思,我跟她很早就认识了,从她刚到东屿市起,有些手腕跟魄力,运气也很好。”他蹙蹙眉,“你应该认识啊,在顾总手下做事。”

    冯清辉出门前幸好补了个妆,否则现在肯定像个鬼似的吓人,她用力咬了咬牙关。她收回思绪,故作轻松地托着腮,“祖玉是不是还单身啊,我觉得这姑娘不错,正想把我朋友介绍给她,我一直想问,却没好意思问,现在人与人之间忌讳比较多,总怕哪句问出口又不合适……”

    “刚毕业归国,年纪又不大,怎么可能结婚,反正当时履历表一栏是未婚。”张震歪着头笑说。

    冯清辉早就应该想到了,有老公不一定是已婚身份,情人之间称呼“宝贝亲爱的”“老公老婆”是极为正常的事。

    “履历表还有吗?”冯清辉怕他多问,赶紧解释,“她现在是我的病人,既然说到这,我想多了解了解她。”

    幸好张震不知情,有什么便说了什么,他需要去人事部调电子履历,大概到晚上,给她传pdf格式的文件。

    冯清辉从餐厅出来脸色有些苍白,虽然很多事情还未确定,但毫无疑问,祖玉一直在对她撒谎,什么样的人,一边花钱请她治疗,一边隐瞒种种引导冯清辉逐渐跟自己老公生分?

    祖玉无疑是个知情者,且极有可能是个参与者,以前或者一直到现在,顾初旭身边肯定存在某个女人。这些信息,让她觉得脑仁痛。

    冯清辉并没有回家,高馨丽没出成院,中午在电话里跟她吐苦水,说婆婆不太会照顾人,她哺乳期生病抵抗力不足,医生嘱咐要吃好消化的东西,没想到婆婆从医院大食堂买了半生不熟的油菜,她昨晚吃下胃疼到半夜,今早起来还没恢复。

    冯清辉又过去了一趟,瞧着襁褓中的小孩,心中一万个为自己庆幸,幸好她三年中,像防贼一样严防死守,没有给顾初旭生下一儿半女,否则就被顾初旭牵住了命脉,像她这么重情义的人,以后就是闹个天翻地覆,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冯清辉特别平淡地看着她:“婆婆好不好并不重要,毕竟她没生你养你,尹峰对你好不好呢?你现在不要把精力都放孩子身上,顾好自己的东西,男人,或者财产。”

    高馨丽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是不是跟初旭置气了?”

    冯清辉低头理了理裙角,“是啊,最近总觉得对他没什么兴趣,以前看见他总觉得心中小鹿乱撞,现在小鹿消停了,再仔细看看他,也没多好……不过是一副皮囊,年纪一大,从豆腐脑变成了豆腐渣,总归要起褶子衰老。”

    姨母听不得她们年轻人这么时髦又悲观的婚姻观,忍不住说:“月儿,姨妈早就说过,你们结婚时间不短了,别总是不务正业。你现在如果有个孩子,断不会整天西想东想,无所事事……初旭呢,也会更居家。”

    冯清辉头也没抬,从桌子上取了一枚指甲刀,低头认真修理手指头上面的倒刺儿,“我昨天还在客户群听说了个事,还有十天就到预产期的准妈妈,发现自己老公嫖鸡,正发愁哪天找个黄道吉日离婚呢……你们说,这男人怎么就那么贱,亿万年来就学会了直立行走,一遇到事情还是喜欢用第三条腿思考事情……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进化这么缓慢的物种,怎么就没被淘汰呢。”

    冯清辉轻轻笑了下,其实说完这些话,心中也并没多舒服,眼下她看着自我感觉幸福的高馨丽,特别想看前段时间的自己,真他妈让人难受。

    张震做事还算利索,没到晚上就把祖玉的履历表发了过来,上头除了年龄、性别、出生日期、国籍、民族之外,描述最多的就是工作经验,这些冯清辉都没看,一路浏览下去,找到一旁的本科院校名称。

    她只知道位于哪个省,却并不知道在哪个市,掀开电脑敲了几个字,脸色顿时发白,南山市中润大道12号……如果到此处冯清辉还能把一切归咎为巧合,这世间的巧合,那也太如此之多。

    冯清辉不禁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所以说难得糊涂啊。

    她一直怀疑的人,原来也是个俗之又俗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非:你们真是够了,让我吃药也得更新,不过幸好我最近调理身体有用,也就中午痛了两三个小时,现在感觉满血复活,啦啦啦啦啦啦,上次那个红包还没发,明天吧

第33章 第 33 章() 
冯清辉早晨出门的时候窗帘没拉开; 客厅光鲜不充足; 还能闻到丝丝缕缕的香烟味,她突然觉得这地方压抑烦闷; 让人无法喘息。

    当时看房子的时候; 明明是喜欢上了这套房子的大阳台和全天候的采光,今日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她脱了外套随手一扔,脚步略带虚浮; 面无表情的走到贵妃榻躺下; 一夜未眠,这会儿才觉得累; 又累又饿; 没力气动弹。

    夕阳的余晖散发最后的热度跟光芒; 穿透玻璃洒在她脸上。

    冯清辉很累; 脑子却无法停转,很多以前注意不到的事情,这会儿都蜂拥而至; 比如祖玉的师姐; 祖玉口述的下雪天四人行等等。

    有些事还没理清; 其实冯清辉并不想搞得太明白。

    顾初旭昨夜被她撵出去; 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她刚想到此人; 手机就响了。

    他喂了一声,听到冯清辉的呼吸声才说:“中午吃了什么?”

    “还能吃什么,当然吃的饭。”

    顾初旭“嗯”了声; “昨夜没怎么睡,想了许多。”

    冯清辉心想,你若是睡得着,那大概与畜牲没区别了吧,你睡不着很应该啊,跑我这说道,是想博取同情?我又不是圣母心泛滥的白莲花,我不过是个不知道通情达理的恶婆娘。

    这些话她暗自腹诽,并没有说出口,她现在不想搭理这男人,很累,心很累,四肢百骸都累,并不想去做毫无意义的争吵。

    “在听吗?”他语气不像以前那么沉稳。

    “老顾,我高中的时候其实就遇见过特别狗血的事,”她平淡讲述,“我高中的时候曾喜欢一男生,喜欢的没头没尾毫无缘由,那时候老师严禁早恋,抓的比较严,我们彼此暧昧没挑清,其实在那之前呢,这男的有个同桌的她,后来调位置就分开了,可能我不过是个炮灰,但我搞清楚他朝三暮四想脚踏两只船的时候,我就把那男人叫到宿舍外面羞辱了一番,我说你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臭不要脸臭恶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行,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没想到你这么可悲……总之,把那个男生骂的面红耳赤,从始至终一个字没讲出来,我骂完以后甩手离去,一点儿没觉得可惜,更没觉得伤心。不过没几天他就跟前同桌正式在一起了,我就好奇这样的脏东西,怎么还有人愿意拣,倒找给我钱我都不要。”

    她轻飘飘道:“事实证明我没骂错,我那女同学,最后还是没跟他走到一起,如今各自婚嫁。女方自然惨了点,为情所伤,后来找了个老实巴交样貌平淡的人,不过对她自然是好的没话说。”

    顾初旭全程没打断她,安静地听她讲完才道:“你在哪?我下午早点回去,你等我。”

    冯清辉一口气说了难么多有些渴,她不急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明知顾初旭现在每等一秒就心惊胆战还故意这么不出声,喝了水悠悠道:“我在家呢。”

    那边好似松了口气,叹息的尾音轻颤。

    顾初旭挂了电话把手机放桌子上,办公桌上摊着需要签字的文件,一个招标题目他读了好几遍没读懂。

    秘书方才进来送咖啡时就察觉他心不在焉,望着窗外不言不语。

    一直到尹特助回来,办公室的门这才有人敲开。

    刘秘书心下好奇,办公室一侧百叶窗没拉上,她侧头看过去,只见尹特助拿着一资料进去放他办公桌上,贴近他说了几句,不知说的是什么内容,顾总拧起眉,越听眉头拧的越深。

    没多久尹特助出来,顾总依旧坐在办公椅上没动身,甚至一下午都没出来,趁着空隙她进去整理卫生,瞧见他座椅下面,围着纸篓一圈,原本光滑干净的地板上落了一地烟灰。

    大家都在议论是不是某个项目黄了,亦或是董事长又批评了顾总,以至于整个部门都萦绕着一层低气压。

    》》》

    冯清辉最近看了一个关于记者报道技巧的新闻,论述怎样让一个劲爆的消息长久且持续的刻在网民心中。

    通常,一次性突然抛出大量的劲爆消息,空降热搜榜,持续几天居高不下的热度后,最终都会有一个无声无息沉寂的后果,所以一部分有头脑且更专业的人提出,更有效的方式应该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先用“疑似”等似是而非的模糊新闻掀起热度,吸引网民的眼球,吊足他们的胃口,引导他们一起追踪,等到事情发展到一定不可收拾的局面,再来一个毫无翻盘机会的“实锤”。

    这种做法无论是对于煽动舆论,还是制裁事情的始作俑者,显然都更具有效用。

    冯清辉记得祖玉说自己是做广告设计的,没想到她是双学位。

    一个有经验的新闻记者,都有涉猎心理学,他们善于从采访中的眼神、语言和行动中,观察其心理活动和思想反应。冯清辉现在才明白,祖玉为何能轻易像遛狗一样牵着她转圈圈,并且在一次共情时,问她不带录音笔会不会把她所讲的内容都记住。

    因为她在暗处,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且她修过新闻心理学,国外这几年没白待。

    在她刻意的引导下,有些事情,冯清辉自然不会忘,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些床笫之间的私密事,以及Phoebus的成就感。

    显然这是一对比她还会做作的男女才能干得出的事,有句话说的好,不是这男人不够暖,而是想暖的人不是你。

    冯清辉这么一比较,她发现一件可笑的事,原来这么多年白活了,这么不会谈恋爱。她只有在心情极端差,想找茬的时候才会为难顾初旭,想吃的东西,最远最远,也从没跨过区。

    她以为已经触到情侣之前包容的下限,原来不是到下限了,而是再往下的权限你无权访问。说真的,这点认知让她崩溃,扯一个矫情的名词,搞不好她遇到传说中的“白月光”了。

    所谓床前白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狗男女,紧紧抱一起,大概就是这样的戏码吧。

    其实她的经历特别像那些闺蜜口中,老公不舍得给老婆花钱,却大手一挥花在外室身上。

    冯清辉不知道她所知道的事情几分真几分假。真的特别不想为了那根丑陋的东西,上演两女抢一男。更不想去追究那根东西让谁爽了几次。

    从前她只纠结于那半盒套子,眼下可能事情想得太简单,他从省外带回来的,可能不仅仅是得力助手。

    胡思乱想了许久,她不再继续休息,从贵妃榻起身,直奔浴室,仔细把自己从内到外清洗干净,包裹着秀发出来,耐心吹干,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不紧不慢给自己上妆,从粉底到腮红,每一样都认真对待。

    还没出门就听到房门响,刚刚晚上六点钟,顾初旭比往常来的早,嘴皮子看上去有些干燥,冯清辉出来时,他正解领带,慢动作把外套脱了,瞧见她动了动唇。

    “我们谈谈吧?”他如是问。

    冯清辉眨动着眼睛看他,“谈什么?”

    “谈谈昨晚惹你不开心的事。”

    他似乎还抱着几分侥幸,以至于说话比较谨慎,或许他已经知道所有事,但是不敢主动坦白,想看看她掌握多少,然后再决定如何狡辩。

    她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沉默了半晌,忽然换了一副神情,笑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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