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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皮偶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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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拐子秦应该不难,上次逮住他之后,我留下了他的一小块皮,用皮偶应该就能找到他。

    然而我试了两次,都不行。

    皮偶只是在原地打转,并不向任何方向走。

    这代表着两种可能,第一种,拐子秦已经死了。

    这不太可能,因为赫连铭不知道有这么个人,而那日拐子秦跟着那人走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害怕被灭口的样子。

    他应该知道自己不会被灭口。

    当然,不排除他背后的人突然改变了主意。

    但这种可能不大。

    第二种可能就是,有道行比我深的皮偶师帮拐子秦隐住了行踪。

    这种可能就更小了。

    首先,别说我三十年没见过同行,就连师父健在的时候都说几十年没见过同行了。

    道行比我深的皮偶师,除非他像我一样,也是活死人,否则他活不到道行这么深的那一天。

    皮偶师是一个比较古怪的行业。

    它很强大,几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通天机,晓生死,算轮回,善战易守,无一不能。

    但它也有一个弊端。

    如果是活人修习,身体内的精气会慢慢被皮偶榨干,会早死。

    而死人都死了,还修什么?

    所以活死人是最佳的修炼人选。

    这就导致了皮偶师本身就不多,活人修炼死得早,活死人又难找。

    加上后来兴行无神论,皮偶师的传承几乎是直线凋零,到了我这一辈,我知道的只有我自己,和我师父。

    后来又冒出个陆擎跟我说我的寿命只剩下十年了。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传承很可能就在我这里断掉。

    除非我能把我知道的一切教给彬子,或者找到续命的方法。

    揉了揉额角,我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凉白开,然后盯着桌上的皮偶陷入了沉思。

    如果算不出来,那只能靠推理了。

    监控显示拐子秦确实是往城西废弃工厂那边逃了。

    这就让我很怀疑赫连铭的话,明明赫连铭对那块地方也很熟悉,甚至装着童尸的池子很有可能就在那附近,他却说不认识什么拐子秦。

    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坐在不远处翘着二郎腿喝咖啡的赫连铭,他神情自然,甚至有种优哉游哉的感觉。

    看到我在看他,他歪着脑袋笑了:“你这家店倒还不错。”

    这种人应该是不屑于说谎的吧?更何况是如此蹩脚的谎言。

    于是我问道:“你在赫连家的地位高吗?”

    “还可以吧,”他嘴角的笑意加深:“爷爷说等他死了赫连家就归我。”

    我嗤笑一声:“是吗?这么高的地位,怎么连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都不交给你?”

    如果我没猜错,贩卖器官应该是赫连家主要的经济支柱。毕竟在这个时代,似乎只有这方面永远的供不应求。

    赫连铭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然后恢复了自然:“怎么这么说?”

    我翻了个白眼:“儿童医院里,其实在我第一次过去的时候你就发现我了,可是你选择在门外看看,而不是推开那杂物间的门确定。这倒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你并不是主管这经济来源的。后来我躲在池子里,进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你”

    看着他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我心里忽然感到一阵畅快:“另一个,应该就是主管整个流程的阴阳先生了吧?”

    赫连铭脸上阴晴不定,好半天才说:“我还是小瞧了你。”

    “彼此彼此。”之前我也曾低估赫连大少爷的实力。

    “我爷爷叫这个倒卖的流程,叫开金矿。”他说道:“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开金矿的主管。爷爷什么都可以给我,唯独这个金矿,他怎么也不肯交给我,可能是怕我刚接手就给他毁了吧。”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他额角青筋暴起:“从小到大的玩伴都躺在池子里了,我怎么能不恨?”

    哦?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

    怪不得我们让他放了那些被拐来的孩子的时候,他答应的那么痛快。

    很显然,赫连铭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而我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对别人的八卦也不是很感兴趣,于是适宜地转移了话题:“你在赫连家其实过的并不好吧?”

    “没什么好与不好。”

    “”

    平时很少和别人聊天的我此时真的接不下去了。

    于是尴尬的沉默持续到了彬子放学回来。

    他一进店门就吓了一跳,跑到我身边,还没好利索的手指着赫连铭说:“他他怎么在这里?”

    “我现在和你家老板是合作关系啊。”赫连铭站了起来,踱步到彬子身边。

    彬子对他当然有些害怕有些发怵,毕竟之前是他折磨的彬子。

    这我倒不怪赫连铭,我已经打算教彬子皮偶术了,等我死了,他一个人要面对的可比赫连铭的折磨可怕的多。

    彬子不想理他,便和我说:“老板,再过一个月我就毕业啦。”

    “很好。”我没抬头,继续盯着我的皮偶。

    “之后我就可以二十四小时跟你学皮偶术啦。”

    “嗯。”我算了算日子,的确,彬子该毕业了:“今天店里还没扫,快去扫,扫完了就去叫外卖。”

    彬子上楼去换衣服,赫连铭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桌子上,两个手指拎起我的皮偶看了看:“你这是要找拐之情?”

    “是拐子秦。”

    “我还在想哪有人姓拐。”

    “”

    我忽然发现赫连铭这个人不折磨别人的时候,他的冷笑话也挺折磨人的。

    “他擅长易容。”我想了想,问道:“你们赫连家有没有擅长易容的人?”

    赫连铭摇了摇头:“擅长易容的我都认识,没有你说的那人。”

    “谁知道赫连老头是不是把所有人都介绍给了你”

    我嘟囔了一句,从他手里拿回皮偶,把那一小块已经近乎透明的皮,贴在了皮偶的小腿。

    这块皮是之前皮偶从拐子秦腿上咬下来的,顶多再用一次,里面的灵气应该就要耗没了。

    万物皆有灵,更何况是从人身上扒下来的皮。

    不出我所料,小巧的皮偶又开始在柜台上打转。

    只不过这一次走得比前两次都慢上许多,坚持的时间也没有之前长。

    我抿了抿嘴,拿起刻刀在左手中指划了一下,滴了三滴血在皮偶的腿上。

    那块皮恢复了些许颜色,然而依旧没能撑多久。

    随着“啪”的一声轻响,那块皮彻底变得透明,然后消失了,而皮偶失去了灵气的支撑,僵硬地倒在了柜台上。

    赫连铭问:“你整天守着这么像人的东西不害怕吗?”

    “害怕?”我笑了,拿起皮偶爱惜地摸了摸,才放回箱子里:“皮偶和人相比,我更怕有心的人。”

    “啧啧,可是这玩意儿这么像人,你不怕有一天会成精吗?”

    彬子已经还好了店员服从楼上下来了,我转移了话题:“陶樊找到什么了吗?”

    彬子摇摇头:“他在楼上对着电脑发呆。”

    陶樊一直在楼上看监控,看来他也没看出什么。

    “赫连铭,要合作就说实话,尸池是不是就在废厂子里?”叹了口气,我问道。

    他点点头:“对。”

    我还是觉得拐子秦就是赫连家的人,只不过赫连铭不知道罢了。

    不然他怎么会在厂子里有自己的房间?

    但是这么说的话,许莹莹就也是赫连家的人。

    这又不太可能。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说:“我们还是再去城西看看吧。”

    赫连铭却说:“没有那个阴阳先生的允许,就连我也不能随便过去的。”

    我又白了他一眼:“我们都去过这么多次了。”

    “那是阴阳先生想让你们过去,”赫连铭的语气里没有了吊儿郎当,透着十成十的认真:“阴阳先生实力深不可测,要小心。”

    “赫连少爷,你这是在担心我们?”我挑了挑眉。

    他哼了一声,恢复了不正经:“我怕你死了,到时候我找谁要蚩尤印去?”

    彬子一直默默地在一旁扫地,竖着耳朵听我们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什么时候阴阳先生才会过去?”我问道。

    那个阴阳先生也不可能全天在城西待机吧?

    赫连铭想了想:“周一和周三。”

    我看了看柜台上的日历,今天是周一。

    “那只能等周三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赵祁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躲在阴铃里不肯出来。

    我想他是害怕赫连铭吧?赫连铭也算是半个害死这个孩子的凶手了。

    想到赵祁,我问道:“你不觉得用金矿赚钱昧良心吗?”

    我没想到赫连铭的回答是这样的。

    他说,一开始他觉得没有人道。

    但是后来,他发现需要买器官的一般都是一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而被拐卖的通常都是贫困山区出来的或者是孤儿。

    得到器官的那些孩子,活下去之后,会被培养成精英。

    而那些被夺走器官的孩子,即使活下去了,也对这个世界没什么贡献。

    我一方面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理,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不可理喻,于是我问:“那你为什么还一定要捣毁这个金矿?”

    赫连铭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妹妹就是这么死的。”

第29章 阴阳先生() 
我没想到赫连铭还有妹妹,更没想到他妹妹就是这么死的。

    从他嘴里,我听到了一个故事。

    我以为这三十年来,我见过这么多的人,听过这么多的事,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再从心底产生这样的怜悯之情。

    赫连铭是家里的长孙,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被仇家暗杀了,留下他和两岁的妹妹。

    年幼的他很清楚失去了父亲就等于失去了在赫连家的一切地位,因为他还小,没有能力接替他父亲。

    韬光养晦十三年,就在他即将要熬出头的时候,赫连家里的竞争对手的父亲,他的二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逼他懦弱的母亲把他妹妹交出来。

    美其名曰,赫连家不养闲人,需要他妹妹出来干活。

    他妹妹才十五岁,正值豆蔲年华,水灵灵得像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十三年,他护了十三年的宝贝,被他那个懦弱的母亲就这么推到了狼窝里。

    等他赶回家的时候,等着他的只是一具狼狈而又冰冷的尸体,开膛破肚。

    而他母亲那时候已经半疯了,时而搂着赫连铭说:“还好我还有儿子还好我还有儿子”

    时而又疯狂地捶打自己:“我害死了女儿我害死了女儿啊”

    我问道:“后来呢?”

    赫连铭在叙述一切的时候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平平淡淡,似是在和我讨论今天的天气为什么好:“后来我把那一家子送下去给盈盈赔罪。”

    我有些不解,那时候赫连铭就算还不能接手继承人的位子,但地位已经很高了,为什么没有人拦着他二伯?

    赫连铭像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冷笑了一声:“赫连老先生默许的,哪儿还会有人拦着?”

    这我就更不理解了,赫连家主不是很欣赏赫连铭吗?

    “赫连家里有一部分人是rh阴性血型,二伯的儿子就是,他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弄坏了身子。”他顿了顿,脸上的平静终于有了一丝破裂:“刚巧,盈盈和他血型一样。”

    rh阴性血型就是俗称的熊猫血。

    我等着他的下文。

    “所以二伯就对盈盈下手了,而他儿子在赫连家的价值比盈盈大,老先生当然默许了。”

    我不能理解他的悲伤,但当时气氛很压抑,我想那就是人们嘴里所谓的难过至极吧?

    于是我僵硬地拍了拍他的后背:“都过去了。”

    赫连铭隔开了我的手:“你不懂,因为你没有心。”

    一阵无比尴尬的沉默。

    我挠挠头,问道:“之前你说我是赫连家的人,这又怎么说?”

    赫连铭眨眨眼,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你长得挺像我们祠堂里挂着的一张照片上的人,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了,我只是说来唬弄你。”

    翻了个白眼,我刚想骂他,之间陶樊从楼梯上走下来,我只能把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

    “师叔,我查到拐子秦家的地址了。”

    我一喜:“哪儿?”

    只见陶樊面色不善地盯着赫连铭,一字一句地说:“赫连家名下的一套公寓。”

    我摆摆手:“得了,不用怀疑他。”

    彬子听见这句不干了:“老板,他之前那么折欺负我,你怎么还这么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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