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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和熹传-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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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宪哼了一声:“你袁安对大汉朝一片忠心?你勾结了一群臣,拉帮结派,是不是图谋不轨?”

    “老臣是和一些臣有交往,我们的交往只诗事,没有私事,你可让人去清查,可有如你们一般收取银钱,私自买官卖官之事?”

    “你!”窦宪一时语塞,他冷笑着慢悠悠地说道:“袁司徒,当年光武帝诛杀韩歆、戴涉,都是因为这二人藐视皇上,如今,天在上,你袁安满嘴胡言乱语、欺君罔上,你就不怕重蹈韩、戴二人的覆辙吗?”

    此时窦宪的杀意已十分明显,袁安纵声大笑,语声凄凉:“大将军啊大将军,是你在欺君罔上,目无君主啊,我袁安,垂垂老矣,还怕你的威胁吗?若论输赢,我袁安只恨年龄不饶人,但是我也要誓与你这奸人斗到底!”

    刘肇站起来,看着满头白发的老司徒,心中感慨万千,慨然长叹道:“袁司徒,今日之事,议到这里,众位爱卿可以上奏书,朕要再想想。”他记得李郃告诉他的一个字“纵”。此时此刻,千万不能功亏一篑,虽然老司徒在据理力争,但是时机不成熟,决不能轻举妄动!至于说是否封于除之事,他觉得双方皆有道理,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吩咐退朝。

    袁安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看了一眼年轻的小皇帝,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幼帝何时能冲出迷雾,一片清明啊。他感到泪水涌上双眼,用衣袖拭了拭,哆嗦着迈动着了脚步,一旁的任隗扶住了他,两个人相视苦笑。

    早朝过后,窦宪直接来见窦后。

    窦后自交了权后,每日里养花种草,还有一个男宠相伴,日过得逍自在,十分的滋润。见窦宪来见,便放下了手中的绣,站起来拉着窦宪来到了后园亭中,命人摆上了果,糕点才道:“兄长,我已听说前朝之事,你意如何?”

    窦宪被袁安气得半死,一肚的难受,便说道:“后,这个袁安实在可恶,我们不如找机会杀了他。”

    窦后喝了一口清茶,用指尖挑起一片茶叶道:“兄长,这茶泡得久了,你还能喝吗?早已没有了滋味。袁安老了,就如同这茶叶,久了,早晚会扔掉的。”

    “可是,他处处与我窦家为难,每次都气得我想当场杀了他才解恨。”

    窦后摇了:“兄长,我还是劝你一句。袁司徒已历朝,门人弟众多,你杀了他就是捅了马蜂窝,动不得!”

    “也罢,既然动不得他,就让他在家中养老,以后再不许他上朝,后不如下旨,将他罢了官,送回老家去。”窦宪早上没吃饭,拿了一块松糕放入了口中。

    窦后再次摇了:“兄长,你可有切实的证据或把柄?象他这种老臣,你没有实据,如何能说罢说罢,更何况,他位列公,地位尊崇?一个字,忍!他已老迈,听说身骨也不好,我们还年轻,何必急于一时?”

    她这样一说,窦宪便觉得心中痛快了,刚刚的烦躁不安,也淡了许多。又将一块糕点入口,腹中也舒服了些,便道:“后,我已纳于除的女儿为妾,也答应了立于除为北匈奴单于的事,虽朝臣反对,我却不能不为,后,你看呢?”

    窦后笑着说道:“兄长,你本不好色,难道竟是为了这个女才答应了于除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于除当了单于,对我窦家却有莫大的好处。”窦宪阴阴地笑了笑答道。

    “既是对我窦家有好处,哥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会通知皇帝,立右谷蠡王于除为北匈奴单于。”

    。。。

    。。。

第四十七章 西苑狩猎() 
更多侍从们一早就准备好了简便的餐具和一些必要的食物,调味之类。阳光很好,那金灿灿的光打在身上,微微泛起一层淡黄的光圈,将刘肇的样折射得益发挺拔了。

    刘肇吩咐周荣带着护卫紧随在后,带着侍从们骑着马向西苑前行。由于事先下了御旨,各处宫院,侍从,宫女都已安排妥当,出了广阳门,皇帝的队伍显得更加壮大。

    刘肇禀告了后,声称去西苑狩猎,着一众宫人,武官随行。窦后知他贪玩,只嘱咐他小心骑马,便应允了他。

    出了宫,刘肇觉得全身都自在了许多,那山上满眼的青翠,皆是蓬蒿野草之类。不知名的虫却在这边鸣唱,那边叫着,给肃穆的队伍,添加了许多的乐趣。风暖暖的吹着,带来了草丛里夹杂着的野花香味。即便是人心,也教也这风吹得发软了。

    刘肇穿着一身软铠在身,也没叫准备仪仗,只让卫尉周荣、仆李秀、清河王刘庆、羽林左骑曹褒、步兵校尉邓磊跟随。刘庆紧跟在刘肇身爆只穿着黑色的团龙袍,骑着缨络御马,神色忧郁,丝毫没有王爷的气派,反显得畏首畏?

第四十八章 胆大气盛() 
更多第四十八章胆大气盛

    邓磊惊得目瞪口呆,一阵阵寒意袭得他毛发直竖!他捣蒜般接连磕头,脸如死灰,“陛下,臣有罪,让臣和他们一起受罚吧!”

    “你有什么罪?”刘肇似笑非笑,声音却如鬼魅附体,阴冷诡谲得可怕。“朕从来不曾少了你们的高官厚禄,你们的心都长到狗肚里去了吗?朕还没有真正主理天下,就算计着要朕的命了!你是舅父的人,你说,朕对你,对大将军如何?你们的心呢?你们的肝胆呢?还好朕有苍天庇佑,平安无事,否则你们这些奸人,情何以堪!”

    “陛下,臣冤枉啊!”邓磊此时横下了一条心,重重地一个接一个头磕着,大声叫屈:“皇上,臣和大将军都对陛下忠心耿耿,没有丝毫僭越之心,更不会有害皇上之意啊,臣冤枉啊!”

    “含你这么说?是朕冤枉你了?那你说,是谁要害朕?”刘肇目中火花熠然一闪,清俊的脸上,泛着红潮。

    “为臣确实不知,陛下到西苑打猎之事,朝中人人皆知,不能说只带着我等人随行,就疑心是臣等所为。那些朝中的重臣,不能说不个个担着干系。臣虽与大将军走得近些,但是大将军素来对陛下忠心无二,从未有过害陛下之意,请皇上明查。”邓磊知道,跟随来的几个人中,曹褒是皇帝倚重之人,李秀又是袁安的弟,都是忠于皇室之人,唯独自己是窦宪一党,矛头自然就指向了自己。但是他并没有接到窦宪让他谋害皇帝的命令,所以虽是害怕,却并不慌张,只是认准了一点,死不承认。

    刘肇见他将目标转到了朝中的重臣,知他意有所指,也不理会,只道:“朕知道你忠心,你就在这儿看着他二人受罚,朕也不罚你,你就站着想,想明白了,再做理会。”说罢,冲着周荣使了一个眼色,便带了刘庆向殿后走去。呼啦啦监侍从跟了一大群,偌大的行宫大堂,只剩下了邓磊一个人不尴不尬的跪着。

    周荣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邓大人,陛下还是对大人照顾有加的,那两位朝中的重臣都到大阳底下跪着了,只大人还能平安无事的起监督之责,可见陛下对大将军还是念着情份的。”

    邓磊苦笑着,只他一个监督,却比也到大阳底下受罚要难受得多,这哪里是多加照佛,这是有意的难为自己。他站在殿门口,见殿外虽绿树成荫,却离殿门尚远,李秀和曹褒直挺挺的跪着,阳照在二人的脸上,已泛出了一层油光,但二人却一动不动,表情肃穆,悲番实难表述。

    邓磊轻咳了几声,也不出殿,直挺挺的站在殿门口,看着阳光刺目,自己也如芒在背,分外的难受。他见远处一名侍从一闪而过,略觉得眼熟,一时竟想不起,正思考间,却见周荣大声喝道:“什么人,陛下的行宫,是你等随便乱走的吗?来人,把那人拿下!”

    “喏!”一声喊叫,几名卫尉侍从将那人按倒,压着两臂来到殿门前。

    周荣上下打量了这个人,见他穿着卫尉的服饰,脸色略黑,一双眼睛闪着贼光,闪烁不定。

    “是你!”邓磊脸色一变,立即认出了来人,此人唤作沈城,是他的兄长穰候邓叠府中的长随。他心中一凛,暗暗觉得事情不好,心中骇然之。但是多年处于宫廷之中,他也懂得了一些自保之道,身上一颤,冷静了下来。披头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大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奴才,我邓家有什么对不住你,你却来行刺陛下,这不是往你主人的头上泼屎尿吗?你这个上不容于天,下不容于地,猪狗不如的东西,我打死你!”

    说完又是一脚踢去,又要夺了周荣的宝剑。周荣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哪里肯让他夺剑,让人拦住了他,自己带着沈城向后殿走去。

    刘肇听得前殿大闹,亏他却不慌不忙坐得稳当,手里正摆弄着箭矢,见周荣带了一个人来见,知道事情已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了,冲着刘庆点了点头,让他防备着点。便吩咐蔡伦道:“去将邓磊关起来,等候发落,让李秀、曹褒来见朕。”

    然后他才将目光放到了跪伏于地的人身上,微微冷笑,说道:“说吧,朕等着听呢!”

    “皇,皇上!”沈城早已吓得全身发抖,鸡啄米似的价连叩头:“小人死罪,这都是穰候邓叠让小人来做的,小人句句是实,决无虚言。”

    邓叠?刘肇看了一眼刘庆,两人都暗暗心惊,难道窦宪一党中的高层已经在研究如何处理掉他这个皇帝了?“好,你接着说,邓叠为何要让你来谋害朕?”

    “小人也不知道,昨天窦大将军的女婿射声校尉郭举,来见我家主人,两人在房中谈了许久,后来郭举走后,穰候便命小人假扮成侍从,混进护卫之中,借机会杀了皇上。臣实是受了穰候的指使,主人之命,小人不敢违啊!”他又磕头不住,忍不住大哭起来。

    “含你想尽一个忠字,主人之命不可违,却将主人之事,全部供出,是为不忠,你接到命令,竟敢弑君,毫无羞愧廉耻之意,是为不义。你这等无君臣大义,无主仆私情的小人,还在这里说什么身不由已,真是不如这苑里的禽兽。来人,传旨,让他将所供之事画供,以备将来之需!至于这个人,先关起来,待朕以后处决!”

    此时曹褒和李秀走了进来,二人晒得有些头晕,被两名宦官扶着,晃晃悠悠的走到刘肇面前跪倒,刘肇阴着脸也不说话,半晌才道:“二位虽无谋害的嫌疑,却有失职之过,朕且不追究,但是大汉朝中却出了谋害朕之人,朕不得不查,你们可想戴罪立功?”

    曹褒和李秀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好干瞪眼,不知如何接口。刘庆大吼道:“你们两个人晒得糊涂了吗?陛下是问你们,可否想助陛下除奸佞,束清朝廷!”

    此人二人才恍然大悟,突然清醒了过来,忙磕头说道:“陛下,我等本有此意,朝中奸佞横行,上压君王,下压群臣,我等是敢怒不敢言,如今陛下有如此决心,正合我等心意,请陛下放心。”

    刘肇听到这话,才笑着将二人扶了起来,“朕身边实没有可托付之人,多谢二位卿家,此后,你我君臣同心,诸事可成。罢了,这么一折腾,朕也觉得累乏,今日就驻跸在行宫。朕已着御医为两位爱卿诊治,二位可下去休息吧!”

    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刘肇刘庆兄弟,刘肇的神气渐渐松驰下来,两眼向前望着,似要穿透重重的墙壁,泪光模糊的双眼,晶莹的闪着,显得疲倦和悲凄。许久许久,方才叹了一口气,语声变得异常的柔和:

    “兄长,我们的机会终于等到了,朕想,不久以后,朕就可以主掌大汉天下,成为真正的天了。”

    刘庆苦笑了一下,“皇上,你真的这么想吗?”

    “怎么?”刘肇心里吃了一惊,隐隐觉得刘庆似有所指。

    “先生说的话,皇上还记得吗?他一直要我们等,这不是最好的时机!”刘庆幽幽地说着,语声干涩。

    “可是我们可以把穰候邓叠抓起来,到时候,就可以告窦宪弑君之罪。”

    “陛下,你想的简单了!”一个清晰却坚定的声音突然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响起,如滚滚而过的雷声,空灵一般,却将人的魂魄震荡着,着。

    郑众赫然出现在殿中,如一道锈乍现,让刘肇眼前一亮。

    “钩盾令!”

    “臣郑众参见陛下,是蔡伦将臣带入殿中的,陛下放心,他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进不来的。”郑众沉稳,镇定的口吻,让刘肇平静了下来。

    “郑众,你刚才所言是何意?”刘肇问道。

    郑众笑道:“陛下,现在不可以动邓叠,他毕竟是小鱼小虾,他身后的大鱼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如果小虾出了问题,大鱼便会惊慌失措,做出非份之举,所以陛下在没有兵权的情况之下,千万不可以擅动。只是臣现在想的是,邓叠是否把他们想要谋害陛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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