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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九霄与君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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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

    屏风后已然没了动静,“好了吗?”周天熠很笃定秦颂已经梳洗完备,只是不见回应?

    “周天熠,今日若是其他人遭这罪,你也会如此吗?”正事谈完又穿戴完毕,秦颂的思绪马上飘向了方才床榻上发生的事情,不提不代表没有发生,她介意,非常介意。因而尽管心里矛盾,拉不下脸开口,她还是想知道。

    周天熠本性温良,他心里的那杆秤一直都是平的,无论是对待普通百姓还是王公贵族,所以,换作任何参与他计划的其他女子,他是否也会亲身抱她至此,亲自查看伤口?

    “不会。”周天熠不假思索地回道,她还真以为任何事他这昭王都会亲力亲为呀,这样的事他只需吩咐一声,交给广寒或者其他侍从就行了。

    “喔。”

    声音从屏风边响起,如此不带刺又没下文的反应他有点不习惯,下意识朝侧边看去,秦颂手扶屏风站着,看上去比先前精神了很多。

    周天熠一笑不再提及方才的问答,起身对她说道:“今日我会让广寒留下看着点狱卒,你再委屈一天,明天我来接你回去。”顿了顿,他望着秦颂别扭的站姿以为她还有不适,又追问了一句,“自己能走吗?”

    “”秦颂只点了点头,就跟着周天熠出客房往大牢的方向走。她从不是忸怩的人,可这短短一刻时间里她的问题周天熠的回答都让她心神不定,她怎么就那么冲动脱口问了如此暧昧的问题,他又是为何毫不考虑就果断回答了呢。

    行商经验告诉她,酒后能吐真言,而平日又迅速又果断的回答同样也是真心话。

    直到回到了牢房,她还没完全回神,仍呆着愣着望向周天熠离开的大门口,平静的心又乱了起来。昨日崩塌的信任被他今日的行动重铸,细想之下,他们相识至今,他从未欺骗过她,只要她问,他都如实回答,毫不虚假。

    秦颂幽幽叹了口气,抱膝坐回了牢房角落的稻草堆上,陷入了她没有办法不相信他又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他的胡同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章二十六、秦风此人() 
下午刑部牢房的动静直接惊动了皇宫,苏世承和孙正文跪在周天磊面前承了一顿汹涌的天怒后,站在一旁向来温雅的平王同样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心惊胆战离开了皇宫,两人相视一眼,又硬着头皮赶去昭王府请罪。

    “行了,回去吧,这件事本王会追查到底,到时你们再自罚也不迟。”

    好不容易把这两人唬走了,周天熠这才收起了敷衍不耐的神色回书房。这事本也怪不得苏世承和孙正文,刑部小吏不少,这一个尚书一个侍郎,能力再强也还是普通人,难免会有所疏漏。

    可归根结底,责任得他俩担起,这是上对下监管不力,今日是碰上他去寻秦颂才护了下来,他若没去呢?他自己都舍不得乱触乱碰的女子今日非得被他们活活打死不可!他现在只能庆幸他提前回来了。

    回到书房,他立刻意识到房间里不对劲,傍晚时秦颂的侍女搬来的账簿和商品名录都被人翻了一遍,循着来人的功法气息,他了然提声说道:“出来吧,四方第一豪族家的大少爷,怎么还鬼鬼祟祟躲躲藏藏的?”环顾了一周,周天熠的目光落在了书柜旁等身青花瓷瓶后的阴影处。

    一身配套靛色衣装的男子从花瓶后走了出来,尽管书房里烛火点了有好几支,光线仍不及白日一半,但仅靠这微光,依旧可见这男子英发照人,风度尤佳,眉宇间有商贾的精明算计,却不见无法餍足的贪婪。

    “子风,不,秦风。”周天熠率先开口,早在边境就相识的两人也不见外,直接坐下商谈了起来,“你已经看过这账了?”他一边整理桌上的账簿一边问道。

    “你铺了一桌,我妹妹的笔迹又如此明显,我不注意也很难啊”秦风简单解释了下自己擅自看账簿的原因,他不是对不该知道的事也会心怀好奇的人,不过账簿和商品名录之事先放一边,眼下他有更加关心的事情,“我家妹妹在狱中怎么样了?”他的眼中都是关切,语气里也尽是听得出的担忧。

    想起今日下午秦颂在狱中的经历,周天熠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压着又起的怒火,把牢中的情况如实相告。

    “什么?受了鞭刑?”秦风一惊,周天熠虽是吐露实情但只是三言两语的概括,可他只听了这只言片语,心就疼起来了,母亲连生了两个儿子后,家里好不容易多了个宝贝女儿,全家都宠着让着呢,秦颂何曾被这样欺负过了?

    秦风深吸了口气,算是平复心情,进而怒道:“怪我,怪我平日对分支太仁慈了,总以为同宗同族不至于谋财再害命。”

    周天熠给他的信里把秦颂的计划以及他的布置都写清楚了,妹妹平日确实清冷了些,可遇事还是知高低进退的,即使是敌手,也还是会给对方留条后路,因而真正把秦颂视作眼中钉的,在他的印象里只可能是觊觎了秦氏财富的分支。

    “不止,这其中必有他人推波助澜。”坐在桌案后单手撑着下巴寻思着的周天熠也道出了心中看法,他三哥虽只打点了刑部,可这风声必然也会传到有歹心的人耳中,京周就四四方方这么一块地,有心想打听些事并不难。

    所以才不对劲,既然已经知道平王有意保护秦颂,单凭秦氏分支,真的敢去买通狱卒对秦颂用刑吗?

    这其中,除非除非有高权给秦氏分支承诺,能够掩盖对秦颂用刑的后果,而这掩盖方式,他想来想去,也只有畏罪自杀。然给出这承诺之人该是给秦氏分支下了套,到御审那日不见秦颂,他二哥必然会追究,查到秦氏分支轻而易举。

    到那时,秦氏主脉偷漏巨额税赋,按律全部问斩,秦氏分支买通狱卒蓄意杀人,再受主脉牵连,至少也是个查抄流放,那幕后之人狠得可以,是真想毁了秦家!

    将这一系列的后续想通,周天熠的懊悔又上了一层,叹着气对秦风说道:“这是我的过失,若我没有提早回京,后果不堪设想。”他以为有他三哥放话,有刑部尚书苏世承看着,再加上秦颂本身聪慧机灵,她在牢中不会有事,谁知

    许是心里对妹妹的情况有了底,秦风冷静了很多,“殿下,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此事牵扯太多牵连甚广,我们从长计议。”

    他与周天熠的交情不算浅,在边境的多次合作让他有充分的时间了解周天熠的为人,把协助者连累至此,心里最不好受的反而是周天熠自己。妹妹受罪有昭王的原因在,但他还不至于盲目迁怒。

    “你不怪我吗?是我把她卷了进来。”秦风的冷静直让周天熠蹙眉,自己的亲妹妹差点死在狱中,他不担心?可认真看坐在对面之人的脸,周天熠马上就把这想法从脑中剔除,秦风哪里是不担心,那根本是怒在了心里烧在了眼里到了面上才成了克制的冷静,冷静地就事论事。

    秦风奇怪地多看了一眼情绪难得这样起伏的周天熠,似是有所疑惑,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妹妹,没有这么娇弱,况且,这主意是她自己出的,出了纰漏她也有责任。”

    “你还是老样子啊”周天熠摇摇头轻叹,秦风此人责权分明,手下商行一出问题就能马上顺着分工线直接找到责任人,有理有据,可谓相当服人,只是想不到他对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今晚我把广寒留在大牢看着,她不会再有事了。”

    今夜周天熠未免提及他妹妹安危太多次了,他这一路回京听到的传言可比昭王给他的信上精彩很多啊,莫非

    秦风同样一手撑着下巴,侧了侧头神色古怪地盯着对面的人,开口小作试探:“想不到京周流言能至此,我家妹妹这回可是捅破了天,这事了结之后恐也不好收场。”

    闻言,周天熠稍有放松的脸色又绷了起来,正色道:“子风,本王在流水宫宴上所言并非是为了逃避赐婚而临时起意。我周天熠真心喜欢秦颂,想要娶她为妻。”他的声音有气有力毫不含糊,目光炯炯都是真诚,全不避退地直视秦风。

    秦风一直对流水宫宴后昭王为秦颂频繁出手相助的动机抱持着怀疑,他有考虑过这个可能,但又觉得不太现实,到了周天熠这样的位置,感情能比权力重要吗?

    想了一路,他还是更倾向昭王想将“王、秦”都纳入麾下,巩固地位,而此举对秦氏利大于弊,他内心其实是赞同这场跨界合作的。

    秦风无所畏惧迎上了周天熠的目光,两人像是展开了一场拉锯战,相互进退较量,相互试探虚实,火光迸溅于无形,最终都禁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仿佛他们两人就在那无声的对视中交流了一切,理解了一切,也谈妥了一切,余下的,一切都在不言中,各自心领神会。

    “我家妹妹的事我可管不住,昭王殿下自求多福吧!”秦风一笑,无视周天熠方才眼中虔诚的助力请求,把所有的选择权都交到自家妹妹的手里,妹妹觉得好便是好,妹妹觉得幸福便会幸福,妹妹觉得周天熠是良人,秦氏便会为她铺路。

    几回合的来来去去,秦风想要知道的,只是周天熠对妹妹心意的虚实。他毕竟是旁观者,毕竟比秦颂多了七年的阅世经历,秦颂无法确认的真心,他看得更透彻些。

    自顾自拿起桌上周天熠已经收拾好的账簿和商品名录,秦风行了个注目礼后起身离开,“今日告辞,明早我会在昭王专用的马车里等着。”

    这就是周天熠要求秦风火速回京的理由,秦淮远在别国即使昼夜不停往四方赶,也赶不上御审了,这种情况下,能够代替秦淮做秦家的主的,就是长子秦风了。这账簿由秦氏长子呈上最为合适,明日,他要秦风与他一同到皇宫,他要让蓄意揭发此事之人无话可说。

    秦风离去的线路与来时一般,偷偷翻着窗户潜入了夜色,周天熠下意识地向他扒的那扇窗户看去,书房角落,阴影极重,是个偷偷摸摸的好出入口,他是否该考虑把窗户封了或者稍稍换一换书房的摆设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竟然让他自求多福?这是袖手旁观放任秦颂自流的意思了?敢情秦颂在流水宫宴的推脱之词还真只是用来拖延赐婚的,这究竟哪一点有“父兄不在京周自己不能做主”的态势了?

    秦风根本管不住这妹妹,再看秦颂平日那当家的模样,周天熠估摸着秦淮相较秦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总而言之,“兄长”的试探,自己算是过关了。

    夜很长,事务堆积如山,周天熠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半刻分神,拉回思绪专注于眼前的白纸上,朝堂无庸才,秦颂要面对御审,就要面对四方最高权力中枢各方势力间的博弈,在明早之前,他得尽可能全面地把应对各种情况的解决之法都列出来,以提高明日在朝堂制胜的几率。

章二十七、瑚琏之器(一)() 
周天熠的秘制金疮效果了得,经过一夜,鞭伤的痛感较之昨日缓和了很多,醒来的秦颂小心翼翼转了转身体,感觉状态良好后,她又试探性做了几个幅度更大的动作,无论怎么摆弄都没疼得她龇牙咧嘴,她这才放下心来。

    “陛下有口谕,传秦氏秦颂上殿。”

    秦颂完全清醒后没多久,就有宫人到牢房传召。昨日周天熠的怒火慑得狱卒们连靠近她都不敢,现在将宫人引向她所在牢房的胖狱卒全不见之前的嚣张跋扈,唯唯诺诺低着头,规矩地开了锁后,就退在了一边。

    见此情景,秦颂暗自感叹又冷笑在心中,哪怕是仅次于天牢的刑部大牢,狱中畏高凌低的风气也不曾见好。

    “秦小姐,请!”

    宫人对她恭敬得异常,秦颂不适意地皱了皱眉,立即恢复如常保持着礼仪含笑点点头,跟在宫人身后出了牢房。一路都未见周天熠留下来的广寒,该是见宫里来人躲暗处去了,幸好昨日在客房上完药后又稍稍做了梳洗,否则以那狼狈样子立在京周权贵面前,简直像遭了凌迟之刑。

    朝议大殿巍峨雄壮,据说是仿当年诸华皇宫正殿所建,秦颂无心慢慢欣赏这份壮美,在跨入正殿之前,她悄悄吸气吐息,平复心情。

    “民女秦颂,叩见吾皇万岁。”秦颂行跪礼,带着中气的响亮声音响彻整个朝议大殿。

    周天磊的目光从秦颂身上又移到了站在武官一边第一位置的周天熠身上,见弟弟的表情毫无变化,才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吧,秦颂,有人将秦氏偷漏税赋的证据呈给了朕,你可有想说的话?”

    站直了的秦颂抬起眼,周天磊面色威严地坐在十二级台阶之上的玉座上,垂眸俯视着她,这个人是四方的最高掌权人,现在能够决定她的生死,秦家的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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