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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九霄与君谋-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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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沈不闻说的是真还是假,救人的方法是要上天还是入地,周天熠是一定要救的,先不说她想与不想,为了已与他绑在一起的秦氏,她也一定要救他,更何况,她也不想看着他以这种说不出口的三流方式死去啊。

    大丈夫,要死就死在战场上,为国事而死。

    秦颂的心里正七七八八越想越远,月笙的敲门声就把她震醒了,确认周天熠一切安好后,她放下手巾起身去开门。

    “小姐,我怕水不够用,就用了水桶。”月笙轻声告诉秦颂,随即就提着两个水桶进了屋子。

    月笙的机灵秦颂一向是知道的,在命令的基础上她会加诸自己的判断,并且每次都选择了更加恰当的方式完成她所想,秦颂欣然一笑,“你也辛苦了,今夜不用侍候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起,可就没法松懈了。”

    周天熠在楚宅被楚沁玲下了魅香,她的表妹定是动用了楚宅里的机关构造,不管哪件事传出去都对楚氏不利,她的舅舅忠厚却也是个秉持原则的人,楚家该是要经历一场不小的风波了。

    “是,小姐。”月笙回答得干脆,即刻就退了出去。

    看这态势,自家小姐是要亲自照顾昭王殿下,小姐能为一人至此定是动了心,而若是昭王殿下,小姐定能有个幸福的将来,既是如此,她又怎么能站在屋里当个妨碍的人呢?

章七十三、一线之间() 
回房后的沈不闻没脱衣袍,就直接双臂一展,十字躺在了床榻上,他在放心与不放心之间左左右右了好几回,最终导致他只能睁眼对着床顶的幔帐,毫无睡意,就怕秦小姐那边忽然喊他过去。

    他被赶出来时话还没说完,而之前未说尽的话,重要也不重要。

    魅香这东西,毕竟是催情药,吸进去了必定是会发挥功效的。

    其实只吸了那么一点点,莫说是殿下,就是个定力稍好一点的普通人,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殿下和秦小姐都是矜持之人,殿下之前是昏迷着,现在该是睡沉了,除非你情我愿,不然以他们两人的性格,无论谁都不会被催情药驱使和支配的吧?

    这么想着,沈不闻也就放心了,直接拉过薄被眼睛一闭,睡觉。

    秦颂一边在等月笙打来的热水凉成温水,一边仍在不断地用手巾沾冷水为周天熠拭脸降温,躺着的人气色已经好了很多,秦颂舒了口气,又去试了试热水的温度,温度正合适。再为周天熠把身体打理干净,她自己也终于能歇下了。

    周天熠常年在军营,更衣洗漱从不要侍人插手,秦颂一直觉得这是好事,自己的事情就该自己做,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会变成一个废人的,或早或晚。

    但是碰到现在这样的情况,一时间就找不着人来伺候周天熠这尊大佛了。

    周天熠的侍从纪律严明,没有他的同意,是绝不会近他的身的,广寒已经不见踪影有几天了,而剩下的人里,交付给谁都不妥,怎么看都只能她自己来干这侍弄他的事儿,况且她的确担心他的安危,自己又不是娇贵的人,照顾一下又何妨?

    秦颂刚准备解了周天熠的衣扣,她忽然停下了手,朝着四周静悄悄的空气问道:“姚林,你在吗?”周天熠培养的影子神出鬼没来去无踪,还没习惯差使他们的她总会忘了他们的存在,听到姚林的回音后,秦颂又问道:“你们现在有几人在殿下身边?”

    姚林觉得这种时候,秦小姐给他下命令肯定也是让他和兄弟们回避,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隐卫,不该看的从来不会去看,但是秦小姐问的问题让他一下没反应过来,而反应过来之后又难以回答,没有殿下的吩咐,他只能管好他自己,姚林为难,“秦小姐,这”

    “哎?放心,我不是想探听些什么。”秦颂苦笑,这“影子”对周天熠忠心耿耿是极好的,但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变通啊!他的主子现在昏迷不醒下不了命令,他怎么也得有个紧急情况的自主判断吧?

    这样说不通,秦颂只好换种表述方式,说道:“殿下尚未清醒,秦颂希望诸位今夜更加注意周围的情况,若有万一,你们马上带殿下离开这里。还有”她顿了顿,想起来手边缺少什么,吩咐说,“姚林,到殿下的屋子里取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屋中可能有机关,你注意安全。”

    “是。”

    秦颂一心想着为周天熠减轻魅香带来的不适症状,拉开他的衣扣都没有太多犹豫,衣袍上沾着太多甜腻的香味,能换自然要换掉。吸了魅香身体发热,周天熠的全身都是汗涔涔的,她拧着手巾,麻利地为他擦身,想着明日他醒来,定要他再去洗个澡把这散不去的味道洗掉。

    姚林已经把干净的衣服拿来,看来之后周天熠的房里没再闹出什么乱子,秦颂一边为睡死在床上的人换衣服,一边也在考虑着楚沁玲的问题。周天熠的屋子里没有了后续,今夜之事可能性最大的是楚沁玲一人所为,她向来乖巧的表妹,怎么会愚蠢到做出这种事情?

    女子婚前失身,哪怕最后楚沁玲如愿以偿嫁给了周天熠,也要一辈子背着名不正言不顺的声名,况且还是以这种方式昭王想要在皇帝首肯的情况下随心所欲娶一人是不容易的,但要推拒个强塞过来的女人,却只是一两句话的事。

    秦颂没见过周天熠是怎么拒绝姑娘的,但他能跟京周那么多闺秀把关系撇得清清楚楚干干净净,肯定有他自己的方法,所以她才想不明白,自己才貌平平,哪里值得他这般优待?

    而现在被惯坏了,日后若是周天熠冷脸对着她,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平静自若毫不在意吗?

    秦颂想得入神,没注意到自己凉凉的手越来越多地触到周天熠仍在发烫的身体上,忽然,她的手腕被抓住,天旋地转地被扯了一把后,她直直地摔在床榻上,幸而月笙方才铺好了床,有被子垫着,她不至于摔疼了。

    周天熠毕竟是武人,又在战场多年,即使在昏睡时也保持着无意识的警惕,而警惕的结果就是不分敌我的防卫。

    秦颂呆呆地望着一手压着她手腕,一手扼着她脖子,伏在自己身上的周天熠,一时间脑袋里空空如也,他这是怎么了?他昏睡中的本能竟是要杀她?秦颂的眼睛发酸,她不敢动弹,生怕周天熠误把这作为反抗而直接捏断她的脖子,可下一刻周天熠所为,又让她不知所措。

    似乎是他低头时嗅到了她脖颈边的气味,一向于她未逾一线的周天熠竟然开始轻轻地啄着她的侧颈,双手对她的钳制松开,他空闲出来的手径自地往她的衣襟里探,“周天熠,你疯啦!”

    秦颂惊恐,慌张地按住他一直在动作的手,男女力量差异使得她的行为更像是欲拒还迎,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敌不过他,愈是推拒后果逾是严重,而她也反应过来,这大概正是方才沈大夫所言的积淀成毒,“周天熠,快醒醒,你要输给那种东西吗!”她难耐地喊道。

    周天熠狂风暴雨般的折腾让秦颂即使能够张口,也无力把话说得清晰说得明了说得能传到他心里,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无用,秦颂闭上眼睛一脸赴死地放弃了挣扎与抵抗。

    就这样吧,之前沈大夫捉弄她时,她认真地思考过解魅毒的方式,本也打算如此,现在不过是的确如此了,她在心慌什么?她在害怕什么?周天熠安好,所有的一切才能安好。

    “秦颂”

    就在秦颂心中一片死灰之时,她清晰地听到了周天熠在她耳畔的呢喃,他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就这么趴在她身上毫无征兆地沉沉睡去。

    “周天熠?”秦颂惊魂未定,她尝试性唤了一声,不见身上的人有反应,“天熠!天熠?”她又多喊了几声,等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才敢轻手轻脚慢慢把他推开,从周天熠身下滚出来一点后,她马上坐了起来捂着心口给自己顺气。

    虽然什么事也没发生,但腰带被拉走了,衣襟敞着,身前也被扯得狼藉一片。秦颂侧头看着在一旁睡得踏实的周天熠,心中五味陈杂,她气到想一脚把他踹下床,可刚才耳畔那声呼唤又轻柔得仿佛倾注了他所有的爱与真心,她不仅心狠不起来了,连气也没了,还觉得开心。

    她忽然想起两人同去锦庄时,在马车上,他说她很麻烦,隔了三日,她现在就想把那时的话全然还给他,“你才是很麻烦。”

    缓了几口气后,秦颂挪了挪位置,背对着半放下的幔帐,先把自己整理好。

    就那一会儿的时间,拉扯衣裙也就算了,他的手竟有空闲摸到她背后解了她肚兜的系带秦颂羞恼、气馁又无奈地低头,目光落在就趴在自己跟前的男人脸上,心里窸窸窣窣地犯着嘀咕。

    对情事这么熟手熟脚,他真是多年在战场未经事?他真是没侧妃没侍妾没通房?

    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了,秦颂使劲摇了摇头把自己游在天外的神儿拽了回来,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以前有没有碰过女人和碰过多少女人关自己什么事。

    退一百步讲,他本就是身份尊贵的王爷,找几个女人寻寻乐子又怎么了?她有什么立场对他指手画脚还心生不满的?

    秦颂将自己上上下下收拾好后,才开始安置周天熠,费了点力气给他翻了个身,方才穿到一半的衣服也继续该系的系,该扣的扣。

    有了那场现在想来也心有余悸的体验,她尽量避免与他有身体接触,拉过皱在一边的薄被给周天熠盖上后,她就马上下了床只坐在床沿上。周天熠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了,之前身体还在隐隐发烫,现在似乎也如往常一般了,与其说昏睡,他现在更像是身体乏了在沉睡休息。

    一个晚上完全没停过,终于能歇息的秦颂马上觉得困倦,可周天熠占了她的床,卧榻又在外间,周天熠不是正常苏醒她始终放不下心,今夜她是注定要守在他身边了。

    秦颂睡觉时习惯抱个长枕,之前的忙乱让她的长枕被丢到了床脚边,她探身把它拾回来抱着,而头则靠在床沿的围栏架上,眼睛睁睁闭闭,最终还是禁不住侧头瞥向周天熠,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章七十四、你如此便好() 
入夏后的晨光来得特别早,周天熠迎着朝阳醒来,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方枕侧边被压着而传来的不适使他下意识就侧过了头,定睛之后才对现状有了点了解。

    那压着方枕的正是歪躺着蜷在他身边的秦颂,长发散乱,紧紧抱着长枕,她虽然睡得沉,脸上却有明显的疲惫和不安。

    周天熠转回头,目光定定望着床顶的幔帐,这才开始回忆昨晚发生过的事情。把自己回屋后的一幕幕如走马灯般仔细想了一遍后,他顿时明白过来他当时吸入的那股甜腻的香味为何物,魅香

    魅香、秦颂、秦颂房里、她睡在自己身侧,这几个词一联系,周天熠紧张地又侧过头望了望睡得无声的秦颂,而后目光下移,见她衣衫整齐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幸好防备得及时,那么浓重的魅香只吸了一点儿,昨夜应该只是毫无知觉地睡了一觉吧?

    就在周天熠直直盯着秦颂的时候,上一刻还沉沉睡着呼吸匀称的女子就睁开了眼,她醒了两人四目相对,距离极近,却谁都没有说话,任凭这尴尬又安宁的气氛持续下去。

    楚宅在山中,常有飞鸟入屋,一阵山风轻轻而来,立在窗框上的一对鸟儿忽然啁啾了几声,先后展翅飞走了。秦颂猛然惊醒,竖了起来,她的长发恰好垂在脖颈边,挡住了颈下而颧骨之上的几缕浅红。

    秦颂没想到自己睡着睡着就直接倒了下去,好巧不巧地还是倒在了周天熠枕边,而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她的后肩酸得厉害,她像模像样地捏了几下,把自己的神态调整得极尽自然,才侧过身低头面对周天熠,问话的语气与寻常无异,“你好些了吗?”

    周天熠还没从对望中回过神,只反射性点了点头,但心里仍对吸了魅香的自己不放心,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索性起了头不说下去,观察秦颂的反应,“昨晚,我是不是”

    侧坐着的秦颂头皮发麻,连带着被意识不清的周天熠吻过触过的地方也烧烫起来,周天熠的眼神和口气显然就是对昨夜他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存疑,并且在意到一定想问出来,他再这么盯着她,她这张伪装出来的平静的脸可就要崩了。

    但周天熠既然开了口,她就不能犹豫太久,否则现在只有天知地知她自己知的秘密就瞒不下去了。再者,他就是问清楚了又如何?这只是个意外,她并不希望给他造成莫名其妙的负担和愧疚,况且确实也没发生什么

    秦颂咬了咬唇,就当是自己不知道周天熠中了魅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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