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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殇宫:宿命皇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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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衣一听才稍稍恢复了神色,放下心来,嘴上仍不放过他:“那你早说嘛,吓坏了主子,看你有几个脑袋给皇上砍!”

    “我见主子神色如常,不像被吓到的样子,倒是你,小脸都白了。”小安子见彩衣嗔怒的可爱神情,忍不住回嘴道,“你自个儿怕就怕呗,我和主子又不会取笑于你,说不定等下还可以先保护好你,免得你吓晕过去了。你如今肥成这副德行,没人扛得动你。”

    “你!”彩衣被说到短处,看看自己圆鼓鼓的腰身,气得双颊绯红,一跺脚朝我抱怨道:“主子,你看小安子,越发变着法儿的欺负奴婢了,居然当着您的面说我肥……”

    我含笑看着眼前不停斗嘴的两人,眼中闪过不自觉的温柔。

    这小安子,也不顾及彩衣怎么也是女孩子,脸皮薄些,有些话,尤其是涉及道身段问题是不能随便说的。

    况且虽说我朝历来以瘦为美,但彩衣的身材,我仔细瞟了过去,不禁笑了,的确是比以前肥了不少,可这小安子也不知嘴下留情,彩衣脸皮薄怎么受得了?

    我忙笑着拉了两人道:“行啦,还像小孩子般吵闹着,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所幸此处并无他人,否则传了出去看你俩往后怎么见人?”

    两人一听,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跟着呵呵笑开了。

    微风扶过,林间传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声,风过声止,身后不远处齐腰的黄杨丛间树枝却依旧摇个不停。

    我三人俱是一惊,转身紧紧盯着那晃动的树丛,惊得忘了呼吸。彩衣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却冲上钱来将我死死护在身后。小安子愣了一下,上前几步,护住我和彩衣,强作镇定,高声道:“谁?谁在那里?”

    那树枝滕然止了动静,小安子回头看了看我,小步向前走去。

    我挥开挡在跟前的彩衣,立于原地,沉声喝道:“谁在那儿装神弄鬼的?不管你是人是鬼,速速现身,本宫在此候着你!”

    许久不见回应,我怒喝道:“里面的人听着,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速速现身,本宫不予追究,饶你性命。若不然,本宫只好命人进去请你出来了,到那时,哼,可别怪本宫不近人情,不好说话了!”

    话刚落音,树丛中便传来一小太监的声音:“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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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十一)() 
彩衣和小安子一听,立时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此时,原本远远跟着的小碌子见情形似有不对,已带人赶了上来。

    几人合力从树丛中抓了一人出来,扔到地上。我定睛一看,那小太监穿着破旧的蓝布衣服,衣服上已沾了不少灰尘,有几处还被树枝挂破了。

    这小太监早已吓得六神无主,浑身打颤,连连磕头不止:“奴才该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小安子怒从中来,上前便要动粗,口中怒道:“装神弄鬼的东西!该死的奴才,惊了娘娘,你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溲”

    “快住了!小安子。”我见跪在地上的那小太监单薄的身子,只怕小安子这一脚下去,不去半条命也要躺上几个月了,我忙喝住了盛怒中情绪有些失控的小安子。

    小安子听见我的喝声,方才醒悟过来,愣生生收住了已到半空的脚,恨恨地小声道:“算你走运!”

    那小太监一听,忙跪着爬上前几步,连连磕头道:“德妃娘娘向来善良仁厚,奴才谢娘娘恩典!”

    我挥退了小碌子他们,转头看着那太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这一路跟着本宫所为何事?”

    “回娘娘,奴才小全子,原是杂役房的,后来被调来梅园照顾病重的杨公公?”

    “杨公公?哪个杨公公?”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说的不会是皇上跟前的杨德怀杨公公吧?恧”

    “回娘娘,正是前内务府总管杨公公。”

    “什么?!”我大惊,“他何时搬来住在梅园了?他不是在香园养病么?”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奴才是两个多月前被调到梅园照顾杨公公的。”

    “回娘娘,杨公公想见您!”小全子恭敬回道,“卫公公来看过杨公公几次,杨公公几次请卫公公代为转告求见娘娘,可卫公公总说娘娘代理六宫事务忙,等有空了就会过来。时间长了,杨公公也看出来卫公公不过是在敷衍他,便求每日在跟前伺候他的奴才代为请求,可奴才哪有什么机会见到娘娘啊。杨公公却总是念念不忘,每日里总要求上几次,问上几次,奴才见他可怜,实在有些不忍心,便答应了。可奴才一打听,才听说娘娘病了,也不敢前去打扰娘娘了。今日出来刚好见娘娘外出散步,这才悄悄跟了。后来…后来,奴才在树丛中不小心崴了脚,被娘娘您发现了……”

    我心下大奇,说起来杨公公病了后我没再见过他,可我一再叮嘱小玄子派人好生照料着他,小玄子明明说送了杨公公去香园调养,怎么这小太监又口口声声说杨公公在梅园中。

    小玄子从未提过杨公公想见我之事,这小太监却说得有鼻子有脸的,又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小全子,抬起头来!“我命令道,一个人有没有说谎,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小全子缓缓抬起头来,我一惊,脑中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虽比眼前这张脸红润胖乎了许多,可那五官,那眼神,我相信自己是不错记错的,颤声道:“你…你不正是烟霞殿中那……你怎么来了这里?”

    小全子一愣,随即明了我已然认出了他来,一脸欣喜道:“正是,娘娘,正是奴才!”

    我不禁想起当日烟霞殿下人房中那许多奴才来,颤声问道:“这些年…你们还好吗?”随即明了自己问了一句多余之话,既是被派到梅园这种地方,又哪里好得了?

    小全子见我还惦记关心着他们,红了眼圈。我又轻声问道:“这些年…。你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回娘娘,当日晴主子去了后,奴才们全被谴进了杂役房,每日辛苦劳作却吃着残羹冷炙,很快的,身子赢弱的便吃不消了,没多久也就去了,剩下的日复一日,如今也就剩下奴才和另外一个小太监小印子了。”小全子说到伤心处,不免黯然伤神起来,“所幸奴才身子骨够强壮,才勉强支撑到现在,要不有生之年怕是见不着娘娘了,难为娘娘还惦记着奴才们,他们若是地下有知,也定会笑着长眠的……”

    “快起来吧!”我说着示意小安子扶了早已泪流满面的小全子起来,“你们受苦了,本宫会即刻派人整顿杂役房这类粗使奴才们的地方的,你就放心吧,本宫向你保证,再不会有人轻易死去!”

    小全子听我这么一说,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激动着又要下跪:“谢娘娘恩典,娘娘宅心仁厚,奴才先代杂役房的奴才们谢娘娘恩典!”

    “行了,别动不动就跪了,你先带我去见杨公公吧!”说着又转身吩咐道,“小安子,叫小碌子抬了软轿过来,另外,小全子方才崴了脚,派两个人扶了他吧。”

    “是,主子!”小安子领命安排去了。

    沿着曲曲折折的小路行了许久方才停了下来,小安子上前扶我下了轿。我举目望去,路两边是两排整整齐齐的四合院,因着了无人烟不免显得有些荒凉。

    我们顺着小全子的指引上了右上位院子的台阶,大门的红漆经过常年的风吹日晒早已褪了颜色,有些脱落了。

    推门而入,院中花草早已枯萎,只剩几棵圆柱大小的树立顽强地生长着,院子里静悄悄的,了无生气,在夜幕中一片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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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十二)() 
小全子引我们进了正房,因着天色已晚屋中已有些黑暗,小全子摸索着找了半截红烛点上,屋子里方才亮了起来。

    我环视四周,空空荡荡的屋中央摆着一张褪了色的方桌和四张条凳,空气中飘荡着的霉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全子,是你回来了吗?”屋中传来了熟悉却异常苍老的声音溲。

    我朝小全子点点头,他疾步入了里屋,走至床前,回道:“公公,是奴才回来了。”

    “小,小全子!”卧在床上的杨公公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问道:“今儿内务府有没派人送饭过来啊?”

    “公公饿了吗?”小全子这才听出来今儿的晚饭又没人送来,声音中有些哽呜,“奴才这就去御膳房拿些饭菜回来。”

    我一听,忍不住心酸起来,朝小安子挥挥手,让他派人去准备,自己举步挪进屋中。

    转身而出的小全子见到我,低声唤了声“娘娘”,便要转身回禀杨公公,我拦了他,亲自走上前去。

    “小全子,你在跟谁说话?谁来了?”躺在床上的杨公公却已听到了那声轻唤,追问道恧。

    “杨公公,本宫来看你了。”我立于床前,柔声说道。

    “啊?!是娘娘!”杨公公已然听出了我熟悉的声音,激动起来,挣扎着就要起来,我忙示意小全子扶了他起来,又拿靠枕替他垫在背后让他靠着。

    他嘘嘘喘着起,半响才道:“德妃娘娘,请恕老奴不能给你见礼了。”

    我见这一起身便似耗去了他大半精力似的,又见原本发福微胖的他如今只骨瘦如柴,眼睛深深地窝陷了下去,颧骨高高的,躺在破旧的棉被中异常虚弱,仿佛每一次呼吸都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曾经红极一时的宦官,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该怪他自己,还是该怪如此对他的人?

    “杨公公,你快别起来了,好生躺着。”小安子已搬了屋中最好的那张木椅进来,放于床前,让我坐了,我柔声道:“杨公公,你身子好些了么?太医怎么说?”

    “呵呵……”杨公公干笑两声,答道:“娘娘是真不知啊,还是讽刺老奴呢?抑或是特意来看老奴的凄惨下场的?”

    先前听小全子所说,我已知小玄子从中动了手脚,但始终有些疑惑,如今只有先听听杨公公怎么说了。于是,我面上一副不明所以,奇怪道:“公公何出此言?”

    “娘娘何必明知故问?”杨公公自嘲地笑笑,“御医么?老奴连医官都没见到半个!汤药么?不如赏老奴一碗米饭更为实际些!”

    “公公病了后,本宫不是令卫公公安排公公前去香园调养身子么?怎么公公却在这荒废已久的梅园之中?”我不理会杨公公的冷嘲热讽,只细细问出心中的疑惑,话锋一转,朝旁的小全子厉声喝道,“小全子,你可知罪?”

    小全子突然被我这么一喝,吓得双腿一软,‘咚’地跪在地上,颤声道:“娘娘饶命,奴才不知!”

    “哼,该死的奴才,只会这般巧言令色!”我冷哼一声,喝道,“内务府派人悉心照料杨公公,你却将杨公公置之不理,每日里只顾着四处闲玩,以致杨公公卧床不起,骨瘦如柴!”

    “娘娘饶命,奴才冤枉啊,娘娘,奴才冤枉!”小全子磕头不止,高声呼冤。

    “还敢狡辩,都这会儿的天色了,杨公公连晚膳都没用,被本宫碰了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说?”小全子被堵了个正着,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却在一旁追问道:“你倒是说说看,还不给本宫如实倒来!”

    “小全子,娘娘既然问了,你就如实说罢!娘娘自会替你作主!”躺在床上的杨公公多少听出了些猫腻来,替小全子打着气。

    小全子深吸一口气,这才回道:“娘娘,奴才先前所说句句属实!奴才被派到梅园时,杨公公因无人照料已是奄奄一息了,内务府传了奴才过来,不过是怕杨公公死在园子里无人知晓,无人收尸罢了。奴才实在于心不忍看杨公公自生自灭,就悄悄去请太医,太医们都不愿来,还有太医院药膳房的医官心善,每次去总塞些药给奴才。奴才也不动医药,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胡乱熬些汤药给杨公公喝了,不想却歪打正着,杨公公竟比先前好了许多。起先时,因着卫公公有时会过杨公公这里,御膳房的奴才们也还规矩些,每日定时送些饭菜过来,可后来他们发现卫公公冲杨公公大发雷霆后,就变了脸嘴。饭是有一餐每一餐的送着,没送来时都是奴才自己去御膳房拿多来的,开始还好,后来饭菜越来越差,更甚者奴才去了,人家只说是过了用餐时间了,没有剩下的了,让奴才第二天才去。奴才就这样和杨公公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说道伤心处,小全子已是嘤嘤痛哭起来,哽咽道,“娘娘,奴才说的句句实话,奴才冤枉啊!”

    待我再看向杨公公时,他已转过脸去,苍老的脸上一脸悲哀,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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