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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人皮偶戏-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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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死了。”白欢皱眉,一个大汉会意地拿了块不知什么地方扯下来的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呜呜呜”彬子就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呜呜声了。

    白欢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那似乎没有底的洞口。

    十五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还是没人上来。

    “他不会”

    赫连铭满不在乎地说:“不会,他命硬得很。”

    “可是”

    “赫连欢,我信过你。”一个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响起。

    白欢惊喜地回头,发现那人将沈妍君护进了怀里。

    他的声音里有的只是无尽的疲惫与失望,白欢有些恍惚,当年,他似乎也是这么对她说的。

    看到白欢的那一刻,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就是那种,刮开刮刮乐,看到了谢字,却不死心地刮到了最后四个字都出现时的感觉。

    其实白欢一直跟着我们她和赫连家的关系以及她真正的目的其实师父说的都对,种种证据也只指向一个方向——赫连欢从头到尾一直在算计我。

    可是当年在机场我遇到的那个烦人的小女孩,我实在是不想相信。

    解开沈妍君身上的绳子,我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脸上的伤。

    女孩子最怕脸上留疤

    像是猜出了我在想什么,沈妍君笑着对我小声地说:“没事的。”

    “你们要走也可以”白欢突然出声,同时拉开了保险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怀里的沈妍君:“她留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赫连欢?”我冷笑:“如果我说不呢?你是不是要把我都杀了?”

    “你们走,她留下。”

    我把沈妍君护到了身后,握紧了刻刀:“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吗?我在等,我在等,我想看看你究竟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是个好人。”

    “好人”白欢突然开始疯狂地大笑,笑得疯癫,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墨亦隐,我可能是很多种身份,但是我终究不是一个好人。”

    她说的和师父说的差不多。

    我倒是不喜欢他们这样故作高深的样子,又叹了口气:“我把他们都带进来了,现在要一个不少地带走。你真的要拦着我们吗?”

    白欢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对赫连铭说:“放他们走。”

    陆有凌听了有些惊讶:“欢欢”

    “我们的目标在下面,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赫连铭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们走吧。”

第93章 她的过去() 
我叫赫连欢。

    我父亲是赫连家旁支的一个很不受宠的儿子。

    我的母亲

    我并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只知道她姓白。

    那一夜,父亲在酒局上喝醉了,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送进了那种声色犬马的地方,然后下了药,留了证据,给了我爷爷,赫连宗。

    我母亲是那个院子里的哪一个,我到今天都不知道。

    那一夜,父亲与她上了床,好巧不巧,那一夜,就有了我。

    父亲自那一夜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那个地方,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耻辱。

    而我听说,母亲因为得罪了父亲,所以老鸨就开始亏待她。

    那时候她怀着我,本来身子就不好,又缺营养,又没有好的环境,最后在生我的时候,两腿一蹬,大出血,就咽气了。

    老鸨才不想养我这个赔钱货,于是第二天就带着我找上了父亲,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我父亲把我留下。

    要么就是老鸨真的很会说话,要么就是饿了一天的我哭的实在凄惨,总之,我的父亲留下了我。

    我也应该感谢老天,在襁褓中的时候,父亲常常忘记我的存在,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我会被饿的只剩下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我昏迷的太久,终于引起了父亲的注意,于是他请了一个奶娘。

    而这个奶娘,表面上对我很好,而实际每个月都把父亲给她的钱,给我买食物的钱,自己扣下,然后买些衣服首饰,出去和她的老相好约会。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我可以自己走动,自己找吃的。

    后来有一次我在父亲面前故意提起了奶娘经常出去的事情,父亲骂了奶娘一顿,并不是觉得她经常出去会照顾不好我,而是觉得她的行为会让人觉得他家门风不正。

    父亲是个很迂腐的书呆子,不然也不至于在赫连家混的那么惨。

    奶娘对我怀恨在心,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之后就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拉到了屋子后面的马厩,拿起鞭子就照着我身上打来。

    那鞭子比瘦小的我的手腕都粗,一鞭下来,我就皮开肉绽。

    奶娘追着我在小小的马厩里,打了我足足两个时辰。

    直到我像是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了,奶妈才往我脸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对着我啐了一口:“呸!烂货生的下贱胚子!”

    我没哭。

    奶娘闹出的动静并不小,父亲在书房里不可能听不到。

    然而他没有出面阻止。

    只是在晚饭的时候,叫奶娘把还躺在马厩里的我叫进屋吃饭。

    父亲认为,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应该按时坐在饭桌旁。

    因为没有药,年幼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伤口,也没有人叫我洗澡,换衣服。

    所以不出三天,我就因为伤口感染而开始发烧,身上的伤开始化脓,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他。

    我一直都是睡在柴房里的,因为房子里其他所有的房间都放满了父亲的书。

    那天我躺在柴房里,发着高烧,身上的伤口臭的厉害。

    奶娘已经两天没有来找我了,我想她又出去和哪个男人厮混了吧?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那一刻,柴房的小窗户突然被人用大力从外面打破。

    跳进来一个少年。

    那个少年先是捂住了鼻子,清脆的声音抱怨了一句:“好臭!”

    然后他看到了躺在角落里的我。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他的声音里有可怜,有心疼,更多的是不解。

    我没有力气回答,只能微微摇摇头。

    “你不能说原因吗?”那少年挠了挠头。

    然后他像是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然后端进来了一盆冷水。

    “你忍一忍,这伤口再不处理,你就要死了。”

    他拿着毛巾,浸湿,拧了拧,然后开始替我擦身子。

    毛巾擦过伤口,就像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但是我没有哭,我把头扭向一边,努力不让他看到我脸上的红晕。

    奶娘之前在听黑匣子中的人唱戏,我也偷偷地听。

    男孩子碰了女孩子的身子,是要娶她的。

    替我清理好伤口,那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说:“这是药,我现在替你擦上。”

    我点点头。

    擦了药,他又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父亲跟在他身后。

    我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毕恭毕敬的样子,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九五至尊。

    我听见那少年清脆的嗓音说:“这个孩子我要了,还请您立刻准备准备将她送去赫连祖宅。”

    赫连祖宅?

    我记得父亲就姓赫连。

    赫连祖宅,好像是父亲一辈子都想去的地方。

    父亲唯唯诺诺地说着好。

    那少年走到我身边,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以后跟着我,包你有肉吃!”

    然后那少年又向父亲说了什么,就走了。

    好像是他要在这附近和他师父寻找什么。

    少年走后,父亲也出去了。

    到了晚上,我已经恢复了一点点力气,我在马厩旁边的水缸里简单洗了洗脸,然后站在门口,搓着手等着我的救赎。

    救赎是没等到,等到的是父亲的怒骂。

    我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失态,如此疯狂。

    他像疯了一样对我又打又骂。

    “你这个贱货怎么就入了大少爷的眼?!”

    “赫连祖宅!那可是我一辈子都想去的地方!”

    “你这个贱人生的小杂种!”

    我惊得一边哭一边跑,然而一个孩子哪里跑的过一个大人?

    然后他又出现了。

    他只用了一拳,就将父亲拍飞了。

    我贴着他小小的胸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安。

    “别怕,没人会欺负你了。”

    我就这样被赫连隐带回了赫连祖宅。

    祖宅很大,他把我安顿好了就没了踪影。

    如他所说,我的确吃得好,穿得好。

    还有专门的一个女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我受宠若惊。

    过了大概两个星期吧,赫连隐又来找我了。

    “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的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但是他带笑的眼睛里有光。

    “我不知道。”我小声地说。

    “看!”他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玩偶,摸起来温热还带着血

    “啊——!”我一声尖叫,玩偶便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他问:“吓到你了吗?”

    “那是什么?”

    “那是欺负你的那个坏女人!”他看着地上的玩偶,有些咬牙切齿:“连小孩子都毒打,死不足惜!”

    虽然他的手法太可怕,但是也是为我出气。

    于是我拍着手,笑着说:“隐哥哥好棒!”

    那少年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再后来我们就都慢慢长大了,在他的庇护下,我也没遇到过什么麻烦。

    有一天他对我说,我父亲死了。

    我试图寻找出一丝悲伤的感觉。

    没有。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再也没有提这件事。

    我知道隐哥哥有个很厉害的师父,他师父好像不是很喜欢我。

    所以每次他师父到祖宅里给他上课,他都不能来找我玩。

    而他师父呆的一次比一次长。

    那是最长的一次吧?我好像几个月不几年都没有见过隐哥哥了。

    然后隐哥哥来找我了,他这次来,手上多了一封大红的请帖。

    “小妹,表哥我就要结婚了。”

    他很高兴,于是我也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晚上,我看着请贴上赫连隐和苏寻的名字,看着下面的那张小照片,我流了一夜的泪。

    我的救赎,终是要去陪伴别人了。

    不过婚礼当天,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隐哥哥很不高兴,婚礼也没有办成。

    我心里是窃喜的。

    同时我也知道了,苏寻能嫁给隐哥哥,是因为她能力很强。

    于是我开始悄悄学习,悄悄学习一切在赫连家可以学的。

    而在赫连家,我可以学到一切,只要我提出学习要求,隐哥哥就会派人去办。

    最后我终于得到了赫连宗的另眼相看,站到了隐哥哥身边。

    那时候我却发现,我们有血缘关系。

    不伦。

    赫连隐从来都只是把我当成表妹。

    他娶苏寻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嫉妒,恨。

    那次行动我是知道的。

    生祭的时候,我悄悄将苏寻换了上去。

    可我没想到赫连隐的父母也被别人换进去了。

    于是等赫连隐回来,看到三个人的牌位时,彻底发疯了。

    “赫连欢!我信过你!我是那么的相信你啊!”他痛苦地大吼:“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那是我的父母,我的爱人啊!!!”

    爱人。

    我知道自己其实也是被陷害了,但是陷害我的人是赫连宗啊,我能怎么办?

    当时与赫连家合作进行那次行动的还有陆家,陶家,周家,一个怪异的商人,以及其他数不清的三十六个小家族。

    赫连隐一个人,屠尽三十六家满门,一路杀到了陆家陶家的祖宅。

    陶家自认理亏,闭门锁户,任由他发疯。

    陆家和赫连家本来是想合起来对付他的,不想后来出了点意外。

    我也想不到,后面,我们的路竟是越来越远。

    如能重来,我希望那日我就死在马厩里,不要让他发现我。

第94章 除掉地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白欢就突然想放我们走了。

    我也不打算就这样简单的离开。

    虽说彬子的身体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全凭着一口气撑着。

    前后思考了两三秒,我对陶樊低声说道:“你先带着彬子他们出去和我师父会和。”

    陶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还会来吗?”

    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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