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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东莞打工妹:一朵飘零的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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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蛇,现在还有人这样比女人喻?我苦笑不己,他却放下酒杯,另一只又伸过来搂住我的腰,暖昧地说:“我可以抱你吗?”

    说要抱,他的手就在我身上游走起来,他的手蜿蜒曲折,才真的象极了一条蛇。

    虽然明知今晚是逃不过了,但我还是躲闪着,看我躲闪,他就更来了劲,身子往前凑着,脸也越来越近,终于一张湿乎乎的、带着酒气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心,说不出来为什么要恶心,但还是闭上眼晴迎了上去。他的舌头很快伸进我的牙齿,我没有一点晕眩的感觉,仿佛舌头在做机械运动。自始至终,我一直闭着眼晴。

    他忽然放开我的唇,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我要开始了。”

    听了这句话,我和身体立刻僵硬了。我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与草率,不该和这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来他家。在这个处处充满陷阱的城市里,无根无基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坏人?

    他意识到我的变化,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我胆怯地说:“你,你要开始什么?”

    他一把把我抱起,柔声说:“你说呢?”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开始”。尽管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但在这一刻,我年轻的身体不禁意乱神迷起来。当他抱我放在那张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的一刹那,我立刻清醒过来,睁大眼晴问:“你会娶我吗?”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转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拍胸脯,坚决地说:“娶,当然娶,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就这一句话,让我所有的犹豫与戒备荡然无存了。他的吻很有技巧,他的抚摸不紧不慢,我忽然感觉到一种无以名状的惶恐:他是个情场老手!但很快,他的手停止了动作。我疑惑地睁开眼晴,只见他己把自己剥得精光,在我视野里,非常丑陋!

    我赶紧将目光移开,他不慌不忙地说:“刚才出了汗,我先去洗洗,等一下你也去洗吧。否则,很不舒服的。”

    我点点头,他的五短身材很快闪进洗手间。他长得实在是丑,但只要他能娶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给我一个家,我一定会死心踏地跟他。

    就在我痴痴地憧憬未来时,我看到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震一震的,他的手机设置了震动。我好奇地拿起来,随便翻看着短信,我以为不过是那些无聊的所谓咨询公司发的色情广告而己。

    但我立刻呆住了,几十条信息,一条条几乎全是他的风流史。很多女人发短信给他,讲着如何思念他,思念他的内容却大多是关于ml的,用词之下流让我汗颜。我的冷汗一颗颗落了下来,这样肮脏和龌龊的男人,我竟然还天真地要他娶我!我对他来说,和给他手机发信息的那些女人一样,不过是让他图一时之欢的道具而己!

    我立刻跳下床,整理刚才被他弄乱的衣服。刚刚整理好,他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他看到我,做了个下流的动作,还想过来抱我。我气得浑身发抖,用力将他一推,狠狠骂了句:“畜牲!”

    他没提防,趔趄了一下,一屁股撞在桌角上。他“哎哟”一声,捂着屁股,破口大骂:“你这个臭鸡婆!你不想活啦?”

    我再不想看他一眼,逃也似地冲出他的别墅!我真是愚蠢透顶,即便他是单身,他就一定会娶我吗?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一颗颗落在我的脸上,打在我的小腿上,可我并不觉得,就连脸上的泪也不觉得。这个城市很冷很冷,可我却总想找个人取暖,这种想法不但单纯,而且可笑。我不是笑陆昌柱,也不是笑沈洲,我是笑我自己!

    就这样笑着哭着,哭着笑着,我忽然感觉到胃内再次翻江倒海般地难受起来。这个城市的公厕是稀有品种,正好路过一家麦当劳,我赶紧冲了进去,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起来。

    我原以为这次呕吐是对自己和陆昌柱的恶心,可奇怪的是,从那以后,我一上车就吐得一蹋糊涂。开始的几天,我一直认为是那晚跑到街上哭得太久,受凉了造成的。可发展到后来,闻到汽油味也想吐。每次外出时,一看到大大小小的车辆,我就不自觉得心悸。反复几次之后,杭宗峦便犹豫着提醒我:“你是不是怀孕了?”

    她这一提醒,我才想到月经己经好久没来了,心里不由一寒。但我不想让她知道,支吾道:“好久没来月经了,不过听以前同事说,因为这边压力大,再加上水土不服,很多人月经都不正常。”

    她坚持道:“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但也怀过两次孕,当时也象你这样,闻到汽油味就吐,你还是去药店买‘早早孕’试纸测一下吧。”

    听了这话,我真是欲哭无声。以前和沈洲在一起时,他一直采用安全期避孕措施,整天念叨什么“前七后八”。而那时,我是什么都不懂。

    事到如今,我只好药店买了早早孕试纸。当把试纸浸在小便里时,我感觉非常屈辱。更屈辱的是,我看到试纸上那红红的两条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晴,我一遍遍对照着试纸的使用说明,更加确定无疑了:我竟真的怀孕了!

    我怀孕了,沈洲却回家了,这真是绝妙的讽刺!在工厂时,我整天呆在宿舍里,是一个标准的乖乖女。工厂里有很多下班就出入舞厅、溜冰厂的女孩子好象一个个都没事,为什么偏偏我怀了孕?

    我把手放在肚子上,我觉得我肚子里不是孩子,而是颗定时炸弹。我现在自顾不暇,年纪又小,对这个不期而来的小生命没有任何的母爱。但这并不能减轻我的伤害,我甚至没有痛哭也没有痛苦。现在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如何让肚子里的定时炸弹不爆炸。

    一个未婚女孩怀孕是可耻的,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我怀孕的事,即便是杭宗峦。因为如果她知道我怀孕了,也许就会不和我搭挡跑单了。这段时间,我一外出就吐得七荤八素,己让她很是埋怨。

    我更加不想让赵直知道,他若知道,说不定专题部都不会让我呆了。现在进厂几乎都要健康证,女性健康检查都有尿检这一项,一个怀孕的人,任何厂都不会要的。我在东莞又举目无亲,虽然专题部条件也不好,但总归比住十元店划算得多。

第114章() 
去医院肯定很贵,再说,我也不想张开双腿,让医生的手和器械在身体里掏来掏去,想想都很可怕。忽然就想起丽娟上次说的流产药,我象做贼一样跑到药店,导购小姐很是热心,原来真的有这种药。我如获至宝地买了一颗小小的白色药丸,当晚就偷偷吃了一颗,然后静静地躺在床上,等着肚子里的孩子掉下来。

    因为连日来没有胃口,很饿,却什么也吃不下,此刻肚内更果空空如也。躺到床上后,我很快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产生了幻觉,感觉整个人象是悬浮在空中,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醒来,己是一身的冷汗。

    这时,感觉肚子开始疼起来。我以为这是药物的正常反应,便紧咬牙关,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我渴望疼痛过后,孩子就会掉下来。果然,在一阵强似一阵的剧疼过后,我感觉下身一热,一股温热的液体便从体内涌出,顺着两条大腿往下流。我挣扎到卫生间,看着暗红色的血块一块一块从我体内往外流。这些血块就是我的孩子,现在我的孩子就这样被我一点一点的杀死,我眼泪就掉下来了。

    与此同时,我又想起,这孩子也是沈洲的,我现在是在杀死沈洲的孩子,我忽然又有一种恶作剧作的快乐。看哪,沈洲,谁叫你那么无情无义,我在杀死你的孩子!

    就这样,我坐在马桶上,哭一阵,笑一阵,到后来,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但无论如何,孩子总算流掉了,我感觉一阵轻松。

    血还在流着,我放上一块卫生巾,从马桶上起来时,我感觉眼冒金星,浑身无力。我闭着眼晴镇静了一下,还是勉强扶着墙壁回到宿舍。床单有一块也渗出的血泅湿了,我顾不了那么多,有气无力地躺了上去。

    谁知刚躺下,推门进来的小韩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忽然大叫起来:“海燕,你怎么啦?你不舒服吗?你这样子好吓人呢。”

    我拼命摇头,我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感觉浑身发冷,手心湿漉漉的,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时淌下来。

    小韩赶忙说:“你脸色好苍白,快躺下来,我去给你打一点热水。”

    她边说边走过来,想将我挪到床上,谁知我身子刚一动弹,她便大叫起来:“你,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呢?”

    我感觉肚子还在一阵紧似一阵地痛,便试着把一只手压在肚皮上,痛苦地呻吟道说:“我肚子好疼,好痛啊!我受不了了,我太痛了,我可能要死掉了。”

    我真的以为我要死掉了,仅仅是因为贪恋那一点点温存,难道要我用生命去偿还?

    小韩立刻朝门外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海燕流了好多好多血。”

    正在客厅里聊天的几个同事立刻拥了上来,杭宗峦看了我的下身一眼,焦急地问:“你是不是流产了?”

    我感觉事到如今,再也瞒不下去了,只好说:“是的,我吃了流产的药。”

    她又问:“你去过医院吗?”

    我摇了摇头:“没去过,在药店买的。”

    她埋怨道:“那药是不能乱吃的,还是去医院吧。”

    我犹豫着说:“还是不去了吧,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钱呢?”

    小韩道:“那有什么办法?该去还是得去的。”

    因为我下身还在流血,只好叫了辆“的士”,为防止意外,有一个男同事好照应,杭宗峦还叫上了男生宿舍最正直的秦学礼。

    到了楼上,杭宗峦说:“小韩你们两人先去医院,我回去找赵直要钱!”便火急火燎地又跑上楼。

    到了医院,得知我吃了流产药,医生责备地说:“流产药不能乱吃的,要是吃药不当不但流不了产,大出血弄不好还会送命。出了这么多血,也不排除是宫外孕,要检查确诊一下,过一会儿再动手床。

    尽管我疼得不得了,但一听手术还是急了,弱弱地问:“做什么手术?要多少钱?”

    医生皱着眉头说:“如果仅仅是流产,只要做一个清宫止血的小手术就可以了。如果是宫外孕就难说了,要先确定妊娠的方位再进行手术,那就要花钱多。”

    我还想问什么,医生就不耐烦地将一大堆化验单往我面前一放:“先去检查,回来再交押金。”

    望着那一大堆化验单,我心疼得要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我在小韩的挽扶下,勉强去交了钱。接下来验尿、验血、查白带、做b超等等,一系列检查下来,我躺在旁边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下身的血还在淅淅沥沥地流着,再也没有一丝力气说话了,便把那一叠化验单交给小韩。

    急诊室内并没有多少人,轮到小韩时,她正要把化验单递过去,这时从门外来了个本地的女人,高声用粤语和医生打着招呼,肥胖的身子就横在小韩面前。医生刚才面无表情的脸堆满笑容,将听诊器放在了那个胖女人的胸前。他们边看病边兴高采烈地聊着天,仿佛丝毫也没看到有气无力靠在旁边椅子上的我。

    259。

    我知道,在东莞医院看病,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本地人优先,我只有暗暗祈祷不要再来一个本地人。那样的话,我们这些外地人就可以按排队顺序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那个胖女人走了,谢天谢地,没有进来本地人插队。医生又恢复了刚才冷淡的表情,接过化验单,严肃地说:“己经确诊了,是吃药不当引起的大出血,怀孕两个多月的胎儿是不能吃药流产的,现在要做个清宫手术。”边说边又开了一个手术的单据。

    我这时己浑身无力,便身上所有钱都交给小韩,让她帮我去下面收费处交钱。我回头弱弱地问医生:“手术贵不贵?”

    医生冷冷地说:“早干什么去了?现在还问贵不贵?药物流产不当失血,如果失血过多的话,就需要输血。要是来晚了,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我心有余悸地问:“现在来,还不算晚吧?”

    医生态度忽然缓和下来,建议道:“虽然不算晚,但我还是建议你输血。”

    我一听说输血,吓得连连摇头,坚决说:“不,我不输血!”

    医生很不高兴:“我是医生,你要相信医生的话,输血恢复得快。你放心,我们是正规医院,血制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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