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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九霄与君谋-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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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仲渊拿来的书信,已经可以肯定是伪造的了。先不说笔迹有仿的痕迹,内容上就与当年事有诸多不符的地方。军需账是她亲自查的,同样也能肯定是假的,而对假账的佐证,就要依靠林家、何家的底账了,哥哥已托父亲与两家联系,但愿一切顺利。

    八坤玉玺无人见过,真假难辨,因此王璀之寻陈氏少主,便是要让陈氏刻个假玉玺出来,到了翻案那日以假乱假,至于那荷包,一个荷包说明不了什么,只是辅助性证据而已。

    剩下的就只有良人簪了,当年两支良人簪作为证物被收了去,如果说太后手里的良人簪是庄王府查抄出来的,那祁妃娘娘的良人簪去了哪里?虽有珐琅工艺的情报,但还不能完全证实庄王府的良人簪是仿制的,对于这支珐琅簪,现在只能查一步算一步了。

    他们现在有办法说明所有的物证都不是真的,但要证实它们为假,就需要人证了。

    然而对于当年涉事的人证,至今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行云流水的梳理忽然写不下去了,毛笔蘸的墨滴到了纸上,一团黑,秦颂烦躁地揉纸团起来向外一丢。

    “谁又惹秦大小姐生气啦?”周天熠进屋顺手就接下了纸团,一边调笑一边展开纸团,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他先是愣了愣,随即转到秦颂身边,轻松笑道:“你安心调养,别想太多,我有办法。”

    秦颂鼓着脸斜睨了眼站在身边的男子,不满的同时也有些高兴,所有人都劝着她休息、调理,她、她都给养肿了,周天熠对她的关心虽然总是来来回回那几句话,但听在耳朵里就是十分受用。

    她扬着脸,往旁边的卧榻上一躺,卷起被子宣布自己要休息了。

    周天熠坐到卧榻边逗了装睡的秦颂几句,就笑着离开了,一场重病,倒是让秦颂与他更亲近了。

    寻找人证一事,他也不是随口说有办法的,有一个人,或许知道点什么。

    庄王案发生前后侍候在父皇身边,而父皇最后几年仍侍候左右的人,就只有如今宫中的内侍总管高德明了,不出意外,他该是知情人之一。

章一百四十七、乱敌阵脚() 
惜晴毕竟是宫里出去的,行事小心谨慎,周天熠有意差遣她出去了几回,隐卫也未发现有可疑人员与之接触。

    “蓬莱馆?”周天熠坐在案前看着隐卫呈给他的报告,在这三个字上打了个红圈,这是什么地方?王府素来与东市没什么往来,惜晴为何会跑到东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馆里去?

    “蓬莱馆是杨仲的地方,虽然他一个月去不了一次。”

    头顶上传来王君若哼笑的声音,他从房梁上跃下来,肩颈一动舒活筋骨,随意地坐到了一边的卧榻上,飘然说道:“看来杨尚书沉不住气了。”

    “不是翻窗就是揭瓦,我昭王府的正门还能不让你进来?”两人相熟后,也就不讲究从前那一套虚礼了,周天熠一边说着玩笑话,一边走到卧榻的另一边,与王君若隔着个案几而坐,顺手翻了两个茶杯倒茶,“蓬莱馆是杨仲的地方,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杨家暗地里的产业,卖字画也卖绣样,也是杨仲偶尔邀人喝茶的地方。”王君若握着“禾氏”所有的消息通道,加之有小道消息更多的江湖来源,对京周城可谓了若指掌。

    “你的意思是,想要秦颂性命的是户部尚书杨仲?”周天熠从王君若的话里绕了出来,诧异只有一瞬间,随后便陷入了思考中,能让杨仲冒险把手伸进他的王府,必然是大事,“难道是那账?”

    王君若点头,“先帝的朝臣已经所剩无几,这些人里过得最好的怕就是齐鸿涛和杨仲了,更巧的是,庄王案发生时,他们两人也是朝中重臣,与案子牵扯良多。殿下觉得,军需假账会是谁的手笔?”

    杨仲从入朝第一日起就在户部,接触庄王的军需账轻而易举。

    “是他”从周天熠遗憾的声音中,可以看出他对此并不乐见,杨仲升任户部尚书后,四方的钱袋出入明晰,若翻出庄王案的结果是把他换了,一时间还真找不到接替的人,“杨仲此人虽然迂了点,但确实是个管钱算账的人才。”

    “人才?”王君若有些不屑,杨仲是有些斤两,但户部尚书不是非他不可,“殿下改日让秦颂做个假账送到他面前,你看他是能还是不能看出来?”

    周天熠语塞,春天那会儿秦颂做的假账被送到御前,杨仲就没有看出来有问题,而同样是在今年,杨仲当年为陷害庄王而做的假账,又被秦颂查了个彻底。真要较个高下,商贾出身的秦风、秦颂完胜杨仲。

    “殿下,心术不正之人接触钱财,早晚是要走上邪道的。”王君若摩挲着茶杯,笑得云淡风轻,“杨仲蓄意陷害庄王,如今害怕当年事败露,买通王府侍女,谋害郡主,哦不,未来的昭王妃,罪上加罪,罪不可恕。”

    “你急什么,我说要放过他了?”周天熠反问道,“杨仲之罪待到庄王案翻案之时自有律例惩治,我怎么会让秦颂白白受苦呢。不过,杨仲素来与齐相为伍,齐相又是太后手下的人,看来不管是庄王案,还是近来这场栽赃嫁祸,都与他们两人脱不开干系。”

    王君若点头同意,故作高深地又告诉了周天熠一个暂时不为人知的消息,“听说太后有意把齐家嫡女许给大皇子——”

    “你想说什么?”王君若的消息通达度一直让周天熠惊叹,快、准、详细,可面前的人明显是说了半句话,周天熠蹙眉,催促着他继续说下去。

    “殿下不是想成人之美给大皇子一个恩惠吗?”闲适坐着的王君若瞥了一眼过去,周天熠是个冷静理智的人,谈正事时更是情绪不外露,王君若那一点作祟的心理,就是想看看到底什么事才能破了这新好友的处变不惊。

    王君若卖的关子对周天熠毫无影响,他无趣地耸肩,把所有想说的都倒了出来,“齐家后宅近来闹得欢,齐大小姐被齐二小姐折腾得有点惨,如果殿下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我们可以在齐家后院的事上做点文章。”

    “齐家嫡女心有所属,宁可上吊也不愿另嫁他人,这样?”周天熠顺口就编了一条,语气很不确定,一脸认真地征求王君若的意见,他这没家室的,哪里经历过一般人家的后宅风云啊。

    “噗。”王君若一口水险些喝呛了,对着周天熠又是摆手又是点头,他错了,他就不该觉得杜撰几个市井闲谈会让昭王为难,缓过气后,王君若正了正神色,“依着太后的脾气,发怒是必然的。后宅不宁是家丑,太后也是后宫里踩着人爬上去的,应该知道,即便调查齐家后宅之事,也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

    言下之意,无论他们传的谣言是真是假,太后对此都会半信半疑。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太后与齐相有芥蒂?”周天熠疑声问道,王君若的法子不错,但齐相与太后合作了至少二十年,单凭一两件事是不可能让他们反目的。

    “自然不是,只要能够拖慢赐婚便可,争取一点时间。”王君若又恢复成一派闲适的模样,笑得悠悠然然,却满眼都是算计。

    周天熠一愣,轻松地摇了摇头感叹,“你这些年都泡在江湖上真是浪费了,王孝莽就该早点把你拎回来。”

    “江湖多好,自由自在。”杯中茶水喝尽,王君若起身,慢慢悠悠晃出书房,反手挥了挥告别。

    王君若的主意出得快,落实得也快,几日后,走在京周街头的周天熠就听到了很多有关齐家后院的传言,五花八门,十分精彩。

    “齐相该是又要头疼一阵子了。”在一个小茶铺坐了一会儿走出来,周天熠的心里也是一阵舒爽,他虽然不怎么在朝堂上发表意见,但四方的大政方针,他更倾向王舒旷一些,总体而言,他与齐鸿涛的政见多有不合。他不是圣人,看到老站自己对立面的人吃瘪,也是会觉得痛快的。

    “主子,我们去哪儿?”跟在周天熠身后的广寒,见自家主人在街上走得毫无目的,忍不住问道,自秦小姐病了起,这个时间段主子都在院子里陪她,这是雷打不动的,今日出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跟着走,不要多问。”周天熠说着就拐了一条道,往城南的方向走。

    高德明每月都可以告假一日出宫,一般都是去城南戏楼听戏,算算时间,他该是刚出了宫门,周天熠今日便是想与这位内侍总管好好聊聊庄王案。

    城南戏楼有不少,而高德明常去的那楼子,恰好跟秦氏沾上了点利好,周天熠坐着这关系户的顺风车,提前就蹲在了高德明订的厢间中,算是“守株待兔”。

    “刘成,我订的厢间里怎么有人吶?你这小子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高德明在宫外着装低调,却是红光满面,他才走到二楼自己常用的厢间门前,就见竹帘后的小案边已经坐了人。

    弯腰躬身伺候了一辈子的宫中权贵,才换到了一个月歇这么一天,不想就是看个戏也不舒坦,高德明一怒扯了一嗓子,摆起架子就要戏楼的楼主给说法。

    “哎呦,高大人,误会误会。”戏楼刘老板搓着手赔笑道,秦大公子给他打了包票说先放里面的人进去没问题,他这才照办了,现在这样怎么看得他心里直打鼓呢?两边都惹不起,他只好又笑着做缓冲,“里边的贵人说是您的朋友,不如,您先进去看看?”

    “我怎么会有”高德明听得玄乎,抬手就去掀竹帘,往里只瞥了一眼,惊得手一抖,竹帘又落了回去,“你、你先退下吧,确确实是朋友。”他压着声音急急说道,手上的动作不断地暗示着刘老板马上离开。

    四下已经无人,高德明整了整衣袍,深吸一口气,再掀起帘子进去,恭恭敬敬行礼,“高德明见过昭王殿下!”

    “高总管不愧是宫中老人。”周天熠笑道,抬手免了礼,之后就自顾自地喝着茶,没有说话,而广寒自高德明进厢间起,就抱着剑昂然堵到了门口,不留去路。

    “殿下不必如此。”瞥了瞥身后,高德明轻松笑道,一看到昭王,他就知道今天跑不掉,也隐约可以猜到,殿下寻他是想知道什么。

    他本就是祁妃的人,兼顾着作为王家在宫中的耳目,只是这中间层层叠叠的关系,小一辈的人,连带着王家那已露锋芒的嫡长子王璀之都不知道,其实,昭王殿下完全没有必要这般兴师动众。

    高德明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他又向周天熠行了一礼,不等被问就自己说了起来,“殿下可是想知道,与庄王案有关的那些人都去了哪里?”

    “”周天熠目光一凛,这进展完全与他想象的相反,高德明能在宫中活到现在,什么迂回隐瞒的方法不会?怎么就准备坦白相告了呢?面前人的态度令周天熠生疑。

    “殿下无需多想,这是先帝对老奴的嘱托。”高德明解释了一句,但这只是为了打消周天熠怀疑他的念头,其实周承绍当初什么都没说过,“先帝将与庄王案有关的人转移到淮扬运河村落时,曾叮嘱过老奴,几位殿下中无论是谁,只要真心想为庄王殿下翻案而向老奴打探此事者,如实告之。”

    周天熠点头,这样的谋划确实是他父皇的风格,放下疑心,他请高德明入座慢慢说来。

    庄王案过去已经太久,二十年的变数太多,高德明提供的线索虽然详细,却未必有用。

    谨慎起见,周天熠遣广寒亲自跑一趟淮扬,看看那些被父皇有意保护起来的人证,如今是否还活着。

章一百四十八、珐琅银簪() 
那块熏香的主要作用还是让秦颂易病,有沈不闻和沈素钰在,受凉发热这种小病自是三五日就痊愈,秦颂现在只要不让自己又病了,再慢慢喝小补的汤药调理,之后就没有大碍了。

    “月笙,去厨房拿些小点心来。”病是好了,但秦颂仍躺在床上装病,一躺就是很多天,按着她现在演出来的虚弱样子,再加一块熏香,她就差不多要一命呜呼了。

    杨仲只是怀疑对象,只要幕后之人有心置她于死地,就必然会让惜晴再下手,她想在抓个正着占据上风的基础上,与惜晴聊聊。

    月屏、月圆、月落都被秦颂打发到铺子里去了,而枫红和翠篁正在为她准备沐浴用的热水,现在月笙又去了厨房,秦颂的寝房里乍看之下只有她一个人,她闭着眼睛蜷在被窝里,耳朵细细听着屋中的动静。

    自装病开始,秦颂每日都会制造一个寝房没人的机会给惜晴钻,可惜一连数日,都不见惜晴就范,她本想着今日若她再不来,明天就得换个法子了,但此时,静悄悄的屋里有了脚步声,又轻又慢,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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