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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九霄与君谋-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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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万一那时候陛下又动其他心思,那她”

    祁尧踪摆手,眼中的担忧一闪而逝,呵着气淡淡说道:“玉华从不在我面前显露对这些事的好奇,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依她的聪明,兴许早就猜到七八分了,而不说不问,是不想涉事太深。你说的也没错,明年她就要及?了,就真的长大了,所以,作为父亲,不论她以后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尽全力支持她。”

    侍从听后,沉沉地叹了口气,皇帝限制主子出门的原因,根本不是为主子的身体着想,而是怕他的主子借机去到别国,主子这般易病又虚弱,就是皇帝一手造成的,甚至小姐母亲的亡故,也有那个人的手笔在。

    他就是不明白,主子为什么不反抗,如果主子愿意,就是尽揽整个诸华也不在话下。

    祁尧踪敏锐地往侧边看了一眼,侍从知自己心想之事有僭越,心虚地低了低头,祁尧踪失笑,“三百年的乱世,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落幕的,时候未到,况且我身子的状况我很清楚,早就耗空了,现在不过是凭着沈氏的药在硬撑罢了。我还要看着玉华找到归宿,还要”他的话未说尽,眼中的厉色却如大涛巨浪,汹涌澎湃。

    祁玉华带着她的贴身侍女铃兰在街上左看右看,有兴致又兴致缺缺,玩物也只是过过手,她什么都没有买。季凌霄勉强算半个侍从,他跟着两个丫头走在最后,心里虽嘀咕着小姐为什么只看不买,但嘴上明智地不去多问,默默护着她们安全就好。

    忽地,一股压迫感袭来又归去,季凌霄猛然转头往后看,什么都没有。

    “凌霄!凌霄?”

    季凌霄回过神,自家小姐正鼓着脸不满地望着自己,他背后一僵,“怎、怎么了?”

    祁玉华转身继续往前走,似有似无地说道:“我父亲和皇伯伯,其实关系一点都不好吧?还有我母亲,她根本不是病故的,是不是?母亲只是皇伯伯的妹妹,母亲的娘家也只是个一般的士族而已,皇伯伯这般对待我们家,果然是因为父亲吧,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有一瞬间,季凌霄抬不起脚,小姐问的句句都有针对性,他原先只觉得小姐聪明,没想到竟是敏锐到了这种程度,想着,季凌霄欣慰地笑了。

    “小姐若想知道这些事,不妨找个机会与祁先生好好聊聊。”

    “好,我记下了。”祁玉华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落后了她一步的人,对方一脸坦然,应是觉得此中关系由她的父亲告诉她,会更好。

    长街走到了尽头又折返,祁玉华有些累了,街边的吃食香喷喷,也有些饿了。她随意挑了个顺眼的茶楼坐了进去,上巳节人多,茶楼里只能拼桌,祁玉华不介意,大大方方就坐到了空着三个位置的小方桌边,招来伙计点了茶水和吃食。

    与季凌霄和铃兰闲聊了几句,祁玉华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这与她拼桌的人打声招呼,都过去有一会儿了,现在再与人说起客套话,似乎有点尴尬,但自己失礼在前,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祁玉华坐正,庄重地抬起头,摆出了千金小姐的仪态,“公子见谅,我们”

    周承绍本不想直接与八坤的人有所接触,虽说易了容,但他是四方国君,而今四方的兵马还屯在席城外呢,他要是被逮住了,就不只是有性命之忧的问题了,可对边的女子点了名地在与他说话,他不回应,反而会显得比较可疑。

    于是,他礼节性地朝对方点了点头,算作是同意了拼桌。

    与其说面前的人反应平淡,不如说此人身上有一股奇妙的威严感,是凡事都掌握了主动权的一方,祁玉华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貌不惊人,但那双经历沉淀而不起波澜的眼睛却如装着夜空中的万千星辰,宽广璀璨又深邃宁静。

    恰好在这时,对面的人转头看来,与她的目光交错,祁玉华一惊,仓皇地低下了头。

    周承绍只是笑了下,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周围其他人的谈论引走了。

    鱼龙混杂之地最容易听到各式各样的消息,茶楼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民间的风向,周承绍撑着脸仔细地听着,很遗憾,讨论席城战事的声音零星,并且很快就被其他轻松的话题压了过去,娄关城的百姓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四方会打过来啊?

    祁玉华自然也听到了周边的议论,心中感到失望,不着痕迹地轻叹了口气,四方国君御驾亲征,对八坤是势在必得,她虽在闺阁之中,心里也清楚,八坤再这么下去,娄关城陷落是早晚的事,这些人为何毫无可能会亡国的危机感呢?

    “国君是万民表率,有什么样的国君,便会有什么样的子民!”

    祁玉华诧异地向坐在对面的男子望去,心有触动,就在刚才,她脑中闪过了与之相似的念头,只是他说出来了,而她埋在了心里,祁玉华对面前的人起了兴致,又将他打量了一番。

    “小姐目光灼灼,在下惶恐。”

    祁玉华一愣,这口气,怎么有股挑衅的味道?

    这次她没有收回目光,而是扬起头大胆与之相视,纤声笑道:“公子方才所言谓大不敬,妄议国君,可是要被治罪的。”

    周承绍身后的侍从已是满脸愠色地瞪着祁玉华一行三人了,然坐着的男子却是抬了抬手示意侍从退下,他不以为意地笑着,反问道:“哦?敢问小姐,我方才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有人听到了吗?”说着,他故意左右看了看,接着笑道:“看来只有小姐听到了,那么只要小姐没听到,就是没人听到了。”

番外三、国色生香(下)() 
祁玉华蹙眉,这算什么,威胁她?

    她不说就没人知道,若她要说出去,他就会杀人灭口?

    周承绍忽然发出一声闷笑,他只是随口一说,面前的女子竟发散地想到了方方面面,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教出来的姑娘啊,想到这,他又说了更重的话,“破了席城,八坤的半壁江山就会完全落到四方手中,八坤之民竟还有闲心吃喝,这国家亡了也罢。”

    祁玉华霍然起身,冷峻地盯着面前口出狂言而无所畏惧的男子,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不,听到他这一席话的他们也很危险。

    依然闲适坐着的人似乎不准备再说下去了,脸上的笑意倒是更深了一些,这姑娘显然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在这时候的做法应该是

    祁玉华向身边同样冷冷盯着那个陌生男子的季凌霄递了个眼神,季凌霄会意,即刻起身向她做礼,诚恳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先生还在等你回去呢。”

    有意抬头望了一眼茶楼外的夜色,祁玉华的神情放缓,故作轻松说道:“哎呀,都这时候了”转回头便向仍坐着笑望她的男子行了个小礼,“玉华谢过公子今日慷慨拼桌,这里是娄关,望公子谨言慎行,就此别过了。”说罢,她潇洒地挥了挥手,大步走出茶楼。

    周承绍饶有兴味地望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街上的熙熙攘攘中,轻笑低喃:“原来她叫玉华”他注意到了,之于八坤百姓的看法,她与他是相合的,而她最后的提醒,莫不是已经猜出了他是谁了?

    “主子?”侍从看得出主人有事要吩咐,赶紧凑到近前。

    周承绍只说了一个字,铿锵坚定,“查。”

    今日在娄关虽没得到实质性的情报,不过也不算毫无收获。

    祁玉华提着裙摆匆匆往父亲所在的酒楼赶去,有了惊心动魄的那一遭,她早没了继续在街上晃荡的心思,敢在八坤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此人定不是八坤之人,那么他会是谁?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在酒楼大门前,祁玉华停住了脚步,心口直跳,不知道是喘的,还是被吓的,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但这里是八坤的国都,是八坤的最后方,那个人怎么可能敢亲身而来?

    “小姐,刚才那人”季凌霄上前一步,他与祁玉华在考虑同样的问题,但想清楚之后,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行动。

    “查。”祁玉华恢复了冷静,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凌霄,你亲自去查,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父亲那边你一定要说,那就实话实说吧。”

    …

    八月末的一天夜里,祁尧踪正在自家院子的小亭里喝酒纳凉,他握着酒杯,目光朝墙边的阴影处一瞥,似打趣也似挖苦地说道:“你这敌国皇帝,总来翻我家院子,就不怕我设个埋伏把你给活捉了去?擒贼先擒王啊。”

    周承绍轻快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岳父大人言重了,为了玉华,你也不会那么做的。”

    这声“岳父”分外刺耳,祁尧踪不乐意了,“别叫得这么勤快,我可担不起,玉华去宫里了,不在家,你赶紧走吧。”

    “我今日,是来寻岳父的。”周承绍不跟祁尧踪客气,自顾自就坐到了凉亭里说了起来,“再过不久,我会带着大军继续攻打八坤,这一次,一直会打到拿下娄关。”

    周承绍的语气严肃,祁尧踪也敛起了神情,“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想带玉华离开,岳父,你也跟我一起走吧,我都准备好了。”

    祁尧踪愣住,女儿会随面前的男子离开,这是早晚的事,他心里是明白的,可真的被提上了日程,又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口气忽然变得生硬,“你与玉华相识不过半年就要带她走,你问过玉华的意思了吗?你是要玉华这个八坤公主之女跟着你一起攻打自己的国家?你想过她会因此背负起什么恶名吗?”

    周承绍错愕,低头无言以对,他太着急了,只考虑了自己而忽略了玉华的心情。

    祁尧踪一挥手,叹气,“罢了,玉华明年就及?了,我也不会束着她,这事儿你们自己商量去,至于我我不走,四方之势已不可挡,待你破城之日,我就去手刃刘晗。”

    他的后半句话说得十分激动,说完之后就咳个不停,小半会儿才平复下来,祁尧踪对着夜空中的明月,幽幽叹息,“我命已有定数,唯一还剩下的念想,便是为枉死的妻子要回公道。”

    刘晗是八坤国君,也是岳母宣阳公主刘昐的哥哥,周承绍深重地望着面前因病弱而面色发白的男子,默默点了头。

    “咦,承绍来了?”祁玉华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近了,却被凉亭的台阶绊了一下,向前跌去,“啊——”

    身手敏捷先于祁尧踪接住祁玉华的自然是周承绍,见此情景,祁尧踪感慨万分,能陪着女儿把人生路走完的终究不是他这个父亲,楚氏告诉他,玉华生来就是一只火凤,凤栖梧桐,而今,这棵稳稳当当的梧桐树,是找着了。

    祁尧踪趁着两人相互问长问短的间隙悄悄离开了,一出凉亭拐了弯,就看到了季凌霄。

    “你都听到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径上,祁尧踪问道,身后的人点头,他接着又说,“凌霄,你也跟着承绍去吧,你一身才学,不该在这里浪费。你为报昐昐当年的一饭之恩而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但是,昐昐的仇,我来报,而你”

    祁尧踪顿了顿,声音也变得有些飘渺,“玉华要嫁的是一国之君,以后要面对的形势纷繁复杂,你可要护好我和昐昐唯一的女儿啊。”

    季凌霄被祁尧踪的决然震得怔在了原地,他半跪着郑重行礼,“季凌霄领命。”

    “不过这事儿,就不要让玉华知道了,免得她有负担,你就自个儿找个合适的理由投去承绍麾下吧。”

    “是。”

    …

    四方大军破娄关城前夜,电闪雷鸣下着暴雨,皇宫里早已跑得没了人,祁尧踪独自一人来到冷冷清清的大殿,抬头看向了落魄歪在玉座上的刘晗。

    “尧踪?你是来救八坤的吗?你是轩辕氏的血脉,你能找到十二世家,你可以给八坤一个盛世,给诸华一个盛世,你”刘晗已有些疯癫,他见着祁尧踪,就迫不及待地要跑到他跟前,不想从玉阶上滚了下来,摔到了祁尧踪的脚边。

    祁尧踪拔出了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冷漠言说:“我是来给昐昐报仇的,这么些年,你也该还她一个公正了。”

    雷鸣轰然,一道闪电划过,剑刃寒光乍起,祁尧踪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褪去一身病痛,惊世之姿再现,拔山盖世,风华绝代,刘晗惊恐,爬起来就跑,大叫:“来人,护驾,护驾!”

    祁尧踪知自己的身体已到极限,他吃力地跟在刘晗之后,将他逼退到了角落里。

    “昐昐是你的妹妹,你设计我,让我与她相遇,你成功了,我喜欢她,但你也失策了,因为昐昐也喜欢上了我。而你,你为了留住我,竟是用最不堪的手段令她含恨九泉。”

    “刘晗,你千方百计困我于此,不过是为了看一眼盛世诸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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