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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九霄与君谋-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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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回走的路上,王璀之又拿出了方才商谈时徐世宗留下的校场比武名单,与身边两人说了起来,“这名单里有天熠的人,看来周天磊还没发觉。”他刚才不说,是因为这几人是早几年就安插进去的,连苏世承和徐世宗都不知道,既然如此,他也不去多说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计划失败的危险。

    “西北军的兵权在殿下手中,西南军嘛,虽然兵符不在手,但也没两位尚书大人说得那么严重,只要殿下醒来,一切都好说。”秦风笑道,他们与苏、徐、黄三人的交流当然是有所保留的,西北军和西南军实际的掌权人就是昭王,就算没有兵符,也是一样的。

    西北军和西南军的兵符都在周天磊的手里流转过,兵符没那么好用,他心里应该明白,但也只是心里明白,周天磊是不可能让朝臣知道这件事的,否则,他的皇位还能稳当吗?

    另一方面,殿下从前也是个死脑筋的人,便是大权在握,也从没有越过兵符调遣编制内的大军,久而久之,就让这些京官产生了大军听令兵符的错觉。

    但愿这回殿下醒来,他的心境能够有所改变。

    “天熠是不会让四方起内乱的,兵权只是震慑。”王璀之叹道。

    “兵权是震慑也是最后的保障,璀之,四方王师百万,我们才只有八十万,不是吗?”秦风笑了笑,既然校场比武的名单里有殿下的人,那么他们就有机会拿到二十万禁军的兵权,禁军与边境大军不同,只有兵符可以差遣他们,掌握了禁军就等于控制了京周和皇宫。

    王璀之与秦风打的算盘是一样的,他笑着附和道:“是啊,才只有八十万,还不够。”等到百万兵权都到天熠这边,他倒要看看,周天磊还能拿他们如何?

    秦颂左右看了看身边轻松谈笑着的两人,一片心惊,秦风是她亲哥,王璀之也算她半个哥哥,她从小就常与他们在一起,清楚他们的厉害之处,她有理由相信,只要大哥和璀之哥哥说得出,那就一定做得到。

    周天磊重权,夺走他所有的兵权,就是让他干坐玉座而无实权可用,这是让他受“活刑”啊。

    秦颂一点儿也不同情他,为了权力,周天磊不断地残害同胞兄弟,五位殿下去了之后,是平王殿下和安王殿下接连受袭,最后是周天熠,这罚、这罪,都是周天磊应受的。

    因了黄太傅和两位尚书大人给出的消息,这几日昭王府里的几人查探消息有了针对性,秦颂埋在消息堆里头晕眼花、胸闷气短,她一伸懒腰,起身就到屋外散步去了。

    昭王府很大,府里侍人又少,真要说起来,其实到处都是空荡荡的,秦颂在中庭花园里转了两圈,最后还是钻进了后院,转着转着,还是停在了周天熠的寝房门口。今早的换药、按摩、喂食,她都已经做过了,怎么就又走到这里了,她也不知道。

    推门进入寝房,绕过外间和里间隔断后的大屏风,她直接坐到了周天熠的床榻边,支着脑袋望着他。

    秦颂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但她每次守在周天熠身边,就会不自知地与可能根本听不到的他说很多话,汇报一天行程也好,闲扯京周要闻也罢,只要她知道的,她都会与周天熠说起。

    沈不闻有一次进来为周天熠把脉看伤,恰好就撞到了在床榻边絮絮叨叨言语的秦颂,觉得这或许会是个唤醒殿下的办法,他一说,秦颂更是上了心,每天给周天熠做按摩的时候,同时也在说事给他听,闲来或者累的时候也会跑来与他说话。

    “冯桀实在太难调查了,我想着从冯枭的旧部和大表哥那里入手应能有突破,就借用你的命令,让在军田那边的岳将军先审问起来,希望可以撬开他们的嘴。”

    “赵诩这个人也难接触得很,软硬都不吃,我大哥和璀之哥哥到现在都没找到一次机会与他单独谈谈,完全试探不出他的深浅。”

    说了几句公事,不见有反应,秦颂丧气,又说起了私事,“祁妃娘娘,还有我家父亲和母亲,都在忙着布置我们的婚事呢,我恐怕是天底下第一个看着婆婆拿礼单准备聘礼的媳妇了吧。”

    秦颂这话是真没错,大多数人家里,双方在婚前是不见面的,四方民风开放一些,有的家族放宽到了着手准备婚事之后,男女双方暂时不见面,也算循了旧礼。

    但偏生自己是个例外,例外到她最近呆在昭王府的时间要比在秦宅长得多的多,有时晃到祁妃的院子门前探头,就能看到高贵的妇人拿着礼单给站了一排的侍人做各种交代。秦颂看着觉得有趣,在院门口多站一会儿,而祁妃一望到她,就会出来把她支走,不让她看,甚至让她忙该忙的去,没成婚前就不用往她的院里跑了。

    秦颂笑出了声,可看到床榻上毫无知觉的周天熠,又笑不出来了,怨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醒啊,你还想不想娶我了,我可逃婚了啊!”

    一连三句气话说完,周天熠仍是安静地躺着,秦颂吸了吸鼻子,站起来回身就往外走,结果右手没扯动,她以为是宽大的衣袖被什么夹住了,然一回头,她就睁大眼睛说不出话了。

章二百零八、情深义重() 
秦颂忘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呆呆地一动不动,直到袖子又被拉了拉,才回了魂。她的目光移向床头,周天熠微睁着眼,对着她虚弱地扯了几下嘴角,是醒了。

    “天熠!”她拉回被拽在他手心的袖角,一步跨到床边,扶住想撑手起身却起不来的他,“渴了吗,还是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不等周天熠回答,秦颂就急急向门外唤道:“月笙,殿下醒了,快去请沈大夫和素钰姑娘过来。”

    周天熠靠在秦颂身上,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只能转头看向不远处桌上的水壶,秦颂顺着周天熠的目光看去,即刻会意,他是要喝水,她拿过床边的靠枕、长枕垫到他身后,安置妥当后才去桌边倒水。

    因为周天熠随时都有可能醒来,所以自住回昭王府起,秦颂便吩咐侍人定时给屋里备温水,一旦凉了,马上换掉。

    茶杯递到周天熠嘴边,他本想自己抬手接,不想躺了这么多日,四肢也都没了气力,只能任由秦颂喂他,温水润了口,他终于轻呵着唤了身边人一声,“秦颂”

    大门“哐当”作响,揣着药箱的沈不闻来了,他踢到了门槛,踉跄了几步才稳住重心,在进里间之前,他扶着屏风深吸几口气给自己缓神,紧接着,沈素钰也进屋子了,“殿下醒了?”

    秦颂给两人让出身,沈不闻首先给周天熠把了双手的脉,确认脉象平稳后,就开始做身体上的检查,已经愈合的伤口没有恶化,手脚有知觉,其他各处也是安好,沈不闻大喜,“殿下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能恢复如初。”

    秦颂松了口气,放下心,沈不闻直接去外间开药,而沈素钰则行了一礼,说道:“殿下如今的身体只能慢慢进补,先前的流食太稀薄了,我马上重新准备。”

    “钰儿钰儿,你出来,来看看我这药方行不行?”沈素钰还没来得及退出里间,外间里开完了药方的沈不闻就急着要她过去,与周天熠伤情有关的每一件事,他都会谨慎对待,确保万无一失。

    寝房的大门一开一阖,沈氏兄妹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周天熠和秦颂。

    秦颂没有马上坐回床沿,而是就站在一步之外,不断抿着唇隐忍情绪,晶亮的眼眸里有自责,有喜悦,有委屈,周天熠比初醒时更恢复了点精神,他嘴角一扬,轻抬小臂向秦颂招了招手,“过来。”

    他的声音低哑轻慢,几乎只有气没有力,但就是驱使着秦颂走近床榻边。

    秦颂赌气似的霍然坐在床沿上,抢在周天熠再开口之前,又怒又怨又气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挡箭,我不在了不打紧,你要是不在了,其他人怎么办?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们、我们,我”

    她抬手就想向周天熠捶去,可手停在半空中,只能放下,他还受着伤,因为她才受了这样的重伤秦颂手背遮眼,低头不让周天熠看到她现在难看的表情。

    “我不是好了吗?”周天熠费劲地抬起手,想圈着秦颂,可他无力起身,手臂也绕不过秦颂的后背,只能落在她的肩头,轻拍着安慰道:“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秦颂一甩胳膊,周天熠拍到实处的手掌忽然落了空,又轻哼一声,侧了侧身子不理会他。

    安抚不成,周天熠马上换了计策——骚扰,他拽起身前女子的袖角,拉了拉,又拉了拉,让她不注意他都难。

    “你干什么呀!”秦颂耐不住,抬手就想拉衣袖,拉不动又加了手劲,袖角是扯回来了,同时响起的还有周天熠闷声的哀嚎,秦颂一惊,忙回过身询问,“是我碰到哪里了吗,难道是牵到伤口了?”说着,探身就要扯开周天熠的衣襟查看。

    “哎哎哎?”周天熠惊讶于秦颂脱他衣服的熟练动作,意乱间捉住了她的手,笑道:“这就心急了?”

    话一出口,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暧昧起来,秦颂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想缩回手,却已经被周天熠拉着按在了他的心口,衣襟敞着,肉贴肉,明明是正常的体温,她却觉得这胸膛滚烫无比,并且这热度还在一点一点顺着她的手臂爬满她的全身,“放开!”

    秦颂不敢太用力,但不用力又挣不开,她的脸现在一定可以滴出血了,但周天熠就是浑然不知般眼神灼灼盯着她看,僵持了小半晌,秦颂妥协了,低声软语央着他示了弱,“我、我不闹了。”

    周天熠一笑,即刻松开了手,正正经经回答起最前面的问题,“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么多,况且”他的目光落到秦颂在他看来是弱不禁风的身板上,“况且这毒箭若是扎你身上,你的小命肯定不保了,我才二十一岁,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

    “竟说胡话,你还是躺着安分!”秦颂白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吵也吵过,闹也闹过,喜悦也平复了,叹了口气,她一脸无奈地对着周天熠,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没有说胡话。”周天熠沉下脸,目光放远淡淡地说道:“那个时候,真的只是想着不能让你死罢了。”

    “你”秦颂气得又扬高了声音,但只说了一个字就息了鼓,她低着头自言道:“你就没想过,你不在了,我也会跟着你去的呀。”

    周天熠禁不住笑了几声,秦颂的话让他感动又心动,这是生死相随,然而

    他抬手抚上秦颂的脸颊,觉得不够,又捏了捏,肯定而笃然地说道:“你不会,我留下这么大个烂摊子,你总是会帮我收拾一下的。”

    秦颂恨着一张脸,咬牙怒瞪周天熠,打他,她心疼,骂又骂不出口,无计可施,此时此刻,周天熠这张俊逸的脸,在她看来,写满了“可恶、可恨、可耻”。

    “熠儿。”寝房的大门被推开,祁妃的声音自外间响起,秦颂一惊,连忙摸了摸脸整理自己的情绪,待到祁妃步入里间时,她已经恢复成了柔和的模样,起身行了一礼,把床榻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母妃,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周天熠缓着声音,说得真真切切,希望这样能让自家母妃少一点担忧。

    “哎呀,醒了就好,沈家小子和丫头来看过了吗,怎么说?”祁妃摸了摸儿子的脸,少有的,心情不加掩饰得全然表现了出来。

    沈家小子和丫头?这个陌生的称呼在周天熠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他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沈不闻和沈素钰,看来他受伤昏迷的这段日子,沈氏兄妹得到了母妃的信任,他如实回道:“沈不闻说,只要好好调养就能恢复,素钰姑娘说我现在身子弱,进补也得慢慢来。”

    “好好,听大夫的。”

    秦颂欣喜于祁妃与周天熠母子间能有这样趋近于寻常家庭的相处,她在祁妃身后,用口型唤着周天熠,悄悄指了指外间,床上的人不着痕迹点了点头,秦颂轻而缓地退了出去。

    …

    周天熠醒来,所有人心里最大的石头是落下了,但各方形势依然严峻得很。王璀之和秦风没有马上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说得最多的,还是让周天熠多休养,不要操太多的心。

    但周天熠哪里闲得住,他昏迷了这么久,对现在的情况就是眼前一团黑,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让人不安的。他的记忆止于回京途中受袭而秦颂被冷箭瞄上的千钧一发之时,也还记得三哥和六哥受了伤中了毒昏迷不醒,还有就是王君若陆陆续续从九绕传回来的,关于晋王、秦王还有天瑟的消息,其他的,就什么也不剩了。

    听沈不闻说,他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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