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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和熹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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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训共有五一女,长邓骘,从小习武,如今也做了校尉,已在宫中任职,他已成了亲,很少回家。

    次邓京,也在廷尉任职,去年刚成了亲,夫妻恩爱,也把家中的父母放在了一边。他们二人都非阴氏所生,但都是阴氏扶养成人,对阴氏都是敬重有加,如亲生母亲一般对待。

    而邓悝、邓弘、邓阊和邓绥都是邓氏所出,年纪尚小,邓训在家里对他密教严,如今出门在外,疏于管理,母亲阴氏和祖母又多于溺爱,所以整日不肯好好读书,天天出去疯玩。

    邓弘直接坐到了案角,抚掌笑道:“绥儿,你若不告知母亲,她才不知道呢!”

    邓阊神神秘秘地从袖中拿出了几块石头,递到邓绥面前:“小妹,这个给你,五哥在溪边捞了许久,才捞到呢,都是漂亮的石头,你看,好不好看?”

    邓绥撇了邓悝把石头接到手,一个个的看去,小脸上满是笑意,“好漂亮,五哥是给绥儿挑的吗?”

    邓弘笑道:“听他说呢,他是想贿赂贿赂我们绥儿,别到母亲那里告状!”

    邓悝探头看了一眼绥儿刚写的《楚辞》,叫道:“你们还有脸说呢,看看,绥儿的字又漂亮了,要是我们几个不好好练着,赶明儿父亲回来,少不得又得挨鞭了。”

    邓弘和邓阊想想邓训凶神恶煞一样拿鞭打人,不由都打了一个寒战,也过来看绥儿的字。邓绥把石头一一看过,留下了几个自己喜欢的,余下的都给了赵玉。见他们个去看字,就羞红了脸,过去抢过来道:“别看了,写得好难看。”

    “绥儿,你这是羞臊你的哥哥吧,我们几个写的,还不如你呢,昨天师父还拿着哥写的字,臭骂了我们一顿,说是要告诉母亲,你啊,可别把你的字,让先生看到。要不然,我们又得到廊下跪阳了。”邓阊只比邓绥大一岁,与她最是亲近,好的和一个人似的。

    “你们几个啊,整天就知道出去玩,不好好读书,怪不得先生这几天总生气,还说要写信给父亲呢,亏是我拦住了,要不然,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呢。你们都比绥儿大,绥儿一个女孩家尚且知道读书明礼,你们自己都是英雄男儿,却不如我一个女孩家吗?”说着板起了小脸,直如夫训人一般。

    邓悝吐了吐舌头,“绥儿,哥哥们就是趁着父亲不在家中,出去玩玩,也没做什么坏事,你啊越来越像夫了。女孩家要温柔可爱才让人喜欢,这么着,我们明天开始一定好好读书,这回行了吧!”

    “这才像个样,你们快去洗洗澡,换换衣服,一会儿吃饭时,被母亲看到你们的样,明天准没好果吃。”说着咯咯地笑着,明艳绝伦。

    兄弟悻悻地离了书房,转眼便没了踪迹。绥儿整理了衣服,便和赵玉去正堂见母亲,却见阴氏正坐在榻上绣花。

    绥儿对母亲从不敢如其他女孩一般撒娇,只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低声唤道:“母亲,唤绥儿何事?”

    阴氏放下手中的绣,低低叹道:“绥儿,你自小随你们父亲兄长读书,母亲也从未说过你两句,如今,你一天天长大,早晚要嫁人出阁,这女孩家的东西,你总该会一些吧!别的不说,你看璃儿,虽说从小骄宫女孩家的事情却是样样都精通,那绣出来的花,蝴蝶都能落到上面,又会弹琴,舞姿更是优美。不是母亲爱唠叨,你就不能在这上面下下功夫。什么曰诗云之类的,会的再多,也不能当官,什么用啊!”

    “是!”邓绥答应了一声,眼睛看了一眼母亲,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笑嘻嘻地道:“母亲,绥儿还小,再大些也来得及!”

    “胡说,这都是打小就练的功夫,哪能现去。若是将来绣出来的东西,蝴蝶像苍蝇,莲花像面饼,还不丢死个人。”说到这儿也觉得可笑,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又道:“我已和你祖母说了,她也同意,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去书房与哥哥们一起读书了,就在我这里随我习绣花。我已找了师父教你弹琴习舞,但愿你入宫之前,能得好样。”

    “入宫?”邓绥一愣,刚想要问,阴氏又打断了她,唤道:“来人,给拿花样和针线来!”

    邓绥小声问道:“母亲,我如果绣得好了,可不可以回书房读书?”

    阴氏一愣,故意板着脸道:“好,你若绣得有模有样,赶上我的绣,母亲便答应你!”

    邓绥眼睛一亮,“母亲说话可要算话,绥儿一定会努力的。”

    阴氏笑着点头,便教她如何选择绣稿,选择面料底料。如何按照图案的颜色进行配犀针脚排列,线的疏密等。母亲教女儿,自是教得十分耐心,仔细,绥儿又聪颖好,一会的功夫,便自己开始绣了起来。

    不一会,祖母那边来传饭,阴氏便带了绥儿去正房,上绥儿小声问道:“母亲,你说的让绥儿入宫是怎么回事?”

    阴氏看了一眼绝艳美丽的绥儿,心里带着十二分的满意,柔声说道:“绥儿,这事,自你出生就定了下来,我们祖上的阴氏丽华,便殊武帝的皇后,自此凡是女孩家必入宫选秀,母亲当年不喜入宫,家里又不缺这荣华富贵,便随了我的性,嫁了你父亲。”

    她顿了顿,理了理微风中吹散的发丝,看着夕阳最后剩下的一缕光犀叹了口气道:“邓家虽是高官如云,女孩家却是少之又少,除了你,便只有一个女孩,是你伯父家的孩,也早早夭折了。所以,你从生下来,祖母便定下你必入宫的这话。明年,新帝满十四岁了,宫中便会有一次初选,我的绥儿如此美貌,选上,自是无疑的了。所以母亲见你每天只知读书,不做女工,便着急了起来。想来,也没有多少日了,已入了秋,再过几个月,过了正月,就该备选了。”

    邓绥低了头,手里摸着腰间一直从不离身的玉佩,依然触手冰冷。脸上略显得苍白,神情铱然间黯淡了下来,说道:“绥儿是家里永保昌盛的筹码。”

    阴氏吃惊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垂下了眼睑,说道:“绥儿,也不能这么说,你一个女孩家,入了宫,享受荣华,受人尊崇,岂不是好,父母总有一天会老。你再看这多事之秋,哪个大臣,那个王爷能永远不衰不败,几家能荣宠不变?你父亲从小便认为你非常人,总是有意的教导你,希望你将来可以靠智慧在宫中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做父母的一片苦心,你总该知道。”

    “绥儿明白,绥儿听话就是了。”邓绥忽觉眼中涌上来一汪泪水,随即硬生生的咽下,想起刘庆那清瘦的身影,心中忽觉一阵绞痛。自己一直以为,当时他的一番表白,日后,自己定做了他的堂下妇,如今,若是入了宫,自己这几年的小小心思,又有谁知道?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她又是自小就懂得的道理。顿觉心神不定,冷了心,灰了意,身越发软弱,总连步都懒得移动了。

    阴氏见她停了下来,回头见她苍白了小脸,竟没有一丝血色,不觉一愣,一双美目,也少了平时的灵动,微觉诧异,唤道:“绥儿,你身不适吗?”

    邓绥静默了一会,淡然笑道:“没事的母亲,绥儿只是感到夜风有些凉。”

    阴氏心疼道:“瞧瞧,还是我做母亲的粗心,去,快去给取一件披风来。”

    身边的侍女跑远了,邓绥轻轻一笑,沉默了一会,摇一,似乎要将刘庆的身影从心中抹去,“母亲不必担心,绥儿身体还好,不妨事的。”

    七天后,绥儿拿着自己绣的梅花争春来到阴氏面前。阴氏看着那朵朵,开得盛意恣肆,在淡粉的枝头水银样点点流泻下来,如云蒸霞蔚一般,红得似要燃烧起来。上尚有点点白雪,晶莹剔透,映着黄玉般的蕊,殷红宝硬生样的花朵,相得益彰,更添清丽傲骨,也不知是雪衬了梅,还是梅托了雪。绣工精细,布局流动,真如活生生的图画一般,不由暗暗叫好,只得点头笑道:“你这个孩,真是聪慧非常。罢了,你喜欢读书便读吧,只是每日午后,定要随师傅习音律和舞蹈。”

    绥儿自是雀跃不已,但是心中那小小的结,始终没有解开。不到一个月,终于还是病倒了。

    。。。

    。。。

第五十一章 探病() 
更多第五十一章探病

    一阵暴雨过后,天气越发转凉,赵玉早早便点燃了炭炉,将室中烘得暖暖的。邓绥斜倚在床头,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堕马髻,横贯一支镶珠银簪,袭着淡黄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的缎裳,露出雪白的颈项,也不描娥眉,点珠唇,一张素颜,却颐和宁静,眉心微蹙,让油然而生怜爱之意。

    她懒懒地看着暖炉中一跃一跃的火光,手里轻抚着那块白玉,眼底含着淡淡的凄苦。赵玉拿了一个朱漆的大盘进来,上面的玉碗中苦涩的药汁随着她的走动,晃动着,散发着药香。

    见了绥儿的样,叹了口气:“我说,夫人和夫人都说了,你是要入宫的,那个什么清河王爷,油嘴滑舌的,有什么想的!”

    邓绥疲倦的一笑:“你啊,怎么知道我在想他?”

    赵玉放下了漆盘,一边吹着碗里的药汁一边道:“你啊,成天拿着那块玉,那是刘庆送你的,你嘴里不说,心里一直想着人家对吧?我说,那人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有出现,可见也不是用情专一的人,你又何苦想着他。以后入了宫,嫁给了皇上,更是想都别想了,还是安心的养好病,好好习音律,好好练舞。我听李夏大哥说,进了宫,那些嫔妃,争宠争得厉害,你死我活呢,要是没有一技之长,还不得被人欺负!”

    邓绥苦笑道:“罢了,你这张嘴啊,我只说了一句,你就说了一大堆,将来要是找了婆家,可怎么得了?”

    “!来喝药!”赵玉扶起绥儿,喂她把药喝下去。绥儿皱着眉头,忍着那苦味,一口而尽,才长长出了口气道,“快拿清水。”赵玉忙又从桌上拿了水,喂她喝下,又给她擦了擦嘴角,才放心地说道:“好了好了,也难怪的,这药味啊,我闻着就受不了,别说喝了。”

    “良药苦口,却是为了我好,我怎么也得喝下去。”绥儿拍拍胸口,感觉那温热的药汁了腹中,才摇着头说道:“小时候喝药,父亲总是陪在我的身爆看着我一点点喝下,才放心,如今也不知在那苦寒之地,身体如何了?”

    “前儿我听邓录说,大人给家里捎信,说一切都好,只是感染风寒,诱发了旧病,正在诊治,说没大碍的。”赵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邓录说的吗?母亲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莫不是病得重,不敢让我知道?你快找邓录来,我要问问他!”

    赵玉嗔怪道:“,你这是什么时候,自己的病还没好,就别想那么多,等你好了,夫人自然会和你说的。你就安心静养,外边的事,我帮你打听着!”

    邓绥叹了口气,双眼无神,躺倒在塌上,合上眼睛道:“罢了,玉姐姐说的对,绥儿睡一会,病体快些好,说不准,我还要去塞外看望父亲呢!”

    赵玉摇,悄然退了出来。

    天后,绥儿已在赵玉的搀扶下来到了室外,外边秋光晴好,满院中的菊花已然凋零的大半,只几株还傲挺着,显得清冷孤骨。

    “这菊花怎么如此?”绥儿身虽然无力,心情尚佳,却被这满园的萧瑟,扰乱了心。

    “,你忘了,前几天一场大雨,别说这花了,就是那树,又有多少枝叶被吹折了下来,夫人让人正在清理,不过,便是清理完了,也不复再有那般盛开的美景了。”她叹了口气,扶着邓绥延着花径前行。

    忽抬头看去,见一个人站着在一块雪白湖山石旁爆身上穿了一件宽松的云水纹的白色绉纱袍,身材瘦削,如琼树玉立,正是清河王刘庆。

    邓绥停下了脚步,身微晃,刘庆忙过来扶住了她的手臂,绥儿红了脸,微推了他一下,却如何推得动,一张俏脸满是春色,大是羞渐,心里又恼他许久不曾来见,不由眼圈一红,一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刘庆扶起她时,见轻如柳絮,已然心疼不已,又见她落泪,早已慌了手脚,便伸出手去擦她的眼泪。赵玉见了一把打开的手道:“王爷,请自重。”

    刘庆将手停在空中,心如刀绞,长叹了一声,竟不知如何才好。

    邓绥转头淡淡地说道:“玉姐姐,扶我到那边亭中坐坐吧,王爷,好久未见,也来亭中坐坐,说说话可好?”

    赵玉瞪了刘庆一眼,扶着邓绥来到亭中,将自己的帕铺在石凳上,邓绥也不坐,只淡淡地说道:“玉姐姐,我有话和王爷说,你去我房中将我绣的那幅梅花争春拿来。”

    赵玉惊讶地看着她,小声道:“……”

    邓绥看也不看她,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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