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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和熹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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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儿是她身边的侍婢,自然熟知她的性情,当然抱着能躲就躲的原则。她正等得无聊,心急如焚时,终于见邓绥装扮得整整齐齐,后面跟着两名侍女,缓步走来。

    她忙飞奔过去道,“小姐,你终于出来了,我都快急死了,要是再不去,我的屁股就得开花了。”

    邓绥噗嗤一声笑道,“樱儿,你是母亲身边最精明的,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此等我,早就想好了说词对吧?”

    樱儿陪笑道,“小姐,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怪不得家里人都背后说你是半仙呢,我啊,就想着,到时候就说没找到您,主母那大概能混过去吧!”樱儿摸着头,只有苦笑的份。

    “什么?半仙?”邓绥不仅哑然失笑,“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名头?罢了,我啊,也不生你们的气,走吧,不过,你倒不必为此说谎,我去拜访祖母,母亲虽不高兴,却知我守礼,不会说我的。倒是你,我母亲如此精明,你这小小的谎言,怎么可以骗得了她,还不如说实话呢。”

    樱儿又拍了一下脑袋,“小姐说的也是。奴婢以后不再说谎了。”

    邓绥一边向正房走去,一边问樱儿,“母亲急着找我何事,这几日,我没有去请安,父亲想是已经和她告假,母亲若不是有事,是不会找我的。”

    “正是,小姐,你没听到外面热闹吗?我听说主母的私家来人了,那气派真是了不得。主母找你,就是为了此事。”

    邓绥听了,已明白了大半,心知此事在母亲心中,自是大事。自己是母亲的女儿,怎可不出门迎客。于是加快了脚步,急奔到正堂。

    阴氏现年二十八岁,蛾眉皓齿,肤如凝脂,身材高挑,细腰如柳,虽已有三个儿女,却仍然光彩逼人,美艳非凡。

    她此时正站在正堂中间,两边侍立着十个婢女,都低首顺手,不发一声。正堂外一干奴婢正打扫挂彩,虽忙碌,却井然有序,丝毫不乱。邓绥跪拜后道,“母亲,绥儿给您请安,母亲这几日可安好?”

    阴氏扫了一眼邓绥道,“怎么来得如此之晚,起来吧,你父亲说你正照顾病人,我也不问你们的事。不过你舅父家的孙女阴璃今日要来此,她比你年长一岁,你们年龄相仿,正可在一起玩耍,因此母亲才要求你来接待她。你的两个哥哥,已出门去接,你坐下稍等一会,他们也该快到了。”

    “喏!”邓绥答应了一声,跪坐在下首的独榻上,不仅也在心里存了几许好奇。阴璃,这个名字,她自小就听说过,他是表哥阴纲的女儿。由于表哥比自己大了许多,因此,她也只见过一次面。

    据说阴璃自小聪慧,能书善画,又通音律,极受阴纲的喜欢,爱如掌上明珠一般。自己比她长了一辈,如果论辈份,阴璃应该称自己表姨母。想到这里,不仅莞尔一笑,自己比她尚小了一岁,却是她的表姨母,真是有趣之极。

    这时外面传来一些喧闹之声,阴璃便站起身,立于母亲身后,顺手而站,极为恭敬有礼。

    大门外,一辆五彩流苏的马车停在门口,马车后大又有几辆车,拉着一些箱子,还有婢女,仆役等。两名少年从马上跃下,站在车前。车前的帘子打开,一名明眸皓齿的少女从车里露出了头。一身白衣胜雪,虽简单在头顶挽了流云髻,插了一枝白玉的云头簪,却气质高雅,神态倨傲。

    府内的几名婢女立即上前,放了高凳,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她身材还未长成,弱质纤纤,让人见而生怜。

    两名少年就是邓绥的两名哥哥,邓骘,邓弘。阴璃在婢女的引领下,走向府中,此时府中已打扫干静,她步履轻缓,一双美目四下观看,心中暗暗称奇。

    阴氏并没有大张旗鼓布置庭院,却处处又显得高贵,喜庆。阴璃,是她的小名,她叫阴孝和,但是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却喜欢父亲为她而起的小名,阴璃。从小,她就知道,自己的未来唯一的出路就是进宫,只有这样才会有想要的荣华富贵。而邓绥是她唯一的对手。

    邓绥的美丽与学识,早就传入了她的耳中。但是她每当顾影自怜,总是自负的以为,自己的美貌,是任何人难以超越的。

    此次来看阴氏,也是为了打探一下邓绥的实力。她一步步踏上了台阶,见到了正堂中的祖姨母,阴璃盈盈下拜,“璃儿愿祖姨母身体安泰。”她的声音还没脱离童音,悦耳柔和。

    阴氏笑着扶起了她,“璃儿,你出生不久,我曾见了你一次,那时你还是婴孩,此时已出脱得如此美丽,真是时光不等人啊。你父亲可好,也是好久没见他了。”

    “多谢祖姨母挂心,父亲身体安好。祖姨丈可好,怎么未见到?”

    “他啊,在后堂有事,来璃儿,你来见见,这是你的表姨,绥儿。”

    邓绥早就见到阴璃进来,不仅惊异于阴璃的美貌。她见母亲介绍自己,便来到阴璃面前,笑吟吟地看着她。

    阴璃仿佛感到一团光影在面前闪动,面前的女孩子乌发如漆,肌肤如玉,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日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便宛如两点明星般,不施脂粉,却娇态妩媚,不仅心里怦然而动。她想起诗经中的诗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时之间,竟忘了施礼。阴氏故意咳了一声,她才盈盈拜道,“参见表姨。”

    邓绥扶起她道,“你我年龄相仿,你还比我大了一岁,不去管他什么辈份的事,我们叫名字就好。我叫你璃儿,你叫我绥儿可好?”

    阴璃点头,俏脸上阴晴不定,邓绥看了看阴氏,“母亲,璃儿是不是要在家中居住一段时日啊?不如就安排在我的房间,我们朝夕相对,执手对语,不是很妙吗?”

    阴氏点头,“好,璃儿,你和绥儿去吧,这样也好,你们正好可以玩在一起。”

    邓绥听了,欢喜地拉起阴璃的手,她自小没有闺中女伴,此时见到阴璃,自是欢喜不尽。

第四章 倾情() 
第四章倾情

    每天早起后,窦太后都会习惯性叫宫女为她暖一暖脚,即使是夏天了也如此。

    她这样做的目的,她自己也不清楚,每当她冰冷的双脚放在女婢柔软光滑的胸前时,她都有一种平静又舒服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空荡而寂寞的心有了一种慰藉,还未到三十岁,就做了太后,她的未来将是孤独的,永远没有尽头的孤独。

    今天早朝后,窦宪一直在冲着她使眼色,她不明白兄长意有何指。不过,她还是令人叫他在早朝后来见她。

    窦宪身材十分高大,满脸的络腮胡子,他很少梳理。对他来说,这是十分麻烦的事,所以他的脸一直都十分脏乱,让人想起那是在乱草堆中的一些垃圾。

    他有一双十分有神的眼睛,有人说,他在盯着某个人时会让人心胆俱裂,可见他的目光如炬。但是他的鼻子却十分难看,或者说,这种酒糟鼻子,只能是酒鬼才有的特征。

    所以他爱酒,是那种不喝得大醉不醒就不罢休的人,这也给他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缺陷。他性格极其暴烈急躁,肚量狭小,睚眦必报。

    还在章帝时,他的这种性格就给他惹了很多的麻烦,还好他有一个可以呼风唤雨,执掌**的妹子。现在他的妹妹已经执掌天下,他开始更加的有恃无恐,加倍的飞扬跋扈起来。

    他现在的职位是虎贲中郎将,但是他入宫往往都是大摇大摆地穿着在家里才穿的便服,完全没有大臣应有的样子。

    窦太后皱着眉头看着他大咧咧地跪坐在独榻之上,“兄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一个执掌宫中政令的人吗?”

    “怎么了,我这个样子你不满意?”窦宪一脸的不在乎,喝着婢女为他倒上的美酒。

    “好了,以后你不准在我的面前或者众人的面前不修边幅。你必竟是我的兄长,你也要给哀家留些脸面。”窦太后的脸沉了下来,令侍女将酒杯拿走。

    窦宪毫不再意,“太后,邓彪为人谦和礼让,我打算举荐他为太傅,此人可以为我所用,你觉得如何?”

    “邓彪委随不争,你推他为太傅有什么用处?国家需要有用之人,这种人,当一个太尉已经是破格了,你还要再推他为太傅,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位置。”窦太后看了一眼窦宪放到桌上的奏请,并没有立即允准。

    “就是因为他委随不争,我才想让他做这个太傅。朝中对太后不满者颇多,我每奏请都有人出言反对,若是请他为太傅,我的奏请便让他来奏,群臣反对时,就不知道这是我的奏请,自然也不会对我们窦氏一族不满,这么好的一个挡箭牌,正好可用,不是绝妙的一着好棋吗?”窦宪说到此,不免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窦太后听了,眉头微展,“兄长即如此说,也好,就允了你的请求。兄长也是为我们窦氏一门考虑,哀家也是高兴的。”

    “太后能体谅我的一番苦心,臣兄也十分高兴。另外,还有一事,肇儿已登位良久,原来的老师,不是我们的人,我不太满意。太后看看是否另换一人?”一句话说到了窦太后的心里,这件事,她一直在心中盘算,久久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此时由窦宪提出来,正中下怀。

    “兄长可有合适的人选?前几日,侍中提到了几个人,我考虑再三,都没有允准,有的是学识不够,有的太过耿直,都不能为我们所用。”窦太后看窦宪的脸色,心中已略知一二,知他不是胸有成竹,不会提出此请。

    “太后可知道屯骑校尉桓郁?”

    “桓郁?”窦太后略一沉思,喜道,“此人几代都做皇帝的老师,性情恬退自守,实在是一个绝佳的人选。若他在宫禁中给肇儿讲授经书,绝不会有人非议,此人守礼,不会对我们产生一丝影响。此举甚妙!我即刻下旨,颁召。”

    窦宪连奏两人都成功,不免大喜,继续说道,“太后,我此次进宫,带了一个人来。”

    “什么人?”窦太后略显惊讶,不知道窦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窦宪款款说道,“你还记得先帝死时,有一位都乡候刘畅来吊丧吗?”

    “我没有注意到,怎么这个人有什么事情吗?”窦太后淡然道,一听是刘氏子孙不禁兴味大减。

    “此人是齐武王刘縯的孙子,生得俊俏**。吊丧之后却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在找门路想见太后一面,他求到我的头上,我推拖不开,就答应了他来见你。此人现在就在宫门口等候,不如太后就卖给我这一个面子,见一见也无妨。他备了重礼,你若不喜,打发了他就是了。”

    窦太后叹道,“这种事情以后就都推掉吧,哀家每天处理朝政,还要打理**,实在是应接不暇,你还给哀家找这种麻烦。”说完怨怼地看了兄长一眼,心内叹气不已。

    “来人,将那人带上来吧!”窦太后吩咐了廊下的黄门道。

    窦宪微微一笑,抓了一把额下的乱蓬蓬的胡子,一副静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着,极轻极柔,一个男子缓缓弓身走了进来。即使是弓向身子,他的身材也极高,长身玉立,穿着白色的袍服,金印紫绶二彩的组绶挂在腰间,更显得他体态优美非凡。

    窦太后微微一愣,脸上不由得一红,一股湿热的气流涌上头顶,像是要烫得烧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言语,只盯着他腰间的紫绶,觉得嗓子深处干涩无比。

    “臣弟都乡候刘畅参见太后,祝太后美撼凡尘,皎如明月。”他声音带着一种磁性,又柔和恭谨,让人听了极为舒服。

    美撼凡尘,皎如明月,窦太后在心里默默把这几个字又重复了一遍,她从未听过这样的祝语,新鲜之余,对这刘畅便产生了好感。

    窦宪却显得十分自然,“刘畅,你抬起头来,让太后好好看看你。”

    刘畅听了便抬起来看向窦太后,他眼中的太后,不仅端庄美丽,自有一种高贵之气,美目之中,似含深情,不由也是心跳如鼓。

    刘畅的肤色白晳,五官极为清秀俊俏,高挺的鼻子,坚毅的下巴,还有一双迷人的深邃眼眸。二人相对而视,竟都看得痴了。

    窦宪见了,知道事情已然完成,便起身悄然退去,并将左右的宫人们挥手打发掉。回头看了一眼仍然站立在殿中的男子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诡秘的笑,转身大步而去。

    窦太后与刘畅并没有注意到殿中的细微变化,良久窦太后才笑道,“都乡候你请坐吧!”

    刘畅却并没有就坐,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样式极精巧的琉璃小盒,放在了太后的案前。后背双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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