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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人皮偶戏-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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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傀儡,供人差遣。

    另一种,则是比较厉害的一种,需要活人生祭。

    这种方法需要先找一个目标,比方说我要做个沈妍君的傀儡,我就先用阴木,例如槐木,做出与她真人一样大小的木偶。木胚子越像本体,做出来的傀儡越像真人。雕刻木偶需要一定的功底,所以没有两把刷子的,是不敢轻易尝试这种方法的。

    做好木胎,则需要将真人从内而外清洗一遍,然后剃干净所有毛发,从后脑下刀,将皮整张剥下来。

    然后趁真人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将真人的血放到木胎上,一定要在真人咽气之前放干血。

    木胎需要裹着人皮在血里面泡上三天三夜,用阵法加持,最后的成品栩栩如生,傀儡与真人生前会一般无二。

    真人生前的所有记忆与能力,都会被傀儡继承。

    傀儡会有自己的思想,但它不会知道自己只是傀儡。

    直到制造者催动咒语,对它下命令。

    例如,刚刚那个傀儡的主人让它自爆,它就自爆了。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远东旅行社一直死人了。

    有人把这些人都制成了傀儡。

    傀儡与我用的人皮偶还是有不同的,傀儡是在本体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强迫做成的,而人皮偶则是德高望重的自愿者制造而成。

    而我知道会做傀儡的人,正是教给我皮偶术的师父。

    墨荼。

    我一边急急地翻看着一个又一个文件夹,一边思考着。

    不像我能通过皮偶看到皮偶眼中的世界,师父不能通过傀儡看到这里,也许他以为有人撞破了他还活着的秘密,只能选择自爆来保住制造者的位置。

    如果师父知道是我,一定不会出手。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无以复加的激动。

    我现在更能肯定师父还活着了。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方式掌控住远冬旅行社。

    师父生性多疑,为人也比我心狠手辣得多,不在乎身上会背负多少条人命。

    通过沈妍君的描述,卖给他金刚皮偶的人应该希望我能通过沈妍君来到内蒙古找他。

    也许是师父担心远冬旅行社会有人泄露些什么,只有把这些人都变成自己的傀儡,他才放心。

    师父一向这样。

    也许别人会觉得他残忍。

    这些也都是被那么多的追杀逼出来的。

    “找到啦!”沈妍君递给我一个厚重的黑色文件夹。

    我没有犹豫,直接翻开了第一页。

    苍劲有力的字体,熟悉又陌生。

    “阿隐,你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想你已经到了内蒙古。”

    我突然觉得手上的文件夹有千斤重,我拿不住。

    “你一定觉得疑惑,激动,不解而且想立刻找到师父,师父没有死”

    我长出了一口气。

    “师父当时是报着必死的决心将你送走的,阴差阳错,师父这条老命没有绝,只是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你。不知道是该说我教你教的好,还是你太会藏了”

    我忍不住笑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记住师父的这句话,阴阳错,鬼门开,师父在大草原上等你找来。”

    纸条很短,就在文件夹的第一页,往后翻,我看到了沈妍君那次旅行的所有细节。

    包括和一个叫莫屠的小贩的交易记录。

    太好了!

    师父没死!

    师父没死啊!

第79章 鬼门大开() 
从那个蒙古包出来,我们回到了小旅店。

    天已经擦黑了,我让陶樊在旅店陪着沈妍君,我带着彬子出去买吃的。

    鄂尔多斯那边不一定比这边的物资齐全,现在可以开始收购必要的东西了,比方说登山镐,砍刀,火折子,信号弹等等。

    在老板娘那里问清了路线,我和彬子就去搜购了。

    回去的路上,我还顺道去了趟小医馆。

    去把后背上的木刺都拔出来。

    回到小旅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陶樊像是饿狼一样,见我和彬子回来了,来不及打招呼,抢过我们手里的饭盒就开吃。

    他开了一天的车,又在旅店里窝了一天,几乎是滴水未进,也难怪他会饿成这样。

    我倒觉得还好,小医馆的护士跟我说,伤口因为处理得晚又在衣服里闷了很久,所以有些发炎的迹象,嘱咐我这几天先不要让伤口沾水,也就是先不要洗澡。

    沈妍君倒是跑过来关心我,然而我也不太擅长和女孩子说话,结果就变成了两个人尬聊。

    吃完饭,沈妍君回了房间,我们三个男的要了一个大间,而给了沈妍君一个单人间。

    我一宿没有睡,坐在窗台上,看着满天星辰落下,想了很多很多。

    对于从前,我的记忆真的不多。

    师父算是我与过去唯一的桥梁。

    找到了师父,也许我就能知道我自己的过去。

    我是谁。

    早上六点半我就下楼买了早点上来,七点半的时候,我们再次坐上了租来的吉普,开向鄂尔多斯。

    目标:二层河台村。

    二层河台村是鄂尔多斯大峡谷的起点。

    师父并未留下任何关于他的踪迹的信息,但凭我对师父的了解,他一定在峡谷中的某处等着我。

    往鄂尔多斯去的路的确很长,陶樊开了四个小时,有些吃不消了,我便让他在副驾歇一会儿,我来开。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倒替着开车,等到到达二层河台村附近的时候,已经是繁星满天。

    “我们进村买点物资,就直接进峡谷吧。”陶樊提了一个建议:“现在我们就缺水了,沙漠里没有谁。可是寸步难行。”

    我摇了摇头:“我们今晚把车留在村里,徒步进去。峡谷里是罕见的绿洲,不怕没有水。鄂尔多斯有小九寨的称号,里面的植被会比沙子多,所以防虫的药物才是我们要多买的。”

    彬子点点头:“还有防潮袋,简单的药物。峡谷里面会出奇的潮湿,有点伤口就容易发炎。”

    沈妍君只是默默地听着。

    我问她确定要跟我们一起进峡谷吗。

    她白了我一眼,我想我知道了她的答案。

    从河台村里买了东西,我们没有多做停留,请了一个当地的向导,用四倍的价钱说服了他立刻带我们进峡谷。

    向导叫俄日勒合克,翻译成汉语就是英勇的意思,他只会一点点汉语,让我们叫他阿克。

    阿克是河台村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别看他年轻,却已经跟不少老向导走了十多年的山路,而且他身强力壮,比老向导更容易跟上我们的脚速。

    河台村就在内蒙与内陆交界的地方,这里人大多数说蒙语,阿克的母亲是内蒙古人,他父亲死得早,留下他母亲自己带着阿克和妹妹萨仁巴雅尔,意思就是幸福的月亮。

    阿克之所以在所有老向导都不愿意接我们单子的时候挺身而出,是因为巴雅尔得了病,需要一大笔治疗的钱。

    他是这么跟我说的,那时候沈妍君不在附近。

    我觉得生死有命,巴雅尔得了病,那也是她的命。

    所以我没有多做表示,和阿克谈好了价钱,就出发了。

    阿克只负责将我们送到峡谷的三分之一处,那是以往游客们走得最远的地方,所以他只带了一把大砍刀,两个水囊,一团长麻绳,和一只土狗。

    土狗就叫金子,浑身上下褐色的毛,直立起来都有我胸腹一般高,是条大狗。

    金子很听话,阿克说,巴雅尔最喜欢和金子出来散步,金子自己在外面抓老鼠吃,全村里就阿克家的粮食不会被老鼠啃。

    又当猫又当狗,我看着金子冲我摇着尾巴,心里对它竖了个大拇指。

    在和阿克谈价钱的时候,我看到了屋内的巴雅尔,那是一个瘦弱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脸色蜡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透过门缝看着我。

    “阿克,为什么那些老头都不愿意现在出村啊?”彬子一边走一边问。

    阿克在最前面挥着砍刀,一下一下砍倒不少挡路的灌木,头也不回地笑着说:“我们这里有个规矩,每逢阴历十五,不管是不是七月,都不能进谷。”

    “为什么啊?”沈妍君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阿克说:“传说每个月十五都是鬼门大开的日子,阴阳错,鬼门开,这个日子进峡谷,容易冲撞到冤魂。”

    我刚想说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的时候,陶樊突然拉住了我,对我比了一个口型。

    我心里一惊,连忙算了算。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今天正好就是七月十五!

    一阵晚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

    前面阿克的声音传来:“有金子在,我们是不会遇到脏东西的,几位放心跟我走就是。”

    我和陶樊对视了一眼,同时把自己的家伙握在了手里。

    他拿着他的桃木剑,我拿着我的刻刀。

    事已至此,只能小心。

    锡林浩特的小旅店内。

    老板娘拿着支票正在柜台后面乐呢,就凭一点小道消息,就成功赚来了五位数的支票,那四个人也真是人傻钱多。

    说来也巧,她有个侄女在远冬旅行社里当前台小妹,所以她才知道这个旅行社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也很奇怪为什么报纸啊新闻什么的都没有报道,这个小老板娘也知道有的事可能背后有更多的故事,所以也没敢往外说。

    话说小侄女有一段时间没来锡林浩特看她了,想着,她就拿起了前台后面的座机拨通了小侄女的手机。

    没人接。

    奇怪,老板娘又播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第三次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了她的脑门。

    老板娘愣住了,随即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这是她这辈子今天第一次见到真枪。

    老板娘顿时就开始哆嗦了,电话也拿不住了,两条腿肚子直抽抽。

    拿着枪的是一个女人,她戴着超大号墨镜,把她大半张脸都遮住了,只露出了精致的鼻子和小巧的嘴,以及紧绷的下巴。

    老板娘吓得说:“我我把钱都给你不要伤害我”

    那女人没有回答。

    老板娘以为她听不懂蒙语,又用汉语说了一遍。

    这时,那女人开口了,说了一口标准的蒙古话:“之前是不是有四个人,三男一女,来你这里住过,问过远冬旅行社的事情?”

    “是是求你放过我”

    老板娘哆哆嗦嗦地说着,她身下的裤子已经湿了,传出一阵难闻的骚气。

    戴墨镜的女人嫌恶地皱了皱眉。

    然后没有犹豫,扣动了扳机。

    老板娘白色的脑浆溅的到处都是,直挺挺地砸在了地上。

    她把枪揣进了怀里,抻了抻身上的皮衣。

    旅店里又进来了一个男人,那女人对他说:“把这里清理干净。”

    赫连铭挑了挑眉:“弄得这么脏,就让我收拾?”

    那女人没有说话,径自走出了小旅店。

    赫连铭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欢欢,你以为这样他就不会恨你吗?”

    他的声音很低,话刚出口就被吹散在风里。

    这时,陆有凌也走了进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四溅的脑浆,看了一眼赫连铭。

    赫连铭摇了摇头,陆有凌便从怀里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向地上的尸体撒去。

    那些白色的粉末一碰到尸体便开始腐蚀它的肉。

    赫连铭则拿出刚刚那女人交给他的一个木偶,捻起尸体的几根头发,混合着脑浆鲜血,塞到了木偶的嘴里,然后在木偶背面贴了一道符。

    那木偶见风就长,越来越大,最后变得和那个老板娘一般无二。

    陆有凌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秘术,还是觉得很神奇。

    赫连铭像是看出了他的赞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这本身就是我们赫连家祖上的东西,百年前被姓墨的偷走了,才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陆有凌挑了挑眉:“可是在墨荼手里,这种秘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你们家不是传承了千年了吗?怎么,还没有人家几十年练得好吗?”

    赫连铭危险地眯起眼睛:“这里可不是云南,我不介意多处理一具尸体。”

    陆有凌也哼了一声:“这里也不是帝都了,我也不介意试试身手。”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时候,那个女人又返了回来,大概是料到了两个人会针尖对麦芒,她翻了个白眼:“谁再吵,谁就给我滚回北京。”

    赫连铭脸上的表情一变,露出微笑:“欢欢,都听你的。”

第80章 金子死了() 
现在这个天气,说凉也不凉,说热也不热,正是穿着短袖冷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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