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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九霄与君谋-第35章

小说: 九霄与君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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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我给你看个东西。”见面时的玩笑话早被王君庭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吩咐丫鬟春色沏一壶水果茶过来后,就把秦颂拉进了琴室。

    王君庭的琴室里摆着很多把琴,最中间的则是她用得最顺手的一把,而一进门,秦颂就被那摆在最中间的琴吸引了过去,君庭现在常用的琴是她十岁琴艺小有所成时,王君若送给她的“按音”,可现在摆着的明显不是琴身雕刻华丽的“按音”,而是一把毫无装饰的旧琴。

    “这是这莫非是‘绕梁’?”秦颂认得“绕梁”,但传说中的名琴近在咫尺,她又有些不确信了,回过头看向王君庭,她的好友此刻笑得神采奕奕,晶亮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初尝甜果的喜悦,秦颂明了了,这真是齐王那日在黑市重金拍下的名琴,而他就是这么轻而易举地送给了王君庭。

    围着“绕梁”走了一圈,秦颂又眼尖地看到了置在琴边的玉箫,惊讶出声,“那位连‘沧浪’都送给你了?可你会吗?”在她的印象里,王君庭对琴情有独钟,而对其他乐器只停在了鉴赏的层面。

    “他教了我一些,得空时练练当是消遣无趣。”王君庭说得极轻,话语里的雀跃却是扑面而来,掩都掩不住。

    见好友的这般娇态,秦颂的眼珠子机灵一转,以往都是她拿自己开心,今日终于能报一箭之仇了。她绕到王君庭跟前,故意重言大叹,“齐王就是齐王,定情信物都那么与众不同。”

    “别胡说!”秦颂的话戳到了王君庭心里,一向明澈冷静的王氏嫡女急着拉了拉她的衣袖,脸颊微红地央着她别再开自己玩笑了,受不住。

    “君庭,议和之事本不需齐王亲临,你可知他为何在此?”秦颂看得出王君庭对齐王动了真心,而几日不见那两人就浓情蜜意到这种程度,她倒是觉得意外。把齐王到四方的动因,是为了至黑市买琴这事告诉王君庭,自然不是为他说好话,只是秦颂觉得王君庭应该客观地了解罢了。

    “他竟然”听完秦颂在拍卖会所见后,王君庭讶然,呆呆看着琴架上的“绕梁”,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秦颂斜眼瞥着好友,拖着调子意味深长,压低了声音又凑到王君庭耳边嬉笑着说道:“齐王不亏。”齐王用一琴一箫和一次冒险的长途跋涉,换来了王君庭的倾心,秦颂以为姜狰是少有的未把王君庭的家世作为第一要义来考虑的人,他在意的是君庭本身。

    王君庭自是懂秦颂所言,没好气地又嗔道:“竟瞎说,什么亏不亏的,遇到本小姐是他赚了!”

    “哈哈。”秦颂被王君庭强撑的模样逗笑了,真不知齐王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平日刀枪不入,大多数时候都是冷眼旁观的君庭给拿下了,不简单,那两人进展太快,她又担心起了其他方面的事情,再次凑近低声提醒道:“君庭,你还未看清齐王为人,可不要陷了进去再难自拔。”

    “放心。”王君庭接受了好友的关心,了然宽慰道,那些女孩子家的事,她是懂的,没到明媒正娶拜堂的那一日,她不会越线,也不会让姜狰越线。

    秦颂安下心,点了点头,而这时,泡了水果茶的春色进了琴室,两人一同坐到了琴室一侧的案几边,边喝茶边聊起了今日的正事。

    秦颂的身份也是今非昔比,王君庭才不相信在这邻国来使,京周各处都是眼睛的非常时期,周天熠会放任他如此在意的她这样堂而皇之到处走动。不,即使秦颂不是郡主,有了刑部私刑这事之后,他同样会多对她的安危长个心眼。

    所以秦颂今日单独一人必是带着某件事上门拜访的,至于究竟是何事,她倒是没猜出来。

    对于来意,秦颂描述的非常简洁,末了只加了一句颇为无奈的轻叹,“那日早晨在望江楼,殿下的邀请被齐王直接拒绝了,只能指着你帮忙了。”

    王君庭一愣,进而呵呵笑起,在诸华炙手可热的昭王还有被人拒绝的时候,哪怕她知道有这回事,现在再听一遍也仍然觉得好笑。笑过后,她也就安静下来了,指尖摩挲着精巧的白瓷小茶盅,昭王的请求她没有不帮忙的道理,而联络姜狰很方便,只是地点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点安排见面。

    她在脑中搜索着整个京周以及京周近旁的别院偏院茶楼酒楼,最后把目光放到了城郊比较靠近大营的王家别院,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儿最隐蔽和安全。

    “呀,那座院子呀当时可让我好找。”秦颂听了王君庭和盘托出的计划后,幽幽笑了起来,那座别院几年前她去过,因为坐落在山林间藏得太好,直让她找得错过了小聚的时辰。

    地点已选定,还差时间,王君庭思索了一阵姜狰透露给他的近日行程,挑了个他最空的时候说道:“狰咳!”意识到自己失口,她连忙轻咳一声改口,再道:“齐王殿下在京周不会留太久,日子就定在明日傍晚吧。”

    秦颂未去在意王君庭之于齐王的亲密,仔细记下现在相谈的所有关键点,回去还得向周天熠交差。

    她这回是真体验到什么叫“吃人家的嘴短”了,周天熠对她太好,而对于商人而言,物物交换钱货两清是原则,所以欠了人情当然也要还人情的,她完全没办法拒绝他的合理请求,于是也就有了今天的这一趟,哪怕是知道他想借用她与王君庭的关系,她也怨不起来。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她们能够想到的有关邀约的细节,譬如王家别院周围的状况,紧急情况下他们几人的去路等,一说就说到了后半个下午太阳微有西沉迹象时,秦颂起身抖了抖衣襟的褶皱,向王君庭告别。

    “时间紧迫,我就不多送了。”王君庭行了个颔首礼表示知晓,就吩咐门外的丫鬟道:“春色,去给秦小姐带路。”

    倚在门口望着秦颂出了自己院落的大门后,王君庭巧笑嫣嫣,通过家眷层面达到结交的目的,秦颂是被周天熠诓着做了昭王妃该做的事,比起自己和姜狰,他们两个的未来才是板钉钉上的事实啊,何其幸运。

    她以前从未有过这般忧虑的情绪,如今夹在王家的立场和姜狰的深情之间,倒是羡慕起只要点头就能与周天熠成为眷侣的秦颂来。

    现在不一样了,因为遇见了姜狰,她得在父亲和族老们对她的去处做出决定前,为自己的归路做更多的谋划,无论是否徒劳,她都会尽自己的全力一步一步走到姜狰面前。

章三十七、月影层叠() 
得到了王君庭的准信后,隔天傍晚,出行去王家别院的马车就早早在昭王府的偏门口等候主人驾到了。

    周天熠今日一改淡色的装扮,换了一袭在夜间山林里极难辨认的青灰色衣袍,而秦颂亦是被要求如此,只是女子穿着纯粹的暗色太不吉利了,因此她选择了灰中带紫的烟纱锦缎装束,化了比较浓的面妆,灰紫的沉沉之气掩不住她的神采奕奕,细看之下,有一股不同于平日清冷的艳丽。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偏门,秦颂刚唤了声周天熠想问问自己必须一同前去的理由,却被门前主道上急匆匆跑来的小厮打断了。

    “秦小姐,是秦小姐吗?”小厮喘着气跑到秦颂面前才止住脚步,昭王府的侍卫下意识想上前阻拦,被周天熠抬手阻止了,探寻地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两人都等着他的下文,“啊草、草民叩见昭王殿下。”小厮这才意识到周天熠就在秦颂身边,连忙行跪礼。

    “你是什么人,有何事?”周天熠没在意他行的大礼,反倒是代秦颂问起了话来。

    “起来说话,你是钱氏药行的伙计吧?”身边的人问了话后就没说什么了,秦颂无奈地侧头瞥了眼周天熠后,只能自作主张替他先给紧张着的小厮免了礼。

    小厮看了看周天熠,似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从衣兜里掏出一方檀木盒,双手呈到秦颂面前,说道:“秦小姐,我家公子接到边境的急讯,昨日已连夜赶去,特差小人前来代为辞行,这是公子亲手给小姐挑选的礼物,望秦小姐能原谅他那日的冲动言行。”

    秦颂抬手轻点了点檀木盒,迟疑了一阵还是接过了手,那日在望江楼发生的事情她根本没有生气,又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呢?收下礼物,权当是让对方安心好了。

    在秦颂身边只看不说的周天熠玩味地瞟了瞟檀木盒,轻轻哼笑了一声,仍然没吱声,但这却让面前的小厮不安慌张了起来,其实公子临走前吩咐过他,此物需单独交给秦小姐,可他跑出来没多想就喊出了声,也没想到昭王殿下就一直守在秦小姐身边看着,于是就发展成了现在这诡异到难安的氛围。

    四方的边境虽有西北和东北,可现在一提“边境”,秦颂第一想到的就是位于四方西北边境的豫岩之地,豫岩就像被人抹成了白纸一般,毫无音讯传来,她近来就一直在忧心此事,今天终于逮到了点线索,忙追问道:“你家公子是去豫岩了吗?”

    小厮惊讶地抬起头,他可没说过公子的去向呀,秦小姐居然知道?

    “礼物我收下了,你回去吧。”秦颂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也就直接打发他离开,看他的表情,她就对钱逸戎的去向心里有了数,而她和周天熠还赶着去与齐王和王君庭见面,不能再耗时间了。

    钱逸戎抛下一切连夜往豫岩赶,应该是出了大事,可即使如此,在京周甚至她还有“禾氏”的情报网支撑下,都没有听到一点儿消息,实在太不正常了,思及此,秦颂对豫岩的疑惑更甚。

    …

    马车行走在京周的闹市区,与车内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秦颂一手撑在车窗上,侧着头望着窗外的熙熙攘攘,思绪却是飞向了万水千山外的豫岩,秦家在豫岩的产业虽然现在是在哥哥秦风名下,但是她先前也打理过一阵子,甚至她自己在豫岩也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细枝末节早已记不得,不过也正是在豫岩的经历,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边境百姓对于昭王的爱戴和拥护,这么回想起来,周天熠的成名战响彻整个诸华的时候,她似乎就在战场附近的小城里

    可并非亲眼所见之事,秦颂从来都是带着三分疑问的,更何况是以一人之力抵挡千军,所以当时她就把那当成了夸大其词的赞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在意。

    然而现在她却已经在这位传说中的昭王身边呆了一个多月,甚至都习惯了无法下判断的时候与他交流,询问他的建议,她对着空气轻轻呵了口气,不自知地弯了弯嘴角,叹这世间大概真有机缘巧合。

    过了闹市区,他们又顺利出了城门,没了外面的嘈杂,车里显得更安静了。

    秦颂换了个朝车里的坐姿,偷偷瞄了瞄今天沉默异常的周天熠,他竟然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壁上在养神,不过正是如此,秦颂偷偷瞄看的行为变得频繁直到直接目不转睛盯着,心中依然对周天熠的样貌感慨不已,不得不承认,这是她迄今为止见过的最能引人流连的长相,再合着他的经历和与生俱来的地位,周天熠确实有让女子倾慕的资本。

    秦颂没有把自己划出女子的范畴之外,倘若没有初见至今一系列错综复杂的事件发生,她应该也是那些女子间的一员,闲暇时赞赞昭王的功绩与品貌,置身事外地对一个不可能的人抱有些许美好的幻想——不过是茶思饭后的无聊谈资罢了。

    可今时今地,这么近地看着这个人,她的心中对他多出了几丝别样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甚至捕捉不到,就是这样的几缕,每每都触得她心中烦躁又不安。

    “怎么了?”就在这时,周天熠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睛,不明所以就见到了秦颂探寻的目光,脱口而问。

    “”这样看着他又被他发现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秦颂僵着身子动弹不得,眼睛尴尬地向旁边瞟了瞟,面前的人问得太纯粹了,她也没办法强词夺理把他忽悠过去,只得寻了个方才上车前就想问的问题帮自己解围,“殿下,你与齐王议事,其实不用秦颂同往吧?”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自己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也出席昭王和齐王的小叙。

    周天熠无声一笑,诚恳又敷衍地解释道:“君庭也在,我们两个男人喝酒吃饭,只她一个女子不方便。”

    面前的人先前一贯的思虑周到让秦颂对他的这个回答深信不疑,既然是给王君庭作伴,她自是不会再多问了。

    而周天熠却对秦颂干脆的信任很意外,腹中都打好几个用于其他解释的草稿了,结果居然没用上。有些事,秦颂作为女子,大概确实是不了解的。今日只有秦颂与他同去,让她作为王君庭的对等之人出席这场小聚,齐王才会对他与王君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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