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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极品律师-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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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唐人杰不禁长叹一声。

    阳春雪也叹气说:“张平对我们很有意见,说破产是个馊主意,也怀疑我与贾作桢的关系。”

    唐人杰说:“妈的,成王败寇,当初是他想逃避江苏公司的债务,又要把公司大包袱甩了,才破产,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有什么错?破产还帮他赚了钱呢!是他和贾作桢签订的借款合同,天世海贸易追不回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阳春雪关心说:“保持和贾作桢的距离,学会保护自己。”

    “谢谢姐,我会的。”阳春雪的话让唐人杰心里一动,很温暖,或许他们除了钱应该还有其他的东西,可却在不知不觉被忽视了。

    从阳春雪办公室出来,感到头有点痛,唐人杰便开车出去,经过阳城帝京中路最繁华的地方,有两座连体的大厦,有三十多层高,外面是蓝色的玻璃幕墙,看上去气派光鲜,像两个人手挽着手站在海边。但是里面没有装修,还是个框架,楼四周的施工挡板也没有拆除。自从“9?11事件”后,阳城这个叫国贸大厦的楼也好像受到了伤害,开发商盖着盖着,资金链断裂,成了烂尾楼,没法按期交房了。

    有一天八个业主相约“慕名而来”找到唐人杰,说是请他代理他们的官司,追究开发商延期交房的违约责任。唐人杰看了他们的合同,离合同约定的交房期已经过了三年多。按双方约定,每延期一日,违约金按日房款总额的万分之三计算,每户的违约金都在六十万元以上。

    他们的代表是一个叫田志国的退休干部,他们认为唐人杰对案件的分析非常正确,决定聘请他,双方谈起了律师费的收法,唐人杰直接说:“前期不收,打回来按15%取。”他们说可以,唐人杰喊张辉进来给每个人办理委托手续,复印了他们的合同和身份证,直等着计算完违约金总额就去立案。

    田志国退休前在正斧的审计部门上班,是个非常细心的人。没事就来找唐人杰,一天能打五次唐人杰的电话,问这问那,有个问题他问了多少遍,连唐人杰自己都记不清了。

    “唐律师,你说开发商是城市发展投资公司,有正斧背景,有关系,有势力,我们的官司能打赢吗?”

    唐人杰说:“诉讼的前提是相信法院,相信法官,如果你已经有这种想法,那就别打这官司了。”

    田志国说:“听说法院很黑?”

    妈的,连体…制内工作过的人都不相信体…制,让唐人杰小小感慨了一下,只好说:“我办理的一百件案子里,大概有五件是不公正,只占5%,你放心吧!”

    田志国高高兴兴地走了,晚上给唐人杰打来电话,“唐律师,我们会不成为那5%呢?”让唐人杰直接无语。

    车过了帝都大道好远了,唐人杰还在想着田志国,手机就响了进来,一看是186开头的,田志国就是经常用这个打,这回八成也是那个田志国,唐人杰一见他就烦,快成了神经质。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张平、贾作桢的案件让他寝食难安,徐晓岚送她母亲回家去了,唐人杰根本没有心思工作。

    电话顽强地响着,唐人杰就是不接,看你响到什么时候。妈的,最讨厌用人疑人的委托人。果然,电话在响了五遍后不响了,却发来一条短信,“有急事,请回电。”

    唐人杰打过去,原来是贾作桢,他有多少个电话号码,连唐人杰也不清楚。

    贾作桢问:“你是不是在开庭?”

    “没有,正在开车,没听见。”

    “张平带了三个人,把我的会计师事务所砸了,窗户上的玻璃,桌子上的电脑全毁了,重要的是有几箱资料被他拿走了,这太要命了,你说怎么办?”

    唐人杰心想,你他妈的心太狠,人家寻仇来了,真是狗急跳墙,人急砸房,但一想,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有可能把自己卷进去,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果断地说:“报警。”

    “能行吗?”

    “砸东西,入户抢走资料,他已经涉嫌犯罪,派出所会传唤他。

    “能行吗?他如果说起,毕竟我们占有他的公司和破产的钱?”

    “两回事,你和他有合同,你和他之间的股权借贷纠纷是民事案件,属于法院管辖。公安只追究他损毁财产的行为!再说,你和他总有这一天,正面交锋最好!把他引向法律,引向法庭,就有胜算的把握,难道去和他拼刀子?”

    “好,我明白了。”贾作桢挂了电话。

第301章 上面能定() 
管建华带名律师去了一趟帝京,最后拿回来一纸《专家意见书》,上面有华夏刑法学界名头很响的三位教授、两位高院退休法官的签名。随意见书还附有研讨会的现场录像,专家们认为吴朝阳的这种行为算不上是犯罪,最多是违反纪律,是单位内部或党…纪处罚的范围,对这种行为不能扩大为犯罪等等。本质上,这种学者的意见并不能对吴朝阳涉嫌犯罪和量刑产生影响,没有任何法律上的效力。但是,作为法院、法官却又无法忽视这种意见,毕竟专家中有两人参加过《刑法》的起草,大学所学的教材也是出自这些人之手。

    一星期前,唐人杰和陈浪涛又见了一次那位将来在法庭上主控的黄检察官。

    黄检察官说,他去了吴朝阳的单位,财务上给了他所有吴朝阳签字的账单,堆起来像小山一样高,他无法确认是哪一次,项目的承揽与结算往往相隔时间很远,结算又是分批次进行的,所以要证明某笔钱是某项目上的,连吴朝阳自己都无法说明。要不是他自己的口供,那个一百四十九万元谁知道是怎么来的?

    案卷里有几个证人的证言,他们说钱是通过单位账户或支票给了吴朝阳,但这个钱最后怎么样处理了,他们无法知晓。至于那个八万元和五万元还挂着,财务列为应收账款。也就是说即使吴朝阳给开发商说抵作自己的房款,但这种说法没有法律上的效力,开发商与单位签订合同,单位依然能够收回这两笔款。

    “我也不管了,这是当时负责侦察的人留下的问题,我今年诉了二百二十七个案件,快累死了,年假还没休,我给科长说了,这个案子开完庭就休,否则就废了。”

    黄检察官有三十出头,东南口音,人很廋,一脸的疲惫,一年办二百二十七个案子,的确不少。要是让唐人杰这个律师办如此数量的案件,可能会累得趴下。当然,职责不同,办案的目的与要求不一样。对他们来说,办案是工作,对律师来说则意味着要满足委托人的要求,一个字:赢。话又说回来,如果律师一年办这么多案件,那不是挣大发了,啊哈哈!

    见完黄检察官后,唐人杰他们心中有了底,既然证据不足,那就是他们攻击的目标。离22号开庭还有一星期,管建华带来消息,说法院初步意见不认定那个一百四十九万元,证据不足,只有吴朝阳的口供,且每次不一样。八万、五万和那两张总额一万元的卡,一定要认。

    说到这里,管建华压低声音说:“领导说了,认定数额不宜过高,对老杜的量刑定在这个数。”

    他朝唐人杰和陈浪涛伸出右手,中间的三指屈起,只露出大拇指和小拇指,“六年,但不能上诉。”

    “你没有和他们探讨,其实每笔款都不构成犯罪?”管建华收回了他的手,陈浪涛却伸出了他的指头对着管建华说,“这不是内定了的吗,还审什么?”

    管建华向椅子上一靠,老神在在地笑了:“影响这么大的案子,如果判决无罪,那怎么可能?不要总拿法律条款说事,而且,判决后还不能上诉,要被告人服判。”

    唐人杰也听不下去了,反驳道:“这不扯淡吗?上诉是被告的权利,谁也无法干涉,怎么能剥夺呢?何况上诉不加刑,管他呢,只要判下来我们就上诉,到中院时再做做工作,量刑会更低。”

    管建华直摇头:“如果二审减刑,那意味一审的判决有问题,从审判员、庭长到审委会,都有问题。你坚持上诉,鲁院长说了,他们会启动审判监督程序,说案子有错误的地方,再审,有可能把那个一百四十九万元加进去,到那时候就不是六年了。”

    管建华拿出烟来,给我和陈浪涛各扔了一支,我拿出打火机,想给管建华点上,他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着了,吸了一口说:“这个案子,这个结果,其实法院都定不了。”

    “那谁定得了?只有人民法院才能判决一个人是否有罪。”唐人杰争辩说。

    管建华伸出右手食指,向上指指说:“上面。”

    唐人杰和陈浪涛沉默了,因为他们都知道上面指的是谁。

    “开庭前你们两个还要会见一次吴朝阳,告诉案子的内幕情况,判决后他不能上诉,也要做好家属的工作。”管建华最后安排道,又说丁花和吴朝军都没意见,对这个结果表示接受,那他们作为辩护人还能说什么呢?

    办这个案件到现在,管建华作为一个法律外行,从头至尾指挥着唐人杰和陈浪涛,这让唐人杰终于深刻体会到“在某某的领导下”办案的深刻内涵了,从法律上来说,他这种本身就是违法的,但在现实中,你又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对案件当事人,却又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没有他的指导,按照陈浪涛的辩护方向,不但不能让吴朝阳无罪,直接会被重判。

    案件开展到此,陈浪涛也不再坚持他原先的思路,同意作轻判辩护。就是,当事人家属都同意了,你还想怎么样?

    唐人杰和陈浪涛又去了北区的看守所,吴朝阳和他们两个月前见的大不一样,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皮肤松弛,略微发红,那两道怒竖的剑眉也变得柔和,贴着头皮刚长出的短发有一半白了,见到他们就像见到了亲人。

    他好像不再关心自己的定罪与量刑,问了很多家人和孩子的事。唐人杰告诉他,他的老婆和兄弟一直在为他的案件奔忙,案件至今没告诉他的父母和孩子,他孩子在高中,应该没受到影响——其实唐人杰、陈浪涛和他本人,都知道不影响是不可能的,信息时代,哪能瞒得了?不过是善意的宽慰罢了。

    吴朝阳眼睛湿了,哽咽道:“我这辈子,可能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老婆了!”

    陈浪涛又给他讲了有关案件的情况,哪些该承认,哪些不承认,为什么会判六年,他不能上诉等。

    吴朝阳听后良久不语,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心里一定再作激烈的斗争。

    陈浪涛又补充说:“家人的意思,他们尽到了最后一分力。”

    这意思,吴朝阳一听就懂,家人都同意了,他不同意,连个起诉的人都没有了。吴朝阳叹了一口气说:“就这样吧,我也是场面上混过的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不给我判决几年,对上对下都是无法交代的。这几个月来我都在想,是谁举报的我?我心里基本知道,竞争下任局长的心情理解,但不至于这样嘛。”

    说到这里,吴朝阳苦笑了一下,“上次麻烦你们的那件私事,你们她了吗?”

    陈浪涛看了一下唐人杰,唐人杰自然知道他说的“她”是谁,心照不宣地说:“找了,但她说和您没关系,只是同事,也没法帮你。”

    这一次,吴朝阳自己笑了,而且笑得很响亮,“我给她给过多少钱啊?开发区那套房子就是给她买的。”

    “那要不要在辩护时说明这个情况?”唐人杰回头问陈浪涛,其实是在问吴朝阳。

    果然吴朝阳主动回应了,他摇摇头:“算了,虽然她无情,我不能无义,我反正也是要坐牢的,多一个指控和少一个,都是一样的,而她,就不同了。她有老公孩子,影响了她的家庭,我内心也有愧。”

    陈浪涛给他点了支烟,从铁栏杆里递进去,吴朝阳被固定在会见室中央的铁椅子上,他伸长了戴着手铐的手接过去。

    要说,这家伙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其实,官员进了牢笼,褪去了官气,作为人性的一面就自然流露出来了,和那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样。唐人杰突然感觉有点同情他,就说:“想开点吧,家人都很挂念你,判决后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争取减刑,两三年就能出来。”

    “我对不起他们。”吴朝阳说着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悔恨。

    22号的开庭按程序进行,由于知道将来的结果,法庭调查阶段,庚人杰他们没有做过多的辩护,但否认了第一笔的指控,即定性错误,证据不足。对于其他的吴朝阳本人及他们辩护人都是认可的。

    法官问起诉方:“有无相关证据。”

    黄检察官直接回答,“没有。”

    唐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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