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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九霄与君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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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们一个时辰后出发,先去用点早膳吧。”

    “殿下,可否也带沈不闻同行?”周天熠话音刚落,就听到沈不闻难得认真的请求,他抱着双臂斜斜地倚在廊柱边,脸上看戏的神情都没收起,可语态却是郑重异常。他最在意的就是现在疫病的状况,安王自前线四城来,所带来的消息定然可信又详细。

    有沈不闻这话,周天熠大概是知道这个人到豫岩的目的了,对着沈不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沈大夫医术精湛,而哥哥那边正缺大夫,带他前去该是能成为意想不到的助力。

    再望向秦颂时,周天熠又无言地笑了,悄声赞道:“你真是好眼光,秦颂。”

    “啊?”秦颂不懂他忽然的称赞从何处来,眼中起了一层疑惑,但她来不及追问,身边的男子就被沈不闻勾肩搭背拉走了。

    “殿下,是不是我坏了你的好事呀?”沈不闻的认真永远只像昙花,一闪而逝,他嬉笑着问周天熠,眼神还在往秦颂的方向瞟去。昭王没考虑多久就愿意带他去见安王,实质上也是对他的信任,他至今也没说过自己从何来要做何事,充其量是个来历不明的江湖郎中,周天熠能对他如此,他感动在心里。

    周天熠无奈摇头,满面都是无懈可击,正色说道:“无论你在与不在,我们一直都这样,沈大夫还是多操心自己吧!”说完他就侧了侧身脱离了沈不闻的勾搭,把他一人晾着,自己则向秦颂的方向走去。

    沈不闻愣,也学着周天熠方才的模样摇头,他这话究竟是当他不存在还是表坦荡?两边都掂量了几下,他也没看出轻重来。再抬头时,周天熠已经没心没肺带着秦颂走远了,他忙跟上,“等等我啊!这宅子这么大,我会迷路的!喂,你们不能这样。”

    …

    湘城是大城,楚宅又处湘城边缘,周天熠一行四人找到周天慕落脚的小宅院时,就接近正午了。

    周天慕已在院中等候多时,安王给人的感觉恰如他的封号,安稳宁静,尽管一直在民间走,却丝毫未损了他生于皇族的贵气,既可亲可敬,又难以靠近,像个只可远观之人。

    “六哥!”周天熠久未见过哥哥,连带着进门的喊声也透着喜悦。他与三哥差了十岁,他学会走路正是玩闹的年岁时,他的三哥就已经在师父门下习字读书了,所以更多的时候,他与三哥只能说说正经国事,但六哥就不同了,周天慕仅仅年长他四岁,幼时在皇宫里调皮捣蛋也有他一份,算起来,两人的战斗情谊更深一些。

    周天熠高兴,周天慕也高兴,这回身边同来的又都是熟人,两人也不多讲究礼仪,一见面就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你从京周出来,母妃她现在如何?身子好吗?总一个人呆在宫里是不是总喊着无趣?”周天慕一连三个问题,问的都是自己的母亲祁妃,母妃生辰他赶不上时间回京周,只送了点礼物过去,至今还想着她会不会生他这不孝儿子的气。

    “母妃一切安好,我回京周时,太后已上观云山清修祈福,她在宫里也算清静了。”周天熠笑着回道,当今太后不喜他的母妃,这只要在后宫当过几年差的宫人心里都明白,可母妃仍能惬意滋润地过着她的小日子,也说明太后拿她无可奈何。

    她们的恩怨许是要追溯到他们出生前了,听说他们的母妃虽没封号,却能与当时的皇后平起平坐,自然也不会把其他妃嫔放在眼里。而太后从前是贵妃,总被低了自己几级的祁妃压着,心里总是不好受的。总之后宫风风雨雨,她们的恩怨也一直延续到了今时今日。

    这都是道听途说,在周天慕和周天熠看来,他们的母妃大概根本不屑在后宫争宠,清请静静活都自在就很好,可父皇就是最喜欢母妃就是对她宠爱有加,让她诞下三子,更护下了三子。

    这历朝历代,有多少女子在后宫是享得了这样的福气的?

    “哎,都过去那么久了,太后还处处针对着母妃呢?”周天慕听着只能叹气,长辈之间的事,他们小辈哪里能插手,只能盼着两人相安无事,平安是福,“三哥和新三嫂怎么样了?”他又问道,京周除了母妃,他最牵挂的就是周天和了。

    “新三嫂”的称呼当着黄海潮的面,他不会叫,可私底下,还是有所区分的。

    周天熠对他人男女间细腻的感情并不敏感,想了想几次的见面,似乎没跟以前有什么变化,他摇摇头,“还是那样。”

    他的声音虽低,离他最近的秦颂还是都听得到,秦颂只转头多看了眼周天熠,就马上恢复如常,把一切想法放进心里不做声,平王和平王妃,果然有故事。

    但秦颂的举动引起了周天慕的注意,他的目光往秦颂身上落了落就移回到弟弟身上,笑道:“流水宫宴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想绊住我们兄弟,二哥怕是用错了法子。”他远离朝堂出门游历,就是想自由自在自己做主自己的路,连父皇都没有给他框定将来,他的皇帝二哥竟然想插手?

    婚姻是人生一大事,他有自己的决断。

    周天熠懂哥哥的意思,但他和他又有些不同,哥哥从未沾染过朝中事,游于民间一身轻松,而他既已身陷囹圄,迎难而上和妥协,他会思量而为。所以他才一直庆幸,他择定的女子是秦颂,她的背后不仅是四方第一豪族的秦氏,也有权倾诸华的世家王氏,他不需要左右为难,更不需要向皇帝妥协。

章五十七、五百年前是一家(二)() 
他适意地收回神思,方才发现哥哥身边多了一个打扮清丽,眉眼淡漠的女子,话头一转,“这位是?”即使不问,周天熠也能够猜到她是谁,哥哥给他的信中,提到最多的就是沈素钰沈药师,想来面前这位就是本樽了。

    “民女沈素钰,见过昭王殿下、兑悦郡主。”沈素钰是后来才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那会儿周天慕兄弟两人聊得火热,她不好插话,就站在一旁静静候着。

    “她就是我与你说起的沈药师,这次疫病也亏得有她的协助,对症下药,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控制住疫情。”不等周天熠说话,周天慕就扶起了沈素钰,并多解释了几句。

    他们两人结伴在四方游历已久,他了解她,平日不善言辞,只有在面对医药和病人的时候才会表现出心中的热情,而他恰恰相反,他表面看上去容易相处,其实骨子里还是有自己的清高,两人同行时往往各取所长,相辅相成,十分愉快。

    周天熠本以为他就要有六嫂了,结果哥哥和沈素钰之间的气氛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般,不过在这豫岩,又是沈姓的药师,他忽然想起给自己军中供给秘制金疮的另一位沈药师,也就把这作为与沈素钰说话的引子,随意聊了起来,“我军中的金疮也是一位沈姓药师制作的,效果非常好,怕不是沈姑娘的同门吧?”

    沈素钰听后轻笑,抬眼神色端正地说道:“为殿下军中制药的确是民女的师兄,殿下大军护我豫岩安定,我等作为豫岩百姓尽自己一份力是应该的。”

    金疮之事在族中传遍了她才知晓,族中素来有规矩,所制药粉药丸只用于治病救人不做长期供给,为的是不被歹人利用肆意牟利,因而行了此事的师兄被族老们重罚了,可令她惊讶的是,族老们后来并未阻止给西北军继续供药,师兄虽然受了罚,也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及至昭王大军将战线推出豫岩,她才明白过来,也暗笑自己不经思虑,自家自先祖起就承担起保护豫岩百姓的责任,违背族规而支持西北军,是权衡之后的决定,师兄不过是被族里推出去的代理人罢了。

    “那金疮真是有奇效,不然我那受的鞭伤该是要留疤了。”又听到了秘制金疮,秦颂由衷赞道,“素钰姑娘也会做那药吗?”

    “你可别再打金疮的主意了!”周天熠听着秦颂的话就觉得苗头不对,抬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语气玩笑,内里却是认真的。这药不能在市场流通的最主要原因,是他不希望交战时敌军阵营里也有这类东西,那样对己方就太不利了。

    秦颂晃了晃身形,又向侧边挪了一步,姑娘家的骨子里透着一股大丈夫千金一诺的魄力和中气,“我可以不要这药中利润,想经营此药,正是为了造福四方百姓。”她又看向周天熠,“秦颂绝不会把如此金贵的药大批卖给一人或一国,请殿下信任秦氏的监管。”

    周天熠没说话,经营上的问题他本就不及秦颂,多说多错,至于秘制金疮最有资格决定此事的人不是他,而是制药的药师,他瞥向沈素钰,也把秦颂的目光带向了沈素钰站的位置,等待她的答复。

    “秦氏的信誉素钰信得过,但此事恐还要询问家中族老的意见。”若是在她知道家中为西北军制金疮之前,她或许会一口回绝,但是在大义面前,顽固的族老们都愿意走家规中的缝隙,那她想将沈家之药发扬光大的愿望或许也不是不能实现。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秦颂一笑,忙说感谢,转而又胜利般对上了周天熠,却得到了对方平静的点头回应,她惊讶,难道他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如此想着,在京周时那常常被周天熠压一筹的气又上心头了,别过脸,不去看他。

    周天慕看着弟弟和秦家小姐一来一往,觉得十分有趣,他的九弟不是个安静性子,但跟个姑娘家过不去是从来没有过的,对于秦颂的情况,他从各方面都了解得相当清楚了,今日希望弟弟邀她前来,便是想见见这连母妃的眼都入了的女子究竟是何种模样。

    这位秦颂姑娘浑身都透着清冷的气息,与素钰相似,又不尽相同。如果说素钰的冷是常年面对病人的冷静,那秦颂姑娘的冷大概更像见惯人心复杂的冷淡,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女子精于计算得失,是个重利之人。

    禁不住周天慕的打量,秦颂尴尬,偷偷在背后小锤了周天熠一下,权当是结束方才的暗中较劲,朝着周天慕行了个小礼,“让安王殿下见笑了。”

    “秦小姐不必拘谨,我与你大哥同岁,你就当多了个哥哥吧。”周天慕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问候也好,攀谈也罢,都只是见面的前奏。沈素钰家在湘城有安置,周天慕就是因她的印信才通过了城门守卫的排查顺利入的城,而这小院就是沈家的宅子,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作为主人的沈素钰招呼所有人到前堂坐,自己则去沏茶来。

    “疫病得到控制,四城情况也算稳定,但是,疫病极难根治当下缺大夫也缺药。”坐定之后,几人谈起了正事,周天慕把前线的实情都说了出来,他到湘城,就是来寻解决之法的。

    一听到缺大夫,周天熠、秦颂甚至广寒,都转头看向了摸着下巴深沉思量的沈不闻,而沈不闻恰好又抬起了头,迎上四道目光,他一直在注意听安王的话,敛着神情慎重说道:“我便是为此才至豫岩的,我有很多大夫朋友也都在往这里赶,希望两位殿下不要嫌弃我等江湖儿女微薄的医术。”

    说完,他松了口气,与昭王同行,他比其他人到的都早,而现在,算是与疫区接上了头,他也终于有用武之地了,“不过药材我们就”他和他的朋友们虽有本事,但药材之事却是无能为力的。

    “药材可以联系钱逸戎,钱氏药行需要一次挽回声名的机会,他一定会配合的。”秦颂忽然冒了一句话出来,通过两日的核账,她对钱氏药行的库存有一定的了解,库存的新药材未必够,但一定能解燃眉之急,而若是加上混合着假药的部分,那纵使再加上中部五城,也都是足够的。

    “郡主所说的莫非是前些日子卖了假药的钱氏药行?”秦颂描述得十分准确,沈素钰几乎是用确信的口气问着,钱氏药行在豫岩信誉良好,假药的事情一出,她本是不信的,可事实摆在面前,她又无话可说,而现在秦颂提及这家药行,她对钱氏又是信任又是不敢信任。

    “没错,正是。”秦颂点头,也不觉得惊讶,假药闹出了那么大动静,沈素钰身为豫岩当地人,还是药师,不知道才是不正常的,她捡着重点接着说,“钱氏药行库存的药材救治四城疫病绰绰有余,只是药材中混入了部分假药,若能将假药区分出来,那库中的药材,钱逸戎怕是白送都愿意的。”

    “辨识药材之事好说,只是郡主,素钰如今对钱氏药行的信誉存疑。”沈素钰直言不讳,药都是拿去治病救人的,病人的事都是大事。

    “钱氏少当家为人正直,是我多年的好友,并非伺机牟利之人。如今因假药之事,豫岩所有的钱氏药铺皆歇业整顿,而我与昭王殿下前几日在阳城协助其调查此事,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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