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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九霄与君谋-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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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别一惊一乍的,不管他是不是冯枭安插在四方的人,这人都得除了。”秦风一扇子打在王璀之的肩上,摇摇头无奈,身边的人安静了,才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这个冯桀以前是在书库修书的,突然就被提拔上来了,看样子,也很得周天磊的信任。”

    “周天磊登基后,慢慢就架空了‘三师’,这个人怕是早就备下的,我得好好查查。”

    王璀之自语道,在虚海吃了一堑,他对冯姓之人极为敏感,王氏的消息渠道还不够,他又侧头望向了秦颂,刚想开口,秦颂就领会了,说道:“我明白了,我也会吩咐‘禾氏’去调查的。”

    “嗯。”王璀之含笑点头,瞥了眼门外的天色,提醒道:“秦颂,时间差不多了。”

    秦颂应声,与众人告了别,就往自己的院子里去,“月笙、月落、枫红、翠篁,给我重新梳妆!”

    秦颂平日多是化淡妆,但今天不行,站在朝堂上,清丽温婉是用不到的,她要的是威严有仪。月笙给自家小姐化了个大浓妆,还特意描长了眼线,而饰品,在礼制允许的范围里,以富贵的金饰为主,再配上郡主制式的朝服,秦颂整个人好似被笼了一层金光,每一步都走得端庄肃穆。

    她把赐婚圣旨塞在袖中,出了院门朝周天熠的和院看了一眼,吸气吐息,昂头挺胸而去。

    在四方,只要有品级的人,都是可以不受传召而去到朝堂的,区别在于,有品级有官职的是上朝议事,有品级无官职的,只能上朝告事。秦颂是从一品的郡主,自然有资格入朝。

    周天磊入大殿,眼角余光瞥到了跪在从一品末列的秦颂,心中稍有诧异,等到他走上玉阶坐稳玉座,抬手示意群臣可以起身时,就觉得有些不安了。

    好端端的,这个难处理的秦家女这般隆重上朝堂,是为何故?

    难道,是他昨夜的那一剂猛药起的效果?

    不等秦颂说话,周天磊就自己问了起来,“兑悦,你缘何在大殿?”

    秦颂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她顺着周天磊的话出列,拱手做礼,与男子无异,答道:“陛下,臣妹今日是来宣读一道未来得及公布的圣旨。”为了防止周天磊或者其他人打岔,她紧接着就把圣旨的内容说了出来,“昭王殿下代陛下去往虚海行祭礼之前,他曾向陛下要了一个恩典,待祭礼毕,至京周,昭王殿下便会与臣妹完成大婚之礼,成夫妻之仪。”说罢,秦颂即刻掏出圣旨,展开正面朝上托在两手之间,“臣妹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将此旨意公告天下。”

    一席话毕,朝堂鸦雀无声,周天磊的面色更是阴郁至极。

    周天熠一进京周的城门,他就得到消息了,而昨夜亲至秦宅,除了想探听弟弟究竟伤得有多重,更多的,是想趁机拉拢弟弟身边的能人,王璀之和秦风都是栋梁之才,他要他们为他所用。

    原本,不该是以不欢而散收场的,只是王璀之气急之下的那句质问,也令他失了理智,不经思索就问了嘴,以至于没了余地。周天熠中的那一箭,便是不死,也不好活了,然而,即便他的九弟已经没了作用,他们这群人竟还愿意围在他的身边,这让他怎么不气,怎么不怒?

    他不信命,他现在的天命就是拿手夺来的,所以当太史监监正把“秦女回京,火凤归巢”八字呈到他面前时,他不屑一顾,人定胜天,天意何能左右人心?

    说要秦颂入宫,不过是临时起意,为的只是看看这些人震惊、懊丧、忧虑的表情,压一压他们的气焰,且如果他的九弟运气实在好,过了一遭,他还能让他尝尝屈辱败北的滋味。

    没想到,他们的应对如此之快,他还未将下旨纳妃和原先那道赐婚圣旨之间的冲突处理妥当,秦颂就自个儿跑上朝堂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他这赐婚的旨意是下给周天熠的,哪有她来宣读的道理,而事到如今,便是他想否认这道圣旨,只要一查留案,就成了他言而无信了。

    留案未销,他不能否认,但不否认,就是同意。

    周天磊恨得咬牙,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周天熠到底好在了哪里,难道就算他有可能就此成了死人,这秦家女也要嫁他?

    这么一想,周天磊忽然泄了气,从以前开始就是,所有人都最喜欢周天熠,父皇也好,兄弟们也好,就是他的母后,心里也多是羡慕祁妃能生出这样的天骄之子。

    “兑悦郡主,如此大事,怎不是昭王殿下亲至朝堂?”文官之列有一清瘦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问得平静,却透出一股森冷之气。

    秦颂的心里蓦地警惕起来,这人面生,敢在周天磊面色这么差的时候出来说话,必不是一般人,她嘴角一扬,颔首道:“敢问这位大人是?”

    “臣冯桀,承陛下隆恩,任太师一职。”冯桀笑回,说得慷慨,他侧目而来,仿佛笃定面前的小姑娘不敢说事由。

    秦颂一挑眉,原来这就是那个“冯桀”?

    她把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缓了口气,正声说道:“昭王殿下在回京途中遭人暗算,受了些小伤,目前行动不便,入朝堂有失天家威仪。”她瞥了一眼冯桀,嘴角轻扬,话音里又有了小女子的娇羞与雀跃,“然殿下爱重秦颂,对于因伤而造成的婚期延误很是愧疚,秦颂自是不忍殿下如此,便擅作了这番主张。”

    “不论康健疾病,荣华贫寒,秦颂此生都会伴殿下左右,举案齐眉,和百年之好。”

    冯桀冷眼盯着神采奕奕的秦颂,剑眉微蹙,不可能,虽然外面的传言满天飞,但她怎么可能敢直接承认昭王受了伤?

    秦氏嫡女今日所为,他本可以指责她不要脸面,进而毁她声名,令她无颜面活于世,然而她最后那句话

    恐怕今日朝议结束,秦家女愿与昭王同甘共苦会成为民间美谈,而这桩婚事,也就此成定局。

    冯桀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多话了,他最终别开了视线,无话可说,妥协。

    秦颂翩然一笑,她转而又面向了周天磊,拱手行礼,恭敬说道:“秦颂言已毕,请陛下准许退出大殿。”

    周天磊森然瞥向秦颂,当着满堂朝臣的面不好发作,只得抬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生怕周天磊变卦,泰然走出正殿后,秦颂的脚步越来越急,一出皇宫的大门,她就向月笙、月落还有在暗中护她的隐卫下了命令,“快,把殿下与我将要在五月初八、初九大婚的消息放出去,要让诸华三国人尽皆知。”

    一个上午精神紧绷,秦颂坐进马车后,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回到昭王府,她刚把浓抹的艳妆卸了,也换回了常服,荣夫人就来寻她了,“秦小姐,祁妃娘娘来了,急着找殿下呢,你看这”

    秦颂惊愣,他们一行回京之后谁都没歇停过,周天熠的情况也还没来得及与住去安王府的祁妃说明,不,他们根本就没想好该怎么说起这件事。

章二百零四、轩辕玉华() 
秦颂匆匆往前院去,在中庭的长廊里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祁妃。

    “见过娘娘。”秦颂远远就行了礼,然而一抬头,祁妃已经到了近前。

    身着海蓝绸料的高贵妇人面有惫色,小喘着气,紧张地问道:“颂丫头,熠儿究竟怎么了,外边的传言是真的吗?”她极少干预儿子们的决策,只是在周天和与周天慕都重伤昏迷的当下,她实在坐不住了。

    秦颂的脸一沉,低头咬了咬唇,说道:“我这就带娘娘去见殿下,只是请娘娘答应我,千万要稳住。”

    祁妃一怔,点了头。

    昭王府的后院依然冷冷清清,周天熠的和院周围看似无人,其实布满了藏在暗处的隐卫。秦颂走在祁妃之前,一手触上寝房的大门,有一瞬间犹豫,她侧头静默地看了眼祁妃,用力推开了门。

    虽然周天熠只在寝房过了一夜,外间也开着两扇相对的窗子通着风,但门内还是飘出了一股淡淡的药味,祁妃闻着不对,抬脚就往里边去,秦颂随后。

    “熠儿,我的熠儿!”绕过屏风,祁妃看到上身缠满细布,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周天熠后,只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

    “娘娘!”秦颂连忙上去扶住她,但承受不住祁妃向后跌倒的重量,她整个人也失了重心跌坐到了地上,好在祁妃倒在了她怀里,没受一点磕碰,秦颂抬眼望向仍无声躺着不肯睁开眼的周天熠,叹气。

    …

    祁妃在偏厅的卧榻上转醒,视野可见的范围内,只有秦颂低着头安静端正地跪在脚边,“孩子,你跪着干什么呀,快起来。”她即刻坐起身,探身伸手就想把秦颂扶起来。

    “娘娘,我、我”

    祁妃见秦颂怎么都不肯起来,叹了口气罢了手,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秦颂缓缓抬起头,皱着脸泪水忍在眼眶里,哽着声说道:“娘娘,秦颂有罪,殿下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断断续续把周天熠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忍不住了,才捂着嘴低低抽泣,“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殿下变成这个样子的。”

    把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了,祁妃反而比方才冷静了,她下了卧榻,弯腰蹲下身与秦颂齐平,又扶住了秦颂的双臂,“行了,起来吧,跪了这么久膝盖会肿的,母妃心疼。”

    “可、可是”

    秦颂还欲再说,沈不闻和沈素钰忽然进了偏厅,“秦小姐,平王殿下和安王殿下的伤势我们去看过了,那”沈不闻叫唤的声音戛然而止,连手都举在半空中不动了,“那我们先告退了。”气氛不对,他吞吐地改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拉着沈素钰慢慢往外退。

    他们兄妹两人一回昭王府,就在门口碰到了陈管家,问了一声被告之秦颂正在后院,想着快一些把平王和安王的情况相告,没等陈管家把话说完就往后走了,没想到进去得如此不合时宜。

    沈不闻僵着脸,后悔自己的鲁莽,哪怕差人通报一声也好啊。他们在秦颂身边随意习惯了,谁都不会多计较,可这回屋子里还有祁妃娘娘,殿下的母亲,轩辕氏的血脉,他们这样冒冒失失的,娘娘会怎么想

    “沈氏?”祁妃起身,目光掠过沈素钰,停留在了沈不闻身上,她可以确认沈素钰就是沈元魁的女儿,但是这个之前住在昭王府的沈姓年轻人,难道是沈元魁的儿子?不对吧,她明明记得前段日子这两人还没那么熟悉的。

    “娘娘,在下沈氏医家沈不闻。”见来了挽回的机会,沈不闻马上敛起神情,拱手行礼,恭敬端正,世家的气度显露无疑。

    祁妃的目光更深了,缓缓移向了沈素钰。

    “娘娘,素钰是沈氏药家沈元魁之女。”沈素钰心头一颤,立刻也行了一礼,作答。

    “原来是沈氏两支,怪不得”祁妃自言自语,款款落了座,而刚才跪着执拗不肯起的秦颂也站了起来,静默地立到了祁妃身边。

    “和儿跟慕儿的情况怎么样?”祁妃问道,早上一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她就直接往昭王府来了,见了熠儿后眼前一黑,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想来她出门时,这兄妹俩还没去慕儿的府里。

    沈不闻的神态缓了缓,先报了喜,“两位殿下中的毒已经解了,不消几日便能醒来,安王殿下的手伤得不重,可以完全治愈的,下午我做些准备,明天一早再去安王府为殿下治伤,之后静养三个月,安王殿下的手就差不多可以恢复了。”

    “那和儿的伤情呢?”祁妃没有马上露出宽慰的笑,沈不闻没有一口气把话说完,后边定然不是太好的事。

    “娘娘,平王殿下的腿是被折断了,又过了这些时日,能否再接上还不好下定论,我我们会尽力一试的。”沈素钰替沈不闻做了回答,不闻哥哥看着平王殿下的腿直蹙眉的时候,她就知不妙了,她的话说得比较委婉,真实情况是平王殿下基本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祁妃呆滞了片刻,消化完了大儿子和二儿子的伤情,她回过神,扶额长叹了一口气,又抬眼问道:“熠儿他能醒吗?”

    “娘娘,殿下的外伤已无大碍,假以时日,一定可以醒过来。”

    沈不闻回答得非常肯定,但其中更多的还是期望,祁妃苦笑,抬了抬手,“我知道了,你二人为了和儿、慕儿和熠儿一刻未停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等沈不闻和沈素钰两人完全退出偏厅后,祁妃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秦颂,伸手把秦颂拉到了近前正对自己,眼神微动,平静劝道:“颂丫头,不要多想,熠儿现在这样,你更不能自己为难自己。”

    秦颂垂着脸不住地点头,祁妃不说话了,她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抿抿嘴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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