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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和熹传-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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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棱刚要说话,刘肇打断了他说道:“朕没有杀班固之意。班固有三不可杀!”

    他停在了种兢的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目光闪烁的光芒吓得种兢低下了头,心里头开始打鼓。刘肇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其一,他的《汉书》还有《志》没有写完。班固死了。没有人来继承他的衣钵完成《汉书》,这是大事,史书是后代人借鉴的榜样。你却阻了后人之路,此一罪也。其二,他儿子虽不肖,他却是洁身自好。虽是你之过,朕却要为你担之戕害史官之罪。与武帝相提并论,这是欺君,此二罪也。”他讲到这里,种兢已吓得两腿软。他只为了一笔私怨,却不料罪大至此,暗道此身难逃。

    刘肇顿了顿。叹道:“他虽是投靠窦宪,但并没有谋害过任何人。罪不至死,你这是逼杀人命,此三罪也!你陷朕于不义啊!”

    “陛下,臣知错了,请陛下恕罪!”种兢哭着磕头磕得砰砰响,刘肇却摇了摇头,“你私意大于公心,这是不仁之举,朕不想再见你这种不义之人,韩棱,按照国法,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吧,明天诏告天下,朕向班固致歉,厚葬!”

    韩棱大惊,硊倒奏道:“陛下,不可,天子之威严何在,怎可为了种兢一个小人之举,而损我皇之名,不可啊!

    刘肇苦笑道:“朕的威严?亲名臣,远小人,正天下才是威严!不用讲了,朕决心已下。”

    第二天,刘肇下了罪已召,立刻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众臣纷纷出班阻止,刘肇看了一眼在后面不显眼处站着的李郃,见他正眼含赞许之意,心中便觉得一松,道:“朕,是为天子,便有是非之明,错便是错,才可让天下人臣服。班固之死虽是种兢报复之过,却也是朕犹豫不定,久未裁决之故。天下有识之士,都因明主而投,因昏愦之君而散,朕正是招贤之时,怎可因此伤了天下志士之心。你们也不必劝了,朕旨意已下。明天下!”

    众臣见事情已不可挽回,只得做罢,司空刘方出班奏道:“陛下,《汉书》还未完成,此时可选何人续写?”

    丁鸿出班奏道:“兰台令傅毅才华堪比班固,可以续写《汉书》。”

    正在这时只听下面唱官道:“皇上,班固之妹班昭求见!”

    刘肇一愣道:“班昭?快传上来!”

    只见一名年长的妇人走上殿来,鬓间已见白,虽如此,依然背脊挺直,缓缓而入,自带了一般女人没有的英气。

    刘肇从御座上下来,走到班昭面前,深施一礼,“大家,朕有礼了,朕对不住班孟坚,还让大家亲来殿上,朕心中有愧啊!”

    班昭平和的笑了笑,“皇上,我已听到了陛下的罪已诏,臣女十分感动,我今天来不是想给兄长说道理的,我只想请求陛下,让臣女完成了父兄的遗愿,继续写完《汉书》以全兄长未尽之责。”

    刘肇眼中含泪,“大家,朕以师礼待之,从今以后,大家可以随意到东观藏书阁,将《汉书》续写完成。

    ~~~~~~~~~~~~~~~~~~~~~~~~~~~~~~~~~~~~~

    (班固不仅著作《汉书》在沿革地理学的开创和地理资料的保存方面都是卓有成就的,他是中国封建社会颇有影响的历史地理学家。

    他还是东汉前期最著名的辞赋家,著有《两都赋》、《答宾戏》、《幽通赋》等。班固另有《咏史诗》,缇萦故事,为完整五言体,虽质木无文,却是最早文人五言诗之一。《隋书经籍志》有《班固集》17卷。已散佚;明代张溥辑有《班兰台集》。)

    (班昭博学高才,其兄班固著《汉书》,未竟而卒,班昭奉旨入东观臧书阁,续写《汉书》。其后汉和帝多次召班昭入宫,并让皇后和贵人们视为老师,号‘大家‘。邓太后临朝后,曾参与政事。

    班昭作品存世七篇,《东征赋》和《女诫》等对后世有很大影响。)

    。。。

第七十三章 春*色() 
刘肇带了袁赏和任屯,轻装简从,只让周荣跟随,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边看雪,一边向刘庆的清河王府走去。

    年关将近,洛阳的大街小巷一派节日的喜庆。今年风雨调顺,五谷丰登,皇上又免了一些州郡的钱粮赋税,边关平静,大汉朝经过一年来的修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气象。再加上吏治清明,贪腐的官员大幅的减少,百姓都过上了安生的日子,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些余粮过冬,心心念念都记着皇上的好。

    刘肇穿着一身绛红色的皮里的袍子,身量又长高了不少,贪凉也没带帽子,东张西望的看着街景,袁赏和任屯都在服孝期,虽然由于刘肇时时的召唤不得不跟随着,但是仍是白衣素服,更显得刘肇卓然不群。

    忽见前方一辆马车行过中道,路人纷纷避让,刘肇见了,心中略觉不快,问道:“任屯,那是谁家的马车,似乎也太张扬了些。”

    任屯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便问袁赏,见他也摇头,只得道:“皇上,这街上马车行得快些,也没有什么要紧,官员们毕竟不比小民百姓,总得有些排场。”

    “这话你说的不对,没有小民百姓,他官员们拿什么嚣张,周荣你拿朕的腰牌去问,这是谁家的车?”刘肇眉头紧皱,对任屯的话极不满意。任屯只得束手站在一旁,皇上已不是当年和他一起读书,一起玩乐的皇上了,如今的威严常常让他心中畏惧。

    周荣接过刘肇递过的腰牌,三跳两跳拦在了马车的前面,那车夫想不到。突然有人出现,吓得急急勒马,大声喝道:“谁人如此大胆,竟敢拦中尉大人的马,活得不耐烦了吗?”

    周荣还未拿出腰牌,车马已道出了身份,冷笑道:“中尉大人是掌管京师治安事务的。怎么还能让你这等小人横行。车里是谁?中尉大人在里面吗?”

    车夫见他蛮横,又穿得不俗,不知他身份。只得陪笑道:“车内坐的是中尉大人的公子,自太学回家!敢问大人是谁?”

    周荣也不理他,走到刘肇面前,将车内人的身份禀告。刘肇道:“此子少年轻狂。不理也罢,你叫他告诉中尉陆敖。晚些时候入宫见朕。”

    周荣又转回对那车夫道:“你家公子少年轻狂,要学得宽仁得体,方是正道,告诉你家中尉陆敖。晚些时候入宫见驾。皇上有话要问他。”

    一听皇上二字,那车夫变了脸色,忙正色道:“喏。小人知道了,一定告知虽尉大人。”

    “慢着!”车内传来一个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只见车帘一挑,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从车上探出身来。他肤色白晳,身穿蓝袍,五官俊美异常,深遂的眸子闪着耀眼的光泽。连周荣都不仅一愣,好俊雅的少年!

    他从车上跳下,看了一眼周荣,嘴角露出一抹极妖冶的笑意,说道:“在下陆乘风,字美佳,适才阁下说我少年轻狂,不知这轻狂二字如何说起?”

    刘肇正要再行,却见这少年从车上跳下,一时好奇,便走过来问道:“怎么,你不轻狂吗?”却也为他的俊雅吸引,目光不离他的脸上。

    “难道马车行得快些了,就是轻狂吗?人是坐车的,行路的却是马儿,你要说却去说那马儿,可怎么带到了我的身上。”

    他的唇形优美,皓齿如玉,一张一合,让人不由心生喜爱之意。刘肇笑道:“也罢,算得你有道理,只是需要注意,这是行人稠密之处,小心伤人!”

    “呵呵,你这话还占着三分礼,罢了,本公子不与你们为难,不过,你这人面目清秀,带着几分贵气,倒不是普通人啊。”

    他又打量了一番刘肇,突然拉了一个长音,叫道:“哦,此人孔武有力,对你对毕恭毕敬,他还说皇上让我父亲入宫,莫非你就是皇上?”

    刘肇一愣,想不到他竟然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一时倒不知如何回答,那陆乘风却跳了起来,指着刘肇道:“没错,没错了,这眉宇如夜空里皎洁之月,耳带江山,口带富贵,这就是天子之相,师父所言不虚。”说着拜了一拜,故作神秘地说道:“皇上,在这集市之间,透露皇上的身份不好,我就不磕头了。”

    刘肇对他十分喜爱,觉得天真中带些狡黠,毫无做作之感,又相貌俊俏,便也故意小声道:“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承认了!”

    “啊,这这这,我竟然遇到了皇上!”陆乘风一时兴奋,声音又高了起来,忽觉这样似乎不妥,便又将嘴捂上,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才又小声道:“皇上,既然遇到了您,我就求您一件事。”

    刘肇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说,朕帮你办!”

    陆乘风却突然红了脸道:“这个事,有点不好意思。皇上,我听说您正在纳贤,让众臣举荐,我也让我的父亲举荐我了,可是他说我年纪太小,没有真实的本领,只会给皇上添乱。还说他不能举荐自己的儿子,所以就没理我。”

    刘肇拉了拉袍子问道:“你的意思是,想到朕这里自荐?”一边斜着眼看着他的怪样子。

    “是啊,就是的,皇上,我七岁就入太学,辞赋就写得很不错,又精研《易经》和《白虎通义》,于星相卜课都有研习,虽说年纪小,可是皇上也和我年纪相当,不也主理天下,成就一代明主吗?”

    他的眉毛叛逆地稍稍上扬,长而卷的睫毛下,清澈的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

    袁赏觉得他十分有趣,“皇上,臣像他这个年纪,就在皇上身边伴读了,后被封了郎官,他既有鹏远之志,不如便给他一个官职,也许将来会有大用。”

    任屯却道:“他嘴上说自己有本事,却未必是真,臣的意思,不如带他去清河王府,让他当场演示,正好李尚书也在,他是大家,正可验证。”

    刘肇看了看陆乘风笑道:“你意如何?可愿跟我们去验证?”

    陆乘风立即挺直了腰板,大声道:“陆乘风说的话可不是假话,去就去,怕什么!”

    “那就走吧,让你的车夫回去吧,晚些时候来清河王府接你。”刘肇背了手,当先走去,陆乘风吩咐完了,也小跑着跟了上来。

    “皇上,你看这博雅居,早年间是个破门脸,如今新开的张,有模有样的吧,里面的菜做的可好吃着呢,皇上若有机缘出了宫,也到这儿来尝尝,听说这儿的厨师可都是第一流的。”陆乘风一边走路,一边聒噪,还好刘肇也是来看民情,便听得他胡说,也觉一路上多了不少乐趣。

    陆乘风又指着一处楼宇道:“皇上,这春风楼可是远近闻名的,听说里面美女如云,其中有一个叫绥儿的,那脸蛋,那身材,没的说。”

    刘肇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你说绥儿?”

    “是啊,我也是听太学里的学长们说的,据说,她跳得一支好舞,又会吹奏弹唱,模样长的又美,都说想见她一面得五十两银子呢!”

    刘肇沉吟不语,这种地方他听袁赏他们说过,女人都称为妓,怎么绥儿会在这种地方。任屯道:“皇上,臣觉得这个绥儿非是陛下心中的那个人!”

    “进去看看吧!”刘肇挥了挥手,不管是真是假,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春风楼故名春风,里面的热情却如春风一般,一进门便有一名鸨母迎了出来,“唉哟,几位爷,快进来,这天怪冷的,进来暖暖身子。来人,快给几位小爷上茶。”

    陆乘风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又是跟着皇帝进来的,一张小脸东张西望,十二分的好奇。

    刘肇也不说话,只看了一眼袁赏,袁赏会意,问道:“听说,你们这有一位叫绥儿的姑娘,我们小爷想见一见,请出来吧!”说着从怀中拿出来一块五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唉呀,看这位爷客气的,不就是见见绥儿姑娘嘛,还用得着这么破费!”说着便已将银子收入袖中。

    “来人,去请绥儿姑娘下来,好好给爷舞上一曲。”

    她大呼小叫的去张罗,众人便也好奇的四下观望,春风楼不愧是风月之所!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粉黄色的帐幔挽起,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好一个奢华之地!

    正在看时,却见几名小婢穿过,脚步声极轻,已将茶水奉上,每名都是姿色清丽,笑容满面。又过了一会,又听脚步声响,只见一名女子已从楼上慢步走下。她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红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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