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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我有毛线关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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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这次异兽拒绝得十分迅速。

    “谁也无法确定那些记忆的缺失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那些记忆对他们无用。”

    “你又不是他们,怎么知道没用,至少小卖铺的文奶奶不会再笑咪咪的喊小泽,小泽会开心吗?”

    “……吾要想一想。”

    异兽转身走向黑暗,大门也随之合上。

    哐当!

    弯刀落到地上,晓云瘫软在沙发上,“好险好险,还以为会正面打起来。”

    张东阳的眉毛狠狠抽动了几下,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他赶紧在晓云身旁坐下,“云姐,我以为会干起来,没想到竟然出乎意料,那,那只像羊又像狮子的怪兽就是白泽?”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它的真样子,真是太漂亮了,基地的全息模拟图都不及它的万分之一,要是能抓住,再偷偷运回星际卖到黑市,肯定能赚不少钱。”晓云摸了摸噗通直跳的小心坎。

    张东阳心中一咯噔,“云姐,你还想抓它?我们好像不是它的对手。”

    晓云有些狡黠地点了点沙发,“所以我决定抓它儿子。”

    ……

    河煎香包的味道非常醇厚,即便是最没胃口的夏日,依旧能引发最大的食欲。

    晓云一口香包一口稀饭,心中对张东阳的满意度不断上升。

    张东阳连喝了几大口稀饭,抹了一把嘴,“云姐,你是怎么想到从受害人的角度去谈判?”

    一开始他们就打着掠人的想法,只是看到对手时才发现之前的想法过于天真,但那时,张东阳也只是想着换个阴险狡诈的方式掠人,反正是要干一架。

    结果晓云思路吊诡,张东阳第一次有一种做坏事做的大义凛然的感觉。

    晓云咬下一口包子,“方式方法不重要,达成目的就行,老张,你把河煎香包的方法交给我,之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

    张东阳大喜,说实在他挺怕晓云。

    一个人出现在门口,逆着光,夏日的初阳照在他身上竟然有股清凉的感觉。

    视线渐渐清晰,是个清瘦的中年男人,头发有些花白,额间隐有皱纹,白色衬衫下面配着一条西裤,简洁儒雅的气质像傍晚的风徐徐吹来。

    “请进请进,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来这里有什么事?小店鄙陋,先生不要嫌弃!”张东阳摇晃着虚胖的身体,一边请人,一边扇着空气中的包子味。

    对方在门边的沙发上坐下,目光却落在晓云身上。

    “白先生吃过早饭没有?这里的河煎香包不错。”晓云笑咪咪地看着白逝。

    白逝礼貌地摇摇头,“今日我是来履行诺言的。”

    张东阳终于知道这位是谁了,顿时目瞪口呆,半晌,一溜烟地缩回到晓云身后。

    “不急不急,那二十三户人家搬的都不远,不出意外二三天就能完成。”说完就不再理会白逝,埋头吃起稀饭,稀饭里加了绿豆,消暑解渴,最适合夏天。

    张东阳不知道第几次抹额头上的汗水,就跟流不完似的,一抹一溜水。

    树上知了叫个不停,寂寥中又添一丝烦躁。

    “敝人姓白名逝,白露为霜的白,逝水年华的逝。”

    “我,姓晓名云,长河渐落晓星沉的晓,八千里路云和月的云。”

    又是长久的沉默。

    白逝突然往后一靠,露出一个淡雅的笑容,“你有些与众不同。”

    “是独一无二。”晓云明白白逝这是在示好,她自来上道,“无父无母,无身份,无来历,芸芸众生皆有来历,唯有我就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所以独一无二。”

    “众生皆有来处,你也一样,只是一时忘了,这般说,你的亲人会伤心的。”

    “小泽有你这样一个爸爸真幸运。”

    白逝的目光渐渐柔和,“他是一个好孩子。”

    “可你们之间并未建立抚养关系。”

    “那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终究要将小泽还给白冰。”

    白逝笃定地看着晓云,“她不会要的。”

    “可法律……”晓云住了嘴,白逝眼中坚定的神情令她产生一丝异样感。

    晓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们动身吧!”

    第一户人家就是梁勇,他看见晓云时,还不好意思地问先前的采访会不会上电视。

    “肯定会上,只是到底是地方新闻,可能就几秒,不过老张做了个完整版的母带,过几天就寄给你,这带子要用录像机才能播放,录像机知道不,南城那边开始流行了,一台机子大约要三千块钱。”晓云笑道。

    梁勇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听到后面不知道是惊还是吓,连连翻白眼,他老婆给他掐了会儿人中,对方情绪才平复下来。

    “不用寄什么母带子带,我家也买不起录像机,寄了也白瞎,晓云记者这次过来为了什么事?怎么白老师也一起来了?”

    晓云看了白逝一眼,这人功力了不得,不知不觉就把对方的记忆给恢复了,在星际时代,抹除记忆不难,但是抹除后再恢复就很难,同样移植记忆也不难,但是移植后再消除也很难,就是说对一个生命体不能进行重复功能性操作。

    白逝消除和恢复记忆就跟玩似的。

    太牛掰了!

    晓云好想学。

    “是这样的,对于西区10栋倒塌事件,我们政府表示深切的同情和体恤,于是从灾后重建资金中划出一笔款项对受灾的群众进行扶持和帮助,希望大家能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以积极的心态恢复到正常工作生活中去。”

    晓云说的有些口干舌燥,几次差点咬到舌头,张东阳及时递来一个保温杯,晓云拧开喝了一口,还闻到西洋参的味道。

    “白老师作为一名教师颇受人尊重和信任,加之他熟悉大家的情况,政府就把这个任务交到白老师手中,让他把指定的资金确切地落实到每一户人的手中,务必做到真实有效,而我们作为新闻媒体,全程跟踪报道此事的同时,也是为了起一个监督作用。”

    梁勇已经目瞪口呆,神游天外,他老婆笑着笑着,背过身抹起眼泪,这年代谁都不富裕,楼房一到,几乎一无所有,哪怕他们抢救出大部分财产,可也换不回来一个遮风避雨的四面墙,当时不觉得危险,事后一想,要是为了这些东西人没了,原来人命不过值几千元。

    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白逝准备的钱不少,足够梁勇一家换个更大的房子,余下的钱还可以买些简单的家具。

    基本回到楼塌前的生活。

    临走前,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逝站起来对着梁勇两口子鞠了一躬。

    吓得两人虎躯一震,“白老师这是做什么?”

    白逝一贯清雅的神色带上一丝严肃,顿时有些高冷起来,“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不用对不起,房子又不是你弄塌的。”两口子连连摆手,又对着白逝回了鞠躬礼。

    晓云白眼一翻,房子还真是他弄塌的,哦,不对,多半是他儿子弄塌的。

    一上午就走了五家,第三家时,晓云就不让白逝道歉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梁勇他们那般善良好骗。

    白逝也渐渐熟悉晓云的那套说辞,到下午时就能自己独立完成政府代言人。

    晓云还是觉得他偷懒了,白泽是什么,白泽是智者,这天下就没有他不晓得的事情,就是有,看一遍也能举一反三比她做的更好。

    哪像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虽然流利,却冷冰冰,硬邦邦,活像来抹黑政府的。

    中午三人找了个地方吃饭。

    见白逝把小尖椒鸡放进嘴里,晓云点点头,“白泽吃鸡。”

    几分钟后,“白泽吃青椒。”

    “白泽吃大蒜。”

    白逝放下筷子,“我现在是人的形态,自然人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晓云想了想,“要是你变成屎壳郎,那就要吃屎啰?”

    张东阳:噗……

第5章 反社会妖怪5() 
“就给老子这么点钱就想打发老子?姓白的,你回去告诉政府,不给老子赔十万,老子要去首都喊冤!”

    男人门板似的立在三人面前,将信封里的钱拍得哗哗作响!

    “嘿,我说魏国强,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坡里的,给你六万块钱是看得起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以前你家那间耗子窝,能值六万块钱?”

    张东阳义正严辞地指责,赔偿进行到这一步,他觉得白老师真不错,要是他儿子把楼给弄塌了,除了吊打儿子,他真没办法一家一家的和谈道歉,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拉不下脸,人家还是祥瑞白泽,虽然他以前没见过神神怪怪的东西,但电视里有演呀,哪个凡人见到这玩意儿不磕头的?

    魏国强丝毫不理会张东阳,他有凡人的市侩和狡诈,三个人中,白老师最斯文,曾经还是邻居,不欺负他欺负谁?

    “姓白的,你摸着良心问问,你给政府接这活儿赚了多少,你赚的钱其实应该都是我们的,你良心都是黑的。”

    晓云换上一张笑脸,就是那种居委会里大妈最常见的笑容,谄媚中带着一种身怀世间最大秘密的神秘,我不告诉别人只告诉你。

    “魏大哥,你过来点,我跟你说点事。”晓云压低声音,引着魏国强去了一旁。

    “晓记者什么事?”魏国强粗声大气地问,却还是走了过去。

    “我这里有个内幕消息,听说政府这次拿钱是偷偷弄的,你看他们为什么派白老师不派政府的人?”

    魏国强摇头,耳朵却伸了过来。

    “谁也说不清这房子是怎么塌的,可能是老化,也可能是建在地震带上,什么可能都有,政府要不管,你们也没办法,那你们只有去找单位,当初这房子是单位集资建的,后来每家花了两千买过来的,对不对?”

    魏国强点头,他住在中间单元,面积最小的那套,当初只给了一千。

    “如果单位给你赔,你觉得赔你多少钱,这折旧费什么的可都得算进去。”

    魏国强其实心里都明白,他只是想把白老师的那份赔偿诈点出来,当初白老师跟他儿子就住他们楼上,两父子又没有女人当家,儿子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聪明又听话,不像他们家,老婆懒,儿子蠢,看着就生气。

    对,他生气,他生白逝的气,凭什么白逝一个瘦弱不堪的老男人能过得比他好!

    “你是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单位顶多赔你两千,如今两千能买什么?”

    晓云见其意动,再接再厉,“政府不偷偷赔,等其他住户都知道了,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温和点的撬点墙皮门窗什么的要政府补偿一点,厉害点的只怕合伙把楼给炸了让政府赔个全新的。到时候要发生这种事,你觉得这六万块钱还拿得到吗?”

    晓云见差不多了,再下最后一剂猛药,“其他家都拿了,你是最后一家,截止时间就今天,到时候不管拿没拿都一刀切,以后再也没有这种好事。”

    魏国强一把将信封塞进裤兜里,签了字将三人朝外赶,输人不输阵,虽然他没达成目的,但凶悍还是要表现出来。

    晓云三人防不胜防,一下被他掀到门外,突然一股柔和的力量涌来,将晓云稳稳地托住,晓云正要回头道谢,一个胖小孩儿从卧室里蹦出来,冲着白逝又做鬼脸又吐舌头,“你儿子是个怪物,你儿子是个白毛。”

    嘭,门被猛的关上,紧接着是魏国强的怒骂声和孩子的顶嘴声。

    晓云去看白逝,那张淡雅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一种怒意,晓云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白逝很快转身朝外走,昏暗的过道尽头是明晃晃的太阳,他的身影单薄又孱弱。

    这个时候的他只是一位父亲,一位最普通的父亲,一位父爱大如山的父亲。

    到了最后一家,遇到一点问题。

    “这钱你们收回去吧!”余风丽笑着将钱推了回去,她就是晓云前几天调查过的第二家。

    “为什么?”比起其他人,余风丽两口子最需要这笔钱。

    “晓记者不当老师呢?”余风丽柔和的笑,没有丝毫的责问。

    晓云颇觉脸皮热辣,她很少会察觉脸皮的存在,但就是余风丽让她少有的感觉到自尊的重要。

    这不是一种好体验,晓云一边抠着脸皮,一边暗自思考,几秒钟后,她决定以后远离余风丽体。

    余风丽望向白逝,“白老师,有些话我能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至少一个月内替我保密。”

    晓云的耳朵动了动,连忙指着摄像机,“我们会关掉这个,但是我不能离开,否则事关钱的事情容易起误会,张东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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