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凤凰谋:一品皇后 >

第65章

凤凰谋:一品皇后-第65章

小说: 凤凰谋:一品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静王虽然表面上一直不动声色,但暗地里却与鲁王联系甚多,鲁王回到了封地,不止出到关外购买兵器,马匹,还四处拥兵,赫然做足了逼宫的准备,万事俱备,只欠静王这个内应的通风报信了。

    就在凌苓也开始部署如何对抗他们的攻击时,静王府突然传来个消息,静王病重了。这病来得很稀奇,有人说静王是遇刺了,而刺杀他的人,居然是他的亲生儿子郎傲。

    这消息让凌苓着实惊讶了一把,静王重病,那他与鲁王的联系便赫然剪断了。凌苓没有召见郎傲,郎傲也没有进宫找她,她想了很久,最后还是默默的将他这份付出归功到与皇上的多年交情上。毕竟,就算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她也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最让凌苓头痛的却不是这些人,而是卫崇,卫崇不似鲁王浮躁,却比静王、姜阳那些在政治核心熏陶几十年的老油条更精明,阿西的身份是个秘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她就是卫崇,若卫崇有意报复南旌,那他下手的人必然会是阿西。这是她在决定让阿西当“太子”并且假传圣旨前便想过的问题,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为什么信她不知道,只觉得,这人或许神秘,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东方荆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哥哥,南旌国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家。

    卫崇回到了大经便音讯全无,之后凌苓收到绿芙的来信,说卫崇辞去了大经宰相一职,说要与吕清扬遨游天下,笑看人生。捏着信凌苓想了很久,却终究没想通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

    丰绍十八年春,今天是东方荆的生辰,硕大的龙跃宫里却没有半个宫人,凌苓独自忙前忙后,摆了一大堆面粉什么的在宫殿里,她要为他做一碗长寿面,虽然这些年他都只能吃一些流食东西,根本不可能吃得了面条,但她还是决定亲手做一碗。

    面做好了,将面搁在龙塌前的矮桌上,眼睛看着床上的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为他将被子捻了捻,微微的笑起:“昨天阿西能全背三字经了,太傅说他很聪明,他日一定能当个圣明的君王,可是你知道,他不可能当皇帝。唉,为何你后宫佳丽三千,却偏偏没有妃嫔为你生下儿子呢?若是有的话,我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愁苦了。”

    床上的人仍旧纹丝不动,这一年多,他都这么静静的躺着,靠着凌苓给他配置的药,将命给吊着。

    纤白的手指弯曲,拂上他干净憔悴的脸庞,轻轻摩挲着,喃喃自语:“若是你能醒来就好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小猫子急促的敲门声。

    凌苓皱眉,偏头应声:“不是说今日不见人吗?”

    “娘娘,是小德子与关渊回来了,说是找到您的师傅了。”

    她猛的跳起来,打开房门,提着裙摆不顾礼仪,箭一般冲了出去心跳得好快,一株希望之苗好像突然受了春雨灌溉滋生不断。

    师傅终于回来了,东方荆,他终于有机会醒了——

第178章 郎傲辞官() 
多年不见,再次见到师父,凌苓已经有种人事变迁,桑海桑田的感觉了。她小的时候,师父已经五十来岁,如今十多年过去,她的孩子都五岁了,现在的师父,头上已是整片的白丝,面容说不出的憔悴。

    “师父,苓儿不孝,多年来未能侍奉您左右。”看着师父那花白的双鬓,凌苓有些沉痛的道。

    师父满是皱纹的脸却突兀的绽放出一个略带童颜的笑,如虹的声音透着些戏谑:“小苓儿都这么大了,我这个老头子想不认老都不行了。”

    凌苓一愣。师父的声音可真洪亮。

    师父又说:“别整得像带丧似的,师父我虽然看着面老,人却精神得很,走得动,吃得动的,犯得着你假惺惺的侍奉吗?”说着还证明似的抬手秀了秀自己的手臂肌肉,虽然根本没肉。

    凌苓有些怀念。这师父还是和以前一样,这倒让她放心不少。

    “师父,实不相瞒,苓儿这次特地请你来是”

    话还没说完,师父却接茬过去:“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救不了他。”

    凌苓一急,脸色开始发白:“症还没断,为何已下定论?”

    师父不咸不淡的掀了掀眼皮,自个儿找了个椅子坐下,施施然的端起茶杯,才幽幽的说:“你的本事是我教的,你出师的时候我就说了,你早已青出于蓝,既然你尚无法治愈的病症,为师与你师出同门,又如何能够医治?”

    凌苓表情开始发僵:“可是”

    师父略微抬手,突然转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苓儿,你可知道师父的名讳?”

    凌苓愣了愣,敛下眉:“师父从未同苓儿说过,苓儿问了,师父也未答过。”

    他一笑:“那是因为为师没有名字,有人叫我江湖郎中,有人叫我神医圣手,我治好一个人,那个人对我感恩戴德,对我的拥戴自然不可言喻,我治死一个人,那人的亲人对我自然怨恨深重,巴不得告诉全天下我是个庸医。就因为有过这些被人唾骂的经验,所以为师宁愿不留半名在尘间。你可懂为师的意思了?”

    凌苓是个聪明的人,脑袋只消一转,便捕捉到了重点。师父以前也是个名医,只是医死了人,心中看透人性,所以自废名号,从此宁愿做个庸庸碌碌的闲云野鹤,救了人当做积福,救不了,也是命里注定。

    可为人医者哪里应该存有这样的心态。凌苓有些怒了,表情登时冷硬起来:“苓儿懂您的意思,可师父的话却错了。”

    师父抬了抬眼皮,瞄了她一眼。

    凌苓又说:“师父不愿动手救东方荆,是因为他被你的徒弟救过,却救不活,你觉得既然我救不了,你或许也救不活,如此,自己又何苦自寻烦恼,非要与那些难上加难的病痛做抗争呢。可师父,行医救人虽不是天命,但空有一双妙手却滞留不用,这不是暴殄天物吗?就是因为您害怕失败,您失败过一次,它毁了您的一生,所以你逃避所有有可能面临第二次失败的因素。呵,难怪关渊找了半年才将您找来,您根本是故意躲着他。”

    事情关乎东方荆的性命,凌苓也顾不得措辞,一句句的指责毫不留情面。师父似乎没料到当初那个稚嫩可爱的小女娃,如今会是这般刚硬强正,脑中有一瞬间失神,似想到了什么,静思了片刻,才掀眉对上凌苓晶亮的眼眸,叹了口气:“既然苓妃娘娘执意,那草民便从命便是。”

    为何突然换了称呼?

    凌苓凝眉:“师父,我不是”

    师父却敛下眉宇:“苓妃娘娘,是草民逾越了,您如今是执掌朝政的一国之主,草民不该与你攀附过往旧情,劳烦娘娘派个人送草民去皇上的寝宫吧。”

    凌苓看了他一眼,什么执掌朝政的一国之主,师父也觉得她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这样一想,她突然楞住,刚才师父说的那些借口道道,可能不尽然是真话。他是觉得君心难以揣测,她如今代理朝政,谁也弄不清她是真的希望皇上东方荆醒来,还是巴不得他永远不要醒来。

    凌苓觉得很悲哀,师父的不信,朝臣的猜忌,百姓的唾骂。无数人都以为她喜欢当这个代理皇上,却从没人想过,她也是逼不得已

    脑中一闪而过东方荆清俊的脸庞为了他,众叛亲离也不算什么。东方荆是她的夫,阿西是她的儿,这两个人,已是她生命中仅剩的亲人了。也是她唯一需要守护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萧条的愁色立刻烟消云散,换来的依然是那俯瞰一切的锐利。转头朝身畔宫女吩咐了一声:“带医师去皇上寝宫。”

    宫女毕恭毕敬的受下命令,领着师父出了侧殿。

    当人已经走远了,凌苓才深吸一口气,散尽满面哀色,打算随往龙跃宫。

    可脚刚出侧殿大门,便见小猫子急急的跑上来:“娘娘,郎将军在御书房等您。”

    她拧眉,秀丽的脸庞透出一丝疲惫:“本宫没召他进宫,他来做什么?”

    小猫子吞吞吐吐、面有难色:“额郎将军说他他是来辞官的。”

    “辞官?!他为何突然要辞官?”竟然他之前已经肯动手为了朝廷行刺自己的父亲,如今辞官又是上的哪一出?

    “娘娘,郎将军已在御书房静候多时了。”小猫子见凌苓站着不打算动,出言提醒道。

    凌苓眼睛飘向龙跃宫方向,目光悠远而贪恋,却还是忍住一股冲动,转过脸,咬牙吩咐道:“摆驾御书房。”众女官、太监应了一声,便排好阵势往御书房方向行去。

    御书房内,书香四溢,清静透亮的大理石砖地上倒映出自己欣长的身子。郎傲垂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有些出神。半年来,他未用臣的身份见过她这个“君”。民间对她的评论他听在耳里却痛在心里。为了东方荆担负这些,她真的觉得值得?她真的觉得东方荆会感激她?

    叹了口气,他如今又有什么资格说她?他自己不也是身在局中。磨蹭了半年,如今,终究还是要做个了断。今天,就是这个了断的日子。

    “苓妃娘娘到——”太监尖哑的声音传来,惊醒了犹自停留在自己意识中的他。

    他屈膝单跪,当厚重的御书房大门被推开,他清冷的声音也清晰的响起:“臣郎傲,参见苓妃娘娘。”

第179章 暮妃沉尸() 
在太监的簇拥下,她款款而至,长长的裙摆拖拽在大理石地上,让郎傲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换个角度,换个方式,才发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与他相携于雪山坡上观景跳舞的她了。

    凌苓面容庄严,半年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样一个四面楚歌的环境下,她必须凭着一介身份去保护她的丈夫,她的女儿。有太多人想他们一家三口永远消失,而她绝对不会让那些恶人得偿所愿。

    只见她旋身走到郎傲跟前,清冷的声音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平身吧,不知郎大人今日来找本宫,所谓何事?”

    他眉眼向下,并未起身,而是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的奏折,双手呈于头顶,恭敬的说:“娘娘,这是臣辞官归乡的折子,请娘娘批核。”

    她眉心一拧,看了那奏折一眼,不但没接过,还侧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太监送上的清茶,旁若无人的品起茶来,似将地上跪着的人忘了一般。

    郎傲有些不自在,又出言唤了一声:“娘娘”

    她执起茶盖剜了剜冒出来的白烟,动作优雅缓慢,口气不冷不热:“若说退休,大人未到年纪,若说过错,大人从未犯过。郎大人更乃是国家难得的栋梁之才,本宫实在想不出任何一个罢除你官职的理由,所以这折子大人还是收回吧,就当今日你没来过,本宫也什么都没看到过。”

    她在挽留他,为什么?

    郎傲的心又开始乱了,他以为她会迫不急待的赶他走,因为他的存在对她来说无疑是一根刺。她以前的身份太过敏感,他以为她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那些过往。

    如今她留他,莫非是她从未怪过他吗?没怪他当初诬蔑了她,害她差点身首异处,没怪他背叛南旌,投靠大经?

    “娘娘。”喉头有些干涩,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微小的期望。

    就算没有爱情,她还是将他当做朋友的是吗?在她眼里,他虽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但也不是最陌生的那个,即便那个位置有些偏远,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那方位置,是这样吗?

    心跳越来越快,就连执着奏折的手也开始颤抖,嘴角勾起一抹庆幸的弧度,手臂正想收回,头顶上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于皇上来说你是他的兄弟,就是因为这兄弟二字,他容忍你的父亲,容忍你的背叛。虽然本宫觉得皇上不该如此容忍,但男儿家的情谊始终是本宫无法理解的。本宫不想皇上醒来后怪本宫没将你留下,若是你真想辞官,等着皇上醒来,亲自与他说吧。”她的声音清脆,好听,却让他顿时从头凉了个尾。

    只觉头顶被人浇了一盆凉水,刚刚才燃起的星星之火,立刻被那盆无情的凉水湮灭,连火星渣子也未留下半颗。

    他低垂着头,默默站起身来,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也能感觉到他的周身透着一股子的阴霾。只见他抬了抬步,走到她面前,将奏折放到旁边的案几上,轻声道:“折子臣已经交了,明日臣便会启程离开京都,娘娘保重,后会无期。”

    说完,也不禀退,径直转身便出了御书房大门。外面的天空很蓝,舒畅的风吹进他的鼻腔,他感觉大脑仿佛都被这和煦的风给洗净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